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安大小姐還記得本家主。”
當初他不欲計較,不過是沒有那個能力對抗諸如安雨這般異能者。沒有能力,他可忍氣吞聲,這是他爲普通人這麼多年學會的生存之道。然只要他能力高過敵人,他必會將曾經的仇怨算個清清楚楚。
“那時之事確是本小姐的錯,歐陽家主想要本小姐如何賠償?”
“賠償?幾條人命原來在安大小姐眼中不過一個賠償了事?近日歐陽家還有事要處理,本家主暫也抽不出時間來與安大小姐算當初的賬,不過是想提醒安大小姐一聲,本家主不會就這麼算了而已。”
安雨瞪大眼睛看他,所以他這番是明目張膽的告訴她,他會動手,只不是現在?
竟是半點也不擔心她知道後會想出應對之策?
好生狂妄!
即便心裡這麼想着,安雨也不得不承認,對上歐陽家,安家毫無還手之力。
這件事,她認栽,卻不能拖累安家。
“是我說話不當,歐陽家主別往心裡去,左右人死不能復生,歐陽家主便是將我殺了他們也活不過來,不若將此換作條件,只要在我安雨能力範圍內,皆隨歐陽家主提。”
“條件?安大小姐覺得你有什麼東西是本家主想要卻得不到的?”
見談不攏,安雨心下焦急,面上卻儘量保持鎮定,“那歐陽家主想如何?”
“暫未想到,待本家主忙過這段時日,自會去找安大小姐一筆一筆的算。趁着本家主沒空,安大小姐可得抓緊着將這幾日活夠本了。”
全程聽完他們對話的賓客面面相覷,看向安雨的眼神有震驚,更有疏遠。
一個得罪歐陽家主的人,他們可不敢靠近。
如此,便是許天不動手,因着方纔這一幕,安家也會遭到重創。
這其實也是許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與安雨說這番話的原因。自來他就不是什麼好人,安雨在他弱小時欺辱於他,他強大後自當不會讓她好過。此一番話,不僅會讓她寢食難安,還會讓安家萬劫不復,何樂而不爲?
衆人的反應安雨亦清晰的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蔓延,腦中不斷迴響着四個字:安家完了。
所有人離開,她仍一人久久站在原地。
*
彼時,繆家二房的車上。
繆軍和繆景城同坐在後座。
“爸,現在我們該怎麼辦?”之前以爲便是繆安再得勢,繆景凡那般不務正業,繆家家主之位也會落到他頭上,沒想到近來繆景凡不知發了什麼瘋,居然入政局!
不止如此,還短短一個月就取得這麼好的成績!海市市長,海市爲華夏第二大經貿城市,市長的分量比自己父親H省一把手的都要重!
繆景凡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
且繆景凡本身與楚家主關係要好,已極其難對付,如今竟冒出一個玄醫門主!
玄醫門主爲楚家主母,無疑又給楚家增了勢。楚家若助繆景凡,玄醫門定不會坐視不理,有這兩大勢力幫襯,要對付繆景凡談何容易!
繆軍臉色也不好,“那玄醫門主好似有幾分眼熟,你去查查。”
繆景城剛要應聲,目光就落到路邊廣場某個大熒幕中輪番播放的廣告上。此時正播放着某個大型服裝品牌的廣告。
恰是穆芣苡這一月拍戲的間隙抽空接的一則代言。
“爸,你看那邊!”
順着繆景城指着的方向看過去,待看清大熒幕上女子的面容,繆軍微訝,“這難道是玄醫門那位?”
“如果這世間沒有長得一模一樣氣質還如此相像之人,應就是她。”繆景城也很驚訝,照理說以她玄醫門主的身份,斷不該做個明星纔對。
世家大族傳世幾百年乃至幾千年,認知中藝人就是戲子。早年楚驚鴻娶一個明星入無邊海域,不知被當成多久的談資。後來楚驚鴻飛機失事護住那個明星,自己反而丟了命,這件事可轟動了不少人。
楚驚鴻早年是何等風姿,卻因一個女人喪命,不少人惋惜之餘都覺得是那個女人的錯,連帶着也對那個女人明星的身份頗爲不喜。
繆軍冷笑,“楚逸不愧和楚驚鴻是父子,盡是從娛樂圈挑女人。”
“爸,即便她是個藝人,也否決不了她爲玄醫門主的事實,這個女人和當初的連晨不一樣。”
連晨是個普通人,不能助楚驚鴻反而連累他。這穆芣苡手中卻有一個玄醫門,且不論她自身修爲如何,單玄醫門就是他們對付不了的。
“更況方纔歐陽家主對她還是那般態度。”
比起繆軍,繆景城顯然理智得多。
不愧年紀輕輕就升爲外交部副部長。
“你怎麼打算?”繆軍問。
這一看之下,繆家二房反而更像是繆景城在主事。
“爸可還記得今日在歐陽家大殿之上,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繆軍點頭。
“楚梟既要反楚逸,那人又要救楚梟,說明他與楚家並不對付,還極有可能就是楚家的敵人,若是能與他合作,我們許還有取勝的可能。”
“與他合作?這倒是個好法子,只是……方纔我似只瞧見楚梟被幾人押上車,那個黑衣人卻不見蹤影。本是來救楚梟,楚梟卻被抓住,可見他的本事也不過如此。”
“再說,未見他被一道帶回,許是直接被殺了也不一定。”
繆景城搖頭,“這不可能,那個人的修爲明顯在你我之上,一個修爲如此高的人,楚逸斷沒有直接將他殺了獨留楚梟活着的道理。而且爸你別忘了,今日大殿中那讓我們齊齊失去半個小時修爲的藥,許就是從那黑衣人手裡出來的。”
若將其配方拿到手,何愁對付不了繆景凡父子?
