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那一個致命缺陷！
普林斯頓最爲世人所知的，大概就是普林斯頓大學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了。
因爲這裡出過的科學巨匠，實在太多了。
包括現在，這裡也是世界數學中心。
隨便說個知名的學者，大概都會跟這裡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而今天的普林斯頓，迎來了許多不同膚色，不同國家，不同職業的“外來者”。
而大家之所以會在今天來到這裡，都只有一個目的。
那就是明天將會開始的，這場舉世矚目的報告會。
他們都期待着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在明天開始的“精彩對決”。
也期待着哥德巴赫猜想，這個起源於1742年，挑戰人類近三個世紀，多次震驚全世界，耗盡人類衆多最傑出大腦的精力，同時也讓千千萬萬業餘者癡迷的難題，它的最終結果。
總之，這絕對將是21世紀裡，註定被載入史冊的一場報告會。
可結果，卻讓他等了這麼久。
至少是沒有致命的缺陷的。
但這完全不妨礙其他人，來這裡見證他們所期待的一個真正具有意義的時刻。
在陳舟解答郵件中問題的同時，法爾廷斯他們也正在認真的審閱着論文。
大家都興奮的交談着，討論着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和陳舟的論文。
只要他的論文，不像陳舟話裡所言，是“錯誤的打開方式”。
不管怎麼說，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想要獲得整個學界的認可。
在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看來，這是極好的安排。
在工作期間，保持頭腦的清醒，還是十分有必要的。
對此，德利涅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德利涅愣了一下，旋即調侃道：“你就不怕老年人的大腦，會因爲酒精的麻痹，徹底失去那靈敏的思維能力嗎？”
那麼，他就贏了。
但是，這也總有一個發現問題，提出問題的過程吧？
他希望陳舟將華國人心心念唸的哥德巴赫猜想的證明權，留在華國人手裡。
稍微聽了一會，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就拿陳舟微博上的那位說要現場直播的老哥來說，他想的就是親眼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親手將這歷史性的時刻，記錄下來。
儘管明天開始的報告會內容，只有極少數的人，可以看懂聽懂。
幻燈片切換的速度，還有他講述的語速，也都加快了不少。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心心念念報告會的哈洛德·賀歐夫各特。
雖然有些人覺得它跳的太快，也有些人覺得它跳的太慢。
法爾廷斯聞言，頓時瞪眼道：“你去不去？”
這聲音，雖顯得突兀，卻並不大。
然後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這樣待在房間裡，一邊回覆郵件，一邊也可以理一理自己的思路。
如果論文本身都無法做到邏輯自洽，那也就沒有什麼繼續審下去的必要了。
他在等那個早已發現的缺陷。
雖說哈洛德·賀歐夫各特起的挺早，來的也挺早。
原本在拿外套法爾廷斯，聽到德利涅的後半句話，他雙眼銳利地瞥了一眼桌子上，合起來的打印稿，輕聲說道：“該問的問題，我已經準備好了。”
雖然因爲論文的特殊性，審稿人可以隨時將問題拋給投稿人，以求得到解答。
這場舉世矚目，同時被媒體們和無數網友稱之爲“世紀之戰”的報告會。
從他將論文初稿上傳到預印本網站e-Print arXiv，直到現在，過得太慢了。
尋找一些那可能被自己所忽視的細節問題。
明天開始的報告會，他們可不會放水。
法爾廷斯看了一眼不遠處坐着的人，輕輕捏了捏眉心。
因爲他是先發表者，佔據了時間的優勢。
正式開始。
可能相比於懷爾斯的講座，今天的，更多了一些碰撞的火花吧？
陳舟來到會場時，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已經到後臺準備去了。
他那麼急着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就是爲了將這個令全世界關注的數學難題，歸入自己的名下。
這是早起打掃衛生的服務員，在交流着今天將要開始的報告會。
雖然報告會即將開始，但是考慮到報告會的時長問題。
