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着盈歆收回寒氣,偌大一座山崖,便宛若大廈傾倒一般,頃刻間湮滅殆盡,化爲無數碎冰,跌入底下的萬丈深淵當中。
上官晨一臉錯愕,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景象。
“這……這……”
慕飛笑道:“現在可否知曉了?”
上官晨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朝遠處眺望而去。
山崖已然消失,只有鳥獸在空中不斷飛動着。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飛搖了搖頭,嘆氣道:“莫說你了,連我都不知曉到底是何情況。”
“總之,你盈歆姐如今的實力,莫說保護她了,她保護我,都綽綽有餘了!”
上官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慕飛又說道:“走吧,既已經決意加入聖龍營,便帶你去見見其他聖龍營的成員!”
說罷,慕飛便轉身朝外走去。
“這就走了?”上官晨疑惑,回頭看了一眼盈歆。
盈歆衝其點了點頭,說道:“隨哥兒去吧,一切他都會安排好的。”
上官晨又轉頭看向小幽。
小幽面色不善地呵斥道:“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上官晨無奈,只得悻悻地隨慕飛離開。
路上,上官晨按柰不住好奇,問道:“慕飛大哥,爲何盈歆姐和小幽小妹,會在韻華閣?”
慕飛說道:“你盈歆姐的體質太過特殊,連書院的非常重視,因此便將其安排進韻華閣,如此便能好好觀察她的體質了。”
“原來如此,”上官晨點了點頭,隨後走到慕飛身旁,四周看了一眼,見無他人,便賊兮兮地問道:“那個……慕飛大哥,小幽她……她……可有那個啥來着?”
慕飛望着上官晨這捏扭作態的模樣,不禁心中暗笑:“都這麼多年了,還惦記着她。”
但心中知曉,慕飛卻故意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問道:“有啥?”
“就是……那個……啊。”上官晨支支吾吾地說道。
慕飛疑惑道:“哪個?”
“就是那個啊!”上官晨都快急哭了。
“到底哪個啊?”慕飛仍舊在裝傻。
“就是她……可否有心儀之人了?”上官晨總算將話說了出口。
慕飛哂笑道:“我還以爲你會一直憋着不說出口呢。”
“慕飛大哥莫取笑我了,她有沒有心儀之人了?”
慕飛撇了撇嘴說道:“沒有。”
“真的?”上官晨大爲欣喜。
“不過……”慕飛又開口說道:“此時沒有,但很快可能就有了。”
“什麼?”上官晨不禁一愣。
“算了,日後你自己便知曉了,前方便是令劍峰了,算一算時間,也差不多結束了。”
“結束什麼?”上官晨疑惑不已。
“喏!”慕飛指了指令劍峰頂上正在激戰的紅綾和海月柔,“她們快結束了。”
上官晨疑惑道:“令劍峰時常有人上臺決鬥,這有何好看?”
慕飛說道:“你且查探一番,這二人的實力如何?”
上官晨這才轉頭仔細盯着令劍峰上的兩女,不過觀摩了片刻功夫,上官晨的神色便從起初的隨意,慢慢地變成了震驚。
“好猛的兩個劍修!”
慕飛指着紅綾說道:“她叫紅綾,是劍宗的核心弟子。”
“劍宗!”上官晨不禁一愣,看紅綾的目光,也不由得變得敬重了幾分,但見紅綾被海月柔打的節節敗退,又忍不住問道:“另一名女子是誰,居然能將劍宗的核心弟子壓制到這等程度?”
“海月柔,海族劍門一脈門主之女。”慕飛淡淡道。
“原來如此,”上官晨點了點頭,說道:“兩人都是年輕一輩中的頂尖人物,如此高手打鬥,還真值得一看。”
“你猜誰會贏?”慕飛開口問道。
“這……我暫時猜不準,雖然情勢上看,是海月柔佔了優,但是劍宗的人,我也是打過交道的,對機會的勘察能力極爲強大,雖然現在出於被壓制狀態,但海月柔只要有一招破綻,便會敗給紅綾。”
“我若說此戰,海月柔必勝,你相信嗎?”
上官晨疑惑地看了一眼慕飛,問道:“爲何?”
“你看着便知。”慕飛賣了個關子,沒繼續說下去。
上官晨無奈,只得繼續看二人決戰。
二者不斷激戰,引得令劍峰內劍氣肆意掃蕩,氣息波動不斷。
紅綾的氣息隨着打鬥,變得愈發猛烈,而海月柔,卻始終如一,絲毫沒有波動。
上官晨疑惑道:“海月柔的氣息,從打鬥到現在,一直毫無波動,而紅綾的氣息卻隨着打鬥變得越來越強,再如此下去,海月柔不是就輸了?爲何說海月柔會必勝?”
