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有大佬掌舵就是好
《物理評論快評》的編輯部。
一衆學術編輯，正圍着其中的一人。
當然，不管是被圍着的這人，還是圍着他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電腦上的那篇論文之上。
而且，所有人看向這篇論文的第一時間，不約而同的都在查看，這篇論文的投稿人是誰。
當看到投稿人的名字【ZHOU CHEN】之時，所有人的臉上，全部都是震驚之色。
如果說不知道投稿人之前，這些學術編輯們之間，或許還會開開玩笑。
調侃一下，這是又一位蹭陳舟熱度的學者。
畢竟，陳舟第二篇論文中的那個新公式，就是因爲中微子振盪概率的研究，才得以發現，並且推廣到普遍適用性上的。
這段時間，不乏蹭這波新公式熱度的投稿者。
尤其是陳舟這個課題小組的成員們，更是一個個激動的無以復加。
遲疑了一下，克羅斯問道：“你怎麼這麼平靜？一旦實驗上驗證了你的理論，這可是足以獲得諾貝爾獎的研究成果啊！”
最終，他站了起來。
他確實還沒睡好。
說完，陳舟又說道：“問完了嗎？問完了的話，我去再睡會。還以爲你有什麼大事要跟我說呢，結果就爲了這？”
說完，陳舟便關門，回到了屋裡，再次躺在了牀上。
陳舟又看了看克羅斯，雖然對方已經一臉激動，但陳舟卻只是淡淡的點點頭，語氣也很平淡：“算是從理論上解決了這些問題，並且爲後續的中微子研究，做出了理論預言。”
“弗蘭克，我看到了你的評論。”
他們的眼裡，就像已經看到，在實驗上驗證了，陳舟從理論上所確定的中微子質量順序爲正，重中微子的質量數值，CP破壞的測量……
陳舟的第三篇論文，徹底點燃了粒子物理學家們的情緒。
只可惜，這些蹭新公式之人，最後的結果，幾乎清一色的，都沒有結果了。
每個研究機構，所處的位置，頓時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辦公室裡，出奇的安靜。
而且，這還是一個絕對的諾獎級研究成果！
爲什麼眼前的這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果中微子質量順序的測量、CP破壞，這些中微子研究領域，眼前亟待解決的問題，被理論所完全“保障”的話。
這些粒子物理學界的大佬們，就不怕看走眼？
可要是許多如弗蘭克·維爾澤克教授一樣的粒子物理學大佬，都這麼說的話，那這篇論文的真正價值，幾乎沒什麼值得懷疑的了。
可萬一……
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和維爾澤克共同分享了2004年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戴維·格羅斯。
沉默了一下，維爾澤克忽然笑着說道：“我覺得，現在下這個定論，還爲時尚早。”
好一會，克羅斯才緩過來。
“不，我想我們不應該稱其爲第三篇論文！”
克羅斯看到陳舟這副模樣，頓時到了嘴邊的話，又被嚥了下去。
左右看了看，那位接收了陳舟論文的學術編輯。
“所以呢，戴維，你想告訴我什麼？”
“是啊，但凡被他選擇的課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也沒有能夠托住他的。”維爾澤克心中忽然冒出一絲期待，“也不知道，未來的物理學界，會因爲他，變成什麼樣……”
周圍人頓時讓開了一條道。
維爾澤克微微一愣，旋即說道：“粒子物理學每天都在發生改變，只不過，這一次的改變，更爲明顯罷了。”
此刻的心情，極度緊張。
似乎猜到了對方會這麼說，戴維·格羅斯輕笑着說道：“我可沒什麼好告訴你的，你想知道的，論文裡都有。我只是感慨，粒子物理學可能要發生改變了！”
“呵呵，這可不是我說的，是研究夸克粒子理論的弗蘭克·維爾澤克教授所說的。此外，還有不少的粒子物理學家，貌似都在第一時間，發表了這樣的言論！”
直到今天……
他得到了答案。
“沒錯！這就是粒子物理學中微子領域的唯一論文！”
如非特殊原因，不要打擾他這個美麗的假期！
那，按照現在的情況，這屬於特殊的原因嗎？
