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主和蕙夫人成親就定在六月初一,惡月剛結束的第一天,也是寒玄之人心目中所認爲的一年中除了大節日以外,日子最好的一天。
寒玄的人各個都前來賀喜,煌長老代替玄主在門外迎賓,等到儀式就要開始了,才進去見玄主,“玄主,人都到齊了,只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只有少主一個人沒來。”
“玄兒”玄主喃喃道。
“身爲少主,怎麼能不來呢”蕙夫人從門外轉了進來,“不管怎麼說,宗主成親乃是寒玄大事,她身爲寒玄的少主,乃是寒玄的門面,何況玄主還是她的師父,於公於私,她都不該不出現。煌長老,還得麻煩您走上一趟,請少主儘快前來纔是。”
煌長老看向玄主,等着他的意思。玄主看了蕙夫人一眼,“不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之前玄兒就已經跟本宮請示過了,如今她正在閉關修煉,不必前去叨擾。”
“這怎麼行呢”蕙夫人有些不依不饒,“如此宗門大事,她身爲少主卻不聞不問,實在失了她作爲少主的本分。”
玄主微微顰眉,“本宮如今都不知道這寒玄已經是蕙夫人您在做主,倒是本宮的話也不必聽了。”
蕙夫人愣了一下,連忙跪下請罪,先前分明她和少主對峙的時候,玄主幫的人是自己。如今,這等大事怎麼反倒幫起玄來說話來了。
“蕙兒不敢”
玄主看了跪在地上的蕙夫人一眼,對煌長老道,“如今她身爲少主,諸事繁忙,倒是也不在乎這麼一件事情。何況,往後寒玄是由她來做主,如今這般勤懇修煉纔是維持住寒玄未來的王道。若是她也不肯專心修煉而導致靈力不足,倒是叫本宮最擔心的。你去傳話給絕情殿,就說本宮允了,命玄兒專心修煉,其餘諸事,交由各大長老就是,若是長老們也不堪重用,那就都廢了就是了。”
“是”煌長老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敢多話的蕙夫人,嘴角微微勾起,這話不單單是說給自己的聽的,最重要的也是要說給以蕙夫人爲首的長老會們聽。若是將來有人敢和玄兒作對,玄主自己都已經授權給玄兒,可以隨時廢立。
果然,蕙夫人聽見這話,臉上白了又白,礙於衆人都在場,也不好發作。
煌長老剛要傳話下去,卻聽見門口通傳的聲音,“灼原少主到”
在場的諸位,除了蕙夫人,所有的人都臉色一變,這大好的日子,卻不想灼原少主竟然不請自來。更叫人擔憂的是,先前寒玄內部竟然沒有一個人收到消息。
蕙夫人趁着諸人不注意,喚來身邊的一個弟子,“把消息透露到絕情殿去,本夫人就不信了,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還能不出現。”
玄主環視衆人,心中微微一沉,旋即換上了一副溫和的面容,“早就收到消息說灼原少主會賞臉到寒玄來恭賀本宮的婚禮,還以爲是訛傳呢,卻不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