慕飛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沒有多語。
“難道有什麼是我沒發現的?”上官晨一臉疑惑,緊緊地盯着海月柔,試圖從其身上找出特殊之處。
“咦,她那把劍,好像不簡單!”上官晨驚訝道。
慕飛說道:“那是炎黃劍,是玄殷書院院祖歐陽玄前輩所佩武器。”
“但這也並非海月柔必勝的把握啊。”
慕飛問道:“這二人此時比起先前有何不同?”
上官晨說道:“紅綾的氣勢變得比之前更強了,對時機的把握也變得更強了,只要海月柔露出哪怕再小的一個破綻,也要敗給她了。”
“那海月柔呢?”
上官晨說道:“海月柔的氣勢和氣息,正如先前一般,古井無波,絲毫沒有……”
慕飛笑道:“怎麼不說下去了?”
“我去,原來如此!”上官晨赫然明白過來。
“海月柔的氣息未變,尚可說明她的劍法偏向於平穩,但她的氣勢都絲毫未變,說明她打這一仗遊刃有餘,根本無需出動全力。”
“而最關鍵的,便是她這個打法,根本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總算明白了。”慕飛欣然地笑道。
“你從一開始就明白了?”上官晨駭然道。
慕飛撇了撇嘴,隨後點頭說是。
正如上官晨所言,紅綾從始至終都未尋到海月柔的破綻,結果自然是敗下了陣來。
而隨後,便見二人從令劍峰上躍下,正好落到慕飛二人的身前。
只見紅綾鐵青着一張臉,而海月柔則一臉平淡,絲毫沒有剛決鬥了一場的樣子。
“歡迎加入啊。”慕飛笑道。
“我說過的話,自會算數!”紅綾冷聲道,隨後便朝書院走去,但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冷聲問道:“海月柔,在過去,你都是讓着我的?”
海月柔搖頭說道:“自然不是,過去與你戰鬥時,所顯露的戰力,確實是我的真實戰力,只是先前偶然得到了一些機緣,故而此番才能勝過你。”
“哼!”紅綾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便離去了。
慕飛笑道:“幸苦你了。”
海月柔淺笑道:“舉手之勞罷了,如今紅綾已經加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慕飛說道:“先回去從長計議吧。”
“好,”海月柔點頭,“待我先去師父那一趟,便來尋你。”
說罷,海月柔便踏空而行,朝鸞儀宮飛去。
上官晨愣道:“不會吧,這兩人,都是聖龍營的?”
“不錯,”慕飛點頭。
“行啊,慕飛大哥,”上官晨不由得感嘆,“有了這兩人,光憑我們四人,便抵得上那些陣營中最頂尖的幾人實力了。”
“以後打陣營戰搶奪資源,至少抓那些落單的弟子,已經毫無問題了。”
慕飛一臉鄙夷地說道:“有點出息行不行,抓落單,這種事,你不說丟人,我都嫌丟人。”
“走,再帶你去看看聖龍營的其他成員。”
說罷,慕飛便帶着上官晨離開了令劍峰,回到了內門當中,到了離荀的住所處。
“都在吶,”慕飛望着屋內衆人說道,“正好省了我聚人的功夫。”
“慕哥,”張子衝滿臉駭然,“你還真把上官晨給拉來了。”
上官晨上前作揖道:“各位兄弟好,從今以後,我便是聖龍營的一員了,若是日後有何我做了什麼不妥之事,還望各位見諒。”
離軒上前作揖道:“你好,在下離軒,自元陽城魔音教而來。”
“法修!”上官晨詫異地看了一眼離軒,隨後同樣作揖道:“離軒兄弟好,從今以後,我們要好好相處啊。”
“這是自然。”離軒笑道。
“哎喲,”張子衝急忙上前,一臉殷勤地說道:“我說今日爲何會滿面春風,心想是要遇到好事,果然,今日上官兄加入了聖龍營,真是令聖龍營蓬蓽生輝啊。”
“哈哈哈哈,”上官晨一聽到張子衝的吹捧,頓時傲上了天,拍着張子衝的肩膀說道:“這位兄弟說的好,我很欣賞你!”
“是吧,”張子衝呵呵一笑道,“上官兄,你簡直就是我聖龍營的貴人,拯救聖龍營於危難之中就全靠你了,以後你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找我,我張子衝要是皺一下眉,我便不叫張子衝!”
“哈哈哈哈,”上官晨大爲滿意,說道:“好,張兄弟,你這性格我喜歡。”
“哪裡,能和上官兄稱兄道弟,我可受不起啊。”
“誒,這就見外了,我上官晨是那種先看人背景再交友之人嗎,你這性格我很喜歡,所以你這朋友我交定了。”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聊着,已然忘了他人的存在了。
離荀走到慕飛身旁,輕聲問道:“上官晨,沒問題嗎?”
“他在疾風營,可是惹了不少事了,若是到時他再一發怒,把聖龍營給……”
離荀沒再繼續說下去,他知曉慕飛已然明白。
卻見慕飛笑了笑,說道:“若是其他人,他尚有可能如你說的一般,但若是我的話,他斷然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