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好詞!但意境有些灰敗,不知大人爲何事煩惱?”李普毫不吝嗇地讚歎道。要說他對曹操的行爲做法都很不滿,但偏偏對他的詩詞卻很是喜愛,尤其這篇《短歌行》,是他所有的詞當中最爲偏愛的一首。同時也是曹操的代表作之一。
詩中抒發渴望招納賢才、建功立業的宏圖大願。用四言體寫來,內容深厚,莊重典雅,感情充沛。詩的開頭情緒稍嫌低沉,但整首詩的基調還是昂揚奮發的,總的說來,這首詩像曹操的其他政治性很強的詩作一樣,主要是他渴求實現政治理想的一種曲折反映。然而這種政治性的東西完全熔鑄在抒情藝術當中,以情理景完美統一的方式表現出來了。
“呵呵,一時有感而發罷了!”看着身旁的新進手下,曹操關心地問道:“水軍訓練得如何了?”
“大人請放心,經過數月來的辛苦訓練,水軍已經初見成效了。即使現在出兵也不是什麼難事!”李普拍着胸口保證道。
“不好了!大人,敵軍來襲!”一個小兵慌慌張張地跑來稟報。
“什麼?!有多少人?”曹操一驚,迅速冷靜下來問道。
“有好多的人,江上都佈滿了戰船!”
“走!”曹操快速朝着戰場走去。
李普這個水軍都督自然是緊隨其後。看着寬廣的江面上那密密麻麻的大小戰船,李普這個現代人都被鎮住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麼多人擁擠在一塊,不怕悶死嗎?
如果說李普的神情是好奇和驚訝的話,那麼曹操及衆人的反應卻是震驚和害怕了。
有些興奮的李普見衆人都沒了反應,只是誇張地張大嘴巴呆呆地看着江面,立馬發揮自己的本職(水軍都督),出言道:“大人,時間緊迫,趕快下令調兵吧!”
“對!對!”不愧是奸雄曹操,震驚過後,馬上變恢復過來,從容地下令:“于禁、毛忦爲水軍中軍,領黃旗;張頜爲前軍,領紅旗;李典爲後軍,領皁旗;文聘爲左軍,領青旗;呂通爲右軍,領白旗。馬步前軍紅旗者徐晃,馬步後軍皁旗者曹洪,馬步左軍青旗者樂進,馬步右軍白旗者夏侯淵。水陸都督應使爲曹仁,護衛監戰使張遼,其餘各將各依隊伍。”
接着令水軍士兵擂鼓三通,各大戰船並列江面,從三門分兵而出。突然大風颳起,引起船隻的動盪不定。
曹操心裡焦急,但卻無可奈何。
“大人,在下有一計可解決眼前的困難!”一旁默聲不語的李普在關鍵時刻開口了。
“哦?什麼計策?”曹操立馬驚喜地問道。
“如今風大,而我們的士兵又不善習水,爲了避免掉落江裡,應將船隻靠攏,在上面鋪上木板,讓善陸戰的士兵們能夠如履平地,方便他們的發揮!”
曹操聞言,眼睛一亮,拍手稱好
但大戰在即,誰能找到主將曹操呢?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兵就更加找不到方向了。郭嘉見人久久不回,心知不妥,打算自己起身的時候一陣昏厥感襲來,讓他從牀上滾到了地上。久久爬不起來。
“大人,你沒事吧。”正當郭嘉努力想要站起來時,一個關心地聲音響了起來。
郭嘉艱難地擡頭一看,來人正是我們的主角李普了。
“我扶你起來。”無聊的李普逛着逛着竟逛到了郭嘉的營帳前,這不得不算是天意了。
“快,通知主公,不要將船接在一起,防止、咳咳……防止……”
“火燒!”李普替他把話說完。
“你……”郭嘉震驚地望着李普。
“這是我提議的。”李普不打算瞞着郭嘉,也瞞不住。
“爲什麼?”奇蹟地安靜下來,郭嘉重新躺回牀上,輕輕地問道。
“不爲什麼。”
“你、你是李普,對嗎?”
訝異地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郭嘉,李普有些震驚,“你知道了?!”怎麼可能,自己的樣子已經改變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呵呵——原本就有些懷疑,但你的樣子,讓我打消了這個念頭,但從你以往的行事作風來說,跟他有幾成相似。剛剛也只是賭賭運氣,想不到猜對了!”
“不錯,我就是李普。”李普點點頭,不忍心再欺騙這個亦敵亦友的病人。
“你不怕主公知道了會對付你嗎?”
“沒機會了,嚴格說來,是我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今日一戰後,世上便沒了李普這個人。”
“你……”
“呵呵——一直想讓你和諸葛亮正面對決,但還是沒有機會啊!如果你沒病,今天的計劃就不會成功,將來的事情也很難說了!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不能讓歷史偏離它原先的軌道,你就安靜的離開吧。”李普有些低啞地說道:“不過,我是真的當你是朋友!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朋友!唯一的!”
李普的身影已經離開了,郭嘉想攔住但卻無能爲力,只有更加劇烈地咳嗽着,終於一陣血霧噴出,郭嘉掛了!
而此刻的戰場上正颳着強烈的大風,火苗在風勢的吹動下更加迅猛,瞬間便把曹操的木製戰船給燒了個精光。死傷無數,大多的士兵不是被燒死的,而是淹死的。誰叫他們不熟水性呢!
大火整整燒了一天一夜,結局以曹操的慘敗結束。兵敗的曹操一下子老了十歲,帶着剩下的殘兵灰溜溜地回許昌了。
官道上,一輛馬車正悠悠地行進着。馬車裡兩個同樣出色的年輕人正坐在裡面。
二人正是李普和上官凌。
“師父,你打算去哪?”
正在看諸葛亮來信的李普聞言放下了手中的信,“去深山裡看看小動物,去海邊看看貝克,或者去天涯海角釣魚,呵呵——想去哪去哪,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
“好了,凌,組織就交給你了,希望你以後將它發展開來。對了,這是組織的信物紫鎖,你要好好保管了!”
“那個幫師父假死的東西嗎?”接過遞過來的紫鎖,凌一邊打量着一邊問道。
“對啊,這可是寶貝啊,要不是它代表着龐大的責任,我還不想傳給你呢!”李普有些不捨地說道。
“那……”
“好了,就到這了。剩下的路你自己慢慢走吧,爲師隱居去了。”李普揮揮手,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老爺,你說普兒他會回來嗎?”
“會的,他不是來信了,叫我們在這裡買好房子等他嗎?”說話之人正是李普的親身父親李名善。他旁邊的女子不用說正是李普的母親王素。三年多的搜索,終於讓他們等到寶貝兒子的來信,雖說要一段時間才能重逢,但這份等待卻是甜蜜的。
“爹、娘,進去吧,風大,小心身體!”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走了出來。她們是李普的妻子。
“好,好!我們進去等普兒回來團聚。”
就這樣,三國真正進入了三分天下的情勢。而“天下第一騙”這個最爲龐大的組織正在三國的土地上迅速發展着。
半年過去,李普的身體終於被心虛的黑、白無常換了回來。他也乖乖回家去了,遊子再向往自由還是會回家的!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