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當離別來臨
穆寒蟬對現實的接受之快,簡直是令人感到驚歎。但又或許,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於是,在同一時間,有着兩件事情並行,那二老修去找他們的大師姐來做靈根檢測,老者開闢虛空洞攔截魔壇尋靈使。
一個有些高挑,面容冷峻,氣質清冷的女子,手中拿着一個五行靈盤,正在給林夢鴿做靈根檢測。
林夢鴿有些不安,回頭觀望了下,眼睛找到了不遠處觀看的穆寒蟬。
於是她便靜心等待結果。
大概幾百個呼吸後,五行靈盤上直升起了三種不同的顏色:黃色,紅色,透明白色。
圍觀的人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但隨行的修士確是驚訝道:“大師姐,竟然是三靈根。”
就連那檢測女子也都忍不住眉毛一挑,因爲就連她也不過只是雙靈根。
但是她的優點在於,雙靈根中有一異靈根。
女修卻說:“就是因爲你那些年不走正路,所以你現在年過半百了,修爲卻跌到凝元五層,宗裡多少小師弟小師妹,現在修爲都比你高了。”
那男修說道。但私下卻和同行的女修說道:“對這些凡人這麼客氣幹什麼,要是我早些年,二話不說直接擄走。”
但是想到自己飛的夢想可以實現,便又燃起了渴念和嚮往。
當然如果愚笨,修爲進展慢的話,可能就要七八年,甚至十年一回了。”
“大師姐說的是,我知錯了。”
“啊?後天?”
臨走時,她還不忘對穆寒蟬說,等她學會了飛,一定會飛回來看他。
“你要怎麼送我走?”穆寒蟬問老者。
“你到底是什麼人?預言家嗎?”
穆寒蟬回答:“這裡是睡龍山脈。”
老者說罷,手指一彈,靈石便飛到了青年修士的手中。
就算再次見到,一個是修仙者,一個是凡人,恐怕也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親密無間。
老者說:“活下去,學習摩羅文,找到適合自己的功法,掌握後想辦法出壇。”
不然,要怎樣爬山?
“可是孩子,我們聽說你檢測的時候沒有靈根。“柳氏說道。
這時,那青年嘴角卻有一絲玩味的笑,因爲在他看來,去魔壇的,能活下來的,都不會想着出來。
他並非不相信林夢鴿的話,她走的時候都哭出來了。
這時,林滄海忽然問林娘,說:“那前些日子和穆家定的幼親怎麼弄?原說好十六徹底定下的。”
“不,我只是一個尋道者。”
“是那個曾對我們預言的老先生嗎?”柳氏和穆環山對視問道。
“那咱們就放心了,老先生神通廣大,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那位高挑,面容冷峻,氣質清冷的女子,也就是二老修口中的大師姐,開口說道:“如無異議,後天宗門來接人!”
消息傳到穆寒蟬家,孃親柳氏倒沒什麼,她本就不喜歡林夢鴿。
林夢鴿的母親卻是各般擔憂,問道:“我女兒去修仙,會不會受委屈?”
穆寒蟬說道:“既然她去修仙了,那我也去修仙。”
“前期至少不會,前面幾年都是安心修煉功法,到了後面修煉實際性法術纔可能會存在什麼危險。”
“這個恐怕不能,路途遙遠,正常的話,大都五年可以回去探親一次,若是修煉的進步快,也可三年一回。
“取消了傷和氣和顏面。就掛着吧,你跟他們說,女兒要修仙,成爲修仙者了,我們凡人就無權管了。
“那她什麼時候回來,每年能回一次嗎?”
要怎樣渡河?
老者說:“我自然不會讓你白爲我做事。”
等她大了,讓她自己確定她承不承認小時候我們定的親事。”
青年不敢相信,反覆檢驗了幾番,才大喜道:“晚輩馬西松,感謝前輩的饋送。”
“不要忘了你的使命。”老者囑咐道。
穆寒蟬問:“我的使命是什麼?”
“哎,暫時管不了了,女兒修煉要緊,前途要緊。”
“那修仙會有危險嗎?”
至於穆寒蟬,他早就已經料到了,所以鎮定自若。
他爹穆環山倒是有些不爽,只是並沒發作。
“是誰告訴你,沒有靈根也可以修煉呢?”
