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正攙扶着小宇往前走,可是還沒走出幾步,就被一夥人攔住去了路。溫寧頓時一驚,心說,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多虧自己一路護送,不然林浩宇很可能被這幫傢伙修理一頓。
雖然在這門派中不允許互相爭鬥時傷人性命,但是,弟子間的切磋還是允許的,而且,門派還很鼓勵這種爭鬥。畢竟只有不斷地磨練,才能使得弟子們在不斷地實戰中有更大的進步,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孩子們真正的迅速成長起來。
小宇雖然傷勢嚴重,但是,看到這羣人時並沒有太過的驚慌失措表現出來。他看向左道恆道:“左師兄攔住我們有什麼事嗎?若是沒什麼大事的話還請師兄放行吧,我師父還在洞府中等着我呢。”
小宇將這番話不軟不硬地拋給對方,也是有些借勢之意,那意思是告訴左道恆他們,掌教在等着自己呢,若是耽誤了怕是掌教會怪罪他們無理取鬧。
左道恆聞言,冷笑一聲,道:“哈哈,無妨。我太清玄門是鼓勵弟子之間互相切磋的,難道林師弟你不知道嗎?”
林浩宇微微一笑,道:“這個我當然知道了。不過,既然叫切磋那也得雙方都同意纔對吧?我不同意現在切磋。”
他們這樣對峙在一起,很快地引來不少看熱鬧的弟子,年輕人麼都是有着好奇心。大家圍攏過來悄悄地竊竊私語起來——
“師兄,那不是掌教的弟子林浩宇嗎?他怎麼渾身是傷啊?難不成被對面的人修理了嗎?”
“胡說,你也不感受一下,林浩宇可是築基修爲了,而對面的哪一羣人中最高修爲者也就是聚氣期第八層而已,就憑他們也能把築基之人打成重傷嗎?你別看他們人多,依我看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而已。”
“那可不一定,你看那林浩宇受了多重的傷啊?他那件袍子都快被鮮血鋪滿了。也不知道這小傢伙怎麼弄得出這麼一身傷。”說完,那個弟子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誒,那不是前些日子到掌門那裡鬧事的左家子弟嗎?看來有熱鬧可看了。”
“師弟,你看林浩宇身邊的女孩子好漂亮啊,看樣子她和林浩宇走得挺近啊。我感覺這女孩子的修爲也是不弱啊。你認識她嗎?”
“不認識。咱們太清玄門今年是怎麼來了,怎麼招了這麼多小孩子啊?”
“嗨,這個與咱們有什麼關係,你看,對峙的雙方可是**味十足呢,怕是要開戰啊。”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左秋雲看見自家二哥就要大打出手,再看看林浩宇那血跡斑斑的道袍,有些於心不忍,走過去一拉左道恆的衣袖,小聲說道:“二哥,你看林浩宇傷勢都那麼重了,咱就改日再找他切磋吧?這裡人越來越多,我們一羣人打一個受傷之人不太好吧?” ωωω ⊙тtκan ⊙c o
溫寧聞聲看過去,見說話的是對面人羣中一個長相清純的小姑娘。女孩子看上去年齡和自己差不多,皮膚白皙,沒有一絲瑕疵,一雙丹鳳眼顯得古香古色,身着一件水藍色的新弟子道袍,那道袍卻略顯寬大,雖然不太合身,但那勻稱的身材卻是顯露無疑,令得溫寧也是暗自讚許。
左道恆一甩袖子,對着左秋雲呵斥道:“小云你給我閉嘴,你還是不是左家之人啊,怎麼分不清裡外呢?難道你忘記了二哥當初是怎麼被這傢伙羞辱了嗎?”
左秋雲頓時不敢再說什麼了。左秋彤嗔怪道:“道恆,你衝小妹發什麼彪,她不過是膽小,怕你吃虧而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左道恆悶哼一聲,沒在言語。
溫寧見左道恆如此黑白顛倒,道:“我不知道林浩宇怎麼得罪了你,我想他絕不會無緣無故欺辱任何人。如今他重傷在身,你們還要找他切除,誰看不出你們險惡用心?即便你勝了他,那又能代表什麼?那叫勝之不武你知道嗎!”
“噢?他不無緣無故欺負人,你這是變着法的說我沒事找茬嗎?當日他若念一點兒同門之情會將我打得半死嗎?”左道恆振振有詞辯白道。
左道恆看見溫寧年齡不大,這膽子倒是不小。他心中盤算,這小丫頭一定不簡單,否則怎麼敢這般理直氣壯地頂撞於我,道清大哥也沒說林浩宇有幫手啊,從小丫頭身上的靈氣波動看,她很強。至少自己沒有把握戰勝她。
左道恆臉色略緩,道:“這位師妹,我與你沒什麼交集吧?我勸你還是別摻和進來爲好,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可這林浩宇卻與你不同,前些日子,他可是讓我深受重傷名譽掃地,我不會放過他的。”
溫寧大眼睛一瞪,道:“姑奶奶我還就是摻和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吧?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有我在,我看誰敢動他一根汗毛!”
