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鐵鏈纏繞在了凌淵的身上,頓時就有第二條,第三條,第四條跟上。
很快,凌淵身上便纏滿了鐵鏈。
並且這個鐵鏈還不是尋常的鐵鏈,堅硬無比,饒是凌淵,都難以掙脫開來。
“放開我。”凌淵掙扎道。
“現在知道我這天機閣的《大機關術》的厲害了吧。”衡麒說道。
“哼,若不是我放鬆警惕,你又如何會得手。”凌淵說道。
“和斑紋蛟打鬥,他會理你有沒有放鬆警惕嗎?”衡麒說道。
衡麒說罷,便催動玄力,將纏繞在凌淵身上的鎖鏈收回。
頓時,數百根鎖鏈便如數回到了這個鐵球當中。
“你這個寶物很厲害嘛。”星黎說道。
“那是自然,等回頭打斑紋蛟的時候,我還會帶來從我自己本部帶來的機關球,那個更厲害。”衡麒說道。
“這個叫機關球嗎?”慕飛問道。
“慕小兄弟果然聰慧,一點就通。”衡麒說道。
凌淵走了回來,臉色鐵青。
換做是誰,被這樣打敗都不會好受。
“二位果然厲害。”左丘震上前搭話。
“還不是敗了。”凌淵說道。
“凌淵兄此言差矣,凌淵兄只是一時輕敵纔會被鐵鏈纏上,又如何能說是敗呢,如若此刻你們二人再打一場,那麼結果可就不一定了。”上官絕說道。
“想不到沉默寡言的雁老也能說出這麼多話。”濮陽孤笑道。
上官絕沒有回他,也沒有在繼續說下去了。
“得,又變回來了,惜字如金啊。”濮陽孤說道。
“劍宗的《萬劍訣》,強大無比,但昔日都只聞其名,卻不見其威,今日見識了,也是有幸。”寧悅容說道。
“那我天機閣的《大機關術》就不出名嗎?”衡麒問道。
“怎麼會呢,我不是這個意思。”寧悅容解釋。
“那你的意思是見識到我的《大機關術》反而是覺得丟臉咯。”衡麒故意說道。
顯然他此刻心情極好,便打算逗一下寧悅容。
但這話聽在寧悅容耳裡卻是另一層意思了。
“衡麒兄,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寧悅容說道。
“老女人,你解釋的越多,就越黑。”左丘震這時搭話道。
“唰。”
三枚梨花針直接穿向左丘震。
左丘震趕緊閃避開來。
“老女人,都七老八十了還在更年期呢。”左丘震罵道。
“你……我跟你拼了。”
說罷,寧悅容的手上,多出了大大小小不少的針,朝着左丘震射去。
左丘震只是被動防守,並沒有還擊,因此被打的節節敗退。
“老女人,再不停手別怪我出手了。”左丘震說道。
“你倒是出手啊。”寧悅容怒道。
“我們是商量如何討伐斑紋蛟,不是在這打鬧的。”上官絕怒罵道。
左丘震和寧悅容一聽,也就停了下來。
畢竟大事爲主,比起擊殺斑紋蛟,那點小恩怨,真的算不了什麼。
“哈哈哈哈,還是雁老你有威嚴啊。”衡麒說道。
“你繼續說。”上官絕對着衡麒說道。
衆人這纔想起來,原先他們可是在聽衡麒說他的擊殺斑紋蛟大計呢。
“其實很簡單,這斑紋蛟最怕什麼?”衡麒問道。
衆人搖了搖頭,這斑紋蛟怕什麼,他們還真不知道。
“行吧,我告訴你們,這斑紋蛟,最怕萬物土。”衡麒說道。
“萬物土?”衆人疑惑。
“不錯,斑紋蛟的身體,能夠不斷吸收玄力,別看我們人數衆多,上次還不是被打的找不着北。”衡麒說道。
“我們的人越多,它吸收的玄力就越多,也就越強大,所以,這一次,我們不能再派弟子們過去,只有我們十人。”衡麒說道。
衆人點頭。
“這萬物土,有阻隔玄力之用,能夠有效的遏止住它吸收玄力,但是我們必須先想個辦法先把它引上岸,這就需要琴兄出手了。”
琴殷點頭。
“再然後,他一旦上岸,我的鎖鏈便會將他的身軀鎖住嗎,我會保證讓他的肉身動彈不得。”
“它的肉身一旦被禁錮,它必定會開始大肆吸收玄力。我們卻不能阻止。這個時候就需要濮陽兄出手,將萬物土灑到它背上,催入內核當中。”
“爲了保證萬無一失,我準備了三份萬物土,濮陽兄你只有三次機會。”
濮陽孤點頭。
“這個時候,它必定會陷入發狂狀態,胡亂攻擊,這就需要星黎兄出手,將它陷入幻境之中,星黎兄一定要盡全力,你只有一次機會。”
星黎點頭。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這時候,它已經被鎖在了陸地,陷入幻境,並且不能吸收玄力,但是它的力量無比強大,一定要注意,這個時候,它的本能會讓它不斷地攻擊,這時候,左丘兄就要用你的鳳梧閣的巧勁來化解它的攻勢,而寧姑娘則在一旁配合他。”
“憑什麼我要配合他。”寧悅容不悅。
