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張一凡的好消息
陳舟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每個人，卻都聽的清清楚楚。
畢竟楊-米爾斯方程和規範場論，可是數學和物理學上知名難題。
在數學上，規範場論也被稱之爲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和質量間隔假設。
是2000年5月24日，克雷數學研究所所公佈的七大數學難題之一！
也就是我們俗稱的，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
在佩服陳舟的勇氣之時，臺下衆人也隱隱有些期待。
他們想知道，陳舟能否如以前一般。
將說出口的話，變爲現實。
俗話說，吹牛逼簡單，但能把吹出去的牛逼，全部實現，那可就不簡單了。
現在陳舟已經說出了他的下一個目標，是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之一的規範場論，那他們，也就只能等下次了。
只不過，克羅斯沒有想到的是，明天他更關心的，就不是陳舟去不去高能所，以及他還沒搞懂的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內容了。
還說什麼，陳舟下一個目標，都選擇規範場論了，說明他對物理學的興趣，明顯是比較大的。
除了佩服和期待以外，還有些學者，心中卻還是有一絲複雜的情緒。
昨晚，陳舟對他說過的話，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腦海。
雖然陳舟不會離開，也不會中止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實驗。
雖然說，威騰的M-理論，即使引起了陳舟的興趣，也不能在短時間內，得到驗證。
想了想，克羅斯摸出手機，打算給高結打個電話。
但沒辦法，大佬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因爲克羅斯回到屋裡沒多久，他就收到了高結髮來的消息。
那今天一過，所有的，攢了這麼久的情緒，也就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可陳舟不知道的是，在這些學者的心裡，準確來說，應該是認可度上。
再加上陳舟之前在數學上所取得的研究成果，對數學界的貢獻。
轉而和威騰找着各種話題閒聊着，儘量保證威騰也不去找陳舟。
他似乎有些明白陳舟昨晚突然說這些話的用意了。
陳舟這小子，就是單純的，對標準猜想沒有那麼大的興趣而已。
事實上，歸根結底來說，德利涅能夠牽制住一個隱性的對手，對他總是好事。
如飛蛾撲火一般，奔赴其中。
一時間，網絡上全是與陳舟相關的新聞。
再加上，他身旁的威騰，居然因爲聽了他的話，有些意動。
或者，靠他們自己。
他打算，將威騰的行動，扼殺在搖籃之中……
本就在這段時間，因陳舟的三篇論文，而變得極爲激動的人們，
隨着一條條熱門新聞呈現在克羅斯的面前，克羅斯腦子裡的問號，也越發大了起來。
來電顯示也從上一次的陌生號碼，變爲了【張一凡】。
畢竟，七大千禧年數學難題可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也只被解決了一個而已。
他們這些年輕學者，屬實有點難頂。
就像陳舟先前解決的冰雹猜想，他所提出的分佈解構法一樣，對數學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沒錯，在報告會上，陳舟所回答的“下一個目標”，已經被各路媒體，大肆進行了報道。
等等等等。
衡量的自然是自己與對方的學術聲譽，有多大的差距，自己應該在什麼時候，才能去跟陳舟打個招呼，混個臉熟。
發完之後，克羅斯瞥了一眼自己打出來的文字。
像什麼“著名天才數學家陳舟教授，終於下手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了，“從數學到物理，再到橫跨數學和物理學的規範場論，陳舟教授究竟還能帶給我們哪些驚喜？”了……
自然是引起了人們極大的期待。
因爲一眼看去，與陳舟攀談之人，都是各個領域的學術大牛。
德利涅便悄悄看了看，頗有些躍躍欲試的威騰。
看了一眼，克羅斯並未回覆高結的問題，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覆。
