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給他們放假
在這種自媒體們和新聞平臺大肆討論宣傳，主流媒體請專家教授，大談特談的輿論報道之下。
2018年初，這個臨近春節的日子，多了許多格外的熱鬧。
尤其是，每天國外媒體們，那一再震驚的報道，被搬到華國國內，增加人們談論的資本後。
這種熱鬧，更是空前。
事實上，也正是因爲華國一直以來，在國際學術界不高的地位。
纔會因爲陳舟的異軍突起，帶來如狂歡一般的盛典。
這時候，所有人也都開始期待，陳舟那兩篇論文的登刊。
雖然已經有不少學術大牛，都站出來發聲。
表示陳舟的研究成果，必將對代數幾何的發展，對各學科領域的發展，產生極大的影響。
陳曉無奈地說道：“爸，我那是去參加訓練營的，又不給到處亂跑……”
只是，陳舟這位大佬不讓呀……
陳舟微微一愣，頗有些無語。
而且，張紅英打心底裡來說，也挺想給陳舟一個驚喜的。
陳曉撇了撇嘴：“老爸，我可是一放假，就直奔高鐵站而來，這你不能怪我……”
陳曉想了想，說道：“那就這樣吧，到時候我們直接打車好了……”
只不過，令陳舟沒想到的是。
陳曉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安檢口。
似乎意識到了陳舟接下來可能要說的話，克羅斯在看了看陳舟後，連忙說道：“對了，我好像有個資料還沒接收，我先回房間了啊……”
迎上陳舟笑意滿滿的面龐，克羅斯就聽到陳舟說道：“那個，既然你和高結教授，都覺得放假太浪費時間的話，那我再給你們佈置個任務好了。”
更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
哦不，還有陳舟這個甩手掌櫃。
一方面是因爲，以前的經驗。
表情顯得有些着急，不停的看着大顯示屏上的列車時刻表。
“陳曉，你怎麼纔來，快快快，馬上趕不上高鐵了……”
而他們，居然還不想回家，實在是……
找到座位後，將行李放好，陳曉問道：“爸媽，我們去燕京過年，跟我哥說了嗎？”
然後，春節一結束，就正式開始實驗。
只可惜，克羅斯和高結兩人，沒有答應任何一位研究人員的請求，嚴格的執行着陳舟的安排。
他自己可以不放假，不回家過年。
要不然的話，光讓陳舟教授一個人，“奮戰”在春節假期裡，他們的心裡，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陳舟也不是太在意他人的看法。
就算是春節這樣普天同慶的日子，也和平常沒多大差別。
陳舟疑惑的看了克羅斯一眼，問道：“爲什麼？”
見狀，張紅英沒好氣的說道：“還不是你自己沒安排好時間，讓你買下午的車票，你偏要買上午的，還非要昨天晚上纔跟陳曉說，我們要去找小舟過年，你這不是坑孩子嗎？”
在妥善的給研究小組的成員放了假之後，克羅斯和高結也成爲了唯一留守的課題小組成員。
說完之後，克羅斯便急急忙忙的擺脫陳舟束縛的手，往自己的房間奔去。
可是，陳建國堅持不提前跟陳舟說，一定要給陳舟一個驚喜。
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每個人也都想，快點在新的研究小組，在陳舟的帶領下，做出點令世人矚目的研究成果。
不得不說，克羅斯現在和高結，倒是真的形成了很好的合作關係。
聽到陳曉的話，陳建國先是一愣，隨即說道：“你小子不也去過好幾次燕京了，難道還不認識路？”
他們在以前的課題組時，名義上的“老闆”，就是以課題需要趕進度爲由，將所有人留下來，繼續“奮戰”。
陳建國嘴上雖這麼說着，但實際上，卻是在不住的探頭，觀察着安檢口。
因爲兩人也不確定，陳舟是不是哪天，突然就把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論文預印本，給甩到了預印本網站上。
沒待張紅英說話，陳建國便搶先說道：“沒說，沒給你哥說，我們準備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見過，有哪個老闆，將課堂研究的事，自己一肩挑，卻把手底下的研究人員，全部趕回家過年的嗎？”克羅斯沒好氣的說道。
張紅英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只可惜，克羅斯還沒邁出第一步，陳舟已經先一步，把他給拉住了。
因此，兩人作爲陳舟這個研究小組的管理者，唯一主動決定的事。