“因爲你世仙宮的《九玄玉女針》配合左丘兄鳳梧閣的《化陽決》能夠相輔相成,成倍加強。”衡麒說道。
“那爲什麼不讓他配合我?”寧悅容問道。
“老女人,這麼蠢的問題你也問的出來,不說我比你強,你的《九玄玉女針》能夠化解它的攻勢嗎?”左丘震故意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說道。
寧悅容真是氣啊。
“隨後,便是元均兄和凌淵兄出手,瘋狂的進攻,一定要將它弄的遍體鱗傷致使他難以反擊。”
“最後,便是上官兄,用雁月閣的《乾坤萬歸決》鎖住它的元神,並抹除它的元神,擊殺他。”
“這便是你的方法嗎?”上官絕問道。
“有何不妥?”衡麒問道。
“容錯率太低了,一步錯,滿盤皆輸。”上官絕搖頭。
“那雁老有何辦法?”左丘震問道。
上官絕不語,他並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對方可是斑紋蛟啊。
而且,這衡麒的方法雖然說難,但也不是一點實現的可能都沒有。
至少在沒有別的辦法前,這衡麒的辦法就是最好的了。
“其實還有一個更簡單的辦法。”星黎說道。
“什麼辦法?”
衆人都望向星黎。
“就是直接進入斑紋蛟的體內,擊穿它的內核。”
衆人聽完後嗤之以鼻。
開什麼玩笑,別人體內的瘴氣,你進去,一秒就能把你變成灰。
“如果沒有其他辦法的話,我們也只能按照衡麒兄的辦法來辦了。”左丘震說道。
“慕小兄弟,看你一臉閒逸,莫不是想到了什麼更加好的辦法?”琴殷問道。
慕飛一愣,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又扯到自己身上了。
慕飛搖了搖頭。
“我一個修身境的小修士,又哪能想出什麼辦法。”慕飛說道。
衆人隨後便不再理會慕飛,這讓慕飛鬆了一口氣。
慕飛無奈,自己好端端的跑這裡來幹嘛。
“那個,各位前輩,小弟實力低微,就不再參與了,小弟就此告辭了。”慕飛說道。
“慕小兄弟要走了嗎?”衡麒倒是問道。
“慚愧,我只是一個修身境的修士,這攻打斑紋蛟,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期盼各位前輩凱旋歸來了。”慕飛說道。
“慕小兄弟無需妄自菲薄。”星黎說道。
“慕長老留下吧。”左丘震這時卻是出乎意料地說道。
“呃,這……”慕飛無語,這左丘震怎麼也讓他留下,這不是坑他麼。
“連左丘兄都這麼說了,慕小兄弟,還是留下吧。”邱逸也說道。
慕飛無奈,只能留了下來。
衆人又大致商議了一下如何實施衡麒的方法,隨後便回到了各自的住所。
“左丘堂主,你爲何要將我留下。”慕飛問道。
“機不可失,這斑紋蛟固然是強悍,但也不是無敵,如若能夠成功擊殺這斑紋蛟,哪怕慕長老你不出力,我也能爲你博得一點好處。”左丘震道。
“那真是有勞了。”慕飛無奈。
這左丘震是爲了自己的好處着想,慕飛也沒法再說什麼,只是,這好處,他還真是寧願不要。
“慕長老請放心,此次,在無意外的情況下,我們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擊殺這斑紋蛟。”左丘震說道。
“但願不會出現意外吧。”慕飛嘆氣。
又是三天過去了。
海潮越來越漲,而且變得洶涌起來。
此時的海潮,距離這所謂的雲羅莊,僅僅一里之遠了。
“轟。”
烏雲開始密佈起來。不斷地打起了雷。
此刻,衆人全都蓄勢待發,等候着斑紋蛟的來臨。
“要來了嗎?”寧悅容看着前方的異象說道。
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畢竟對方可是斑紋蛟啊。
“老女人,害怕的話趕緊滾回去,省的給我們添亂。”左丘震說道。
“你怎麼不去死。”寧悅容氣。
都什麼時候了,這左丘震還在跟他慪氣。
不過,這時,她突然發現,她的心竟然因此變得平靜了下來。
她這才明白左丘震的用意。
寧悅容回頭看了一下左丘震,只見左丘震正全神貫注地盯着前方,等候着斑紋蛟到來。
“轟。”
“轟。”
“轟。”
雷聲越來越頻繁了。
隨後便下起了暴雨。
衆人皆全神貫注,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而就在雨水的拍打下,斑紋蛟,從水中緩緩地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