玄醫門主就算再有能耐煉製解藥,也不能時時供應不是?總有能尋到間隙的時候。
“那藥確實奇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繆軍單是想想都後怕,若是將來有人拿這種藥來對付他們,而他們和玄醫門主又沒有交情討到解藥防身,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就算這樣,那個黑衣人是死是活姓甚名誰我們都一概不知,要如何去尋人?”
“這個容我再想想。”繆景城暫時也不知怎樣才能找到人,不過能有一個方向,總好過面對現下的境況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要強。
*
楚家車隊最中間那輛車內。
小阿錦已被楚逸丟回空間給黑龍,眨眼間便阻斷與黑龍空間的聯繫一把將還在因他這一番動作發愣的穆芣苡抱到腿上,不等她反應便扣着她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感受到脣上的柔軟,楚逸才滿足的喟嘆一聲。
如今纔是真正體會到思念的滋味,一個月,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穆芣苡先是愣神,而後見他如此急切的模樣,眼底滿是無奈,雙上便環上他的脖頸承受着他的吻。
脣舌糾纏間,兩人的氣息都有些紊亂。
前面的司機已早早揮出一道屏障將他們隔開,即便如此,他開車的手都是顫着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開着撞上路邊的圍欄。
剛剛他不小心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剛好看到家主急不可耐的把人家姑娘抱坐到腿上!
腿上啊!那可是三步之內不允許女人近身的家主!
見家主湊過去吻人家姑娘,他嚇了一跳忙收回目光,直擔心因爲剛纔的偷窺行徑會被責罰,當然,這擔心還是比不上他此時心底的激動。
家主居然主動親一個女子!
好吧,雖說少主都那麼大,但是……還是很讓人興奮啊!
司機百轉千回的心思穆芣苡和楚逸並不知,二人吻得難捨難分,直到最後雙眼迷離險些控制不住,楚逸才緩緩放輕力道,從她口中退出,滾燙的舌在她紅腫的脣上掃了一圈,這纔將頭埋在她頸間平復氣息。
因着他最後那個動作,穆芣苡微紅的臉變得更紅,感覺方纔那一下,他像是在耍流氓。
突然,頸間一痛,竟是被他咬了一下。
穆芣苡沒好氣的一把拍在他肩頭,“你咬我做什麼?”又不是狗,還咬人。
沒得到他的迴應,下一秒便感覺有溼潤溫熱的東西觸上方纔被咬疼的地方。
她搭在他肩上的手顫了一顫。
他竟然,直接伸出舌頭在那個咬印上舔舐!
他一手扣在他腰上,一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作亂。
穆芣苡沒忍住,一聲驚呼。
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好了。
他卻力道絲毫不減,使勁揉捏,靠在她頸間的脣舌像是玩上癮了一般,舔一會兒又咬一會兒,如此反覆了不知多少次。
穆芣苡實在受不住,好幾次要推開他,可他扣在她腰間的手硬是半點不鬆,推了幾次推不開,便緩緩閉上眼隨他了。
好在他還知道分寸,咬得並不重。
只是這期間,總有幾次讓她忍不住輕哼出聲。
*
“師妹。”他脣仍貼着她脖頸。
因着他手上揉捏力道半點不減,穆芣苡此時眼眶中都是溼潤的,那又疼又癢的感覺折磨得她難受。聽到他的聲音,迷離應:“嗯?”
他的脣落到她脆弱的喉嚨處,輕吻,“你真軟。”
穆芣苡瞬間:“……”這個流氓!
擡手去推他,“你……說什麼呢!”
他卻換了一隻手扣着她後腰,臉也移了個方向貼着她另一邊沒被咬的脖頸,又咬了一口!
“你先鬆開我!”真當是狗呢,咬了又咬。
他舔舐的動作停下,低沉的聲音響起:“師妹,我想你了。”
穆芣苡的心狠狠一跳,停下推他的動作,也恰是停下的這一瞬間,他又開始了,另一隻手不安分起來。
“……”穆芣苡懶得說他了。
*
豈料這樣還不夠,他直接單手拉開她腰間的腰帶……今日她過來,特應景的着了一身古色古香的長裙,是以整件裙子只用一條腰帶繫着,腰帶一鬆外衫便打開,他又摸索着扯開內衫的繫帶,灼熱的大掌就這麼順着她平坦的小腹往上……
*
這一番動作間,他的脣始終未離開她頸間,他長長的墨發散落,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掌下揉捏。
穆芣苡心都是顫的,雙拳緊緊握住。
而後,他抱着她半仰着,脣順着她的脖頸往下……
*
不知道過去多久,反正終於玩得他自己受不了將臉貼在她沒有衣物阻隔的身上平復情緒時,穆芣苡覺得哪哪都是疼的。
脖頸,身上,大半被他咬過。
也不知他今天是什麼癖好,竟迷上了咬人。
待內裡衝動平復得差不多,楚逸才緩緩擡起頭來看着她滿身的痕跡,有些愧疚,擡起手,指尖一一觸過那些痕跡。
這麼明晃晃被他盯着,穆芣苡頗爲難爲情的別過臉,也懶得出聲阻止,以免一個刺激之下他又沒完沒了。
楚逸本是打算查看那些咬痕,可這麼盯着,眸色又愈發深邃起來。
她這番展露在他眼前,身上又滿是他留下的痕跡,實在是太迷人。
感受到他灼熱的目光盯着她身上某一處,穆芣苡忙擡手遮住,沒好氣道:“差不多得了,這車都停了好一會兒,若再不下去得被人笑話了。”
“嗯。”卻還是沒忍住推開她的手湊過去又咬了一下,這才快速幫她將衣服穿上。
是真的快速,也不知是怕他自己控制不住還是怕被她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