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劉備、關羽、張飛、趙雲四人會合在了一處,曹操見之也放棄了繼續追殺,由得劉備帶領着不到一千的士兵逃跑。
劉備一行人由於人數不多,所以行軍速度非常的快,不到一天之內,就走了別人三天也走不完的路程,當然這也跟逃命脫不了關係。
今日,劉備三兄弟和趙雲來到了漢江,在沙灘上與當地的土人共飲酒水。劉備幾杯酒水下肚後,發怒道:“諸君皆有王佐之才,不幸跟隨我劉備!備之命運窘迫,連累了諸軍!今日上無片瓦蓋頂,下無置錐之地,誠恐有誤諸公。公等何不棄備而投明主,共取功名富貴乎?”
衆人聽後皆掩面而哭,關羽道:“兄言差矣。某昔聞高祖共項羽同爭天下,數次敗於項羽,後九里山一戰成功,而開漢朝四百年基業。某等與兄自破黃巾以來,今近二十年,或勝或負,其志愈堅,何故今日忽生變異?兄勿墮志,惹天下人笑焉。”
“吾聞‘主貴則臣榮’,今吾無履足之地,恐負公等。”劉備擔心的說道。
孫乾又勸道:“使君之言未然。人成敗有時,不可喪志。此離荊州不遠,劉表乃當世之英雄,坐鎮九州,兵甲數十萬,糧草如山積,更且與公皆爲漢室宗親,何不前往投之?”
劉備搖頭否定道:“但恐不容耳。”
孫乾繼續勸道:“劉表據江、漢之地,東連吳會,西通巴蜀,南近海隅,北接漢、沔。荊州是個極爲有利的地方,也方便我軍以後的發展,請使君三思!”
“不是這個問題,聽說劉表已經跟曹操結盟了,現在投靠劉表等於投靠曹操,他自然是不會放過我們的。”劉備遺憾的說道。
“什麼?!劉表怎麼可能與曹操結盟,按照他以往的性格,這是不可能的!”孫乾驚訝的叫道。
“唉!這是千真萬確的消息,當初我也懷疑過,後來派人多方查證,終於證實了。”
“……”衆人頓時不知所措,只有乾坐着發呆。
“對了,有人曾經給過我一個荷包,說是在遇到難題時可以拆開來看看!”劉備突然想起了什麼,欣喜的說道。接着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下從衣兜裡快速的掏出了李程給他的那個荷包。
打開一看,差點嚇了一跳。上面寫着:
呵呵——劉大人現在已經跟你的兄弟們會合了吧,很高興你能平安無事!現在最大的難題應該就是去留的問題了。依在下拙見,劉大人可以前往荊州去投靠刺史劉表,不要擔心曹操與他的結盟,那都是假的,也是爲了迷惑曹操而做的。嘿嘿——我剛好是他的女婿,當然是未來的女婿。
好了,我們相約在荊州見吧,祝好運!
看完了李程荷包裡的信,劉備頓時呆在那裡了。
“唉!人才啊,還是個愛國盡忠的人才,真是社稷之福,漢朝之福啊!”
“大哥,你說什麼呢?”一旁心急的張飛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決定了,馬上啓程去荊州投靠劉表!”劉備站起來,朝着南方說道。
“使君英明!”孫乾見劉備終於肯答應去荊州了,開心的拍着馬屁。
卻說曹操探知劉備已經前往荊州投奔了劉表,馬上將李程叫了來,詢問道:“劉備已經投靠了劉表,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備與劉表皆是漢室宗親,危難之時相互依靠也是人之常情。”李程老神在在的解釋道。
“但問題是我們已經跟劉表結盟了,而劉備則是我們的敵人,同理也是劉表的敵人,怎麼可以因爲那相差甚遠的血緣關係而違反同盟之義呢!”曹操不高興的說道。
“也對,不如由臣下再出使荊州一次,讓劉表將劉備給殺了?”李程點點頭,提議道。
“殺到不必了,將他抓來許都就好了。”曹操否定了李程‘血腥’的提議。
“是,主公。玄天一定將劉備抓來許都讓主公治罪。”李程信誓旦旦的接下任務。
“嗯!”
又一個晴朗的好日子,我們的主角李程,現在名字改回來了,叫李普,帶着典韋再一次踏上了出使荊州的路途。
這次出發之前,李程還特地當了一回好人。有着千年的歷史當鋪墊,李程這個立志成爲‘天下第一騙’的神棍,多多少少也會一些醫術。再加上歷史的輔佐,想要治好郭嘉的病那可是小菜一碟。
臨走之前,先是吩咐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項,再開一些適合他的中草藥,這樣子安排也不枉他們相交一場。畢竟這次離開自己就不再打算回來了。按照歷史的發展,曹操的首席軍師——郭嘉,不久後就死於水土不服,多麼可笑的死因啊!自己救了那麼多的人,改變了那麼多人的命運,當然不允許一代謀臣死於如此的理由,怎麼也要製造他與諸葛亮的交手場面,那纔對得起觀衆,對得起自己重生一場。呵呵——兩大高手對決,這是多麼振奮人心的一件事情啊!
歷史的遺憾,自己不能讓他重演。
看着郭嘉明明感動,卻不肯表現出來的可愛表情,李程心裡暗笑,死要面子活受罪!
