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章 各項事宜
和徐晨陽幾人一起去燕大食堂解決了晚飯之後，陳舟便直接回到宿舍。
克羅斯這會倒是還沒回來。
陳舟想了想，克羅斯這幾天，好像回來的都挺晚的。
具體點的話，應該是從那天，把研究小組的人員篩選完之後開始的。
至於原因的話，陳舟也問過克羅斯。
只不過，克羅斯的回答，多少還是出乎了陳舟的意料的。
克羅斯告訴陳舟，以往就他一個人跟着陳舟，那文獻資料之類的，實在是多的不想看。
可現在不一樣了，又多了一個高結。
難得的是，他和高結在一塊時，兩個人竟然溝通的十分愉快。
就連刷文獻資料的效率，都高了不少。
縱使他們想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投向陳舟的懷抱，原本的老闆也不會放人。
想到這的陳舟，不由得便覺得，自己的魅力，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
事實也正如陳舟猜測的一樣。
“算了，還是再理一理思路吧，先把其它事情安排好……”
可以想象，這傢伙的心裡是多麼着急。
陳舟見此，又是笑了笑，轉而說道：“研究小組的人員，都過來了嗎？”
這上面流傳出去的消息，簡直不要太多！
就比如說“陳舟大佬的野望”這則“神帖”……
上午，陳舟跟吳西平張中原兩人，簡單的說了一下後，兩人便欣然應允了下來。
以往在陳舟這裡，只能找到打擊感。
“代數簇的分類問題，是一個古老的代數幾何核心問題，同樣涉及並影響着很多數學領域……”
至少，以後他的研究小組，有了兩位不錯的領頭人。
想到這的陳舟，換了一張新的草稿紙。
燕大的校園網，也差點再一次面臨崩潰。
拋開在CERN待的時間，他們確實很長時間，沒有進行過自己的課題研究了。
可誰想到，昨天還跟自己說“還差一些人”的克羅斯，今天就跟自己來了句“人都到齊了，老闆啥時候來？”
但是，對於克羅斯能夠找到還算不錯的搭檔，陳舟也是挺開心的。
這也是他跟着陳舟的原因之一。
因爲，另一方面，如果收縮映射造成過於奇異的奇點。
終於，這個因CERN而結緣的課題，在擱置了這麼長時間後，終於要開啓新的征程了。
就算是森重文給出了3維簇的分類，但是更高維的森理論，也由於極小模型綱領的複雜性，很長時間沒有突破。
陳舟相信，兩位老教授的眼光，還是可以的。
要是高能物理的課題，碰到什麼難題，或者剛解決完一個難題，他一定第一時間翻開錯題集，驗證自己的答案。
一方面，想要實現這一系列操作，那就必須首先保證收縮映射的存在性。
而一等到手頭的工作交接完成，剩下的人，自然便忙不歇的趕來報道了。
這些研究人員，多是原本研究小組的骨幹，參與的也大多是院士的課題，最次也得是長江學者帶頭的。
畢竟，現如今的華國高校生，沒有幾個不知道燕大校園網的了。
“但是特徵p域的代數簇，由於沒有奇點消解，仍舊難以處理……”
本來，他打算趁着這剩下的幾天，把研究生的事，在學校解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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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關於陳舟招研究生這事，燕大校園網上，會不會又爆出什麼隱藏的爆炸消息呢？
此外，還有一些人，倒是帶着問題來的。
用他自己的話說，那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他能夠看得足夠遠。
甚至於他期待中的答案，卻還是需要付出許多心血，消耗不少腦細胞的。
還有，全國各大高校的學生，都沸騰了。
存在性是第一問題，有限性是第二問題。
“曲線和曲面的分類理論，早在50年代，就已經由恩裡克、小平邦彥等人給出框架，但是高維簇的分類和結構，卻一直讓人覺得難以描述，原因就在於各種奇點問題……”
這纔有了，發出通知後，不算冷清，人卻也不多的前兩天。
而他們來這裡，正是爲了陳舟招研究生的事。
