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仰首傲然站在那裡,胡銑飈和他手下那三千皇宮御林軍,根本就沒放在他眼中,對付他們,龍天只要動動手指頭,這些人就全得飛灰湮滅,屍骨無存。
但是龍天不想親自動手殺他們,免得弄髒了自己的手,於是龍天聯繫上了天雷獸:“天雷獸,把這些人解決了。”
“嚎”天雷獸這個好戰分子已經在龍天的右臂中憋了很久,太長時間沒架打,它都快憋出毛病了,此時得到龍天的允許,一出場便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嚎叫,那三千南藝國的皇宮御林軍修爲低些的全都被震得耳膜溢出鮮血,頭暈腦脹的,十分難受。
“這是什麼怪物?”胡銑飈見狀不禁大驚,他那裡見過天雷獸這等高階的玄獸?此時見到大山似的天雷獸,終於忍不住大聲的驚呼起來。
“胡銑飈,我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現在帶着你的人全部滾蛋,還有一線活命的機會,如若不然,天雷獸會把你們滅得連渣都不剩。”龍天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身上金黃色毛髮,讓它暫時不要攻擊,盯着胡銑飈淡淡的說道。
“小子,今天之事決不能善了,除非你束手就擒,要不然沒得商量,本將軍定要將你拿下,交給皇帝陛下發落。”胡銑飈作爲南藝國戰功顯赫的五虎上將,軍人的榮耀讓他不顧生死也要拿下龍天,交由皇帝知罪。
“冥頑不靈。”龍天冷哼一聲,右手在天雷獸的後背一拍,同時下達了殺無赦的命令。
天雷獸張開血盆大嘴,再次大嚎一聲,頓時天地變色,烏雲滾滾而來,覆蓋了整個皇宮上空,整個南藝城一片灰暗,電閃雷鳴,好不恐怖。
無數道細小的雷電從天雷獸嘴中噴出,“啊”慘嚎聲不絕於耳,那三千御林軍被雷電沾身,無不化爲一截焦炭狀的物體,發出凌厲的哀嚎後死於非命。
雷電停歇,場中只剩下一個“黑人”猶自站在那裡,用手中的大砍刀支撐着自己的身子,還未倒下,不過他全身已經被雷電電成了焦炭,生機全無。
“是你自己要找死的,怪不得他人。”龍天見狀暗歎了一聲,胡銑飈本不該死,但是卻選擇在這個不合適的時機出現,龍天正好拿他立威,要不然南藝國的那些士兵紛紛向着自己殺來,龍天倒是不會害怕,可是卻非常的麻煩,現在殺掉胡銑飈,正好震懾住了那些普通的士兵,有了胡銑飈的前車之鑑,估計沒有不長眼的南藝國將士出來阻擾自己報仇了。
“小子,好手段,竟然對這些普通的士兵下殺手。”猝然,一個聲音夾雜着無比的憤怒在龍天的上空響起,龍天不必擡頭去看,就知道是趙狂說的話。
龍天感應到,此時趙狂正與南藝國那兩名玄帝強者一起,出現在皇宮廣場的上空,還有不少人正紛紛向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奔來。
不久,龍天前方已經站滿了人,看他們的衣着打扮,正是羅剎門的弟子無疑,他們一個個修爲不弱,修爲達到玄皇之境的有三十幾人,玄王境界的有八十幾人,至於玄王以下的,更是多達上百人,一起加起來有接近三百來人了。
龍天仰首站在那裡,擡頭望着趙狂和南藝國的那兩名玄帝強者,淡淡的說道:“你們最好給我下來,我最討厭的便是有人飛在我頭上。”說完,從龍天身上猝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殺氣,籠罩住了懸浮在半空的三人。
三人雖然全是玄帝境界,可卻與龍天的修爲差距相隔萬里,被龍天身上的殺氣一衝,臉色全都在瞬間變得煞白,身體在半空搖晃個不停,若不是他們全力運起能量抵禦,估計早就被龍天的殺氣衝擊得掉落在地了。
“我們下去吧。”三人中修爲最高的申広見勢不妙,連忙和趙狂、申明打了個招呼,一起降落下去,三人正好落在了羅剎門弟子的前面。
“前輩,冤家宜解不宜結,本座知道你與趙門主之間存在着一些誤會,前輩可否看在本座的面子上,此事從輕發落如何?”申広眼底深處迅速閃過一絲懼色,不過稍縱即逝後又恢復了常態,盯着龍天淡淡的勸道。
“哈哈哈,誤會?老傢伙,你不必在我面前裝瘋賣傻,羅剎門殺了我的爺爺,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今日之事絕不能善了,小爺我要用羅剎門的所有人之命來祭奠我死去的爺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保不住羅剎門的人,老傢伙,我警告你,今日是我與羅剎門之間的私怨,你若是不長眼,想要包庇羅剎門之人,那就準備受死吧。”
龍天想起了死去的爺爺,不禁仰天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可是卻笑得比哭還難聽,猶如杜鵑啼血猿哀鳴,聞者無不森然動容,被龍天語氣中濃濃的悲慼所感染。
龍天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冷冷的盯着眼前的趙狂和他身後的羅剎門之人,身上的殺氣越發高漲,天地間吹來的風都帶着凌厲的寒意,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猶如身處寒冬臘月,一個個身子顫抖個不停,雖然此時天空還是豔陽高照,可這些人的心中卻感覺不到半點的溫暖。
趙狂老臉頓時失去了血色,眼中光芒完全黯淡下來,他的心已經陷入了絕望的深淵,今日的龍天,就算是他出動整個羅剎門之力,再加上南藝國的兩名玄帝之境的老祖宗,也絕不是龍天一人之敵。
