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年輕人心性,龍天和南宮月柔雖然最初下山時還沉浸在與親人離別的難過與感傷中,不過,在空中飛了一段時間之後,涼風拂面,美景在前,遠處的山峰疊青瀉翠,腳下的城鎮一個接着一個的繁華,讓兩人幾乎看花了眼,聖域這大千花花世界裡美好的一切倒是暫時沖淡了龍天和南宮月柔心中的離別傷痛。
兩人一路之上停停歇歇足足飛了五天,這才終於到達了無量山附近的一個小鎮。
“大致方向沒錯,無量山應該就在這附近了,一會兒找個人問問。龍大哥,反正也不遠了,我們先去吃頓飽飯,然後再去見喻南夏把,怎麼樣?”南宮月柔笑着對龍天道。
“好的,柔兒,那我們先下去吃飯把。”龍天聞言點了點頭,拉着南宮月柔的小手,降落在下方小鎮的邊緣位置,然後手牽手的進了那座小鎮。
小鎮人口不算多,卻很繁華。聖域中像這樣的小鎮很多,平安富足,恬淡怡然,恰似養在深閨的小家碧玉,讓人一看上去,心裡就有一種很溫暖、很知足的感覺。
龍天在歸雲宗閉關一年都沒下山了,乍一進小鎮,還別說,心裡面往外透着一種新奇的感覺。南宮月柔也是一樣,她東瞅瞅,西瞅瞅,眼睛都有些發花了。
好不容易定下了心神,龍天提醒南宮月柔,待會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不能在這小鎮上耽誤太長時間,於是趕緊找了家酒樓,準備吃完了就走。
要了一壺美酒,三個小菜,龍天和南宮月柔開心的吃了起來,還別說,別看這小鎮很小,可是這酒樓中做的菜味道還挺不錯的。
“夥計,問你個事兒。”瞅着小二過來給他添酒,龍天藉機會向小二打探。
“客官有事您儘管說,我知無不言。”小二聞言笑着說道。
“這附近是不是有一座山叫無量山?”龍天問道。
“是啊,無量山在咱們這裡很出名。那裡還住着一個怪人,那個怪人雖然脾氣不大好,但人還不錯,挺仗義的,經常救助一些窮苦之人,偶爾也會來我們這酒樓喝上兩杯。就坐在您現在的這個位置上。”小二聞言滔滔不絕的答道。
“請問無量山怎麼走?”龍天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啊?你們現在要去無量山?”小二登時眼睛就瞪大了。
“怎麼了?”龍天有些莫名其妙地問道。
“客官,我勸你們一句,可別去了。最近無量山附近……”小二向左右看了看,看到沒人注意到這裡,這才低頭湊在龍天的耳邊低聲說道,“據說最近無量山出事了,好像是有什麼厲害的東西作惡,最近無量山中的那個怪人也沒有來我們酒樓喝酒了,估計他是出事了……”小二膽顫心驚地說到這裡,便不敢再往下說了。
“有這等事?”龍天心裡一驚,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可真沒騙您,不信您打聽去,鎮裡的人可都知道這件事,這些日子,正鬧得人心惶惶的。”小二聳了聳肩膀,做了一個信不信由你的樣子。
“那你快告訴我無量山怎麼走,我想去看看倒底怎麼回事。”龍天皺起了眉頭,有些着急地抓住了小二的手腕。
“哎喲,哎喲,疼,疼……”龍天一着急未免就用了點力氣,結果抓得小二痛苦的直叫喚。
“啊,對不起,夥計,我可不是有意的,我是山中那位怪人的一位遠房親戚,這些年不見,想來看看他,沒想到,出了這樣的事情,於是有些着急,還請海涵則個。”龍天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吧,既然你這麼着急,那我就告訴你。喏,出了鎮子,一直往東北方向去,過了兩座山,沿着右側的小路一直走,盡頭處,便能看得見無量山了。”小二揉着已經被抓起了五個青紫手印子的手腕,沒好氣地說道。
“謝謝了,真是謝謝了。”龍天大喜,趕緊結帳,又給小二扔了幾個神晶做小費算是報答,便拉着南宮月柔的玉手,向着小二指點的方向匆匆而去。
卻不料,身後早有人盯上了他。
坐在二樓拐角處的兩個神色陰冷的中年漢子相互間對望了一眼,眼睛裡閃過了一絲異樣的色彩,隨後,也下了酒樓遙遙綴在在龍天的身後尾隨而去。
龍天和南宮月柔結伴入得山來,涼風吹面,好不舒服。
遙遙地,有兩個人影綴在他的身後,龍天和南宮月柔似乎根本就沒覺察到,依舊在那裡向前飄飛而行。