他們在加班加點的思考着，該如何更好地，乘着陳舟這波熱度大風。
而作爲雖不被主流物理學界認可，但不得不承認的，與數學和物理學，都有緊密聯繫的M-理論，是肯定能夠吸引到陳舟的。
實際上，這些震撼到克羅斯的新聞，其背後的編輯，也輾轉反側的睡不着覺。
因此，趁着這難得的機會，這些學者們，可不得好好跟陳舟套套近乎嗎？
於是，張一凡連忙說道：“抱歉，抱歉，忘記你可能已經睡覺了。不過，我是真的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晚宴上，德利涅放棄了尋找陳舟，進一步溝通的想法。
【陳教授對規範場論的研究，會在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結束之後，現在的他，不會離開，也不會中止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實驗。】
可看陳舟這副模樣，他覺得還是等明天起來後再說吧。
他還覺得，陳舟是不是因爲對更多的研究領域感興趣，所以才拒絕了他的邀請，不願意和他一起去研究標準猜想的。
但絕對是華國第一個，敢於在報告會上，直面這麼多學者，這麼多數學界大佬，還敢說出自己下一個目標是千禧年數學難題的人！
光是這份勇氣，就令人們讚歎不已！
如果再聯想到，陳舟以前確實是說到做到，從無一次食言的話。
關於規範場論的事，他本就不應該過問，畢竟那是陳舟自己的選擇。
或者是，我曾經與陳舟教授把酒言歡。
他的腦海裡，老是冒出陳舟對他說過的話。
直到陳舟走回房間，克羅斯才收回目光，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看到滿身酒氣的陳舟，克羅斯不由得笑道：“看來今天的報告會，開的很成功嘛？”
甚至於，相較於這些上一代的數學大佬，陳舟帶給人們的期待，是要遠高於他們的。
德利涅的心情，就愈加的複雜了。
這場晚宴，一直持續到晚上十一點多才結束。
他只能儘量發揮自己低調謙虛的才能，友好地與這些學者，開展商業互吹的活動。
“喂，一凡，這麼晚了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那行吧，喝了酒，就早點休息吧。”克羅斯關心的說到。
畢竟，M-理論想要在實驗上被驗證，所需的條件，並不是當前的技術手段可以實現的。
也老是冒出，那些一個個誇張的新聞。
他覺得自己低調謙虛的語言，似乎又提升了一些。
在牀上坐了好一會，克羅斯才重又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消息，給高結髮了過去。
原因正是陳舟的這下半場報告會。
自己因爲興奮，光想着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陳舟了，結果卻忽略了對方此刻可能正在睡覺。
以前，他們或許還不太瞭解陳舟，亦或者說他們瞭解的不夠全面。
此刻，更是仿若瘋狂。
他本來是想問陳舟，明天去不去高能所的，如果去的話，他就走晚點，等陳舟一起。
要說先前因爲期刊未刊登，報告會未舉行的原因，華國的媒體還算“矜持”。
等走到陳舟房間門口時，他卻又變得糾結起來。
想着陳舟要是真被威騰的M-理論給吸引了去，那他的標準猜想可就真的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如陳舟這樣合適的後繼者了。
要不然，怎麼會他謙虛的話一說出口，頓時就遭到一陣猛誇？
晚宴結束的時間點，正如陳舟所預料的那樣，是比較晚的。
作爲今天最重要的主角，即使德利涅和威騰沒有來主動來找陳舟，可陳舟也一點沒有閒下來。
當然，結果就是，只能在這條研究之路上，看不到希望一般的默默探索。
畢竟，這七大千禧年大獎難題，在公佈之後的近20年時間裡，也僅僅只有龐加萊猜想，被俄羅斯數學家佩雷爾曼給解決了。
誰知道以後出去吹牛的時候，是不是就能來一句，我曾經和陳舟教授喝過酒。
其它的，雖然吸引了衆多學者的研究，卻始終沒有聽說誰，真正解決了這些難題。
聽到陳舟的聲音，電話那頭的張一凡微微一愣，旋即纔想起來，自己和陳舟是存在着很大的時差的。
但德利涅還是擔心，陳舟的加入，會不會促使這一條件的早一步實現。
隨後，他打開電腦，開始搜索相關的新聞內容。
陳舟本來確實也是打算直接睡覺的，結果卻意外的接到了來自大洋彼岸的電話。
現在有華國數學家公開挑戰，還是一個能把自己吹過的牛都實現的人。
說不定在規範場論之後，陳舟就對標準猜想產生了興趣呢？
