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時間彷彿倒退到了十八年前,冰情兒的滿眼全是淚花。
“我是個孤女,我的養母說我是被親母親遺棄的。那時我纔剛滿月,就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扔在了大戶人家的門前。那大戶人家無子嗣,看我可憐就收養了我爲義女。自己有家了,養父養母對我也很好,教我琴棋書畫,就這樣我過着大家小姐的生活。可是就在我十五歲那年養父含冤入獄,家被抄斬,養母上吊自殺。鬧得家破人亡。”
聽到這裡歐陽更加的無語了,爲什麼自己會碰見這麼多的苦命人,是世道炎涼嗎?
“後來我無家可歸,投奔舅舅家。誰知舅舅是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看我年輕貌美,又不是親侄女,要納我爲小妾。我誓死不從,結果被賣到了**。”
冰情兒苦笑着搖着頭,說不清是哭還是在笑“這就是人心都是肉長的,人心卻是黑色的。”
歐陽玄也哽咽了,憐惜的看着冰情兒。
“後來我被**裡的媽媽好頓毒打,因爲我就是不接客。本來想一死了解所有,以免在這個世間受苦。結果碰見了我師父,她救了我,教我武功,讓我去反抗,我纔沒有受到侮辱,而成了京城有名的名妓。”
“既然黑衣人是你師父,那你們爲何要演劫持這一幕,有必要嗎?”沉默的歐陽玄終於開口了。
冰情兒擦了擦眼淚,站起來看着歐陽玄道:“當然有必要,我是**和殺手兩個角色,所以我必須讓冰情兒在人們的眼中永遠消失。”
歐陽玄靜靜地看着她不語。看着歐陽玄不冷不熱的表情,冰情兒認真起來:“今天我和你說這些,只有一個目的。就是你身上那塊玉佩。”
歐陽玄看了看腰間那塊玉佩,又看了看冰情兒。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冰情兒又道:“你的玉佩是哪來的,我曾看見一塊玉佩和你的一模一樣。”
冰情兒當然沒有這麼傻,把自己也有同樣的一塊玉佩說出來,有關她的身世之謎,和他說了太多的秘密了,怎能和他說這玉佩的來歷。師傅說過不可輕信他人。只不過想從他嘴裡知道玉佩的來歷,又何必和他說太多。
“這是我們家傳之寶啊!怎麼能會有一模一樣的。”歐陽玄拿起自己的玉佩說道。
“不知公子是否能把你的玉佩借我看看。”
當然可以,說着歐陽玄把手中的玉佩遞給了冰情兒。
手中拿着玉佩仔細的看了一翻,只見上面刻的是龍鳳呈祥的圖案,無論是圖形還是刻工,都驚人的相似。
既然是他家的傳家之寶爲何我也會有相同的一塊,這是這麼回事。冰情兒此時也懵了,本來想從歐陽玄的嘴中得知玉佩的來歷,沒想到會越弄越爛。不過她想起來,養母臨死前曾和她說過,這玉佩是她親孃的,在撿她回去的時候襁褓裡有一封信,上面寫着:希望能有好心人收養這個苦命的孩子,如果有一天孩子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拿着這塊玉佩去烏蒙國,找一位叫納蘭的和尚。
如今也許只有江南的納蘭和尚知道這玉佩的秘密了,她的母親是誰冰情兒真的很像知道。
冰情兒看着歐陽玄一臉疑惑的樣子,輕笑了笑“也許是我弄錯了,既然是傳家寶,怎會有一模一樣的呢。”
雖然不知爲何歐陽玄也有這塊玉佩,但是知道他也脫不了關係,不如就騙他去江南,即可以解開這玉佩背後的故事,又能保她的安危。
想着,冰情兒裝着一副淚眼跪在歐陽玄面前:“請玄公子幫小女子的忙啊。”
“什麼忙?”歐陽玄忙把她扶了起來。
“小女子孤苦伶仃,想找到自己的家人,可是我的身世只有烏蒙國的納蘭和尚知道,可是這一路上路途遙遠,艱辛重重,我希望玄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歐陽玄遲疑的看着她:“你想讓我和你一起前往江南?”
“沒錯,小女子就是此意。”
歐陽玄並沒有馬上答應她,不知冰情兒葫蘆裡買的什麼要,心裡不停地在盤算着爲何冰情兒要他陪同一起去江南。此去路途遙遠,路上必定多災多難。
冰情兒也緊張的看着歐陽玄,心想該不是這小子不想去吧。一臉愁容的冰情兒重重的嘆了口氣。
聽見冰情兒嘆氣的聲音,歐陽玄思考了片刻。這次前往烏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好男兒志在四方,正好出去見見世面。又有美女相伴何樂而不爲。
“好,我答應你一同前往烏蒙國尋找納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