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炳還沒有回來的一個多月裡,楊步練的確是把玉笏和袁爺爺都照顧得很好,雖然袁爺爺開始對於楊步練什麼太好的臉色,但不得不承認,楊步練是個很好的孫媳婦,將袁爺爺裡裡外外都照料得很好。漸漸地,袁爺爺也就想通了,說到底犯渾的是他的算子,和人家姑娘實在是沒有什麼關係,何況楊步練對他也的確是十分至孝,對待玉笏也是十分照顧,於是漸漸也就想明白了。
而玉笏也漸漸對楊步練放下了戒心。若說一開始玉笏對於楊步練是什麼防備的,但是這一個月來的相處,玉笏也不再防備着楊步練,說到底,兩個人都是可憐人。
於是,兩個女人就常常在一處說話、繡花,有時候遇上臨安城內貴婦之間往來的宴會,楊步練也常常會帶着玉笏一起去。總之,楊步練對玉笏,也算是推心置腹了。
林炳從京城裡回來之後,看見玉笏也在林府中,眼神幾番轉換,不過玉笏被楊步練照顧地還算不錯,這心裡的擔憂才放了下來。但是暗中又不禁在查,到底是誰把袁宅的事情告訴了楊步練。
楊步練心裡多半是在冷笑,不過面上還是十分賢妻良母的,過了兩日,林炳到玉笏的房裡後才知道,其實林炳早些時候的確是以納妾的事情試探過楊步練。那時候的楊步練當下便發飆了,林炳便只好在外面買下了宅子,將玉笏和袁爺爺安置在袁宅裡住着。倒是楊母的態度很是向着林炳,爲了這個事情也責怪過楊步練,到底楊步練的臉是毀了,如此她覺得自己的女兒委屈,但也覺得林炳就算是納妾也是合理的。
林炳不好完全挑明其中的緣故,只是吩咐玉笏道,“步練的性子其實還算是好,只是事出反常必有妖,你先不必和她太推心置腹。面子上過得去就好了,出了什麼事情我擔着,你別擔心就是了。”
她點頭應下。
可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有些脣亡齒寒。她一邊希望自己是不一樣的那一個,可是一邊又相信自己會是和楊步練相同的那一個。楊步練是他的妻子,爲他費心操持着家中各樣的事務,可是卻換來他的這一番猜忌。
玉笏顫抖着聲音問他,“那將來你會也這樣猜忌我嗎?”
“當然不會,你又胡思亂想些什麼!趕緊睡!”
林炳答得太快,玉笏就信了,可是林炳答得太快,反而顯得心虛,而且語氣裡有明顯的不耐煩的意思。果然實踐纔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法則,當玉笏還沉浸在夢裡的時候,那現實的一巴掌總會來的很快,而且速度迅猛到讓你措手不及,甚至只能捂着臉流着淚咬牙嚥下去。
這一日早上起來的時候,玉笏便發覺了不對勁,直到用完了早膳都沒有見到林炳,但前一個晚上,他分明是回來了的。
玉笏便打算到書房去喚林炳,楊步練沒有反對,只是ian上有幾分擔心,“這樣不太好吧!相公這幾日可能是累了,不如讓他再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