只是拐過一個山腳,龍天和南宮月柔竟然詭異的消失不見了。
“咦,麻痹的,那小子和那個丫頭好快的速度,怎麼突然間就沒了影子?”矮一點的中年漢子見拐過了山腳之後就不見了龍天,不禁有些疑惑,向另一個大漢說道。
“不應該啊,憑我們的速度,他們怎麼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呢?”另一個高一些的漢子也有些納悶。
“嗯,你說得不錯,我們並沒逃走。呵呵,兩位跟了我們一路了,不知道有什麼指教?”附近一面斜斜長坡中,龍天拉着南宮月柔的玉手,從一株粗壯的大樹後面轉了過來,笑吟吟地問道。剛纔他運用了神奕力,隔絕了自己和南宮月柔身上的氣息外泄,所以才使得這兩人失去了目標。
“啊?”兩個大漢都吃了一驚,神念一動之下,兩件神器已經騰空而起,閃現着異樣的毫光,在空中滴溜溜轉了個不停。
只見,矮一點的那個大漢用的神器是一粒拳頭般大的血紅色的珠子,而那個高一點的大漢祭起的則是一根非金非鐵的棍子,一端的棍頭上突出一點藍芒,看上去像是帶了一截刀刃似的。
“飲血珠?幽藍神棍?咦,你們是銘心派的人?”南宮月柔訝然出聲。她畢竟聖域第一門派的千金小姐,見聞廣博。
這是個極度陰冷噬血的門派,宗主海睿靖統率近千門下弟子,兇狠噬殺,豐旭、岳陽旭便是銘心派中的大弟子與二弟子,兩人尤其嗜血好殺成性。
一百年前銘心派爲禍聖域,爲了擴充勢力不惜濫殺無辜,爲各門各派所不恥,後被歸雲宗滅之。宗主海睿靖與派下弟子全部戰死,獨走脫豐旭與岳陽旭,因此,對歸雲宗大恨於心。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剛出聖域,便遇到了我們歸雲宗的老冤家。”南宮月柔呵呵一笑,倒是並未把這兩人當成一回事。
“咦,你這小娃娃倒是有幾分見識,真是不簡單呢,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豐旭有些驚訝的出言相詢,他祭出的那顆飲血珠似乎感覺到了主人的神念波動,嗚地一起響,虛虛地在空中浮彈了幾下,看起來倒是很有意思的模樣。
可是,知道內情的人一提起這顆飲血珠來,沒人不打幾個冷戰的。那可是豐旭的成名神器,用聖域中無數人的鮮血煉製而成,厲害無比。
“我叫龍天,這是我師妹柔兒,請問你們兩個想幹什麼?”龍天傲然站在那裡,並未等南宮月柔開口,便立刻冷冷的喝道。
“哈哈,小子,老子兩人便是銘心派的大弟子和二弟子,今日既然遇到我們兩個,那你們就不要走了,對了,這麼漂亮的女娃娃老子可捨不得殺她,這樣吧,你小子自行了斷,至於這個女娃娃嘛,就留給我們兩師兄弟樂呵樂呵,要是讓我們爽了,那我們可以不殺她,留她一條小命。”旁邊的岳陽旭陰陽怪氣的陰笑起來。
“哈哈,簡直是大言不慚,你們兩個有什麼本事留下我們?”龍天忽然間沉下臉來,冷哼一聲,臉上殺意凜然。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然拿心愛的柔兒開玩笑,簡直是罪該萬死。
“麻痹的,你個小王八蛋,敢這樣對老子說話,真是活膩味了。”豐旭脾氣暴躁,聞言氣得眼珠子直往外鼓,祭起飲血珠就要動手。
“師兄且慢動手。”岳陽旭卻伸手攔住了豐旭,隨後,臉色狐疑地望向龍天,眼睛裡閃爍着一片賊光。
“小娃娃,你們今天到這無量山倒底要幹什麼?”岳陽旭想先探出龍天和南宮月柔來此的目的。
“你問我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別白費功夫了,老子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你們只需要知道,今天這裡是你們的埋骨之地便成了。”龍天咧嘴笑了笑,頗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意思。
“麻痹的,小兔崽子,你真是活膩了,呆會兒老子抓住你,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豐旭徹底被龍天激怒,一聲暴叫,縱祭起飲血珠,向着龍天便撲了過來。