趙狂此時已經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三年前在玄陰門之時,若是自己不顧一切的擊殺掉龍天,就不會出現今日的場面了,給這小子十年之約,完全相當於給自己宣判了死刑。
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龍天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趙狂心如死灰,連反抗的心思都生不起來了。
“龍天,本座實在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在區區三年內修爲就暴漲到如此程度,本座也無話可說了,今日本座就在你面前自殺謝罪,希望你能放過我羅剎門弟子的性命,他們是無辜的。”趙狂自知今日必死,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龍天能夠大發慈悲,放過自己的大兒子和羅剎門的弟子。所以他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無辜?趙狂,憑你這老雜種也配說這樣的話?你們羅剎門之人是無辜的,那當日我龍家死傷無數,甚至還包括我爺爺在內,他們就不是無辜的?我實話告訴你,今日你們羅剎門之人全都得死,老子要把你們羅剎門盡數誅殺,雞犬不留。”龍天說出話不帶半點感情,帶着濃郁的殺氣,不少羅剎門修爲在玄將境界之下的弟子,此時已經被嚇暈了好幾個,噼裡啪啦摔倒在地之聲不絕於耳。
“難道你真的要趕盡殺絕?”趙狂聞言眼中瞬間冒出瘋狂的紅光,大聲的問道。
“不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羅剎門以前不是很囂張,很厲害的嗎?那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們的厲害吧,趙狂,你和你的門下弟子一起上,若是我在三分鐘內不能把你們羅剎門之人全部誅滅,那以後我再也不會殺你羅剎門一人。”龍天不屑的盯着趙狂和他身後的羅剎門之人,帶着強大的自信冷冷說道。憑龍天現在玄尊的實力,要滅殺在場的這些人,三分鐘絕對足夠了。
“冤有頭債有主,殺你爺爺和龍家之人的是我,與門主無關,你若是要報仇,儘管衝着我來便是。”就在龍天要打開殺戒的時候,一名玄皇初期的強者排衆而出,站在了趙狂身旁,盯着龍天大聲的說道。
“你算那顆蔥?是你殺了我爺爺的?”龍天聞言身上的殺氣猝然鎖定此人,此人被龍天身上的殺氣一衝,頓時七竅流血,身子搖搖欲墜的變得奄奄一息了。
“龍天,我是當日帶領衆人去你龍家大開殺戒之人,你爺爺的死,其實也不能全推到我們羅剎門的頭上,若不是你們龍家有人做內應,我們當時根本不可能殺掉你爺爺的。”此人硬挺着沒有倒下,無比虛弱的答道。他正是當日帶隊殺向龍家之人,三年前他是玄王巔峰境界,在這三年內得到了趙狂的大力栽培,一舉進階到玄皇初期之境,心中對趙狂感恩極深,所以爲了給趙狂開脫,此人挺身而出,甘願以死相報趙狂的大恩。
“做內應的是誰?”龍天聞言不禁大驚失色的問道,他想不到此中竟然還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黑幕。龍天連忙收回殺氣,免得殺氣把此人殺死,到時候自己就不能得知真相了。
“你若想知道真相,就得答應我一個條件。”此人繼續咬着牙虛弱的說道。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如果你不說,老子就先殺光你的同門。”說完,龍天毫不猶豫的輕擡起右手,食指如飛,發出上十道真氣指劍,“啪啪”羅剎門的十幾名弟子全都倒地身亡,胸口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
趙狂見狀氣得吐血,但是實力的差距擺在那裡,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門下十幾人死去。
“說不說?”龍天說完,右手食指一動,作勢又要開始殺戮了。
“我說,你不要再殺了,你這個惡魔。”此人眼看同門慘死,而且裡面還有幾人正是自己私交甚好的朋友,頓時心中滴血,連忙虛弱的扯着嗓子大叫起來,阻止龍天繼續屠殺下去。
“龍家做內應的是誰?”龍天心中隱隱猜到了一點,但是還不能確定,面沉似水的問道。
“那晚我們在進攻龍家之前,突然收到了一張龍家的佈防圖,送圖之人正是龍家大爺龍衝,若不是他送來佈防圖,我們根本不可能那麼快解決龍家暗處的龍家衛,也不可能在龍商他們回來之前殺死你爺爺,而且當時龍衝在你爺爺背後下黑手,用‘追魂球’把你爺爺擊成重傷,我有機可乘,這才殺了你爺爺的。”此人詳細的把當晚的情景細說了一遍。
“此話當真?”龍天聞言不禁勃然大怒的喝道。
“我所說的絕無半點虛假,若有隱瞞,天誅地滅,不得好死,我只求你給我一個痛快,不要爲難我羅剎門的其他同門師兄弟。”此人也算是有些血性,爲了同門的生死,甘願一人頂罪。
“龍衝,我龍天在此發誓,不殺你誓不爲人。”龍天仰天長嘯一聲,雙眼盡赤的發下了誓言,他對龍衝的恨意比之羅剎門還要深上許多,因爲龍衝作爲龍家子孫,竟然勾結羅剎門,害得爺爺和幾十名龍家衛身死,如此禽獸不如,喪盡天良之人,根本就不配生存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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