“啊！啊！我的臉！我的臉！”毀了容，破了相，娘炮在地上含糊的哀嚎慘叫，杜鵑啼血，然而就是一動也不能動。
直挺挺的等到這裡全部武裝的衛兵來，死狗一樣被拖走，估計是做手術去了。
這世界就是這麼不人道的……
所以，不能破壞大腦和延髓脊髓的規矩，當中一定有什麼古怪。
而且……
葉寒情不自禁摸了摸脖子。
幸虧沒跑啊！
其實，他有打算掏出狹縫尺來，搞個短路停電什麼的，然後趁黑趁亂開溜。
幸虧沒那麼做，每個隨員對他們的犯人，顯然有着某種很強的壓制手段。
就不知道這手段，跟不能破壞大腦脊髓什麼的又有沒有關係。
葉寒有心詢問，但無奈他的情商，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拐彎抹角……
同時他的智商，又足以判斷出，直來直去的詢問，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最終，也只能是把問題壓在心裡……
其實就算問了，隨員估計也懶得解釋。
他就是balabala的說，完全不講解。轉眼將葉寒帶到了吃飯的地方。
亂哄哄彷彿菜市場的大廳，人流穿梭摩肩接踵，空氣中飄蕩中迥異於地球食堂的味道。
鬍子隨員輕車熟路，迅速排隊到一溜長長的罐裝機器前，就如同自助餐廳打飲料，給葉寒調製了一份五顏六色的粥樣混合物，示意他趕緊吃。
“你比賽還有一個半小時，現在吃正是時候。到比賽消化的差不多，能量充沛，而且沒有負累，狀態最好……”
說實話，這所謂的營養餐……味道十分古怪，還沒牙膏好吃呢。
不過葉寒倒是吃的津津有味。
一邊吃，一邊還試圖用自己86的五感，88的洞察分析，裡面都有什麼成分。
不過分析了半天，沒有任何收穫。
倒不是神經反射從77到93的劇烈變化，影響了他的味覺感受器。
影響的確有，不過特訓有針對的內容。
是這飯味道怪怪的，沒有一點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怎麼樣，想好用什麼武器了嗎？”
“噢噢噢……”正說着話，猛然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傳來。
彷彿地震，又似海嘯，空氣爲之翻騰激盪，一股股熱流沿着走廊，從外面一路傳進了餐廳。
震耳欲聾的歡呼之後，“轟！轟！轟隆！”立刻此起彼伏的爆炸響聲，震的建築微微戰慄，震的人氣血翻涌，讓空氣剎那火熱，讓氣氛瞬間爆炸。
“哦哦哦，今晚的比賽開始了！”
“歡迎大家的收看，天罰角鬥實況開始轉播。”
“今天的熱場，看來是機器人格鬥……”
解說高亢的聲音通過音響放大，混合着四面八方甚囂塵上的嘈雜議論，將原本已經炒的火熱的氣氛又填一勺熱油。
天罰角鬥場，瞬間成了滾燙的油鍋。
洶涌、澎湃、磅礴、激情的氣氛無從宣泄，最終化作熱騰騰的蒸汽，從五十層樓高的環形角鬥場的中心露天區一路扶搖而上，衝開霧霾，破去黑暗，直抵雲層，在聯邦大都中擴散。
天罰角鬥，就是這世界最火爆的演唱會現場。
堪比邁克爾傑克遜的布加勒斯特，皇后樂隊的溫布利。
雖然火爆的現場準備區看不到，頭上只有屋頂，不過屋裡的人還是紛紛仰頭，瞅向天空某個方向，彷彿能透視，看到外面的火熱。
更有不少選手，被爆炸的情緒感染，“嘭嘭嘭”的爆氣了，吶喊出聲。
腎上腺素瘋狂分泌，ATP分子飛快水解，高能磷酸鍵噼裡啪啦的斷裂！
一片火熱中，葉寒仍舊冰心一片。
情商低，是劣勢，其實也是優勢。
感受不到氛圍變化，就難以帶入別人的想法，無法做到因地制宜。
但遲鈍到這種程度，同樣不會輕易被環境因素影響，可以始終保持冷靜。
像那些提前爆氣的，現在一時爽，等輪到他們上場的時候，估計就該火葬場了。
“可以到武器庫自己選嗎？”嚥下最後一口營養劑，葉寒冷靜的說。
“可以。”鬍子隨員並不意外的點頭。
他帶着葉寒，來到了一間教室。
教室裡沒有黑板，只有亂七八糟擺放的桌椅，桌上又有一頂頂的頭盔。
有的被人戴着，有的就擱在桌上，歪歪扭扭。
宛如電視劇裡的問題班級，又彷彿嘈雜混亂的網吧。
隨員示意葉寒進去，隨便選個空位坐下。
這些是……腦機接口？
葉寒照他說的做了，同時從曼德拉記憶區翻出了資料。
而且還是……真虛擬實境！
戴上頭盔，頭盔里根本沒有地球上標配的顯示器。赫然是直接將信號傳進大腦，生成圖像。
所以分辨率和肉眼所見幾乎等同，清晰的一塌糊塗，絲毫沒有顆粒感。
在系統的引導下，他開始翻查各式各樣的刀槍劍戟斧鉞勾叉，瀏覽着它們的長短大小尺寸，掂量着宛如在現實的沉甸甸質感……
說來這個世界也真是詭異，明明沒有集成電路，卻有這樣的數據資料庫；明明沒有超算之類，卻可以在虛擬世界中，實現如此真實的現實。
甚至……
他用舌頭舔了舔單手斧的刃，一股金屬的味道；用鼻子聞了聞皮鞭，清晰有鞣製的化學味道；
這手段，比地球至少先進了二三十年甚至更多把吧！
一時間他真的很想把腦機拆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構造，用怎樣的技術實現的。
連繫統任務都不想搭理了。
只可惜……周圍全都是人，完全沒機會啊。
唉！葉寒嘆了口氣，無奈在數據庫裡翻找起來。
戒尺，太短了！
傳統鐵尺？這根本不是尺，是叉子好不好？
直劍？長直倒是接近了，無奈有鍔有尖而且不夠寬……
狹縫長尺現在是獎勵狀態，只要點擊領取，會瞬間出現，但是……就再塞不回去了。
所以他必須想個辦法，能將狹縫長尺光明正大拿在手裡且不被人懷疑的辦法。
如果不行，就只能原地找機會溜了。
狹縫長尺在手，他還有一戰之力，如果沒有，也沒其他武器……除了溜，他想不到其他辦法。
再次偏離了主線？會完成不了任務？
有命，才能做任務，命都沒了，任務做了又有什麼用？
這是一個月特訓，引導員們屢次三番強調的事情。
系統裡找不到，那就只能訂製了。
“長117cm，寬5.5cm，厚1mm……”鬍子隨員聽着葉寒的要求，露出意外的表情。
重新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葉寒，他組織詞彙：“你知道，異能武器，只要不是熱兵器，這一場是可以帶入賽場的。”
鬍子隨員畢竟在這幹了好多年了，什麼樣人沒見過？什麼事情沒經歷過？
葉寒以爲掩飾的很好，在他看來，真是直白的不能再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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