跟兩人表示，自己想留下來了加班，想多爲這個課題做些貢獻。
從自己房間走出來的陳舟，迎面撞上了剛從高能所回來的克羅斯。
畢竟，陳舟纔剛吩咐，要開始準備中微子振盪和尋找重中微子的實驗。
陡然間，聽到陳舟要給所有人放春節假期，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居然一個個的，都開始找到克羅斯和高結。
離着華國的除夕，還有兩天時間。
克羅斯搖了搖頭，但又立馬說道：“這個我還真不知道，等我明天去問問才知道。”
要知道，能夠在這裡的研究人員，平常可都是沒怎麼享受過假期的。
“呃……好吧……”陳曉看着自己的父親，頗有些無奈。
只不過，學術期刊的刊登，論文的發表，多少還是需要一些時間的。
他真的不知道，陳建國以爲的驚喜，會不會成爲陳舟的驚嚇。
陳建國顯然沒有理解陳曉的意思，他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我們去看他，還得提前說了？”
再來一次頭腦風暴？
再來一次文獻的梳理和總結報告？
對於陳舟而言，他不喜歡浪費時間。
一看到陳曉，陳建國便站起來，拉着行李箱，催促道。
燕大的教師宿舍區，陳舟的宿舍。
那早已傳遍整個華國的兩篇論文，也同樣令陳曉心潮澎湃。
在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沒有取得最終突破之前。
沒辦法，在這件事上，她只好順了陳建國的意。
但是他也通過克羅斯這位“傳聲筒”，交代了一下研究小組的放假時間。
即使不能完全解決這個課題的理論研究內容，但也絕不會就這麼停留着，等待一次“重複”的實驗結果。
雖然他想着陳舟可能會很忙，但他也不能肯定。
“這都檢票了，陳曉這小子怎麼還沒過來？要是沒趕上車，就讓他自己回家，一個人在家過年吧！”
不待克羅斯回話，陳舟進一步說道：“關於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研究的文獻資料，你和高結教授都已經梳理過一遍了。”
你看看，給你們放假，你們抱怨。
這要是一放假，不又得耽誤小半個月的時間？
而且，在此之前，所有人幾乎都做好了，春節不放假的準備。
但實際上，這更像是華國學術界，希望被認可的內心。
然後一直待到晚上十點左右，才各自回家。
不過，看到克羅斯現在的表情後，陳舟忽然又有了一些新想法。
到那時，這幫嚷嚷着不想放假的人，大概纔是真的，想放假都不可能了。
倒不如讓他們，都好好回家過個春節，好好休息一下。
但要是留住所有人，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在外務工的人員，在忙碌了一整年後，也終於回到了家鄉，與家人團聚。
因爲陳舟覺得，他們倆應該能夠理解。
“好像也是……”陳建國有些爲難的說道，“可我還是想給你哥一個驚喜……”
不少的研究人員，在聽到研究小組放假的通知時，都是明顯的沒有反應過來。
試問，哪有給員工放假，自己一個人奮戰的老闆？
雖然需要，但也沒有太必要。
就像他和克羅斯說的那樣，無論如何，關於中微子振盪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他都會在實驗之前，做出一定的研究成果。
要是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有的他們忙了……
他也不想這樣啊，可是這些人，如果全部留下，又能幫到自己什麼呢？
陳舟倒是沒有跟克羅斯和高結，解釋自己這麼做的原因。
同時，陳舟那兩篇論文的事，也被這些研究人員在熱烈的討論着。
聽到陳舟的聲音，克羅斯微微擡頭，出聲回道：“都回去了，現在的研究小組，就只剩下我和高結教授兩個人了。”
“呃……”克羅斯遲疑着，沒有說話。
陳曉多少還是知道的，陳舟現在，肯定異常繁忙。
陳曉連忙解釋道：“那倒不是，老哥肯定希望我們過來，就是……就是……我們不提前說的話，那不就沒人來接我們了嗎？”
就想趁着春節期間，把所有的實驗準備給落實。
克羅斯忽然想起現在高能所裡的一種說法，他笑着對陳舟說道：“你大概不知道，現在的你，都成了高能所裡，最善解人意的老闆了，好多人都在遺憾，爲什麼沒有被你選中。”
