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弗裡德曼教授
和尋找阿廷教授辦公室的情況一樣。
陳舟感覺剛纔自己完全沒有必要去翻新生手冊嘛。
一路上，麻省理工熱情的同學們，不是要指路，就是要帶着陳舟去弗裡德曼教授的辦公室。
當然，陳舟在得到準確的路引後，都是婉言拒絕了的。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弗裡德曼教授的名氣，貌似比其他的教授，都還要大些。
在陳舟走進麻省理工學院物理系的底盤時。
他就聽到了不少人在談論着弗裡德曼教授。
只不過，談論的內容，是關於他的。
“聽說弗裡德曼教授，又新收了一位研究生？”
“好像是的，據說那人同時還是一位數學系的學生。”
他並不打算出聲打斷弗裡德曼的思路。
來到弗裡德曼教授的辦公室門口，陳舟看了眼手錶，時間剛好，沒有超過約定的時間。
人們很快明白，部分子和夸克原來是一回事。
陳舟點點頭，表示理解。
“是的，勉強可以接受吧。在物理王座之下，大概也就只有數學能夠令我們稍微贊同一下了……”
陳舟大概也理解了，爲什麼剛纔和麥錫森以及科伊爾的說話聲，沒有吵到弗裡德曼教授了。
微微搖頭，陳舟把腦海裡的疑問，甩出了腦袋。
老人的眼中只有面前的紙和筆，以至於陳舟走到身邊，都沒有察覺。
在辦公室的最深處，放着一張辦公桌。
對於這樣的場景，他雖然沒有料到，但卻並不驚訝。
在1990年，他就憑藉對“核子的深度非彈性散射的研究”，獲得了該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但當入射電子能量進一步加大時，就進入了從未有人探索過的，深度非彈性散射區域。
隨後就又是大量的工作，甚至用到了流代數這種抽象的數學方法。
隨後在1967年，大型電子直線加速器建成，並達到設計能量。
辦公桌上，只有紙和筆。
說完，他就給陳舟讓開了一條道。
可站在頂端的，不應該是數學嗎？
年輕時候思維敏捷，精力充沛。
視線全被那一堆堆的紙張擋住了。
這其中，就包括了電子-質子彈性散射實驗，正電子-質子彈性散射實驗，電子-質子非彈性散射實驗。
“就是他，弗裡德曼教授的新學生，就是那我華國學生。”
他們發現，電子以極大的能量深入到質子內部時。
陳舟看了一眼弗裡德曼教授所寫的內容，便悄悄退到一旁，默默等候。
也許，這是一次難得的沉浸時間。
這是一位在理論和實驗方面，都有第一流建樹的物理學家。
在那些紙張後面，是兩位還算年輕的面孔。
這都是啥意思？
按他們的說法，還是因爲自己是學數學的，所以纔有資格研究物理學？
老人正聚精會神的拿着筆，在草稿紙上進行着演算。
因爲他自己研究數學猜想的時候，草稿紙也是滿地亂堆的。
但隨着大量的實驗結果，以及實驗之間的比對校正。
陳舟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兩位師兄好，請問弗裡德曼教授在嗎？”
當然，這些實驗的結果，只是證實了已有的結論。
“他後來好像還證明了傑波夫猜想，那就沒什麼了。反正數學是爲物理服務的，要是其它系的學生，怕也不敢來弗裡德曼教授手下。”
但隨着年齡的增長，思維漸漸遲緩，精力也會跟不上。
陳舟看着老人認真的模樣，心中升起一絲敬意。
“淦，我就說呢，弗裡德曼教授怎麼突然又帶起了研究生，原來是這位大神……”
“你是指那個在禮堂裡，直接證明了克拉梅爾猜想的華國學生？”
隨即，他輕輕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陳舟聞言，也說道：“謝謝，很高興認識你們，麥錫森師兄和科伊爾師兄。”
不管怎麼說，不管是數學，還是物理學，都是一碗年輕飯。
陳舟知道在大學裡，尤其是這種牛逼的大學裡，是存在學科鄙視鏈，這麼一回事的。
弗裡德曼教授是核物理領域的大牛。
但是，沒想到被自己給撞見了。
“別好像了，就是一位數學系的學生。還記得去年數學學術會議的事嗎？”
注意到陳舟的動作，這人略有些尷尬的解釋道：“教授喜歡把資料都保留着，所以就成了這樣。”
隨着一聲“請進”，陳舟推開門，走了進去。
遭遇到的不是“軟”的質子靶，而是和電子類似的點狀“硬”核。
費米是衆所周知的大物理學家。
科伊爾這時也起身，笑着跟陳舟道：“歡迎你，我們的小師弟，弗裡德曼教授正在等你。”
這人又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埃尼斯·麥錫森，是弗裡德曼教授所帶的博士生。”
說着，麥錫森又指着另一人說道：“他叫格列布·科伊爾，也是弗裡德曼教授所帶的博士生。不過，比我低一屆。”
一開始，在得到實驗結果後，弗裡德曼和他的合作者們，還以爲是實驗結果不正確，或者是解釋有錯誤，再者是系統誤差之類的。
他現在只擔心自己的導師，弗裡德曼教授，別也是存在學科鄙視鏈看法的人。
在辦公桌的後面，是一位頭髮已經全白的老人。
而在這一領域內的研究，弗裡德曼也從未停止過。
難道這就是學科鄙視鏈？
現代化的辦公用品，一個也沒有。
陳舟下意識往裡面看了看，沒見着人。
弗裡德曼開始了一系列電子-質子散射實驗。
即使放在衆星雲集的近現代物理學家中，也是屈指可數的。
像弗裡德曼教授這樣，已經快90歲的老人家，還能如此聚精會神的去做研究，真的是一件很值得佩服的事情。
其中一位身材略顯高大的男子，笑着起身跟陳舟說道：“弗裡德曼教授在裡面呢。”
而這項研究，是從斯坦福大學直線加速器中心，也就是SLAC，開始的。
陳舟選擇弗裡德曼教授的原因，就和選擇阿廷教授的原因不一樣了。
這在當時，實驗物理學家們，是無法理解的，更無法解釋。
他們正擡頭看着陳舟。
他師從原子能之父，恩利克·費米。
聽到陳舟的聲音，這兩人才意識到來者的身份。
陳舟看了他一眼，擡腳往裡走去。
而作爲這樣一位大佬的學生，弗裡德曼教授，自然也是很牛逼。
難道物理學站在學科鄙視鏈頂端？
而且，在米國超級對撞機下馬之前，他負責設計與之配套的探測器。
費米子、100號化學元素鐨、米國的費米實驗室、芝加哥大學的費米研究院，都是爲了紀念他而命名的。
入目的是，一堆堆厚厚的紙張，並不整齊的堆放在一起。
聽着這樣的話，陳舟不禁滿腦子問號。
陳舟自己也很討厭別人打斷他的思路，所以他很明白，這種沉浸感的難得。
最終，從深度非彈性散射實驗和標度無關性，找到了部分子模型的重要證據。
麥錫森拍了拍陳舟的肩膀：“別客氣。”
除此之外，弗裡德曼還對宇宙作了兩個非常簡單的假定。
雖然弗裡德曼只找到了一個模型，但其實滿足他的兩個基本假設的共有三種模型。
其中的第一種模型，就是弗裡德曼自己找到的。
可以說，這是一位和他老師費米一樣，在理論和實驗上，都有建樹的物理學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