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辰武的話爸爸和奶奶忍不住驚呼起來。
爸爸猛的在桌子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風尊這個混賬!大哥的元神已滅肉體沒有元神靈魂的支持就和植物人一樣會慢慢失去身體機能而真正的死去。恐怕風尊附體在大哥的身體後發現只能是暫時的維持肉體不腐,遲早大哥的肉體也會慢慢萎縮直至腐爛。所以只好打暈族內弟子然後帶到被列爲禁地的祖祠堂裡吸取他們的精血維持大哥肉身不腐不爛。”
辰武點點頭:“爺爺當時也是這麼想的,只是他當時還不知道玄鴻是被人附身了而已,只是以爲玄鴻練了什麼邪法。就在他想退出去召集四聖使來質問玄鴻的時候卻發現吸完血的玄鴻不對勁,身體一陣抽搐似乎中風一樣。爺爺他認爲玄鴻是修煉邪法走火入魔,儘管認爲私練邪術本爲族內所不容,但好歹他也是族長,不能置之不理,所以準備破門而入先救下他在說。卻不想玄鴻身體裡漸漸浮現出一個深藍色的人影來。”
爸爸和奶奶對視一眼:“風尊!”
辰武說道:“嗯,正是風尊。爺爺看到情況有變不敢輕舉妄動,儘量隱蔽掉自己的氣息觀察那人。卻看那深藍色影子對着空氣開始說話,似乎和誰在用某種法術交流。通過那人的話語爺爺他才得知這個人影竟是幾年前殺害老族長和叔母逼走叔父和大nai奶的元兇,而且最近的族內弟子失蹤事件也是因爲他附體的玄鴻身體開始出現腐敗的跡象而吸取失蹤弟子的精血和精魄來維持身體不腐。爺爺得知真相後又驚又怒,但怕打草驚蛇準備先悄悄退出祖祠堂準備去找另外的三位聖使說明真相,卻不想剛準備動身卻發現青龍使大人也進入了祖祠堂。”辰武說到着頓了一下:“原來青龍使大人早就被那個風尊給控制住了,現在的青龍使大人只是一個傀儡而已!”
奶奶驚訝的說道:“青龍那個老頭子竟然被風尊給控制住思想了?!怎麼會這樣!”
我問道:“有什麼奇怪的麼?”之所以這麼問是我親眼所見風尊似乎對控制別人思想有特殊的技巧,似乎控制一個老頭子的思想並不是什麼難事吧?
奶奶答道:“你有所不知,青龍使一職一直是負責王石村的刑罰的,所以歷代青龍使的靈力都是僅次於族長之下的。並且因爲有時候爲了審問需要,他們需要強行用法術進入受審者的思想裡探尋真相,所以和玄武一脈歷來側重陣法防禦不同玄氏青龍一脈歷來都是注重思想意識上的法術修爲。風尊當年控制思想的極限我倒知道,他能控制人的侷限和被控制的人的靈力強弱有關係,當年他就不能控制住你爺爺的思想。除非他在那次戰鬥後不僅將本來力量恢復了而且又有所進步,否則怎麼能輕易控制住思想防禦比你爺爺還高的青龍使。若真是這樣的話,恐怕風尊的力量又強出不少了。”
辰武點點頭:“當時爺爺發現青龍使大人竟然被控制住後不禁驚訝萬分,他唯恐白虎使和朱雀使也是風尊的傀儡而不敢將所見所聞告訴他們。只好悄悄退下山去密切監視着風尊和青龍使的動向。直至兩個多月前青龍使派了玄辰賢下山,對外是宣稱要捉拿叔父你們回族裡接受審判。我爺爺知道後便以協助玄辰賢爲由讓我也下山,好暗中先找到你們告訴你們注意。卻不想還是被他提前一步。”
“昨天晚上我發現玄辰賢放出了不少青龍使親自煉化的靈卒出來,知道有事要發生便和他一起出來,暗中吩咐幽魄將軍跟蹤那些靈卒,最後果然跟着一個蛇妖靈卒找到了你們。多虧老奶奶在辰雨進屋後在門口所佈下的小型隱匿靈力的陣法,只是那個蛇精靈卒發現了你們,而讓剩下的那些靈卒隨後失去了追蹤目標。”
我現在才知道昨天晚上奶奶拍的那兩下門是啥意思,原來奶奶早就發現了昨天晚上的周圍氣氛的不正常所以佈下個小型陣法將我們三人身上的靈力掩蓋掉了。這麼一來恐怕我屋子裡的電燈也是奶奶怕我知道真相而關的。
辰武繼續道:“大nai奶殺掉那個追蹤而來的靈卒後同時也讓靈力外泄,門上的陣法也就沒什麼效果了。當時大批的靈卒正在朝這邊趕來而大nai奶又身受重傷,恐怕當時大nai奶您也知道周圍靈卒就要追來所以纔想將他們引開的吧?只是沒想到辰雨擔心您竟然不顧自己安危的擅自去追您。而您給叔父發的求救法術被玄辰賢給攔截住了,我便告訴他帶領靈卒去攔截叔父,我去抓您和辰雨,順便在用您附着在法術上的靈力氣息給叔父發了一個警告信息,讓他隱匿掉靈力前來,我去和會合。而後的事您也知道了,殺掉那個鼠妖只是順手之舉,不過當時雖非情非得已但是我的確讓幽魄將軍假戲真做的。”
我摸了摸脖子,那個幽魄掐得我差點斷氣並且打的奶奶吐血的事我還記着呢:“這戲做的也太真了,我和奶奶差點都死了!”
