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的一路上,白潔很少說話,臉色深重的總是在心事重重地想着問題。雖然呼延長風早有發現,但並沒有詢問更沒有在意。
從屏蓬的背上跳躍而下的瞬間,白潔轉身就要直奔國師的帥營。而且,走路的姿勢也是風風火火,急不可待的動作。這讓呼延長風詫異的同時,多了一份擔憂。
“潔潔你去那裡,剛返回來你要幹嘛去?”
激喊一聲,呼延長風擋在了白潔的面前,一副驚訝不已的神情。
“我不幹嘛去,就找姑父說點事。”
說着的時候,白潔的臉上開始掛上了一絲淡淡的微笑,而且,還是那種有着神秘感的樣子。
眉頭緊皺着回頭看了一下四周,呼延長風並沒有發現有人注視,更沒有看到詹雲漢陽的身影。
“去找你姑父我不反對,但是千萬別說在交戰之前,我和老詹的爭執。其實,老詹也是爲了大家好,別在你姑父面前誇大其詞的說話。”
呼延長風沉聲說完,很認真地瞅着,好像就是要等到白潔的點頭認可,更要知道具體的表態。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難道我連這一點覺悟都沒有嘛!我找姑父去就是說點小事。根本就沒有想到要說你和老詹的那點破事,而且,那些爭執對我來說沒有一點意義。”
白潔收斂笑容的時候,伸手一拉呼延長風的胳膊,卻沒有拉動。
“今後的激戰肯定是離不開和老詹的共事,所以,我不希望因爲幾句話的不和而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繼續保持着阻攔動作的呼延長風,並沒有要讓開道路的舉動。
一路上雖然沒有詳細問,但是,他隱隱約約還是感覺到了白潔要跟國師說的話,肯定是和自己有關,也與詹雲漢陽有瓜葛。
“長風,你就放心,我保證不會提及任何人。而且,這次我找姑父絕對是對你有好處的,更不會對詹雲漢陽不利。就聽我的吧!也別逼我,等事情有了名目之後,你一定要感謝我滴!”
這句話一說完,白潔向着另一邊跨了一大步,而且是沒有看呼延長風的提前躲開。似乎,再要繼續糾纏下去,自己非要說出來一樣。
當躲開呼延長風的阻攔,走出幾步的時候,白潔纔回頭莞爾一笑。
“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手臂。白潔的舉動,彷彿就是要去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樣,堅定的神態,讓呼延長風看着都有些想笑。
沒有問清楚,也沒有弄明白着急着離開的白潔,到底要說什麼事去。但是,至少讓呼延長風放下了不安的心。
“大哥,潔潔這是跟你鬧矛盾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華悅,卻站在身後,很急切地問了一句。
“你怎麼走路沒有一點響動,這樣的突然出現,會嚇死人的。”
眉頭皺得很緊的呼延長風一轉身,就是不耐煩的一句強調着說話。不過,表情並沒有生氣到不可理喻的地步。
“能不能想
些好事,我和潔潔有鬧矛盾的可能嘛!”
看着華悅那緊張而又急切的表情,他還是解釋了一句。當然,這種說話也是模棱兩可的搪塞。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誰都知道你倆是天生地造的一雙,總不能因爲一點小事而弄蹦吧!”
華悅一說完就急着向後退了一步,拉開站着的距離。
防止呼延長風的突然出手,已經是他習慣了的動作。尤其是感覺到說的話有些不對冒的時候,那是更快的反應。
“這種話不能亂說,更不能見人就宣揚。你又不是不知道,潔潔可是國師的侄女,話說的不好聽的時候,小心惹來殺身之禍。別到時候說哥我沒有提醒你!還有,這種話也別當着玉茹的面說,如果說漏嘴了,小心我揍你的時候沒有商量。”
呼延長風雖然很想搗一拳華悅,但是,早就躲開站遠了距離,只能瞪一下眼睛,算是很清晰地一個警告。
慢慢皺眉的時候,華悅也學着呼延長風的樣子,向前探了一下腦袋,顯得非常認真地問道。
“大哥,我能問你一件事嘛!”
