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趙嬴一聽便火氣洶涌,“忠兒有什麼好得罪太子的,纔回京。第一晚是在宮裡,第二天出了宮就被人刺殺,能什麼地方得罪得了太子的。就算真有,趙忠能有什麼得罪的,他是大哥,又是一國的儲君,有什麼不能容忍這個常年在外的兄弟的?身爲太子、又是長兄,一點容人之量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忝居高位!”
淑妃一聽這話,便連忙跪了下來,“皇上,您身子要緊,太子再過分,到底是太過年輕了些,皇上再仔細教導就是了,切勿爲此傷了身子!”淑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皇上,其實臣妾也有一些疑問,若說是太子蓄意要來害忠兒,就像皇上所說的,忠兒和太子之間能有什麼過節呢?如若連皇上都不知道有什麼過節,那麼太子爲何要動手,這中間會不會有一些別的誤會?”
趙嬴微微眯上眼睛,彷彿也早有此懷疑,不管如何,翎王這一次將這件事情捅到應天府和大理寺,是絕對不安好心。
這時候,李暢又在外通報,“皇上,太子在外求見!”
趙嬴氣得覺得太陽穴都在直跳,“叫那個逆子給朕滾進來!”
太子名恩,趙嬴本意給這個兒子取這個名字也是寄予了很大的寄望的,希望施恩與天下,更希望太子將來繼承大統也能夠恩澤天下。只是如今……趙嬴牽動嘴角自嘲了一番。
太子走了進來,穿的還是太子的朝服,先是躬身給趙嬴行了一個大禮,“兒臣參見父皇,給父皇請安!”然後看見趙嬴身邊的人是淑妃,眼神多有了幾分不屑,只是點了個頭,算是行過禮了,“見過淑妃!”他是連“娘娘”兩個字的尊稱都懶得給了。在他的眼裡,淑妃不過還是當年那個伺候他母后的賤婢罷了。
趙嬴看見太子對淑妃行禮那一派敷衍的樣子,剛剛有些壓下去的火氣立刻便又重新泛了上來,“太子倒是派頭不小,在朕的面前也是如此,可見在宮外威勢是可見一斑了,難怪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也該謀害自己的兄弟!”趙嬴一掌拍在御案上,那聲響震得整個勤政殿裡彷彿在顫抖,“逆子!真的都當真是瞎的了不成!平日你就多有看不起你六弟的出身,朕都可以不說什麼,但是他還是朕的兒子,還是大楚尊貴的皇子!在朕眼皮子底下動手,你是平日裡在朕面前囂張過頭了是不是!”
太子嚇得立刻跪下請罪,淑妃也連忙跪下,“皇上息怒!”
“父皇,六弟的事情兒臣也是後來才知道的,至於爲什麼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兒臣,兒臣是真的冤枉啊!”太子雖然平日裡囂張跋扈,但是到了趙嬴的面前還是不敢有任何放肆的舉動,“一定是老三,老三早就看兒臣不順眼了,這一次一定是他陷害兒臣的!請父皇明鑑!父皇……”
趙嬴擡手將那些奏章全部丟到太子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