飲血珠被豐旭的能量激發之下,頓時光芒大做,一時間,山坳裡血光盤旋,映得周遭的黛青大山都是一片暗紅的血色。
漫天血光之中,鬼鳴啾啾,陰風陣陣,令人聞之頭髮炸,不寒而慄。
並且,要命的是,這鬼鳴血影陰風之中,還夾雜着一股子撲鼻的惡臭,令人聞之心胸煩惡,欲吐不能,當真是難受至極。
“找死。”龍天怒喝聲中,混沌神火迅速發出,七道五彩繽紛的火焰迎向了空中的飲血珠。
“老二,併肩子上,殺了這個小王八蛋。”龍天一出手,豐旭便感受到了強大的壓力,頓時大聲的狂叫起來。
“先抓住他,好好折磨他,然後再問他們來這幹什麼來了。”岳陽旭也是目眥欲裂地吼道,幽藍神棍已經祭起,一縷細細的藍芒閃過,穿入了漫開的血光之中,向着龍天襲去。
龍天只覺得身邊一寒,緊接着,周遭的空氣都被凍結得卡卡做響,自己行動如風的身子頓時放緩下來,連帶地,修爲的施展都有些不靈了。
幽藍神棍是專用活人的生命祭煉而成,利用人在臨死前的怨毒所化的陰寒之氣用秘法錘鍊,所放出的藍光不僅陰寒至極,而中者勢必要受到被封閉在幽藍神棍中的千魂萬魄的怨鬼靈魂的噬咬,苦不堪言。
那縷藍光遊走不定,向着龍天襲來,甫一射出,登時便將龍天身旁周遭的空氣都凍結得咔咔做響。
南宮月柔見狀頓時身子一動,就欲上前幫忙,但是卻被龍天傳音入密制止了:“柔兒,你站在一旁觀戰,這兩個人交給我就行了。”
南宮月柔聞言頓時停止了行動,站在一旁觀戰起來,她知道,這次龍天一人對戰豐旭、岳陽旭,對他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實戰機會。
“真是太不要臉了,先是搶先出手,而後兩個同時圍攻我一人,如果不給你們點顏色,真當老子是吃素的。”龍天一聲霹靂大喝,羣山迴應,震耳欲聾的炸雷聲不停迴響在這荒山遍裡之中,威勢滔天,登時就蓋過了飲血珠與幽藍神棍所發出的妖異聲響。
隨後,一面巨大的五彩繽紛的火牆由下至上,在空中陡然鋪起。
殺那間,烈焰飛騰,漫空都是燒着的混沌神火,火牆由龍天的方向以高速向兩人的方向推進,一路上,將空氣都燒得嗶啵做響,登時便破去了飲血珠與幽藍神棍的攻勢,並且餘勢未絕,一直向前推進不休,勢要將兩個無恥的傢伙燒成一堆灰燼。
“好小子,混沌神火竟然這般厲害。”豐旭眼利,一眼便看出了龍天發出的混沌神火凌厲無比,威力強悍,頓時便有些心驚。
不過,他倒是夷然無懼。雖然龍天的混沌神火確實厲害無比,放眼聖域,足以自傲。但如果以爲這樣就可以將他們兩師兄弟打敗,那也未免太瞧不起他們了。
“飲血珠,血煞萬重。”豐旭一聲大吼,全力催運能量,虛虛騰身在空中,飲血珠剎那間變得血汪汪的一片,彷彿伸手一摸就能在上面摸下滿手鮮血來。
隨後,飲血珠猛地一收一放,如此三次。
只見空氣出現在水波紋般的震盪,隨後,一重重質感極強、真實得如同現實的滔天血浪的幻影一重接着一重猛撲而來。
第一重血浪撲在了龍天的混沌神火形成的火牆之上,雖然灰飛煙滅,卻阻得火牆一阻。第二重血浪撲在龍天的火牆之上,登時便將龍天的火牆氣焰撲壓下少許。
第三重血浪又再撲在了龍天的火牆之上,登時,便打透了火牆,餘勢未絕,反倒向着龍天撲了過去。
“麻痹的,好厲害。”龍天倒吸一口涼氣,心中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就讓南宮月柔和自己一起聯手了,但是現在話已經說下,龍天也只得先全力獨戰這兩人,試試自己一年來的閉關修煉到底的成效。
而下方,負責打游擊接應堵截的岳陽旭則祭起幽藍神棍,不住地向龍天施着一道又一道細微至不可見的藍芒,在空中來回遊走,陰狠地向着龍天噬去。雖然細微如斯,但威力卻是可怖至極。
兩下夾攻,登時*得龍天上躥下跳,危乎其危。
“喝……”龍天一聲大吼,開始拼命了。剛纔他使用的小範圍的混沌神火火牆攻擊,現在,龍天已經開始不顧神奕力的消耗,準備利用嗜血魔刀的加幅作用,施展最耗神奕力的大面積無差別攻擊了。
登時,晴朗朗的天空忽然間變得五彩繽紛,一縷縷的混沌神火不停的從龍天的雙手間涌出,瘋狂的進入身前懸浮着的嗜血魔刀中,那妖豔的神光遮住了明媚的陽光。
傍隨着混沌神火源源不斷從嗜血魔刀中重新涌出,並且飛速集合加厚,在龍天上方組成了一朵妖豔的雲彩,就在兩人開始全力發動進攻的那一剎那,龍天的攻勢也全面展開。