既然打算不回去了,當然所謂的任務也自動消失了。一路上走走停停,遊山玩水,好不快活!
兩個月後,李普和典韋終於來到了一個離荊州比較近的小城——麥城。雖然麥城不大,但因爲離荊州比較近,連帶着經濟也挺發達,大街上各種各樣的鋪子琳琅滿目,人們也穿梭其中,好不熱鬧!
正當李普和典韋二人在街上閒逛的時候,一陣吵鬧將兩人吸引了過去。
“滾開,滾開!不要擋在門口,賤人,再不滾開,信不信我派人打你!”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朝着門口一個遲遲不肯離去的女子粗魯的喝道。
“不要啊,求求您了,救救我兒子吧,他就快要撐不下去了,嗚嗚——”一個穿着破爛的女子拉着中年人的衣角苦苦哀求着。
“哼!你兒子死不死,跟我有什麼關係!快滾,不要打擾我做生意!”說着嫌棄的甩開了女子緊握衣角的手。
“王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兒子吧,嗚嗚——我就他一個親人了!如果他死了,我要怎麼活啊——”女子再次上前拉住了中年人的衣服,繼續哀求着。
“去!去!去!不要呆在門口,晦氣!早跟你說過了,沒錢別上門,跟我哭什麼哭!”看着女子狼狽的樣子,中年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見甩不開女子的手,乾脆用腳踹,順便吩咐幾個學徒,讓他們將跪在門口的女子趕走。
“求求您了,王大夫!我、我有錢了,有錢了!”被幾個學徒架着走,女子掙扎着從內衣裡掏出了一些碎銀子。
“哼,就你那點銀子,連出診費都不夠,給我滾!”中年人一聽到女子有銀子了,馬上轉過身來,但看見只有一點碎銀子後,馬上又氣憤的進去了。
“我可以去賺的,麻煩您先替我兒子治病,我保證將來一定會還上的!”女子不肯離開,大聲的朝着屋裡喊道。
“滾!”中年人破口大罵道:“每個沒錢治病的人都這麼說,最後有誰還過了,沒錢免談!”
“王大夫,你——敖!”女子還想說話,但自己被王大夫的幾個學徒狠狠扔在了地上,撞擊的疼痛讓女子叫出聲來。
“砰!”關門的聲音響起,女子被無情的徹底拒絕在了門外。
默默流淚的女子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轉身朝着別處走去。
一直在旁邊觀看的李普皺了皺眉頭,有些無奈的想到:“人情冷暖,即使在古代也不能完全免俗啊!”
看着遠方女子狼狽的身影,李普覺得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了。只是跟在女子的後面,來到一個破舊的小屋外。
女子推開破舊小屋的門,走了進去。
“少爺,我們要不要進去?”一旁的典韋問道。
“等等吧,我們再看看。”
“啊——念兒,你不要嚇娘啊,你沒事吧,你忍忍,娘馬上去給你找大夫!”剛剛進去的女子馬上又衝了出來,着急的往醫鋪跑去。
“我們進去看看吧。”李普沒有攔住剛纔的女子,反而等她走遠後,朝着小屋走去。
“是,少爺。”典韋馬上走在少爺的前面,替他開路,順便防備着有什麼危險出現。
輕易的推開了小屋的木門,李普和典韋二人走進了將會改變他一生的小屋。
進屋後的李普開始打量起這個破舊卻充滿溫馨的小屋,入眼之處只有一間小小的院子,裡面擺放了從各處收集而來的野花,及一些家用的工具。一間外露的廚房,簡單的炊飲傢俱,乾淨而單調。還有一間類似臥房的房間,裡面傳出了陣陣**聲。
“進去看看!”李普一邊說着,一邊朝着臥房走去。
“少爺,擔心危險!讓俺先走。”一旁的典韋最關心的就是自家少爺的安全了,每次一到陌生的地方,典韋的緊覺心就高聳了起來。
“好,你走前面。”一遇到自己的安全問題,即使是自己的命令典韋都不一定會聽,只好順着他了。唉!好‘窩囊’的主子啊!
經過典韋的一番探察,終於確定了安全,李普也順利走進了臥房,看見了躺在房間內唯一一張牀上的小孩。
此時,他正難過的**着。雙手還不停的東抓西抓,似乎十分痛苦的樣子。
李普好奇的走近一看,頓時嚇了一跳。這個孩子生病了,而且還是天花,古代一種極難痊癒的疾病。
天花,一種傳染性極強、病情險惡、極易致命而易於預防的病毒性傳染病。解放後我國各地廣泛開展了羣衆性的種痘運動,並執行了每隔6年複種疫苗的制度,很快在大城市內消滅了天花。1960年在雲南發生最後1例天花病人,迄今未再出現。世界衛生組織於1967年開始擴大和加強全球消滅天花運動以來,1967~1972年多數非洲國家、印尼及南美消滅了天花,1977年10月26日索馬里的梅爾鎮發生最後1例天花後,1980年5月第23屆世界衛生大會上,宣佈全球已經消滅天花。全世界至今未再出現天花病例。
現在自己居然見到了傳聞已久的天花,忘記了害怕,有的只有無窮的驚訝及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