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沒事,沒事。”伯虎露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不知道爲什麼,我來到了這裡,我只知道這裡走到我家至少要走幾千年。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你知道麼?”
那個大叔似乎沒有聽懂,但是總之知道了這個孩子是個好孩子。“你是從天上落下來,被中武教送到山下的。”
“中武教?”伯虎驚奇地問“中武教是什麼教?”
“中武教是一個修真教派,說來還和我有一些因緣。”大叔眼中顯出令人難以讀懂的表情,忽又搖搖頭道,“你該餓了吧,你好好呆着啊,我給你做飯去。”伯虎又張口欲言,大叔已經離開了。伯虎心中卻大叫不平:“修真?那就是一羣會武功法術的人嘍?爲什麼給我送下來啊,不公平啊!!”
吃過飯後,伯虎還是將心中一直想問的事情問了出來。“大叔,和我一起落下的有沒有一個書生?”
“沒有。小夥兒,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你落下時正好救了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問無不答!”大叔爽朗的聲音甚是好聽,伯虎也很興奮,接着問道:
“修真,就是像電視劇中那樣踩着劍飛嗎?是不是練武功之類的東西,?”
“我不知道你說的‘電視劇’是什麼,但是的確看到過他們有人踩着劍飛。怎麼?你怎麼知道修真界的事情?”大叔心中略微產生警戒之心:如果這個孩子真是修真界的人,那麼他的法力一定是隱藏了起來,但是,以自己的實力,怎麼還會有看不透的人?
伯虎急忙解釋道:“不不不,我是從書上看的,在我的家鄉有很多人編這樣的故事,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都是不復存在的。不過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修真’存在,大叔,剛剛既然你說你與他們有一些淵源,能否讓我進入那個什麼什麼教?叔叔幫幫忙吧!”
大叔鬆了一口氣,道:“每個月十五月圓之時,纔是華法教門開之時。昨天是十五,等到下一個月十五,這一個月間,你會幹什麼,就幫幫忙把府中的事情打理一番吧。我事先提醒你,他們既然把你送下來,就是沒有想過要留你。你要是想回去就很困難。你去的時候,我會和你一起去,但是隻會給你指點路徑。其餘的麼,你自己斟酌吧!”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這一個月,大叔對伯虎照顧得無微不至,伯虎甚爲感激,但是每每張口稱謝,大叔都是笑呵呵地離開了,伯虎心中暗暗已經產生了一個想法。
此日正是十五月圓之夜,二人摸着小路上山。待到子時,二人已至山頂。渺渺的霧中,圓圓的月亮時隱時現,月光透過薄雲照將下來,一片銀光點點。
忽然,月亮從雲中露出來後,灑下的銀光照在一面雪白的峭壁上,折射向伯虎所在的山峰上。伯虎視線轉向自己所在,發現雙重月光之下,竟然出現了一個飄渺的階梯。他上前輕輕踏了踏,竟然是實體。
“大叔,我有一事相求。”伯虎終於下了決心,轉頭看着那位大叔道。
“伯虎啊,什麼事啊?說!能幫你辦到的,一定幫你弄好,哈哈,看你這一個月的表現,是一個好孩子啊!”
“我……我想認您做乾爹!”伯虎眼睛看着大叔,心中充滿請求,生怕大叔不答應。
“哈哈,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夫復何求啊!”大叔哈哈一笑,伯虎更是高興,立刻跪下磕三個響頭。
再三告別之後,伯虎定了定神,雖然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伯虎仍然是強撐着定住心神,向大叔告別之後,邁着直打哆嗦的雙腿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中武教堂之上,一位少女依偎在教主身旁。
“那個上個月被送下山的小子又回來了?”教主饒有興趣地問,“小春香,你說我們不知他的來歷,但是他又救過你,你說該如何?”
“師父,我看啊,他是一個不錯的人。他昏迷不醒的時候,總喊他的媽媽。”
教主莞爾,心中卻忽然就按躊躇:“最近總是有預感,教中會發生大事,會是什麼呢?天意如此,今日必須收下他,但是,未來難以預測,也不知道收下他是福是禍。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待伯虎來到山頂,只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少女走來,牽起他的手,道:“來啊,跟我見師父去。”
伯虎臉略微一紅,跟着來到一個房子內,大廳裡面擺設豪華,頗有古典氣勢。“這位年輕的叔叔應該就是教主了吧?不過教主怎麼這麼年輕啊?”伯虎正要向教主行禮,小姑娘忽然插嘴問道:“嘿,你叫什麼名字啊?”
伯虎扭頭看着這個小姑娘,心想:“她是教主的徒弟?”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嘻嘻一笑,看向教主。教主道:“呵呵,我只有這麼一個徒兒,名叫武春香,私下裡你叫她春香就可以了。小傢伙兒,你可姓‘延’?”