爸爸呵斥我一下:“辰雨,怎麼說話呢,辰武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你不知道,當初我安置在你身上的縛靈鐲漸漸壓制不住你體內炙陽的靈力了,要是放任這樣下去的話你的身體遲早會自燃自爆掉,所以你奶奶每隔一段時間就將你身體裡多餘靈力吸入自己的體內。但是你體內的靈力似乎產生了某種異變,你奶奶竟然不能將吸入身體的靈力散發掉,身體裡你的靈力越來越多,身體已經出現魂化得徵兆了。”
“魂化?”兩年前我聽爸爸和奶奶說過,但是一直不知道這個所謂的魂化是什麼意思。
爸爸答道:“嗯,魂化。就是體內存積了太多不屬於自己的靈力並且不能將之釋放發散出去,天長日久之下那些靈力漸漸滲入到血液中去,逐漸的侵蝕掉身體組織結構,慢慢的就會變成和鬼魂一樣的純能量體生命。但是和能自然吸收天地靈氣的鬼魂不同,魂化之後的人雖然結構上和鬼魂無什麼大的區別,但是卻不能吸收自然靈氣,待身子完全魂化所蘊含的靈力全部慢慢散發完後就會徹底的煙消雲散!”
我說道:“怪不得奶奶的血是銀白色的!難道說奶奶的血液裡全是從我身體裡吸出去的靈力?”我望着奶奶哽咽道:“奶奶···謝謝您。”
奶奶擺擺手:“辰雨子,奶奶這麼大年紀了,什麼都看開了,你和你爸爸能平平安安就是最好的,我這把老骨頭舍了就舍了吧。不過也多虧昨天晚上辰武讓這幽魄將軍那全力幾下將我體內多餘的溶進血裡的靈力給逼了出來,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多撐幾天。”
我問奶奶道:“那靈力都融進血裡了把血抽出來不就好了?何必這麼麻煩?”
奶奶說道:“原先我和你爸爸也試過放血這個辦法,但是流出的卻是正常的血。那些融進了靈力的血必須受到極大的外來衝擊下才會混合在普通血液裡流出一點來。我們怕一旦運用大的法術就被風尊他們發覺,所以一直沒敢將體內的靈力向外逼出來。”
我發覺我又一次錯怪了辰武,不禁更加不好意思。辰武也看出了我的糗態笑了笑道:“不用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你挨的也不輕。不過當時你將大nai奶從你身體裡吸收掉的靈力一下子都吸進了身體力,讓本來還算平靜的炙陽像碰到了火星的炸藥一樣一下子爆發起來。假若不激怒你讓你將身體裡所蘊藏的炙陽力量一下子釋放完的話也是很危險的。而且這樣也可以讓我和叔父憑藉炙陽的氣息快速的找到你。”
我說:“那樣的話陳賢他們豈不是也能這樣找到我們?”我還是不習慣把陳賢叫做玄辰賢。
辰武推了下眼睛,嘴角微微一翹:“其實,我們玄武堂也很擅長迷魂陣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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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牀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出神,剛纔辰武和爸爸奶奶他們讓我多休息一下後就出去了,在客廳裡低聲商量着什麼。儘管昨天晚上一晚上沒休息我現在卻一點睡意都沒有,聽着牆上的掛鐘聲滴答滴答彷彿爸爸他們的聲音正在在逐漸遠去。
亞特蘭蒂斯,磁歐石,辰雲,炙陽,爺爺,媽媽,玄鴻,風尊,陳賢,辰武,靈卒,幽魄,魂化···這些名字在我腦子裡像一隻煩人的蚊子一樣在我腦子裡來回的晃悠,我不禁又感到一陣煩躁。我知道這是鎮靈甲束縛炙陽之力的副作用,趕緊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讓自己逐漸平靜下來。
奶奶身體的魂化被辰武暫時的壓制了一下,但這樣也不是長久之計,剛纔臨走時我問奶奶有沒有辦法能根治的,奶奶只是說沒大礙便出去了,我知道她只是安慰我而已,奶奶所說的運用外力逼出靈力的辦法太冒險了,要是按昨天晚上那個打法恐怕靈力沒逼出多少命倒沒了。
對了,奶奶身體的魂化是因爲吸收了我身體裡大量的靈力,而我們所說的靈力就是亞特蘭蒂斯人說說的磁歐石的輻射能量而已。亞特蘭蒂斯人一直生活在磁歐石附近,並沒有出現過所謂的因爲接受磁歐石輻射力量太大而產生的身體某些不好的異變的情況。說起來辰雲所印到我記憶裡的掌控磁歐石力量的方法我還一直沒看,那裡面就有消除磁歐石輻射力量的辦法也說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