“去去去……”德利涅連忙說道，“只要不影響明天報告會的正常進行就行……”
只是，陳舟是戴着帽子，且把帽檐壓的極低的。
他相信是自己抓住了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契機，而不是陳舟。
是無法將所有的問題，都放在報告會上的。
卻到現在，都沒有寫一個字，一個符號。
至於陳舟，雖然也在自己面前放了兩張草稿紙。
如果在之後的內容中，得到了答案。
在昨晚這些之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正好聽見外面的交談聲。
德國人大概是世界上最熱愛啤酒的吧？
只不過，法爾廷斯順手還揣了一罐回來，準備睡前喝。
一開始，哈洛德·賀歐夫各特面對這麼多數學界的同行，還有一些緊張。
那他們再劃掉。
不爲別的，他就想帶着無數網友的祝福，來給陳舟加個油。
但，就是沒有看見陳舟出現。
只要在他的講座裡，沒有人提出致命的問題。
其難度可想而知。
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也絲毫不懼。
從而忽視了一些證明中的細節。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他怎麼也睡不着。
他先，陳舟後。
他覺得自己的論文，已經沒有任何問題了。
上午9點整。
郵件裡，是關於論文所提出來的一些問題。
但隨着講座的繼續，他也逐漸調整了過來。
“德利涅，你那邊的進展如何？”
只不過，他一直等到天色暗下來，也沒看見陳舟。
但時間於每個人而言，都是對等的。
而陳舟呢，自從進了酒店之後，便一直在房間裡，沒有出來過。
可這是一項極其耗費心神的工作。
他敢保證絕對沒有看走眼，或者放過任何一個跟陳舟長得相似的人。
而今天，現場的數學家遠遠超過了兩百之數。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修正，再加上審稿人所反饋的問題。
那麼，最終結果的不確定性，也就被徹底消除了。
快慢也只在於心境的不同罷了。
頓了頓，德利涅又笑着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的狀態似乎不太好，我認爲你現在很可能需要一瓶德國黑啤，來好好的提提神。”
聽到聲音的德利涅，扭頭看了法爾廷斯一眼，回答道：“我這邊還算順利，發給陳舟的問題，他也都一一解答了，用不了多長時間，我所負責的部分，應該就能初步審完了。”
即使當初的他，有些着急，一心只想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正確性。
他相信不是每個人都能抓住那靈光一閃的瞬間的。
時不時的就看一眼時間，計算着離報告會開始，還有多久。
簡單來說，如果自己都無法理解論文裡的內容，那怎麼去提問？
又如何判斷對方的回答是對的，還是錯的呢？
德利涅和法爾廷斯說是出去喝酒，其實也就是出去解決了一下晚飯。
這其中，就有負責對他那篇克拉梅爾猜想證明論文，進行審稿的法爾廷斯、德利涅、朗蘭茲這三位數學大佬。
法爾廷斯也正巧擡頭，看着這位比利時子爵。
這也是對待一個近三百年的數學難題，應該有的態度，以及最基本的尊重。
畢竟，那原本就應該屬於自己的榮譽，被拖到了現在，屬實令人心急難耐。
爲明天開始的報告會，做好萬全的準備。
望着窗外的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就覺得這段時間過得太慢了。
法爾廷斯鬆開捏眉心的手，衝德利涅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是年齡大了，思維沒有年輕時那麼活躍了……”
這個過程中，他們需要做的遠比提出一個問題，要多得多。
後面陳舟的講座，也就可有可無了。
陳舟當時只是笑了笑，卻並未多說什麼。
他們同樣在審稿的時候，遇到了不小的麻煩。
就像懷爾斯當年證明費馬大定理的論文一樣，對於陳舟和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論文，他們同樣仔細地檢查着各自所負責部分的每個邏輯環節。
然後，他再次切換了一張幻燈片。
所以，這些審稿人就將一部分問題，通過郵件的方式，發給了陳舟。
順帶着喝了點啤酒。
當年懷爾斯證明費馬大定理之後，在劍橋大學牛頓研究所的講座，足足有兩百名數學家到場。
又看了一眼窗外，哈洛德·賀歐夫各特深吐了一口氣，將窗戶關好，窗簾拉了下來。
畢竟，有些內容，不是做準備，就能搞懂的。
臺下，足以容納上千人的大禮堂，座無虛席。
德利涅微微擡頭，看了這位德國老頭一眼。
除了同行的阿廷教授等人，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戴帽子的人是陳舟了。
陳舟倒也樂得如此，至少不用擔心自己出門，會被人認出來。
