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得到的消息的時候正在海市出差，小劉給他打電話說這兩天華清學校的事情，又說了林晚要被退學的事情。
還在忙海外訂單的莫問把手裡的文件往桌上一拍：“怎麼回事？”
電話那邊財務小劉簡潔明瞭的把這幾天的消息和莫問說了說。
有些腌臢陰私兩世都是搞學術的林晚不懂，成天在商場摸爬滾打的莫問卻是一聽就門清。
這裡頭恐怕不僅僅是一幫人在運作。
學術圈說乾淨也乾淨，說複雜也複雜。
那些利用林晚這件事逼着把秦老師停職，實驗室工作暫停的人恐怕是秦老師同領域的對手。
好不容易抓到把柄要一把拉下秦老師和他所有的學生。
而另一邊那些造謠生事要把林晚名聲搞臭的那幫人反而更好解決。
心裡轉眼心思百轉，莫問招招手讓方濤過來。
“我要回京市一趟，這邊的生意你先盯着，反正底價是那些，最多再讓一個點。你看着就好，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處理。”
說完快步出門留下方濤站在辦公室裡看着他的背影不忿。
莫問不在，方濤也不用再裝的謙和，臉上的橫肉因爲憤怒擠到一起，衝着莫問離開的方向呸：“呸！整天爲個女人神魂顛倒的，連生意都不顧了！這樣的人怎麼能成大事，當公司的總經理！”
方濤是跟着莫問的元老人物，現在出門也都是一羣人恭維，別人都是一口一個方總叫着，偏偏到莫問這裡，對方還是一副在軍營裡上級指揮下級的樣子。
他忘了，就算是現在，他和莫問也是上下級的關係，莫問待他像是對親兄弟，所以很多時候都是直來直往。
原本是沒什麼的，但是心慢慢大起來的方濤，越來越不滿足這樣的狀態。
他看着身後那張老闆椅，鬼使神差的坐過去坐上。
法務小董剛好進來，本來是要找莫問彙報這次的文件條文，沒想到正看到方濤坐在老闆椅上陶醉忘我的樣子。
“我就是累了歇歇，你找莫問談合同吧，他剛剛走，說要回京市去。”
方濤看到小董，有些慌張的站起來，然後還欲蓋彌彰的用手在老闆椅上虛虛的拍幾下，彷佛上面有什麼灰塵一樣。
“哦，好，那我先走了。”
小董知道情況不對，可是畢竟是久在職場打拼的哪裡看不明白這些。
客氣的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退出去，但心裡埋下的懷疑不會消散。
另一邊莫問連行李都沒拿，直接趕回京市。
這時候京市的調查結果也下來。
林晚的試驗確實和別人五個月之前就接收的實驗思路，基本的一些實驗操作也是一樣的，實驗數據之間也沒有明顯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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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術不端的事情落下來，秦老師作爲林晚的導師被免職，那邊剛接收林晚稿子沒多久的期刊也已經把退稿的消息發過來。
林晚雖然沒有被直接開除，但是也被記大過留校觀察。
本來這樣的處理也只會是小範圍的人知道，但卻在一天之內傳的全校皆知。
整個學校譁然，要知道學術不端對華清這樣的高等學府而言無疑是個奇恥大辱，連離學校近的幾個小區都知道生科院那個漂亮的新生學術不端，還連累自己導師被免職。
不用想也知道是之前那個西裝男他們的“功勞”。
校裡校外的傳言愈演愈烈。
當林晚還亂搞男女關係被同班同學聯名舉報的消息傳出去的時候，輿論達到了沸騰的高點。
“啪！”
一個臭雞蛋砸到林晚頭上碎裂，惡臭的蛋液順着頭髮留下來的時候林晚還有些懵。
“就是你這個狐狸精！敗壞華清的名聲！”
“就是！你看她長得那個樣，整個人妖妖繞繞的，怎麼可能搞科學？！呵！”
林晚擡手拿掉頭傷殘留的蛋殼，擡起頭看向說話的人。
菜市場裡，兩旁長長的桌案放着碼的高高的新鮮肉菜，但不論是站在桌案前和她一樣的顧客還是桌案後賣菜的菜販都對她怒目而視。
周圍空氣裡除了菜市場獨有的味道染上那個臭雞蛋的味道。
“啪嗒！”
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那些對她怒目而視的拿起手邊的爛菜葉子砸過來。
“做女人就要溫柔賢惠！你看看你什麼樣子！讀書也不好好讀書，長得漂亮就一天到晚想着傍大款！”
可是說這話的也是個女人，那個阿姨拉着身邊的同伴，一邊指指點點，臉上的神情似乎看到什麼髒東西。
“還不是長得年輕漂亮，這努力讀書哪有躺着掙錢容易，你看她！”
說話那男人說着拿手比劃着林晚的xiong，手還在空氣中捏了捏，眼裡的yin光幾乎要化爲實質一般。
但是大家並不覺得他說的有什麼不對，指責聲更大起來，林晚擡頭想要張口反駁就被砸過來的爛菜葉堵住了嘴巴。
華清大學呀！
堂堂華清大學竟然被這麼一個不講婦道，亂搞男女關係的女學生給敗壞了名聲！
如果說之前華清大學在這些人的心裡地位有多高，那麼此時他們對於林晚的惡意就有多大！
第一個巴掌甩下來的時候林晚正企圖撥開人羣回家。
這個巴掌像是打開什麼信號一般，那些只是扔菜葉子臭雞蛋，對着空氣比劃的人先是一靜，似乎都在思考這一巴掌。
但這一靜也只是一瞬間。
人潮涌上來的時候，那些曾經防身用的拳腳似乎都成了擺設，林晚只好用雙臂曲着護住自己的頭，想要衝出人羣。
但是那些從各個方向打過來的拳頭，從各個方向踢過來的腿腳讓她感到生疼。
混亂中也不知道從哪裡還有幾雙手伸進來快速的摸到了她的xiong，柔軟被捏的生疼，她眼中含上生理性的淚水。
她想伸手抓住那些趁亂佔便宜的鹹豬手，卻因爲護住頭的手鬆開，頭上臉上又捱了好幾下，她矮下身子想從人潮的縫隙裡撥開衝出去。
卻被這四面八方的拳頭耳光逼得無能爲力的蜷縮着，只能抱着頭試圖減少那些毆打帶來的傷害。
恍惚間她聽到有人罵：“女人！就是生來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