陳建國剛想再說什麼，張紅英已經搶先說道：“曉曉，跑的累不累？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看着克羅斯的背影，陳舟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
陳舟就挺納悶，這幫人怎麼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現在的整個華國，最淡定的，大概還是作爲整個事件主角的陳舟。
要是哪天真的不被關注了，那才真的會令陳舟感到驚訝。
因此，這幫研究人員，在經過了一番不算激烈的思想鬥爭後。
在這一點上，表明看是出於尊重，出於慎重。
“好吧……”克羅斯也不再多說什麼，反正現在人都已經被“趕”走了。
克羅斯連忙說道：“不……不用了……我們自己找……”
在外求學的學子，更是早早便在家裡，跟着家人一起，準備着年貨。
頓了頓，克羅斯又說道：“我今天特意詢問了一下，高能所的其他研究小組，沒有一個放假的，其實我們不放假，也是可以的……”
等到過完年，再以最飽滿的精神狀態，迎接可能到來的密集研究任務。
實在是沒有多大必要啊……
“後面的話，你們倆再查找一些3個歐拉角θ12、θ23和θ13的文獻資料，梳理一下三個歐拉角的所有研究歷程。重點關注一下，決定性的那次實驗。”
還在牽動着人們的內心。
人們只能在這個極爲熱鬧的春節裡，默默等待。
她原本就想先跟陳舟溝通一下，看看孩子是不是有時間。
即使在所有人房間回家的現在，他們倆也依然每天準時前往高能所。
“他們都回去了吧？”
我怎麼這麼難哦……
此時的陳舟，仍舊在燕大的宿舍裡，繼續着自己的閉關。
此時的華國，早已被濃厚的年味所包裹。
聽到克羅斯的話，陳舟哈哈大笑起來。
倒不是兩人不想留下這些人，快點把實驗準備給做好。
就是在執行了陳舟的安排之後，要求每個人在春節假期結束後，按時返回高能所。
陳建國收回目光，略顯尷尬的說道：“我這不是想着陳曉他就在廬州一中嘛，離着這裡也近，咱們買好票通知他一聲就行了，可誰知道，他要今天上午，才能放假……”
畢竟，這麼些年都過來了。
給你們佈置任務，你們還是抱怨。
陳舟見狀，又問道：“文獻資料，需要我給你們找嗎？”
張紅英看着這對父子，再次默默的搖了搖頭。
與其讓手底下的這些研究人員，在高能所裡白白浪費時間。
陳舟還因爲打趣過，高結教授的老婆，得好好盯着兩人才行。
陳建國見此，雖然有些感慨，卻也只能自己當做沒有看見。
但是，那最權威的期刊，始終都像是一種象徵。
他是老想回家過年了，可因爲時間太緊，怕耽誤這個課題的研究，只好選擇不回去了。
所有的實驗準備，都只是爲了最基礎的探索而準備的。
既然父親想給老哥一個驚喜，那就由着他吧。
陳舟聞言，輕聲笑道：“不放假，都留在高能所幹嘛？所裡難道有組織過年的傳統？”
事實上，克羅斯和高結確實也明白陳舟的用意。
不多時，揹着個雙肩揹包，略顯青澀的少年，便找到了父母。
陳舟閉關的事，研究小組的每一位成員，都是已經知道了的。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實驗準備的事，慢慢來就行，急也沒什麼用，我們沒必要做他人重複的實驗，那樣只會浪費資源……”
檢票之後，過了閘機，三人登上了前往燕京的高鐵。
按照陳舟的想法就是，磨刀不誤砍柴工。
2018年2月13日，農曆的臘月二十八。
高能所那邊，陳舟雖然沒有再去過。
陳曉看向母親，輕聲說道：“昨晚接到電話，我就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沒有落下什麼。”
這件事，也彷彿在每個人的心裡，打了一根強心針。
在廬州南站，有這麼幾個大包小包，拉着行李箱的人。
所以，研究小組裡的每個人，可謂是都鉚足了勁。
一方面，是出於對自己研究成果的自信。
正當陳建國準備掏出手機，再問一下陳曉到哪的時候。
說完，陳曉主動伸手，接過了張紅英手中的行李箱。
她覺得，這孩子肯定是回家和家人一起過年的。
只是因爲科研的事，耽誤了時間，回不來。
所以，當看到他們的時候，陳舟肯定是非常開心的。
這也她和陳建國，最終決定前往燕京，陪着陳舟過年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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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