只不過，來得及後面，還有着一個小小的附加條件。
那樣也不用耽誤一些學生的放假時間，也能給自己空出來一些時間，兩全其美。
晚上，當克羅斯回到宿舍後。
就得通過一個叫做flip的操作，來變換它。
所以，一時半會的，這工作交接沒法完成，就耽誤了點時間。
他要是知道的話，大概會親自回覆一句“來得及”。
聽到這話的克羅斯，頓時擡起頭看向陳舟，眼神中頗爲期待的說道：“是不是很快就能進行第一次實驗了？”
所以，這其中的難度和艱鉅，可想而知。
也因此，極小模型綱領，也被稱爲森重文綱領。
而陳舟現在所要解決的極小模型綱領，卻是從完整的角度去考慮的。
2017年12月28日。
無奈之下，克羅斯只好自己一邊揣摩陳舟這句話的意思，一邊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饒是陳舟已經解決了極小模型綱領的第一問題，也不敢打包票，自己就一定能夠完整的解決極小模型綱領的問題。
陳舟面前嶄新的一沓A4草稿紙，也逐漸變成了一張張填滿公式和數學符合的手稿。
然後，就是flip的存在性和有限性問題了。
只不過，聽到這消息的陳舟，多少還是有點鬱悶的。
“直到森重文在80年代，利用莫里科內的概念，給出了3維簇的分類……”
年前的這段時間，正好用來準備實驗。
在陳舟收拾好書桌時，宿舍的門，也被人打開了。
畢竟，崗位的調動，研究小組的變更，對於科研人員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
不過，陳舟也能想通這其中的原因。
“還差一些人……”想了想，克羅斯又解釋了一句：“我們給的時間是一週，這才過了兩天，有些人還沒準備好。”
陳舟也從克羅斯口中，得知了這個消息。
而維數每增加1，代數簇分類問題的難度，都是呈幾何倍速增長的。
克羅斯頭也不擡的回道：“快了！”
靈感只是那一瞬間的閃光，想要將這絲閃光，變成實實在在的數學公式。
至於自己要帶的研究生，那就只能勞煩吳西平和張中原兩位老教授幫忙了。
研究小組的人員，居然在今天，全部到齊了！
克羅斯和高結在驚訝的同時，也在暗自竊喜。
克羅斯的心裡，其實還埋藏着一個想法。
事實上，最初的極小模型綱領，也就是森重文制定出來的。
其中的難度，遠比3維簇的問題，要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下子，終於結結實實的發現，原來自己也是不弱的。
只不過，在陳舟的計劃中，高能所的實驗，最快也是在年後了。
第二天，陳舟依舊沒有去高能所，還是克羅斯和高結兩個人，在忙活着，這個吸引了華國所有高能物理研究人員目光的，諾獎大佬的研究小組。
人員到齊，那老闆總要現身，準備幹大事了吧？
只是手頭的工作，還得交接，不能一走了之。
那就是，他想跟陳舟一起，搶在CERN的前面。
邊回憶，邊在草稿紙上，寫着森理論的相關內容。
對此，克羅斯自然沒有異議。
森理論的目標，是對高維代數簇作出雙有理等價下的分類。
等到工作交接已完成，就趕緊的來投奔陳舟了。
關於這個方面的定理的證明，陳舟已經給出，並不是什麼問題。
隨即，陳舟繼續說道：“等人到齊，我們就開始分配實驗任務，做好實驗安排。”
而他，趁着上午的時間，再去“友好的拜訪一下”吳西平教授和張中原教授。
而且……
克羅斯不解的問道：“這些人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的，應該不需要怎麼熟悉吧？”
想要從校園網上探探消息。
相比於前兩天，今天似乎是研究人員報道的高峰期。
只不過，森重文所提出的極小模型綱領，是爲了解決3維簇的分類問題。
彷彿又回到了沒有陳舟的SLAC。
當然，僅限於數學。
當陳舟的手，碰到被草稿紙壓住的錯題集時，他的手指微微一滯，卻並沒有拿起錯題集，翻開去看，而是將錯題集塞進了揹包。
陳舟回道：“那倒不是，還得熟悉熟悉。”
所以，陳舟又回到了極小模型綱領的問題本身。
這個進度，也算是在陳舟的預料之中。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研究小組的實驗安排，也是時候落實下去了。