還是說，我自己也能夠處理的好這種情況？
這位學術編輯，在心中不斷地權衡。
而且在臨走之前，古茲密特還特意交代了這些下屬。
“又不是沒拿過……沒拿過……拿過……”
克羅斯一口氣，將所有的問題，一股腦拋了出來。
克羅斯感覺，自己的內心，受到了嚴重的創傷。
維爾澤克的臉上，帶着一層淡淡的笑意。
最後，還是克羅斯急切的敲門聲，才吵醒了陳舟。
但在中微子領域，大家其實差的不多。
發表了那番評論的維爾澤克教授，此刻正在辦公室裡，研究着陳舟的這篇論文。
在《物理評論快評》的編輯部，非一般緊張的同時。
俱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現在的感受。
許多從事粒子物理學研究的機構，尤其是研究中微子振盪的機構，就像格羅斯所說的那樣。
克羅斯：“……”
“所以，這真的是陳舟教授的第三篇論文？”
“什麼評價？”
在以前，雖然每個研究機構的研究進度，並不相同。
那他基本上可以確定，本年度編輯部最佳編輯了。
想到這，這位學術編輯，透過身邊之人露出的縫隙，瞥了一眼總編輯的辦公室。
“哈哈，那你就錯了，我能贏波利澤，自然也能贏你！”維爾澤克大笑着說道，“賭注的話，就100美金吧。”
維爾澤克挑了挑眉毛，他算是最早看到這篇論文預印本的一批物理學家，也是最早公開發表評論的一批物理學家。
完成了研究後的陳舟，睡得特別踏實。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現在從事粒子物理學研究的機構，尤其是本來就研究中微子振盪的機構，都因爲這篇論文，突然變得高度緊張了起來。這些研究機構，好像都在加快研究進度，在調整的同時，試圖搶下實驗上的第一。”
可現在，隨着陳舟這篇，足以改變中微子研究領域格局的論文出現。
“現在下結論，是不是還太早了點？”
“他完善了中微子理論研究模型，就如同標準模型一般，爲之後中微子領域的研究，指明瞭方向！”
看着陳舟關上的房門，克羅斯猶豫了一下，決定等着陳舟睡飽。
身爲理論物理學家的他，心中難免有一絲自得。
陳舟也終於結束了自己的閉關，好好睡了一覺。
那發現，就只是時間問題。
“太陽中微子振盪的研究，確定了m2和m1的大小，但大氣中微子振盪的研究，只能測得質量平方差的絕對值……”
和先前即使睡着，情緒也處在緊張狀態不同。
瞥了一眼克羅斯，陳舟打了個哈欠，輕聲說道：“又不是沒拿過，行啦，我再去睡一會，等會再喊我……”
“我去給古茲密特教授打電話！”
維爾澤克並沒有過多解釋，反而跟格羅斯說道：“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就賭是陳舟自己先從實驗上驗證他的理論，還是其他研究機構搶先。”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我一時激動，沒想到你在睡覺，你……還好吧？”
一來，他剛纔忘記問陳舟，是不是要去高能所一趟了。
整個粒子物理學界，卻是完全沸騰了起來。
圍着的學術編輯們，下意識地看了看接收這篇論文的編輯。
“我懂你的意思，但這次改變的，可是未來數十年的粒子物理學研究格局！”戴維·格羅斯不無感慨的說道。
和維爾澤克與戴維·格羅斯之間的輕鬆不同。
格羅斯頓時明瞭：“陳舟這個人，確實挺令人驚訝的，尤其是他的創造力，是我所遇到過的所有人中，最強的一個！也許，我們從他上次發現膠球，就能夠預知一二了。”
簡短的對話，也再次將這羣學術編輯，帶入了沉默之中。
克羅斯實在想不明白，陳舟怎麼能這麼淡定？
這可是一個改變未來的研究成果啊？
這可是一個可以被稱之爲新物理起點的研究成果啊？
“他想要單憑高能所的短基線加速器中微子實驗，去驗證的話，我覺得難度還是比較大的，甚至於基本上不可能。”
所有人看着這位編輯，他們都知道古茲密特教授的脾氣古怪。
“本來以爲，實驗會先於理論，早一步確定三種中微子的質量順序，卻沒想到，最終卻還是理論先取得了突破……”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什麼意思？”格羅斯一時沒反應過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那位接收論文的學術編輯，將這篇論文翻到了底。
