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傷了鶯歌的女生怎麼會跳出這麼好的舞?
舞臺上的她,體態優美,身姿妙曼,甚至比鶯歌更爲出色!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這個壓根不知道打哪裡冒出來的女生,居然跟江蕭寒的舞步是那樣的契合!
就像是,他們從來都是一對不分開的舞伴;
就像是,他們在一起默默配合過千萬次;
就像是,江蕭寒的舞伴從來都是這個女生!
而這個女生的每一個舞蹈動作,也猶如是充滿了靈性。她就像是天生爲舞蹈而生!
怎麼會這樣?
這個學校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了不起的舞蹈天才,他們卻從來不知道?
比他們更爲震撼的卻是江蕭寒!
他一邊用自己的每一個肢體動作詮釋着舞蹈的精髓,一邊注視眼前這個與他共舞的女生。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女生居然可以把舞跳得這麼好看的。
要知道,他江蕭寒是一個挑剔到近乎苛刻的人,這個學校,除了鶯歌之外,還從來沒有一個女生配站在他的身邊,當他的舞伴的。
可眼前這個女生,卻是打破了這種局面。
氤氳迷人的炫彩燈、激盪的音樂、宛如天人的舞蹈,讓臺下上千觀衆看得入了迷。
寬闊的大禮堂,此刻除了舞蹈的音樂,卻是再無其他嘈雜聲。
直到臺上的舞蹈告一段落,炫舞隊謝幕下去,觀衆中這才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更有紛紛的議論聲。
“今天跟江蕭寒伴舞的女生是誰啊?她是打哪裡來的?”
“江蕭寒的舞伴不是一直都是鶯歌嗎?今天怎麼又臨時換了一個?不過這個女生貌似跳的更好看呢!”
“今天跟江蕭寒一起跳舞的女生貌似長得也不錯呢!雖然沒有鶯歌那樣妖嬈的身段,卻也甜美可人呢!”
……
一陣陣的議論聲,卻多數是在誇讚和猜測着蘇蘇的身份。
而此刻的蘇蘇,下了舞臺後,心底稍稍舒了一口氣。
按照剛剛臺下的反應,她應該是成功地拿下了這場舞蹈演出,沒有給那個什麼江蕭寒丟臉吧?
這下子,他們是不是可以放過她了?
正這樣想着,就有“炫舞隊”的兩個男生從她的面前經過。
“嘖嘖!我還真不知道咱們學校竟然還有這麼一個了不得的舞蹈天才,真是深藏不露啊!”
“可不是嘛,我都以爲之前那杯豆漿是不是她故意潑到鶯歌身上,好藉機取代鶯歌的位置的!”
“我也覺得八成有這個可能!不然的話,那麼寬的路,她怎麼可能那麼巧就撞到了鶯歌身上,那麼巧又會我們要跳的這個舞。”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蘇蘇的面前肆無忌憚地嘲諷着。
如果不明情況的話,還真會以爲,蘇蘇就是故意撞到了鶯歌的身上,好藉機會混到他們炫舞隊,混到江蕭寒的身邊,從而一舞成名。
蘇蘇被這兩人的話,激得臉色通紅,幾欲不顧一切地跟他們理論。
然就在這時,一隻強有力的胳膊拉住了她。
“別衝動,我來說!”
蘇蘇回頭,看到拉住自己也是“炫舞隊”的一個男生。
她張了張嘴,最終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只冷眼看着這個男生走到剛剛嘲諷她的兩人面前。
“張洋、韓磊,鶯歌受傷是我們誰也不願意看到的,但這個女生一看就屬於那種比較膽小,怎麼可能故意撞鶯歌?看在她今天表現不錯,沒有砸了我們‘炫舞隊’牌子的份上,我們就別跟她計較了,OK?”
“蘆葦,鶯歌纔是我們‘炫舞隊’的唯一女成員好不好?你該不會是看這個女生跳舞還不錯,就看上她了吧?”
蘆葦,也就是勸說嘲諷蘇蘇的兩個男生的,乃是“炫舞隊”裡除了江蕭寒之外跳舞最好的,也是除了江蕭寒之外,最有影響力的人,一般情況下,“炫舞隊”的其他人,都會對他很尊重的。
可眼下,爲了鶯歌,那叫張洋和韓磊的兩個男生,竟是跟蘆葦爭辯了起來。
看着張洋跟韓磊面紅耳赤的樣子,蘆葦搖搖頭,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鶯歌是蕭寒最重要的舞伴,不如這件事我們就交給蕭寒來評判,如何?”
張洋跟韓磊這才冷哼了一聲:“就算是交給蕭寒,蕭寒肯定也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的。”
他們相信,鶯歌在江蕭寒心中的位置,應該是無人能替代的。就算是今天這個女生沒有丟了“炫舞隊”的人,江蕭寒應該也不會這麼輕易跟她罷休的。
蘇蘇聽着他們似乎死不罷休的話,心中那個氣,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舞我已經跳過了,你們到底還想要怎樣……唔唔……”
她火爆的話還未說話,嘴就被人捂住了。
只聽剛剛那個叫蘆葦的男生,在她的耳邊輕聲說:“相信我,見過蕭寒後,他會放你走的!你不會再有什麼麻煩的。”
蘆葦相信自己的直覺,江蕭寒今天對這個女生的印象應該不錯,他應該不會再對那杯豆漿的事情耿耿於懷的。
江蕭寒終於換下了舞服,一身清爽地出現在了蘇蘇的面前。
而蘇蘇剛剛也已經由別人帶進化妝間換下了舞服,重新穿回了自己的衣服。此刻的她,素顏,馬尾,齊劉海,又穿着鬆鬆垮垮的衣服,看上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身上再也看不到一絲剛剛在舞臺上時那種魅惑人心的美感。
江蕭寒覺得,自己都有點無法將眼前這個普通的女生跟舞臺上那個耀人眼球的女生聯繫起來了。
“沒想到,你還真的會跳舞!”
“會一點而已。”蘇蘇並不想在他的面前表現自己的優秀。
江蕭寒也沒有在意她淡漠疏離的語氣,繼續問道:“以前學過舞蹈?”
“你猜?”蘇蘇挑釁地回答。
江蕭寒挑眉,驚訝於這個女生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你可知道我是誰?”
蘇蘇道:“不就是這個什麼炫舞隊的領頭人物嗎?”
不然的話,爲什麼這個舞蹈小團隊的人都聽他的?
江蕭寒點點頭,看來她並不是很清楚他真正的身份,那他也沒有必要挑明瞭。
“喂,之前你可是答應我,只要你的這場舞蹈演出,我賠你一個舞伴,你就會放過我的,現在你是不是應該遵守承諾?我還有別的事情呢!”
要知道,爲了今天她的一個失誤,她可是餓了一晚上的肚子什麼都沒有吃,現在肚子似乎已經在跟她抗議了。
而且,她也沒有去成她最喜歡去的圖書館,耽誤了她一晚上的看書時間,這對於她來說,可謂是“損失不小”。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本以爲還要跟這個江蕭寒費一番口舌的,誰知,他下一句話,竟是淡漠而乾脆地說:“是的,我答應過你,所以,你從哪裡來,現在就可以滾回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