左道恆見溫寧毫不讓步,心想,真是倒黴,好容易等來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看來這次報仇的機會又要泡湯了!
他真是不甘啊!氣得他衝着林浩宇大吼:“好一個林浩宇啊,想不到你竟是個吃軟飯的主。原本還以爲你本事不小,儘管上次被你修理,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佩服之意的,今日,你倒是讓我失望至極,原來你是要走吃軟飯的路啊,行!不過,讓我左道恆看不起你!”
說完,他氣哼哼地衝着左家子弟大吼一聲:“我們走!吃軟飯的傢伙不配成爲我左家子弟的對手。你們都給我記住,以後都不要正眼看這種下三濫!”
左道恆吼完,第一個帶頭轉身就走。
“站住!你說誰吃軟飯呢?誰是下三濫?逞口舌之快嗎?今天別看我受傷不輕,要收拾你們這些趁人之危以多欺少的下三濫還真是小菜一碟。”
林浩宇徹底被激怒了。人有逆鱗,辱人沒品那是最爲忍受不了的恥辱。他本不想招惹別人,但是,有人要偏要招惹他的話,他不介意痛打落水狗。
溫寧看見此刻的林浩宇眼中都是怒火,渾身的道袍更是鼓盪得獵獵作響,她知道林浩宇是真的怒了。什麼不給師父惹麻煩、不給家族添亂……似乎統統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他現在就要以自己這幅傷痕累累的身板驗證一下到底誰是下三濫,誰是吃軟飯的?
溫寧從攙扶着小宇的雙手上都是明顯地感受到了對方那堅挺起來的臂膀如同鋼鐵一般強橫,不容冒犯!溫寧非常清楚小宇的傷勢,但她知道,此刻的林浩宇早已化身成一頭髮飆的公牛,任誰都阻止不了。
左道恆也是滿眼黑猩猩,他剛剛也就是說說解氣的狠話而已,真是做夢也想不到滿身傷痕的林浩宇還能有任何戰鬥力。不過,既然林浩宇要戰,正如自己所願,那就戰唄。左道恆想到這裡大聲對衆人道:“大家可都聽清楚了,這可是林浩宇要戰,這回你們大家可別怪我乘人之危了吧,這可是他自己願意的。”
左道恆想到這裡,打起精神準備迎戰。他還真就不信了,傷成這樣的李浩宇自己還打不過。
小宇的目光也是瞬間冷厲下來,那目光真如同萬把寒霜利劍,毫不隱晦地看向左家子弟,冷哼道:“我林浩宇從來都不是恃強凌弱之輩,更不想惹禍上身。不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無,我必犯人。既然你們左家之人屢屢與我作對,要將我林浩宇當軟柿子來捏,那我也沒必要再遷就了,既然要打,那就動手吧。不過這次可依舊不是我主動招惹你們,你們都給我記住。”
他活動一下手腕,有些不屑地說道:“你們是單挑還是羣毆,只管放馬過來吧!”
左道恆也不逞強,道:“兄弟姐妹們,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大家都別看熱鬧,一起上!”
左家子弟聞言,頓時羣起而攻,唯有左秋雲站在原地沒有動手的意思。左道恆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便再不理會,直接揮拳砸向林浩宇,而左家其他之人也全部向着林浩宇轟去。
溫寧怒吼道:“卑鄙!——無恥——”話音未落,溫寧已是準備出手,卻是被小宇攔在身後,道:“我自己來吧,放心,我還死不了。”
林浩宇也不多說,見對面衆人向他狂轟亂炸而來,他心神一動,築基道術連連祭出,靈網、靈火頓時也是衝了過去,一時間,對方倒是被他衆多的道術搞得手忙腳亂,儘管小宇有着不輕的傷,消耗巨大,但他畢竟是築基修爲。
而左家之人都是聚氣層次,儘管人多,卻仍然佔不到便宜。靈火燒得左家子弟灰頭土臉哭爹喊娘狼狽不堪。靈網更是將幾個左家子弟困在其中發揮不出戰力。如今小宇的對手也只有左道恆一人還有些戰力,其餘那些人,全部都失去了鬥志。小宇雖說可以將這些左家之人痛打一頓,但是,因爲先前的事情,他雖說也是憤怒至極,頭腦卻是非常清晰。最後,左家參戰之人無一例外,全被小宇的一張張靈網困在其中,唯有站在那裡沒有動手的左秋雲還在原地發呆。
溫寧對着一羣左家之人做了個鬼臉,扶着小宇又一次凌空而起,駕着御劍直奔掌教洞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