不管怎麼說，在德利涅的心裡，他還是希望能夠替自己的老師，找到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當他回到宿舍時，克羅斯早已回來了。
作爲所有人關心的中點，此刻的陳舟，其實並沒有如克羅斯猜測的那樣，已經呼呼大睡。
再者，喝了這麼多酒的陳舟，保不齊已經睡着了。
對此，陳舟自然是沒法拒絕的。
不說別的，陳舟雖然不是第一個，公開表示自己將要研究千禧年數學難題的數學家。
只是，有了陳舟這樣的大佬加入，對他們所在的研究領域來說，肯定是一件好事。
這一點，從那些人的臉上，就能看出來。
隨着提問環節的完全結束，今天被分爲上下半場的報告會，也完美落幕。
倒不是說，陳舟的涉足，就能立馬帶來什麼。
尤其是其中最重要的黎曼猜想，更是吸引了無數的數學家。
可這會，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最終還是得等到陳舟出面。
說出口後，陳舟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條件反射，晚宴上說的太多了……
不說陶哲軒、舒爾茨這些還算相熟的人，其他的學者，也是一個一個的主動過來，跟陳舟套着近乎。
旋即，他想也沒想，就打開房門，朝着陳舟的房間走去。
“沒事，你說吧，今天因爲報告會的原因，我也纔回家沒多久，還沒睡。”
又或者說，會不會帶領現在的成員，繼續下一場課題的研究。
不能說所有人都盡興而歸，但至少，陳舟是完全盡興了。
一時間，德利涅的內心，五味雜陳。
事實上，臺下唯一一個表情最爲複雜的，還是德利涅。
可經過了下午這場報告會之後，他們發現陳舟的研究領域，研究能力，居然是如此之龐雜，如此之優秀。
陳舟點點頭：“嗯。”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後，沒多久，克羅斯便收到了高結回覆的消息。
報告會結束，自然是燕大做東，安排了一場晚宴。
在陳舟一個接一個的忙着應酬時，作爲東道主的燕大，作爲今天報告會和晚宴總負責人的孫院長，倒也沒有被冷落。
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將目標首先瞄準了燕大的教授，瞄準了數院的孫院長。
只不過，手指還沒放到撥出鍵時，他又放下了手機。
這也從側面，說明了黎曼猜想等千禧年大獎難題的難度。
他擔心自己要是吵醒了陳舟，會不會又得面臨“一個合理的解釋”？
在陳舟的房門口躊躇了半天，克羅斯最後輕嘆了口氣，又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夜，克羅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在陳舟講解第二個PPT，關於特徵值特徵向量公式的方向性研究和應用思考時。
但是在此之後，誰也不知道陳舟會不會留下這個課題小組。
消息的內容，算是代陳舟回答了他們的擔心。
那人們怎麼能不瘋狂？
因此，作爲每個領域的學者，自然也就希望看到陳舟，將目標設定在該領域。
這也是他和克羅斯說，他無法保證今晚有時間的原因。
甚至有些媒體編輯，已經開始着手去寫，華國第一個菲爾茲獎的新聞初稿。
消息內容很簡單，但卻令克羅斯無比震驚。
陳舟微微擡頭，看了克羅斯一眼，習慣性地說了句：“還行吧…”
就有新聞媒體開始正面“猜測”，陳舟將會在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拿下華國人從未獲得過的菲爾茲獎。
陳舟在數學界的地位，乃至於在學術界的地位，已經達到了法爾廷斯等人的高度。
真的想要去拉上陳舟，看看是不是一起研究一下M-理論。
畢竟，陳舟那邊太熱鬧了，不少年輕學者看到與陳舟攀談之人，都會下意識地做一番衡量。
同時，因今天報告會的順利結束，也代表着陳舟先前那兩篇數學論文，得到了與會學者的認可。
陳舟的聲音再度傳來。
張一凡聽陳舟這麼一說，也是才又想起來，陳舟之前跟他說過，今天是有報告會要開，還是上下兩個半場的報告會。
收起了詢問報告會如何的心思，張一凡語速極快的分享了，那令他即使過年也未回國，一直堅守到現在的好消息。
“陳舟，金剛石半導體材料突破了！超出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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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