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被李一捂了一路嘴巴,在會客室裡發着小脾氣。
李一則是假意談笑,實則在聚精會神地聽一聽這蘇家的動靜。
隱藏實力當個小透明,這是目前最好的做法,
蘇宿保持了風度,直到李一進入會客室,立馬顯現出焦急萬分的姿態來。
“千年地心石乳呢?”
蘇宿不是傻子,築基修士的鼻子也不是假的。
他根本沒有聞到任何千年地心石乳的味道,是以把同樣急切的族人趕開,專門召其入密室中。
蘇弱也知道蘇宿此時內心的急躁,可現在這麼大的陰謀橫亙在前,她怎麼會讓蘇昊天逍遙法外。
便擡起頭道:“爹沒有了。”
“沒有了?是什麼意思!”蘇宿望着有些倔強的蘇弱,不由地怒氣大發,厲聲呵斥。
沒想到蘇弱一反柔弱的樣子,竟直接仰起頭來,瞪大了眼睛直視怒火攻心的蘇宿,“就是沒有了!這次的行動就是一場陰謀,而兇手現在還在搖尾乞憐地坐在我們蘇府裡!”
“你……”蘇宿似乎是一陣熱血上涌,腦海中傳來一陣暈厥之聲。
“哼!那蘇昊天就是此次主謀!他在哪裡!我現在就要和他對質!假惺惺地誆騙了我們蘇家如此多年,現在還要把我們蘇家往絕路上逼!”蘇弱憋了一路,此刻終於是得到解放,將所有怨氣抒發一空。
蘇宿沒想到自己女兒突然說出如此之話,更讓他感覺心驚的是自己女兒的眼神!
啪……
蘇弱沒有等到自己父親的肯定迴應,反而給她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你在胡說些什麼!”蘇宿氣極反而扇了蘇弱一巴掌。
不過扇完蘇宿就後悔了,身子不禁攤在椅子上。
蘇弱捂着自己發燙的臉頰,感覺自己父親的形象在自己心裡轟然倒塌,沒想到自己父親爲了一個兇手打自己,“你對的起我死去的孃親嗎!還是說他就是你的私生子!”
轟隆!蘇宿心中如同一道晴天霹靂閃過,蘇弱的話直擊他心中最爲脆弱的防線。
一下子癱倒在椅子上,人似乎蒼老了無數倍。
“你敢讓他來嗎!我要和他對質!問他是爲何在我族竭盡全力栽培之下竟然還如此坑害我們蘇家!父親你真是眼睛瞎了嗎!還是真的睡不醒了!”蘇弱看到自己似乎佔據了上風,又是連聲極爲犀利的責問。
吱呀……
蘇宿打開了一直封閉着的家主密室,外面是早已經圍着的一衆翹首以盼的目光。
看見蘇宿從中出來了便響起了一片詢問之聲,家主……”
“鳴九鍾,兩個時辰後,所有人到蘇氏宗祠集合。我會……有重要事情宣佈。”
蘇宿輕飄飄地揮了揮手,似乎有些心裡憔悴,一羣圍着的族老也被蘇宿婉拒了,蘇家的鐘敲響九次這代表蘇家家主更迭,甚至生死存亡的光頭,到底發生了什麼? wωw▪ TTκan▪ ¢O
蘇弱帶回來的是什麼消息,蘇家老祖一去未回。再加上此次家主的舉動,頓時讓蘇家有種風雨飄搖的感覺。
李一在會客室正和碧玉在調笑,在單薄如紙的碧玉面前,李一使出地球上的段子逗的碧玉連連發笑。
這也是碧玉要求李一捂她嘴巴的懲罰,不過現在有些受不住手的意思。
碧玉整個身子都快靠在李一身上,連聲道:“再說嘛,再說嘛。”
李一哪裡受的住如此糖衣炮彈的攻擊,略微推開了碧玉靠上來的身子,“咳咳,好好好。我再說一個。”
聽到李一答應,碧玉才放過李一。兩隻手拄着下巴,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
旁邊的鼠七開始還對李一的笑話有些不屑一顧,可後來李一越說越離奇,越說越好玩,假意坐的直直的,其實在豎起耳朵聽着。
李一清了清嗓子,開始說了起來,“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兩頭牛在吃草,他們在談論關於瘋牛病肆虐的消息。一頭牛說:‘最近瘋牛病很可怕,不知道我們這裡有沒有。’,另一頭牛說:‘別傻了,我們是袋鼠。’”
“哈哈!太好笑了,一頭牛竟然說自己是裝着袋子的老鼠。”碧玉一聽完,頓時笑的前俯後仰的。
“呵呵。”看着碧玉笑的如此開心,李一隻能跟着尷尬地笑了起來,這完全沒有體會到笑的點啊。只能說笑點低的人真好糊弄。
不過這話落在鼠七耳朵裡就不同了,什麼!兩頭牛竟然會說話!那說明那兩頭牛至少也是三品相當於金丹境的修士!
至於袋鼠!更是他們鼠家傳說中的靈鼠!這主人果然沒跟錯。
頓時李一的形象在鼠七眼裡無限拔高。
而李一渾然不知道因爲自己一個半加工的段子,讓鼠七打定主意跟定自己了。
就在李一以爲自己又矇混過去的時候,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陣的叮叮聲。
在鐘聲響了三聲後,碧玉連道不妙。
“怎麼了。”李一不知道這鐘聲的意思。
一下鈴聲竟響了九聲!
碧玉對於李一的詢問不管不顧,“你們就待這裡,不要走動,等我回來!”
接着碧玉便一臉急色地走了。留着李一和鼠七在會客室,甚至連一個侍奉的丫頭都沒了。
李一不清楚爲何鐘聲響起,碧玉便慌慌張張走了,便問有交集的鼠七,“這是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這是蘇家的發號施令的鐘聲,我們外人不知道具體意思。”這是蘇家的核心秘密,鼠七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