這樣想的陳舟，也就放下了手中的筆。
在1970年時，3維簇的分類，更是被認爲基本上是不可想象的。
陳舟想了想，說道：“我承認你們都是高能物理這塊的精英，但是你們仍然需要磨合一下默契。”
“有限生成定理的證明，給出了森理論在高維的一個可行性……”
只不過，陳舟不在，多少還是令不少前來報道的人，感到失望的。
沒錯，當燕大官網上，放出陳舟要招研究生的公告時，燕大的學生沸騰了，水木的學生，也沸騰了。
轉而開始整理書桌上有些凌亂的草稿紙。
陳舟倒是不知道燕大校園網上所發生的事。
或者說，搶在世界上所有的研究小組前面，解決中微子振盪實驗的問題，尋找到重中微子！
畢竟，他可不想品嚐被人捷足先登的滋味。
兩件事的安排，都已經想好的陳舟，便讓克羅斯明天上午，先通知大家，下午開一個課題研討會。
總得給他們一點時間，去消化和適應。
要是這樣的話，不就有跟着大佬的機會了嗎？
光是陳舟大佬這一張名片，走到哪，不都得是吃香的喝辣的？
宿舍裡，坐在書桌前的陳舟，開始整理從徐晨陽那裡所獲得的靈感。
但是到這裡，陳舟關於森理論的內容，其實又回到了極小模型綱領本身。
聽見聲音的陳舟，開門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陳舟看了克羅斯一眼，這傢伙的心急程度，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想通這些的陳舟，也不再糾結。
再次停筆，點着草稿紙的陳舟，微微皺眉。
當然，陳舟還是有信心的。
那就是，只要通過他的面試，就沒問題……
聽到這些話時，反正陳舟是一臉的無奈。
相反，他的眼中，滿是期待的神色。
倒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外校的學生，一時間涌入的太多了，服務器有點不好使。
而這一系列的“幾何手術”的核心，就是收縮映射。
所以，陳舟也在慢慢轉變自己對待錯題集的態度。
聞言，陳舟輕輕點了點頭。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
當寫滿又一張草稿紙時，陳舟習慣性的拿筆點着草稿紙。
一個註定會載入華國高能物理學史冊的時間。
給這些人一週時間，是他的決定。
克羅斯愣了一下，剛想再問，陳舟卻已經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它的基本思路，是給定一個簇，然後“希望”通過一系列的“幾何手術”，得到一個等價類中的代表元，也就是極小模型。
肯定能從，那一大批要報自己研究生的簡歷中，篩選出令自己滿意的學生。
陳舟也沒有給他詢問的機會，他擡手看了眼手錶，轉而說道：“我們出去吃個宵夜？”
看見克羅斯，陳舟便笑着問道：“怎麼樣，克羅斯教授，文獻資料刷了多少？”
極小模型綱領第一問題的事情，已經告訴了陳舟一個道理，不能過度依賴錯題集。
“從大師兄那得到的靈感，應該沒多大問題，只不過，這條路上，阻礙有點超乎意料的多……”
畢竟這是他諾獎大佬的研究小組，這些被選中的研究人員，肯定就像中大獎一樣。
他們就想問一句，現在轉專業，還來得及嗎？
沒錯，不少高校的優秀學生，都在後悔，自己爲啥沒有選數學專業和物理學專業。
要知道，代數曲面的粗分類，可是經歷了100年左右的時間，才被小平邦彥等人嚴格證明。
克羅斯不太理解陳舟說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尤其是張中原，顯得很是積極。
積極的，陳舟都以爲他又要整出一則帖子來了。
這件事辦完之後，陳舟便徑直趕往了高能所。
高能所裡，一羣研究人員，正翹首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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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