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道:“別動,是我,慕容海,雪狼先生,我來和您見面了。”
黑暗中,只見一個頭頂黑色斗笠之人,手持一隻雪亮的利劍,出現在這間屋內。
雪狼道:“慕容宮主,您可真是守時呀。”
慕容海道:“來和雪狼先生見面,我哪敢偷懶呀。”
雪狼道:“慕容宮主,想不想嘗試一下我手中的這隻雪劍?”
慕容海聞聽此言,心裡不由的撲通一跳,道:“什麼,雪狼先生,您這句話我聽不太懂?”
雪狼冷笑道:“我只是提醒你千萬不要將明天的事情搞砸,因爲明天的戲中,你將是主角,明白嗎?”
慕容海道:“明天就是我與那位姑娘成親的日子了,不過聽朱全講,四大金鋼也會來的。”
雪狼冷哼一聲道:“怕什麼,明天的事情有我在暗中幫你,你還怕個球。”
慕容海一聽道:“不錯,有雪狼先生在此,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雪狼道:“只要過了明天,聖主的事情就可以基本定下來了,到時候,你可是大功臣呀。”
慕容海道:“我可不敢能功臣自居,只要能夠幫上聖主與您雪狼先生的忙,我就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
雪狼聽見這句話後,不由的仰天笑了起來,道:“沒有想到,慕容宮主還有會拍馬屁的時候。”
此言一出,慕容海的臉上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整個一個尷尬的樣子。幸虧是在漆黑的夜晚,要是在大白天,相信慕容海的臉是沒有地方放的。
慕容海道:“雪狼先生,聽說明天四大金鋼也要來。”
雪狼道:“四大金鋼,他們來無非也是配合朱全的行動,將楊智他們押走。”
慕容海道:“但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個朱全爲什麼不讓我們一起參與對楊智的審問呢,這裡面莫非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雪狼一擺手,道:“縱然有什麼秘密,但有偉大的聖主在此,還用你擔心什麼呢?”
慕容海道:“是,是,是我多慮了。”
雪狼道:“明天你只要當好你的新郎,其他的事情你一律不要管,明白嗎?”
看着慕容海的離去,黑色斗笠之內的雪狼,嘴角邊泛起了一股不易察覺的冷笑。
隨後雪狼閃身出屋,一個縱身,躍出寒玉宮的圍牆,來到旁邊一片密林之內。
密林之內的一片空地上,兩個人盤膝而坐。一黑一紅,在身形上看,一男一女。
男的一襲黑衣,臉上帶着一個鐵皮面具,黑衣上雕着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女的一襲紅衣,臉上帶着一條紅色絲巾,紅衣上繡着一朵爭奇鬥豔的菊花。
他們二人對於雪狼的到來,似乎是聽耳未聞一般,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雪狼奔到他們二人跟前,這才站住了腳步。
這時,只見鐵面人一副完面的鐵面只露出的那雙眼睛突然間睜開了,閃出一絲邪惡的目光。這種目光裡含有狡詐、毒辣、陰險的神情。
鐵面人擡頭看了看雪狼,這才緩緩道:“你來了。”
雪狼躬身道:“是的,聖主,屬下我來了。”
鐵面人起身道:“雪狼,我對你的期望值很高,你可不要像血手一樣,令我大爲失望呀。”
雪狼道:“請聖主您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這
件事情,不辜負您對我的期望。”
鐵面人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
紅衣人起身格格笑道:“近來雪狼您的劍術又精進不少,殺人的手法更加利索了。”
雪狼道:“多謝聖姑誇獎,這都是聖主給予在下的,在下不敢居功。”
紅衣人笑聲再度響起:“好一個雪狼,越來越會說話了。”然後她對鐵面人道:“聖主,我在猜想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鐵面人冷哼一聲道:“是不是慕容海等到明天揭開新娘頭巾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準備比吃了一隻蒼蠅還要難看?”
紅衣人一聽這話,撒嬌道:“不跟你說了,人家心裡想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雪狼道:“聖主,原先您委派金獅看住唐小紅,但現在看來,唐小紅似乎已經對咱們失去作用了。”
紅衣人道:“但楊智武功高強,而且還有冷月劍護身。唐小紅是聖主安排的最後對付他的一張牌。”
鐵面人道:“雪狼,明天你一定要依計而行。那樣一來,咱們便會事半功備了。還有”當鐵面人講到這時,他的耳朵突然抖了兩下,然後悄聲對紅衣人和雪狼道:“不好,有人跟蹤來了。”
雪狼一聽,便要撥劍,道:“待我殺了此人。”
鐵面人擺手道:“不可,大局爲重,咱們分散開走。”
三人訊速散開後,不一會兒,另一個黑衣人也追趕至此。此人四下看了看,道:“明明看見有人走了過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在月光的照耀下,很明顯的可以看清楚這個黑衣人身材苗條,是一個年輕女孩子。
只聽得她道:“無論你們是誰,使出什麼樣的詭計,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說完,這個黑衣少女一縱身,又疾速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之中。
清晨,寒玉宮前院的花花草草還沾着點許晨露的時候,宮內的家丁及僕人丫環們便開始忙碌起來了。
大傢伙紛紛張燈結綵,將庭院內內外外全部打掃一新。
此時的慕容海身着一襲紅衣,胸前佩帶着一朵鮮豔的大紅花。他對着鏡子照了照,彷彿又一次找到了自己年輕時的情景。
這時,慕容囚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慕容海道:“宮主,您穿上這身行頭後,那足足又年輕了二十歲。”
慕容海嗔道:“怎麼,難道我平時就顯得很老嗎?”
