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兩位漂亮的小仙子,也是凌兄的朋友嗎?怎麼不介紹古某認識?”
古仁祿盯着邱瑜與韓靈兒看,看得肆無忌憚,讓兩女很惱火,卻又畏懼古仁祿身後站着的凝脈修士,更擔心給凌越招來麻煩。
凌越站起來把桌子一拍,指着古仁祿的鼻子,毫不留情地喝罵道:“你他媽誰啊?在老子吃飯的桌邊唧唧歪歪,老子認識你嗎?烏龜,你認識嗎?”
烏龜木着臉搖頭:“不識。”
古仁祿氣得發抖,他身後站着的一穿暗紅袍老者上前一步,冷笑着釋放靈力,對着凌越威壓過去。
凌越搖晃幾下並沒有被壓得退後,以他氣魂境圓滿的魂力修爲,加上凝氣境高階的神識修爲,凝脈境初期還不能威壓得住他,凌越更大聲罵道:“你誰啊?過來想幹嘛?討口酒喝?想喝就開口啊,爺大方着呢,賞你一罈。”
古仁祿連着兩次針對邱瑜,特別是指使黑衣人圍擋邱瑜的攤位,讓凌越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在二樓吃飯的客人看了過來,很多都認識古仁祿,相互傳音,擠眉弄眼地看古仁祿的笑話。在坊市內,敢當面得罪古仁祿的同輩還真沒幾個,更別說當面喝罵,誰不給古家幾分面子?即便是其他家族子弟,相互之間有仇恨私怨,見了面也是客客氣氣,不會當面出惡語。
古仁祿的小白臉都氣綠了,抖着手指着凌越道:“你……你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哈哈,我欺你又怎樣?盡他媽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你是自找其辱。”凌越把桌子拍得砰砰做響,喝道,“別以爲你邊上有個老傢伙保護你,你就很安全,老子要殺你,他根本就護不住你,要不要試試?敢不敢試試啊?小子!”
說罷,凌越瞪了那暗紅袍老者一眼,左手在桌下掐着的法訣丟出。
暗紅袍老者腦袋突然一暈,搖搖頭又馬上清醒過來。
老者駭然,他根本就沒看到凌越出手,更沒有察覺有半分靈力波動,而且看凌越張牙舞爪囂張的樣子,根本就沒盡全力,似乎只是證明他有這實力……
暗紅袍老者張開手臂護住古仁祿後退幾步,還真擔心這小傢伙發瘋亂來,在寂霖山脈那次,聽說凌越宰了很多凝氣境高階,甚至還有一個凝氣境圓滿,傳得很邪乎……
古仁祿看到老者的動作,頓時臉色有點發白,記起了手下彙報過凌越的瘋狂壯舉,覺着此番來威脅凌越有點欠妥。
“看在你哥的份上,今天饒你一次。”凌越見到對方退讓,舉起酒罈喝了一口,說道,“有什麼事?痛快點說,別耽誤老子喝酒。”
此話相當於給了古仁祿一個臺階,在坊市內,他又不能真殺了古仁祿,只是嚇唬嚇唬而已,警告這傢伙做事的時候有點顧忌。
“有個朋友,聽說你的威名,想在鬥法臺上和你切磋一番,不知你敢不敢應?”古仁祿心態調整得很快,只片刻就恢復往日的從容,陰笑着道。
他覺得對付這種粗人還是用粗人比較好,他親自出面都是折了自己的身份。
“時間?和誰?”凌越知道鬥法臺有條規定,只能是同境界修士相鬥,以他的修爲,坊市不允許有凝脈境修士上鬥法臺來挑戰他。
“五天後的中午,獨狼。”古仁祿輕聲笑道,“你若是應下,以後再沒人敢動你的朋友。”
二樓其他客人聽得獨狼的大名,大都吸口冷氣,再也不看好凌越,區區凝氣境高階而已,還不夠獨狼塞牙縫呢。
“你他媽動下試試?”凌越喝道,嚇得古仁祿一哆嗦,和這粗人真沒法說話,動不動就威脅他,真沒修養沒素質。凌越接着道,“有何不敢,接了。”不顧邱瑜和韓靈兒在桌下踢他加使眼色。
“哈哈,爽快。那古某就不耽誤凌兄吃飯,告辭!”古仁祿心情突然變好,和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可計較的呢。原本還準備了其他手段,卻一個都沒用上,凌越就被他簡單的激將了,粗人終究只是粗人,再厲害,也被本少爺玩弄於鼓掌。
待古仁祿走後,凌越問道:“獨狼很厲害嗎?瞧你們一個個臉色發白。”
邱瑜滿臉的擔心不加掩飾,說道:“強盜臉上的刀疤,就是拜獨狼在兩年前所賜,你說厲害不厲害?”
烏龜點頭:“厲害!”
韓靈兒臉色凝重,補充道:“獨狼有凝氣境圓滿頂峰修爲,身懷獨門刀技,聽說他曾經打敗過凝脈境修士,他還有一頭很厲害、很厲害的噬血妖狼,總之,獨狼很不好對付。”
“這樣啊,那還真得小心應付。”凌越口中說着小心,照樣喝酒吃菜不誤,還使勁勸說烏龜,只是其他幾人心事重重,導致一頓酒席草草吃完。
凌越託付烏龜照應着邱瑜,他信不過古仁祿那等小人。
邱瑜掏出一枚玉簡,遞給凌越,說道:“聽那人提過,你沒有聽全宋鄯前輩的講課,我和烏龜哥整理了一些,都是宋鄯前輩的原話,還有我們想法的是另外記錄着,抽時間你看看吧。”烏龜也點頭表示他參與了。
凌越接過玉簡收進儲物袋,他知道邱瑜口中的那人是誰,想不到他一直引以爲憾的事情,邱瑜不聲不響的幫他完成了,並且細心的把原話和他們的理解一起記錄,就是擔心她理解的東西或會誤導了凌越,真是一個貼心的好姑娘!
這次韓玲兒沒有取笑邱瑜,她滿腹擔心着凌越,一直在思索着能否幫到凌越。
把邱瑜送回住處,凌越以前租住的房子早過期了,他找了一家大客棧住下,省得給人打擾,然後給古仁甫發出訊息,告知了他與獨狼鬥法之事,約定在客棧見面。
“你太魯莽了。”古仁甫過了一個多時辰才趕來,摘掉用來掩人耳目的斗篷。
古仁甫在房間內轉圈埋怨道:“那些傢伙現在是狗急跳牆,四處攀咬與我有密切關係、且符合名額條件的修士。他們有家族其他長老的支持,再加上經營多年,人脈比起我要深厚得多,前段時間,我故意與兩個年輕的凝氣境圓滿修士接觸,後來,那兩人都消失無蹤……嘿嘿,家族這是要逼我就範,我現在基本上成了孤家寡人,一直不敢與你見面,就是防着他們。”
“要不,把名額讓給他們?”凌越拍拍古仁甫,試探道。
多麼丰神俊逸的一個年輕人,一段時間不見,居然消瘦憔悴成這樣,可以想見古仁甫面對的壓力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