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雅宮城門前,突然大軍圍困。
就在詹雲漢陽和浩傑指揮着五萬人馬兵臨城下,剛要直衝而進的瞬間,厚重的城門緊緊地關閉了。彷彿早就有人看到了一樣,根本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阻擋住了意欲衝鋒的將士。
城池一週,尤其是城樓上,排列整齊的男宮員們,威武的人影不停地穿梭着,一直在巨增着更多的人數。嚴正以待和早有防備的勢頭,着實讓站在城門外的浩傑疑惑頓生。
急切命令停止直接攻城的將士之後,仰着頭的浩傑,一副若有所思,卻又是驚訝不已的表情。
“不對呀!幾日之前我到達的時候,並沒有男宮員的守城,也沒有這樣的架勢,就是一副一攻即破的廢城呀!怎麼會在這麼短的時辰內,有如此的驚人變化。”
自言自語着,他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會有如此的變化。
騎在高頭大馬背上,浩傑不僅是驚訝不已,更是六神無主不知所云的緊張觀望。雖然統兵五萬,但是,面對如此的架勢,那根本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攻破城池。
塞雅宮的城池,是出了名的固若金湯,要想硬奪強攻,那隻能是要靠時間和人數的絕對優勢。否則,那就是沒有任何作用的白費力氣。
折轉着馬頭,從最前沿返回的詹雲漢陽,幾乎是氣炸了心肺。
“浩監軍,你這到底是唱的哪出,不是說塞雅宮就是幾個女宮員毫無抵抗之力的破城嘛!像這樣的守城架勢,別說在短時間內了,能不能攻破都成問題了。”
厲聲大喊着,詹雲漢陽已經沒有一點心情了,別說高聲大嗓的怒問了,早就有了要一戈戩致死浩傑的想法了。
怒氣衝衝的他,再次折轉馬頭,面對雄渾的塞雅宮城池時,詹雲漢陽的臉上,不僅是怒氣,更多的是懊喪和悔恨。
冒着觸犯帝師死罪的風險,急奔快趕到這裡,之前還想着給呼延長風一次最厲害的要挾和打擊,而報了擂臺比賽的奇恥大辱。那曾想到,現在面對的竟然是如此嚴峻的形勢。
越想越怒火,越怒火,心中的懊悔就越加的深重。
回頭看了一眼怒火欲焚的詹雲漢陽,浩傑確實感覺到了語塞。
“詹雲將軍,你先別生氣,我也是纔看到竟然是如此的鉅變,大出我的所料。前日的到來,根本就不是這回事,城門是大敞開着不說,根本就沒有任何兵力守城,完全就是個毫無抵抗之力的城池。”
緩慢說着的時候,他勒着馬頭靠近了詹雲漢陽的戰馬。
面對如此嚴正以待的守城形勢,別說詹雲漢陽怒火不斷了,就是浩傑也開始了氣死人的憤怒。
滿臉怒氣的詹雲漢陽急切地轉頭,用最惱火的眼神盯住了浩傑。
“那你看怎麼辦?我說過多少次了,要做就做個有把握的事情,要麼就不做。你總是自以爲是,每次都是虎頭蛇尾的爛收場。”
低沉地吼說着,他已經對浩傑沒有把握的折騰,失去了所有信心。
“你吼叫什麼,遇到這樣的
事情是我願意看到的嘛!已經跟你做了解釋,之前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既然現在面臨着的情況發生了改變,那咱們就應該隨機應變,你不想辦法便罷,還如此無禮,難道你不知道咱們已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嘛!”