林夢鴿卻是抓緊了穆寒蟬的小手,看樣子好像很是不捨。
“老前輩,他資質不好,甚至靈根都沒有,我怎麼把他捎帶上?”似乎是察覺到了老者深不可測的修爲,青年修士態度恭敬了不少。
“這…”林爹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又找不到好的反駁,於是便照林孃的話照做了。
於是穆寒蟬便等到了傍晚。
譬如生死,例如仙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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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那大師姐卻訓斥道:“不可無禮。這女孩靈根很好,日後你們可能還要她影響你們,怎可得罪她的父母?”
穆寒蟬猶豫了下,說:“山上的一個老者!”
穆寒蟬說:“我知道了,老前輩,我會回來看你的。”
“是,前輩!”
穆寒蟬問道:“我去魔壇,需要注意什麼呢?”
於是,林夢鴿便跟隨那清冷女子爲首的一行人去了修仙宗門。
穆寒蟬說:“那好吧,我知道了。”
老者卻說:“你不用回來看我,我的使命已經完成了,這是你最後一次見到我。以後你再也見不到了。”
穆寒蟬說:“並不是只有有路的地方纔可以走路,很多沒有路的地方也照樣可以走,只不過沒有人走過而已。
他給了林夢鴿一個信物,就是他用木工刀雕琢的鳥。
突然,從旁邊一丈處出現了一個丈許大的黑色圓洞,從裡面栽出來了一個青年。
老者卻說:“這不是送你的,而是給你的報酬。去把他帶走吧。”
“這是一塊絕品靈石,抵得上一萬塊普通的靈石,作爲你捎帶他的報酬,足夠了。”
他的追求是什麼,道?力量?
於是,老者便吸了一塊碎石在手中,身上青色幽光流動,然後在手臂,手腕,手掌間反覆環繞,最終全部進入了石塊中。
穆寒蟬要打破這些阻礙,他只能同樣也選擇去修仙。從來只有男強女弱,哪有女強男弱?
那是他第一次見她哭。
老者說:“你不要着急,傍晚虛空就打開了。”
因爲有些阻隔很難逾越。
老者說:“入壇篩選跟資質有什麼關係?多少有資質的人都死在了篩選中。”
“請問你的本心。”老者回道。
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也同樣告訴他,兩人若想再見,怕是很難了。
隨後看着林夢鴿在空中漸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見,就再次上山找老者了。
她也對未知的道路有些不安和恐懼。
“爲什麼?”
還是那朦朧的愛情呢?
爲了他喜歡的人,他不得不也去修仙。
要怎樣過沼澤?
所以沒有靈根也照樣可以修煉,只是有些人還沒有發現。”
林娘還有些擔憂,但是又想不出來什麼擔憂點。
青年一臉驚恐,看到穆寒蟬和老者,便大驚說道:“我是在哪?你們是誰?我怎麼會來到這?”
“那你尋到道了嗎?”
爲了保護自己與所愛的,他也不得不去努力獲得力量。
“生於星辰,則還於星辰。誕于山間,則回于山間。我要找一坐化之地,靜待生命的結束。”
穆寒蟬也跟隨青年修士離開了。
原先那老氣男修問道:“怎麼?你是願不願意?”
“那總不能就這樣曬着人家吧?要不取消了?”
她有些驚奇的打量着林夢鴿,心想倒是個好苗子,若是帶回山門,倒是給山門增加了更多可能的實力。
“雖然你的修爲我看不透,但是我爲什麼這樣做呢?”青年修士問道。
“不會,你女兒資質很好,會得到山門很好照顧的。”
就這樣,他們所定的幼親擱置了。
半柱香的時間,石塊從半青色變爲深青色,又變爲淡藍色,再變爲深藍色,淡黑色,深黑色,最終成爲淡白色後,白色的靈氣越來越濃,成爲了一塊晶瑩卻不透明,有着霧氣似龍似風環繞於石塊上的一塊靈氣極爲壓縮盈溢的靈石。
老者說:“我是誰不重要,我用斗轉星移之術把你從虛空中攔截出來,是因爲有個人要你捎帶上。”然後使了個眼色,那青年便看向穆寒蟬這裡。
原先灰色的石塊開始慢慢變亮,似乎被充盈了靈力一般。
“沒有。所以我纔想辦法讓你去修仙,因爲你將來也會尋道,算是接替我的使命了。而你沒有足夠的壽命,是走不了那樣漫長的道路的。”
穆環山說:“應該是吧。”
然而在他擁有了一切後,他也不得不去找尋生命的真諦與意義。
這是修仙界正源生成的時代,而那個最大的正源,來自於穆寒蟬。
穆寒蟬七歲就上大學了,而且是修仙界最好的大學。
(卷引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