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蹬蹬。”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樓下傳來。
吱,雅間的屋門忽然被人快速推開,一條白『色』的身影由門外一閃而入,隨後很是小心地,向後面看了看,纔將門輕輕地掩上。
一股水魚兒特有的腥味,也隨之在室內瀰漫開來。
“蟬兒,你這是幹什麼,跟做了賊的一樣。”道衣女冠玉面含煞地大聲問道。?? 玄天九界7
“噓,師,師傅小聲一點。”
白『色』人影輕輕地掩上房門,轉過身來,竟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妙齡少女,體態修長已初具妖嬈之『色』,模樣嬌豔齒白脣紅,一雙明眸靈動十足。諾假以時日定會長成一個動人心魄絕代尤物。
只不過此時這名妙齡少女的身上不但污泥點點,肩上更是抗着一根青『色』的木棍兒,上面還忽忽悠悠地掛了十餘條膘肥肉厚的草鯉兒。
“偷得。”道衣女冠小聲問道,看那小心地模樣兒,可見對着搗蛋的徒兒已經溺愛到一個什麼程度。
“偷,徒兒我怎麼會做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師傅曾經教導徒兒,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徒兒我一小女子怎能回去偷人家的東西,我是讓他看見之後才抗回來的。所以說我這叫拿..得。”妙齡少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啊,那豈不就成了搶啦,你就不怕人家隨後追了來,”道衣女冠皺了皺鼻子道,似乎對草鯉兒特有的魚腥味有些敏感。
叫蟬兒的妙齡少女自己到了一杯清茶得意地說道:“一個『摸』魚的臭小子,能追得上我,蟬兒可是您的關門弟子,怎麼會丟了師父您的臉面。怎地這麼彆扭,師姐咱能不能....”
嗯,道衣女冠臉『色』一肅。接着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道:“哼,我雲海仙閣的御風飄,是讓你用來偷拿人別人東西的?唉,就算是....那也不能是這幾條破魚啊!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道衣女冠顯然對自家徒兒偷得東西大感失望。
一品樓下,一名頭戴斗笠的黑衣少年,在此時也已然走進了一品樓,斗笠很大帽檐也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臉部的長相。黑衣少年嗅了嗅鼻子擡腳向樓上走去。
“炎哥哥,今天怎麼沒送魚來啊!胖師傅剛纔還問起你來那?”黑衣少年剛剛走進一品居的大門,一名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突然出現在黑衣少年的身後。
黑衣少年正是現年已經十二歲的洛炎,洛炎回頭笑道;“朵兒妹妹,我人雖然來得晚,但我那草鯉兒現如今可都在樓上了。我這就上去把她們捉下來。”
小女孩長相極爲甜美,瞧那模樣,也不過八九歲光景,頭上還扎着一支沖天小辮,不過那稚氣未褪的嫩臉上,卻已是生得明豔絕倫,活脫脫便是一個美人胚子,尤其那紅嫩的小嘴兒和那粉嘟嘟的嫩臉兒,任誰看了都忍不住要上前捏上一把。一身黃『色』的短衣打扮,粉腿玉腕煞是惹人喜愛,
“啊,炎哥哥,你那草鯉兒莫非都像小鳥一般長了翅膀,自己飛來的嗎。”
洛炎嘿嘿一笑言道:“差不多吧!”
想想今日真是背的可以,自己好好滴在水塘『摸』魚,突地一下,不知從哪裡跑來一個牙尖嘴利的野丫頭,與自己搶起地盤來。
還大言不慚地說與自己比賽『摸』魚,還自顧自地定了個賭約,誰『摸』得魚多,這水塘就歸誰。
這是哪裡話來,想到自己在這後山的水塘『摸』了將近六七年的魚兒了,咋今日就蹦出這麼一個強盜,好,爲了捍衛咱地主權,就與這野丫頭比一下。
開始的時候那野丫頭還興高采烈地東撲西捉地『亂』忙了一通,等那先前的新鮮勁一過,竟趁自己沒注意搶了自己『摸』得十來條草鯉兒,還厚顏無恥地說自己之所以『摸』了這麼多的草鯉兒,全是她在一邊把水攪渾的功勞。所以這些草鯉兒的所有權應該是她的。
還未等自己有所表示,這來路不明的野丫頭便已經大聲宣佈了這次比賽的結果,和今後這座水塘的歸屬權。士可殺不可辱,跳上岸去,據理力爭。怎奈自己這說話辯禮的功夫實在是****。?? 玄天九界7
既然說不過,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還未等自己動手,那野丫頭竟扛着自己辛苦『摸』來十幾條草鯉兒飄然而去,那輕身的法兒自己真是從未所見,只一晃眼的功夫那野丫頭就跑的沒了蹤跡。
幸虧自己對這草鯉兒的腥味熟悉得很,一路追尋沒想到竟來到了這一品居。
“炎哥哥,走,朵兒上去幫你一起捉了那草魚兒。”粉雕玉琢朵兒捋胳膊挽袖子地跟在洛炎身後上得樓來。
“就是這了。”
洛炎在一間名爲朝陽閣的雅間門前站住,本想依了自己的脾氣一腳把門踹開,但又一想能上得了一品居客人,全都是非富即貴的主兒,自己雖然身居山野,但也不能在人前失了禮數。
想到此處,洛炎正要擡手敲門。
砰,沒想到原本跟在身後的朵兒,突然踏前一步,彪悍十足地一腳蹬開了屋門竄了進去。
“呀,炎哥哥你捉的草鯉兒,怎地都自己穿到了小棍兒上啦!”屋裡沒人,朵兒看着桌上串在青木棍上的十幾條草鯉兒一副萬般驚訝的樣子。
“哦,難道是知道自己理虧,撂下草鯉兒溜啦!”洛炎擡頭一掃,這雅間內除了自己的那串擱在桌上的草鯉兒,一個人都沒有。
“炎哥哥快看這草鯉兒還會寫字那。”朵兒又是一聲大大的驚呼。
洛炎疾步上前一看,只見在平滑的桌面上有人沾着茶水寫了一溜歪歪斜斜的子:“明日晌午水塘較技,不見不散,”
哦,下面還有:“切記切記。”四個歪歪曲曲的字跡。
咦,這四個字怎地和上面那幾個不太一樣,莫非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筆。
桌上的字跡未乾,想必是剛寫上去的,洛炎伸手試了試茶溫,茶還是熱的,洛炎急忙走到窗邊探頭一看,街上行人如織,哪看得出來是誰,“明日晌午,哼,哼,有意思。”
“炎哥哥,這草鯉兒是不是說,叫你明日把它們的叔叔伯伯姨媽二嬸之類的,全部抓來。好讓他們一家團聚。”朵兒看着沉思不語的洛炎指着桌上的字跡嬌聲問道。
“哦,大概是吧!”
“那明日朵兒也去給炎哥哥幫忙好嗎?”
“不可以水太深了。”
“那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