慕容囚道:“沒有,我是說人逢喜事精神爽,現在的你,更加的年輕。”
慕容海一眼便看到慕容囚手裡拿着兩張貼子,道:“這是誰家送來的貼子,我今天娶親,可是沒有下請貼的呀?”
慕容囚道:“那可奇怪了,剛纔我在門口的時候,看見慕容風拿着這兩張貼子給了我,再問他人,卻說根本沒有見到人影。”
慕容海道:“這是夠奇怪的,到底是誰送來的貼子呢?”他一邊說着,一邊接了過來打開來看。
誰知道這一看,卻不由的嚇了他一跳!
慕容囚在一旁看到慕容海那奇怪的表情,不禁問道:“宮主,貼子上注的是誰的名子,瞧你這樣子,莫非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慕容海猛然擡起頭來,看着慕容囚,一字一言道:“風幽谷、鳳凰堂。”
慕容囚一聽這話,也不由驚道:“什麼,是他們,他們是如何得到消息的,這兩家可是來者不善呀。”
慕容海緊鎖眉頭,道:“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只有兵來將當,水來土掩了。”
這時,慕容信手拿一個托盤走了進來,道:“宮主,這是白大人與朱大人的一點心意,託我轉交於您。”
慕容海揭起托盤上的紅布,頓時金燦燦的一盤金子呈現在衆人的眼前。
慕容囚道:“他們不虧是做官的,這出手就是大方的很。”
慕容海看了看,道:“吩咐信兒將這些金子交到帳房吧,一會喜宴開始的時候,多給他們添幾個菜。”
郭開看見慕容海面帶春風的走了出來,迎上前去,道:“宮主,什麼時候讓我們見一見你的新娘子呀?”
慕容海躬手道:“不急,不急,待一會兒拜堂後,自會與你們相見。”
朱全道:“宮主,看您這一臉高興的樣子,可不比第一次娶親時更加興奮呀?”
慕容海臉上一紅,道:“呵呵,不好意思,讓大人您見笑了。”
隨後他又問道:“大人,您不說今天你手下的四大金鋼前來嗎,我想順便也請他們四位喝上一杯喜酒。”
朱全擡頭了看了看天色,道:“按理兒說應該快到了,宮主,你只管進行你的婚禮即可,不必關他們的。”
白勝樓這時道:“慕容宮主,我聽手下人講,方纔你好像接到了兩張貼子,是吧?”
慕容海道:“白大人果然是消息靈通的很呀,不錯,是風幽谷與鳳凰堂送來的。”
白勝樓道:“哦,是他們兩家呀,看來他們也知道了今天是您慕容宮主大喜的日子,特派人前來祝賀呀。”
慕容海道:“客氣,客氣,這都是江湖朋友對老夫我的擡愛,我哪裡消受的起呀。”
正說間,只見慕容風走上前來,道:“宮主,門外來了一人,自稱是鳳凰堂的,前來拜見宮主您。”
朱全道:“是嗎,他們來得好快呀。”
慕容海道:“來者都是客,趕緊請他們上前廳就坐吧。”
這時,卻聽得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慕容宮主,別來無恙呀。”
衆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聲音所吸引,不由的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年方二八的少年不知道何時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只見這名少年一身白鑲藍邊的綿袍穿在身上,細細的個頭,一頭烏黑靚麗的頭髮。潔白的臉龐,紅紅的嘴脣。
少年手上拿着一把摺扇,打開護在胸前,臉上永遠掛着笑盈盈的笑意。
慕容風一見之下,道:“宮主,這一位就是方纔我說的鳳凰堂來的人。”
慕容海上下一打量此人,心道:此人年輕尚輕,不會是堂主陸士安,但他也必是陸士安的親近人之一。
想到這,慕容海不敢怠慢,抱拳道:“老夫十分感謝鳳凰堂在今天大喜的日子前來捧場,不知道小兄弟貴姓。”
這名少年一抖胸前摺扇,合在一處,回禮道:“在下乃是鳳凰堂陸堂主手下的執事,聽聞今天是宮主您大喜之日,特奉堂主之令,前來道賀。”
慕容海道:“陸堂主真是太客氣了,小兄弟,裡面請吧。”
這名少年對着慕容海一點頭,便在慕容風的帶領下,向前廳走去。
但他卻不住的回頭,一個勁的向朱全身上打量着。
朱全被這少年用這種奇怪的眼神一看,竟然全身不自在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