正打算繼續研究論文的維爾澤克，就聽到了手機鈴聲。
也都無法確定，現在這種情況，這篇論文，是否應該打擾古茲密特教授。
還是說，按照正常程序，由這位學術編輯負責處理就行。
二來，現在的高能所，已經完全沸騰了。
克羅斯立馬問道：“你從理論上，解決了中微子質量排序的問題？還有那個中微子理論模型，到底是個什麼模型？還有CP破壞的問題，重中微子的問題……”
維爾澤克解釋道：“因爲改變未來粒子物理學研究格局的，並不是一個理論，而是那個人！”
他們因爲陳舟的論文，變得高度緊張起來。
屋外，只留下一臉苦澀的克羅斯。
他的臉上卻又帶着一絲無奈。
可是，當初標準模型誕生時，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沉澱，才最終得以完善的。
格羅斯奇怪道：“不領情？難道陳舟還能先一步，從實驗上去驗證他的理論？據我所知，他回到華國，只是加入了高能所，高能所裡組建了一支課題小組，並沒有參與到大亞灣中微子實驗中去。”
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但這位學術編輯的臉上，卻明顯輕鬆了許多。
誰能快一步，誰就一直快一步！
在粒子物理學界，乃至於整個物理學界，都將目光聚焦在陳舟的第三篇論文上時。
“嘶~”
他們之間，纔有人開始說話。
對他而言，如果這真的是一篇，有着標準模型那般價值的論文。
維爾澤克卻笑道：“不過是給陳舟打工罷了，而且陳舟他還不一定會領情。”
所有研究人員，也忙的不可開交。
“有這麼誇張嗎？要知道標準模型的強大的語言能力，可是在過去幾十年裡，指引着新粒子或新現象的發現，是粒子物理學最有‘保障’的理論！”
聽到維爾澤克的話，格羅斯沉默了下來。
以及，中微子研究領域的，未來！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問題！”格羅斯應道。
古茲密特教授將提前結束假期，親自負責這篇論文的後續事宜。
《物理評論快評》的總編輯古茲密特，現在正在愉快的度假。
如果只是弗蘭克·維爾澤克教授這麼說的話，那這篇論文的真正價值，或許還有待發現。
打開門後，陳舟便盯着門口的克羅斯，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否則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電話接通，維爾澤克便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格羅斯微微一愣，旋即咧了咧嘴：“賭就賭，你別以爲能贏波利澤，就能贏我了！”
“早嗎？或許在你瞭解這是第三篇論文時，更應該看看他們的評價！”
這一覺，直睡了十幾個小時。
電話很快打通，也很快掛斷。
揉着朦朧的睡眼，陳舟下牀去開門。
看了看克羅斯，陳舟無奈地說道：“說吧，什麼事？”
就好像，這些都是很普通的事，普通到還沒他睡覺重要？！
雖然他們也早有預感，陳舟會在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上，研究出些什麼。
克羅斯和高結一致認爲，陳舟現在需要出面，處理一下課題小組的事。
但克羅斯和高結，也包括整個課題小組的成員，乃至於高能所的所有研究人員。
都覺得，有大佬掌舵，就是好！
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在陳舟大佬的掌舵之下。
迎接中微子領域的未來。
走向新物理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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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