聲音很小,而且還是非常緊張的樣子。
“問吧!儘量別說些稀奇古怪的話,有些事情就是我知道,不一定能告訴你。所以,問的時候,自己掂量着別撞到我不願意說的話題上,更不要問我沒有想好的問題。”
點着頭說完,又是一個很嚴肅的眼神瞅了一下,呼延長風卻轉身站成了揹着華悅的姿勢。
狠狠地摸了一把鼻尖,又向着四周看了一眼,向前疾走兩步,華悅毫不遲疑地站到了呼延長風的身邊。
“咱們取得了這麼大的勝利,絞殺了巫真和巫盼,又消滅了北狄國十萬之衆。這算是大功中的大功了,在淑士國尤其是這次的抵禦之戰中,也算是屈指可數的大捷獲勝。我是說如果國師不嘉獎你,那你會不會繼續留在帝師中。”
他的說話幾乎是小聲到了竊竊私語的樣子了,而且,說着的時候,還不停地四周急望着。
緩緩轉動着頭,顯得有些驚訝的呼延長風,在盯住華悅的眼神時,卻向着另一邊站了一步。
“你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難道你覺得我就是爲着高官厚祿而參加抵禦之戰的嘛!”
他似乎很不明白華悅問話的意思。
“大哥你別多想,我說的就是個假設。浩傑一點功勞都沒有,而且在帝師中的首戰,竟然是那麼的慘敗。他能成爲中軍將帥,又領軍六萬,這明明就是在壓制你,更在不放心你。”
“沒有那麼嚴重吧!人家浩傑是國都派來的,也許國師有自己的難處。根本就不是針對着我,再說了,詹雲漢陽不是和咱們一樣嗎?”
“那不一樣,人家詹雲將軍是老將,是國師的親信。而你和我就不同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我擔心的是到最後平定了入侵,沒咱們一點事情了,那就太對不起人了。”
“放心吧!我想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你也知道,當初我加入帝師確實是因爲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現
在,我也有可以容身的地方。如果,真是你說的那個結果,我當然不會繼續留在帝師了。”
“這下我就明白了,只要這次沒有獎罰分明的事情,我也不想待在帝師中了,你走哪兒我就跟哪兒。”
連續的說話已經讓華悅忘記了小聲謹慎,語氣開始變得沉重而又高聲了。
呼延長風聽完華悅的說話,有點驚訝的樣子。
“你不是要下定決心待在帝師中,依靠着國都的勢力,想着飛黃騰達的事情嘛!怎麼在突然之中有了這樣的想法。我要離開帝師,首選的地方是塞雅宮,要和玉茹一起經營塞雅宮,難道你也要跟着去?那裡可是什麼勢力都沒有的地方。”
在他的心裡,華悅就是一個投機者,就是爲了壓着無爲門門主,而想着出人頭地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做哪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更不會脫離帝師這個大樹。
“很早之前,我還真是你想的那樣。但是,現在不行了,我也改變了思路。也許,我之前的想法就是錯誤的,還不如當初就動員你直接守在塞雅宮,說不上到現在已經發展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
有點沮喪的華悅,這時候的說話變得小聲小氣的,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精神勁。
“那不見得,咱們認識的時候,就是你動員我去塞雅宮,我也很想去。但是,因爲玉茹一直認爲我是殺害師傅的兇手,她也不會讓我進入塞雅宮。所以說,當初的事情誰都無法料到。”
他們是一直站在陣營之外的空地上說話的。
“不過現在就不同了,如果你真要去塞雅宮,那常玉茹是雙手歡迎,而且是喜出望外的表現。我倒是希望國師大人能再繼續犯渾下去,不給你封官進爵就好了,咱們可以名正言順地離開帝師。”
華悅說着的時候,臉上還露出狡詐的笑容。
“你還真是個混蛋,一會兒時間就是三變。”
一臉暢笑着的呼延長風轉眼瞅了一下華悅,其實心裡還真有這樣的想法。如果真的離開帝師,直接進入塞雅宮,絕對不是一件壞事。
就在這時候,快步急走着的詹雲漢陽,還離得很遠就開始了高聲大嗓的喊話。
“長風,趕緊過來,咱們一起去見國師,他有召見我們。”
話也說完了,人也站到了呼延長風面前。
“我真就不理解你了,反正要站到我跟前,何必要着急着喊說。”
呼延長風搖了搖頭,似乎很不明白詹雲漢陽的做法。
“這不是讓你提前有個準備嘛!”
微笑着的時候,詹雲漢陽看了一眼華悅。
“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還繃着一張臉。”
他覺得華悅有些不正常,好像有心事的存在。
“趕緊走吧!去見國師重要,你管人家繃不繃着臉有什麼關係。我想問你,這次的召見是不是又有了新的任務。”
拉着詹雲漢陽轉過身子,呼延長風就是隨便一問,只是爲了給華悅減輕難堪,並不想知道到底有沒有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