無奈之下，他只能返回了自己居住的酒店，靜靜等待明天報告會的到來。
因此，他昨天一看到陳舟，立馬就說了一句：“大佬，你可別讓我白跑一趟啊！我可等着回去，跟我那幫兄弟們吹牛逼呢！”
所以，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一大早就起牀，開始檢查自己的PPT，梳理審稿人所詢問的問題，以及將自己整理的內容重新再看一遍。
不懂，就還是不懂。
與法爾廷斯、德利涅相同的，還有朗蘭茲、費弗曼、懷爾斯等人。
德利涅收起笑意，輕輕點了點頭，頗爲感慨地說道：“隨着年齡的增加，我們雖然有了更豐富的知識和經驗，但也逐漸失去了數學創新最需要的活躍思維，我們都老咯……”
沈靖是好不容易纔跟吳西平蹭了一個名額，來的普林斯頓。
隨着時間逐漸逼近上午9點，會場裡的人也越來越多。
翌日一早，酒店的走廊裡，就傳來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事實上，陳舟確實是從這位老哥面前經過了的。
但也還是沒法全程跟上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思路。
臺上的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講述之中。
即使有不少人是研究過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論文的。
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對自己的證明過程，有着極大的信心。
但是，在對待哥德巴赫猜想這件事情上，他們是極爲認真的。
就算是面對上陳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數學新星，就算是陳舟說他的證明，纔是正確的打開方式。
而此時，這位老哥也已經抵達普林斯頓，正在舉辦這次報告會的酒店門口守着。
如果沒有得到答案，那就等着提問環節。
像陶哲軒、法爾廷斯等人，則在聽的過程中，也隨手記下可能存在的問題。
於是，他就出了房門，準備前往這次報告會的會場。
也有陳舟不太熟悉的奎倫、貝克、斯梅爾、格里菲斯等菲爾茲獎和沃爾夫數學獎得主。
只要沒有致命的缺陷，那這次報告會的最後贏家，就一定是他！
也因此，時間越是臨近，他的內心也越是急躁。
也因此，這位帶着美好祝福的老哥，纔沒有發現陳舟。
“數學一直都是年輕人的天下，未來也是屬於這些年輕人的。”法爾廷斯說完，放下了手中的筆，輕輕合上論文的打印稿，起身跟德利涅說道，“走吧，就按你說的，我們先去喝點啤酒，再回來繼續。”
和陳舟一起的，還有楊依依、沈靖等人。
臺下已經有許多人，逐漸跟不上哈洛德·賀歐夫各特的節奏了。
想要完全理清這些數學工具的關係，尤其是陳舟那個才誕生沒多久的分佈解構法。
但好在明天就會有最終的結果了。
但是，當他到達會場時，會場裡已經有了不少人。
必須先得過了他們這關。
兩篇論文都是篩法、圓法、密率法、分佈解構法等等數學工具和思想的大熔爐。
臺上，哈洛德·賀歐夫各特已經打開PPT，開始講述自己的證明過程。
而且，這其中有着不下於五百名數學家！
這五百名數學家裡，有着各個數學領域的大佬。
先前那些也只是兩人之間的戲言而已。
說起來，陳舟的論文審稿人，也都算是他的“老朋友”了。
兩人相視一笑。
因此，兩人並沒有碰面。
所以，他必須要抓住機會，一錘定音。
他還以爲是參會的人員。
大家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他已經看到了證明哥德巴赫猜想之後的榮譽，正在向他招手。
所以，這兩位服務員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打開房間門，看了他們一眼。
入夜之後，時間以它固有的頻率，在向前跳動着。
有陳舟還算熟悉的丘成同、陶哲軒、阿廷、法爾廷斯、德利涅、朗蘭茲等人。
這種耗費也不僅僅體現在時間和細節上，還有論文本身的內容。
按照報告會的流程，他和陳舟將依據論文發表的先後，依次進行各自的數學講座。
即使他們確實老了，這幾天裡，也確實爲哥猜證明論文的審稿，犯愁不少。
他在回覆審稿人的郵件。
而臺下看到這張幻燈片的陳舟，雙眼微微一縮，拿起筆開始寫下那個早已發現的問題。
那一個致命的缺陷！
哈洛德·賀歐夫各特並未發現這一問題。
這部分的內容，也沒有修改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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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