只見,半空中那厚厚的混沌神火形成的雲彩裡面,驀地五彩神光耀眼,隨後,一道道強大無匹的混沌神火從空中怒吼着、咆哮着,帶着撕裂天地間一切事物的絕然氣勢,向着下方的兩人撲了過來,聲勢浩蕩,酷厲絕情。
龍天就站在這混沌神火形成的壯觀景色之中,威風凜然,像是一尊怒吼的天神,*縱着天地之間的風雲變化,他站在顛峰之中,英姿勃發,帶着一種捨我其誰的霸氣。
一道道混沌神火轟鳴着落了下來,不久便輕輕鬆鬆粉碎了兩人的攻勢,而後繼續下落,嚇得兩人心慌不已。
“啊?這小子利用神器,竟然能夠把混沌神火的威力發揮到如此程度,真是個怪胎!”豐旭與岳陽旭心中均是大吃一驚。
開始的時候他們以爲龍天只不過是歸雲宗初出門庭的一個徒弟罷了,初出茅廬,年紀輕輕,又有什麼厲害的。
可是,實在沒想到,人家一個人打自己兩個人,一直打到現在,不但沒落下風,反倒越打越精神,真是太可怕了。
“撤!”豐旭老奸巨滑,當即立斷,向岳陽旭招呼了一聲,就準備溜之大吉了。
歸雲宗註定是銘心派的剋星,多年的死對頭了,如果現在不撤,恐怕一會兒兩條小命就要葬在這裡了。
想到這兒,豐旭哪還敢再跟人家打下去。心底暗罵一聲,“歸雲宗的人都是變態,當年的南宮風是這樣,現在的這個小毛孩還是這樣,銘心派註定惹不起,還是走吧。”
岳陽旭與豐旭的心思都是一樣,這傢伙更怕死,一看風聲不對,再不跑,恐怕來不及了。
兩個人多年的師兄弟,相互間心意相通,對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祭起神器,向外突圍便走。
只見一道藍芒與一重血光交合融匯在一起,拼死突出了混沌神火的覆蓋圈,向外遠遠衝了出去。
只是,遙遙地,卻傳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一聲悶哼。卻是龍天在藉助了嗜血魔刀的增幅作用後,發出的混沌神火威力實在太大,雖然兩個人早就趁龍天不備逸出了混沌神火的打擊圈,但僥是如此,還是有幾道細微的混沌神火擊中了他們身周的防禦罩,打得他們在空中悶哼不已,已然受了一些輕傷。
兩個人合力出手,還被龍天打成這樣,兩人可真是膽寒了。當下,連頭都不敢回,一溜藍芒血光交替閃過,兩個人已經溜之大吉了。說起來,兩個人逃命的功夫還真是一流。
“龍大哥,你真厲害。”南宮月柔見龍天打敗了兩人,頓時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
“哎,雷聲大雨點小,我以爲這兩個傢伙有什麼厲害的呢。這樣就被嚇走了?真是讓我失望。”龍天落下地來,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兩個傢伙跑得太快,現在已經是追之不及了。不過,就算是龍天追上了,恐怕也對他們無可奈何。
做爲歸雲宗劍底遊魂的兩人其實早已經是驚弓之鳥,平日裡一聽到歸雲宗的字號便嚇個半死。今天強自壯着膽子跟龍天苦戰,那是存心以大欺,欺負龍天是個剛出茅廬的嫩伢子。
可是眼見龍天是塊難啃的硬骨頭,兩人才不肯留下來拼命。見沒有取勝的把握,便溜之大吉了。
其實龍天最後發出的那招雖然厲害,可說起來他這也是傾盡丹田內全部的神奕力,用來拼命的招式,一擊過後,陡然間便感覺到丹田內的神奕力也隨之一空,渾身上下泛起一股子懶洋洋的痠軟感覺,好像根本使不上力氣。臉上也是一片蒼白,看起來像是脫力的模樣。
如果那兩人能堅持下來,支撐到最後一刻,或許勝利就是屬於他們的了。
無奈何,他們現在已經是嚇破了膽了,虛晃一槍便一溜了之,給龍天留了一個僥倖活命的空間。
否則,接下來,恐怕龍天則要面臨生死兩難的境界了。
“啊?龍大哥,你沒事把?”南宮月柔突然看到龍天蒼白的臉色,連忙關切的問道。
“還好,只是能量消耗甚大,我修煉調息一下就沒事了,柔兒,你在一旁爲我護法,我調息一番。”龍天聞言連忙笑着答道,說完,龍天便盤膝坐在地上,開始迅速運功調息起來,莫約半個小時後,龍天再次神清氣足地跳起來,便繼續和南宮月柔一起,向無量山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