更加渾厚的聲音,頃刻間飄蕩在了四周。
浩傑早就把準了詹雲漢陽的命脈,知道該怎麼收拾,也清楚用如何的語氣說話,才能夠徹底嚇住。
因爲浩傑是國都派來的監軍,自己又是勾結着對付呼延長風,前思後想中詹雲漢陽不得不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只能改變態度了。走到這一步,除了能和浩傑裹在一起,已經是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浩監軍,我也是太着急了,剛纔的說話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眼下遇到這樣的結果,咱們是進退兩難了,你看接下來怎麼辦。”
他壓低了聲音,盡力剋制着讓說話的語氣變得溫和了起來。
雖然是心裡有千百個不樂意,但是,除此之外,還真是沒選擇了。
“能怎麼樣,哪怕是硬着頭皮也要攻破城池,拿下常玉茹的人頭。你現在就指揮將士們,做好攻城的準備,絕對不能半途而廢。”
“可是,塞雅宮城池的堅固,根本就無法攻破。”
“命令將士們,準備架起雲梯,我們可以直接越牆而進。”
“能來得及嘛!咱們還要趕在呼延長風主軍兵馬之前。”
“管不了了,先將塞雅城拿下再說。”
越說聲音越高的浩傑,說到最後的時候,非常惱怒地瞪了一眼詹雲漢陽,似乎要發更大的脾氣了。
“好吧!那我現在就去準備雲梯。”
迅速折轉馬頭,揚鞭催馬中,詹雲漢陽疾馳到了士卒陣營,開始準備攀爬城牆的雲梯去了。
而此時,站在城樓上的常玉茹,是看得一清二楚,也大致上看明白了浩傑和詹雲漢陽的動向。
“宮主,幸虧你讓我去了一趟呼延將軍的軍營,這才瞭解清楚了詹雲漢陽和浩傑的勾結,要不然,咱們今日有可能要上當受騙了。”
張華傑微笑着轉眼,瞅着同樣是滿心歡喜的常玉茹。
在他的心裡,通過這件事情,對於宮主的謀略和膽識,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更重要的是,之前去呼延長風的駐地時,自己還有過牴觸情緒,總覺得是無中生有的舉動。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快就發揮了作用。
“從上次浩傑來塞雅宮,加上長風的分析安排,讓我徹底明白了,咱們塞雅宮確實是被很多人盯上了,其中帝師有可能是最大的威脅。不過,有如此的城池,一時半會兒浩傑是沒有辦法攻破。”
側着身子,很自信的微笑着,常玉茹的喜悅多半是對呼延長風的欽佩。如果沒有他的精心佈置,沒有他讓華悅帶來一萬人的宮員,那還真是不敢細想。
“我明白宮主的心意,不過,咱們也得小心,畢竟面對的是幾萬人馬的大軍圍困。”
輕聲提醒着的張華傑,急切地轉頭看了看城牆上
準備的滾石和圓木,感覺到還是有些不放心。
常玉茹從張華傑的說話中,已經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但是,心中早有盤算的她,並沒有將緊張一下子呈現到臉上,而是繼續保持着心平氣和的樣子。
“你不用緊張了,長風說過,只要按照他交給我的辦法去做,守住塞雅宮是沒有問題的。不過,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咱們還是不能馬虎大意,更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溫柔的說着時,她轉過了身子,面對着侍衛萍兒微笑了一下。
“華傑還有另外的任務去完成,只能由你去帶領宮員們,多搬些巨石圓木,既然他們想用雲梯直接越城,咱們就來個徹底的消滅。”
話音一落的瞬間,萍兒也是一臉暢笑着的表情。
“是,宮主,萍兒這就去。”
轉身的時候,很嫵媚的一個眼神,瞟了一下張華傑。快步走下了城樓,向着城內直奔而去。
望着萍兒消失的身影,常玉茹調整着站姿,面對着張華傑,臉色變得嚴肅而又莊重了起來。
“我對清關很不放心,你去督促一下她,讓帶人加強城內的巡邏,千萬別讓她知道浩傑已經來到城外。”
她是小聲而又低沉地說完,急速地揮了揮手臂,示意着張華傑迅速離開城樓。
雖然對清關沒有掌握到任何證據,但是呼延長風的說話不無道理。做事認真小心點,總是有好處,何況現在又是面對兵臨城下的危機關頭。
當張華傑的身影遠去的時候,常玉茹突然之中,就想起了呼延長風的樣子,思念也就更加的濃烈了。
俯視着城下緊張有序的將士們正在準備着高大的雲梯時,常玉茹擡頭望了一眼天穹。此時,萬里無雲萬里天的景象,彷彿就是爲這場戰爭準備的一樣。
沒有風,又沒有云朵的遮陽,晴空下的地面,已經是火燒的感覺。
“奶奶的腿兒!難道要曬死我呀!”
騎在屏蓬背上的呼延長風仰着頭看了一眼一襲藍天,眉毛緊皺中高聲惡罵着。
“行了吧!這樣的天氣纔是行軍趕路的好時機,你還不滿足。那要是碰到個陰雨綿綿的時機,我看你怎麼前行。”
急速向前一伸腦袋,白潔向上側着臉頰,用最喜悅的眼神瞅住了呼延長風皺着眉頭一副不樂意的表情。
“溼身了總比曬死要好吧!難道你不怕這麼毒辣的陽光?”
呼延長風由於看到了一張因爲汗水浸泡,而變得粉嫩的臉頰,眉頭瞬間就展開了。
“我纔不怕呢!只要有你在身邊,陽光的照曬算個毛線。”
又是一句引用呼延長風的說辭,白潔已經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嗨!一聲急呼。
向後一扭脖子,呼延長風滿臉的驚訝表情。
“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再者說了,毛線是我的專用說辭,你怎麼能夠胡亂引用。”
雖然是沉聲驚訝的說話,但他的臉上早就是興高采烈的樣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