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手裡還拿着剛纔刷牆折的報紙帽子坐在椅子上,沉靜的目光裡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這麼目視着前方,她也在想之後的生意怎麼辦。
店裡被打砸成這個樣子以後的生意肯定會受影響,壞了的桌椅電器尤其是冰櫃的維修都是一大筆錢。
而她纔剛剛把手裡的流動資金投到義烏的小商品裡,期待能夠在亞運會期間掙一筆,結果現在這個樣子處處都是捉襟見肘。
還有,現在是恢復了,但是打砸的那幫人還完全沒有消息,難保以後,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隱患。
“生意肯定是要做的,但我想我們得先解決這次打砸的事情,他們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尋仇打砸,店裡值錢的東西能拿走的都拿走了,不能拿的也都砸爛,不是普通的盜竊或者尋釁滋事。”
把手裡報紙折的紙帽子放下,林晚站起來望向莫問:“我想借你之前的人脈查查,這裡面到底是誰?”
莫問曾經是特種兵退役,林晚說的從前的人脈自然是指他的那些戰友,這些人在這方面比普通人確實要強。
看着站在地上的林晚,就算她不說,莫問也會讓人去查,這裡面黑的白的想來至少不會這麼沒有半點消息擔心受怕的好:“好,我晚上把他們叫過來,再從公司叫個法務,你看看這些怎麼辦。”
話說兩頭,另一邊黃小小正躺在陳總的懷裡撒嬌。
“你最近的動作挺多呀,之前還叫了底下人去把莫總女朋友的店給砸了,就這麼恨她?”
陳總撫摸着手下嫩滑的肌膚,這是完全不同於他髮妻已經年老的手感。
雪肩纖腰,懷裡的人軟着嗓音叫喚的時候,實在有種征服的享受,所以這種事情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哼,怎麼能不恨她,當初那個老太婆找到學校肯定是她告的密,要不然我們兩個這麼隱秘老妖婆又怎麼會知道!”
黃小小知道陳總的喜好,故意軟着嗓音撒嬌賣癡,裝出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
雙臂抱着陳總,臉頰貼在對方肥膩的胸膛上,在陳總看不見的地方滿眼都是噁心。
“差不多就得了,店也砸了,氣也該消了吧,你這一砸,前前後後可花了我不少錢打點,你怎麼報答我?”
說着就用粗糙的肥胖的雙手把黃小小的臉捧起來,眼睛裡的目光不言而喻。
黃小小適時的做出嬌羞的模樣,一雙藕臂撐在他肥胖的胸前,指尖在他胸口畫圈:“哎呦,人家每次都守不住,陳總您一點也不憐惜人家~”
說着話眼裡話音都是鉤子,引得陳總大笑着翻身而上,牀上適時的響起黃小小狀似萬分愉悅的嬌笑。
陳總的家裡查的嚴,並不會留宿,人走之後,黃小小立馬把牀上的東西全都丟到地上,通紅着雙眼衝進浴室,她看着浴室鏡子裡印着的那具女體。
噁心!
翻天覆地的噁心!
眼淚從她怨毒的眼眶裡流出來,咬牙切齒的:“都是林晚,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她渾然不覺得自己選擇以色侍人換錢的有什麼錯,她也絲毫不恨老家問她要錢無休無止的父母弟弟,她所有的怨恨都堆到林晚身上,只覺得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因爲林晚。
卻忘記是她自己要一步一步走上這條路!
小飯館裡。
莫問派來的人站成一排,林晚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幾個人,雖然並不是那種一眼就能看出是軍人的板正,但是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着一股和莫問一樣鐵血的味道。
“這次的事情就是這樣,周圍的商戶住戶都已經問過,沒有半點消息。所以找你們來也是希望能夠找出幕後的人,不然小店的生意恐怕做不下去,在這裡先多謝諸位了。”
林晚客客氣氣的說完前因後果,其他幾個店裡的人也都一一主動把自己那天看到的知道的事情全說了。
等小夢說完,一個穿着黑色T恤右臂上一條花龍的男人點點頭看向林晚:“你說牆上的黑漆寫的是biaozi,是嗎?”
“是,除了這個還有其他一些類似的髒話。”
點點頭,看着眼前這個與其說是軍人倒更像是黑道的男人。
“知道了,我們兩天後給你消息,店裡暫時不要做生意”,轉身又點了兩個人,“你們兩個這兩天一個守在店裡,一個守着嫂子,清楚嗎!”
“清楚!”
“清楚!”
回答的是擲地有聲的兩聲,看着這個樣子,店裡其他幾個人都長舒一口氣,感覺心裡踏實不少。
說完花臂男人回過身:“嫂子,莫哥交代你從義烏訂的貨這兩天就要送過來,到時候叫上咱們兄弟幾個一塊去搬。”
說完點點頭,招呼上其他幾個人快步離開。
一直站在林晚身後的小夢暗歎一聲:“可真男呀,看着就好有安全感。”
她的聲音被旁邊的小聶聽到,笑出來:“才見一面就喜歡上啦?這男人身上有花臂確實看着特男人!”
小夢撇撇嘴:“又不是因爲花臂。”
小聶:“那你說是什麼?”
想到剛纔對方T恤底下賁張的肌肉和說話時擲地有聲的樣子,小夢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小聶看着道:“還說不是花臂。”
留在店裡的其他兩個兄弟你看我我看看你,沒說話。
林晚看着他們互相打趣的樣子心裡也平復一些,好在現在是有了專業的人上手,不再像之前那樣遇上這樣的事情就是抓瞎。
不過花臂男人說的話也提醒了,自己,現在店裡的生意暫時沒法做,那義烏的那批貨就格外重要。
當初都是她親自一點點看着工廠流水線打版出大貨的,這筆生意不能再損失了。
“小聶,小王,你們兩個明天一早和我去車站那邊守着,之前義烏那邊的消息是說貨在明天早上八點半的車過來,小夢你把店裡的地方收拾出來,到時候放東西,大概二十多個大箱子,你和我媽看着收拾地方出來。”
一邊說一邊定好明天的日程,她這邊算好貨品的到站時間,黃小小那邊也一直派人盯着這邊。
知道林晚有一批貨從義烏髮過來之後,咬牙切齒的錘着桌子:“這個賤人肯定又靠着莫問,之前莫問去南方出差那麼久,剛回來她就要開始做義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