“你怎麼知道我的姓氏?”伯虎回到古代以後,就沒有同任何人說過他自己的真實姓氏,而是以自己名字的後兩個字爲自己在古代的名字,這次教主竟然說出他的姓氏,十分吃驚,心裡暗暗戒備,直直地看向教主。
只見教主看他的神情,道:“想問我我怎麼知道你的姓氏?呵呵,我是修仙之人,推測姓名這點小兒科的事情,我還是懂一些的。這麼晚了,你從山下上來,你以前又沒有練過功,一定累了,讓香兒帶你去住處吧!明天,你就可以拜師了,到時候跟着學習、修煉。”
伯虎頷首,跟着春香來到一處房子,心想:“奇怪,我怎麼沒有感覺到累呢?還有,我怎麼感覺和這個她很熟悉啊,我怎麼總感覺我們以前在哪裡見過呢?”哪知心裡想着,後半句就從嘴裡說出來了。
春香聽見後,笑道:“一個月前,你從天上掉下來,正好把一個大壞蛋嚇跑啦,恰恰救了我。以前我見過你,你卻沒有見過我啊。對了,伯虎,客房位置比較偏僻,最近又沒有客人”
伯虎心裡感覺,不是自己救了她這個樣子,但是究竟是什麼,也沒有想出。
二人小聊一會兒,春香離開,伯虎睡了。
第二天醒來,伯虎推開房門,已過日中。伯虎四處走走,卻不知爲什麼,竟然沒有一個人。伯虎心中着急,四處跑來跑去,也不知道在這個建築羣裡跑了多遠,拐了多少個彎,心裡正自着急,忽然,旁邊一隻手伸出來,硬生生拽住伯虎。伯虎定睛一看,竟然是春香。
“伯虎,我們快離開這裡吧,昨天晚上,整個武林九大門派聯攻天姥山,教中死人無數,師父應該突圍已經躲到後山的山谷裡了,我們中途失散了,他現在一定很着急呢。我藏在暗室裡,現在纔出來。”春香看着伯虎,道,“快點,跟我來!”
伯虎隨着春香趁着守衛不注意,跑出大門,來到一處枯井旁。
“你帶我來這個破井做什麼啊?”伯虎疑惑不解,卻見春香一躍下去,於是跟着跳了下去。
原來這裡是一個底下的暗道。暗道修得很好,不知是何時,耗費了多少人力。二人與另一側的人對過暗號,門開了。一位教衆見到春香,立刻帶着二人來到後山。
後山的山谷中,密密麻麻站了百十來號人,大多渾身鮮血,顯然經過了殘酷的戰鬥。
大家見到春香,沒有想象中的那樣高興,竟然都哭喪着臉。
春香看到氣氛不對,忽然大聲問道:“師父呢?”眼中已經充滿淚水,心中已經猜到了什麼。
一位老者上前來,顯然,他是教中的一個長老。他看了看二人,許久,低下頭,道:“教主爲了護送我們出來,已經……”
春香聽到此,忽然轉身抱住伯虎,大聲哭了起來。
“香兒,彆着急,教主雖然自己留下了,但是不一定死啊,教主說,你可以帶着信物去靈劍堡。那裡,教主的一位世交會照顧你。”轉而向伯虎說道:“伯虎,雖然你和大家都是初次見面,但是教主已經算過,只有你才能保護春香。教主卜算之術甚高,從未出錯,他相信你,我們就相信你。”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麻煩你護送春香到靈劍堡。她生下來就是錦衣玉食,從沒有吃過苦,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心中知道教主不一定死的話完全是安慰,伯虎看了看哭成了淚人兒的春香,心中痛楚,使勁點了點頭。
“伯虎,我們都是江湖上露過面的人物,不能跟隨你們。”
“還好靈劍堡離此不遠,你們兩個孩子去,我們都不放心。不過幾個時辰,敵人就會找到這裡,我們在這裡頂住,你們快走吧,沒有人會注意兩個小青年兒的。”那位老者對二人說道,同時捂住胸口,面露痛苦,顯然已受重傷,道:“快去吧!到時候會有人接你。”
“不,我死也要和大家在一起!”春香道,“我和大家共進退!”
那位老者湊近春香耳朵,以別人聽不到的聲音大小,厲聲道:“別忘了你的使命!除了教主,只有你見到過‘七書’,這次爲了‘七書’的前三本,已經攪動到了大半個江湖,你一定要完成任務,聽話!”
伯虎只聽到了最後幾個字,隱隱聽到“七書”二字,不知所以,但仍然是對春香道:“既然有重任在身,我們就走吧。”
注:《七書》,是上古童神哪吒遺留下來的功法,分爲人,鬼,妖,仙,神,地,天七部,中武教主機緣巧合,習得人篇,已然步入高手之列,最近教主在本教聖地中竟然發現了第二部和第三部的端倪,着力尋找,怎奈教中出了個奸細,中武教本來與江湖幾乎無瓜葛,但是在幾個豪俠的策動之下,藉着一箇中武教幾個敗類弟子的狂妄,以一些小摩擦作爲爲藉口,口口聲聲要滅邪道於搖籃之中,各個門派咬牙切齒,熱血奔騰,終於聯合起來,實際上,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只是一個奪書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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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比較長,哈哈,下一章又要回去繼續說宣武了。今天傍晚還有一章,大家一定要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