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分部,小四拿着條子,在門口轉來轉去,卻不敢進去,這可是洪門啊,即便是紐約的特工也不敢隨便進,更別說他只是不入流的混混。
說實話,這個苦差事,小四真是不想接,不過馬哥發話了,他卻不敢反駁,咬了咬牙,走到門口,小四又有些腿軟,又退了下來,這麼來來回回好幾次,反而引起了洪門的注意。
一位三十多歲的洪門弟子伸手一指小四,冷哼道:“小子,鬼鬼祟祟的幹什麼,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這位大哥,是你們一位洪門的兄弟讓我來傳話的。”小四結結巴巴的說道,說着話,還揚了揚手中的條子。
“我們洪門的人?”青年走出門外,來到小四面前,伸手接過條子,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是一頓臭罵:“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趕來洪門訛錢。”說着話,青年一腳就把小四踹了出去。
“大哥,我說的是真的,他真說他是洪門的人,下面有他籤的字。”小四急忙辯解道,心中全是委屈,麻痹的,這種事怎麼就讓自己來了。
青年再次拿起條子看了一眼,發現下面卻是有人寫的字:一元。可是洪門有這麼個人嗎?
“怎麼回事?”門口正吵鬧着,方六從門內走了出來,看了一眼這邊,沉聲問道。
“六爺,這個人拿了一張條子,說是我們洪門的人讓來的,簽名是一元。可是我們洪門好像沒有叫一元的人吧。”青年拿這條子道。
“拿過來我看看。”方六眉頭一皺。有人冒充洪門的人前來拿錢。這事可不靠譜,在紐約,還真沒幾個人有這種膽子。
青年拿着條子遞給方六,方六看了一眼,臉色就是一變,他不知道寧遠的道號,不過寧遠的字,他卻見過。
“把人帶進來。”方六收了條子。向青年吩咐一聲,就急匆匆的向裡面走去,裡面的客廳,白展元諸葛羣歐陽莎莎都在,田一峰和清平道人兩人已經去尋找寧遠了。
進了客廳,方六拿出紙條遞給歐陽莎莎道:“歐陽小姐,您看一下,這是不是寧爺的筆跡?”
歐陽莎莎拿過紙條看了一眼,就激動的道:“是,就是寧大哥的筆跡。寧大哥的道號就是一元。”
別人不知道寧遠的道號,歐陽莎莎自然知道。畢竟九玄門掌門的道號是有講究的,這一點凡是九玄門的人都知道。
“不錯,小師弟的道號就是一元。”賀正勳也道,說着話,他急忙向方六問道:“這張條子是怎麼來的?”
“有人拿着來洪門要錢。”方六道:“也幸虧被我碰到了,要不然人就要被打走了,我們洪門還真沒有叫一元的。”
說着話,方六就向外面喊道:“讓人進來。”
方六的話音落下,小四就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方六盯着小四道:“簽字的人長什麼樣,多大年紀?”
“二十三四歲,長得很清秀”小四一邊回憶,一邊細細的描述道,隨着小四的描述,邊上的歐陽莎莎已經淚流滿面:“就是寧大哥,就是寧大哥。”
“他現在怎麼樣了?”方六問道。
“全身是傷,躺在牀上,好像下半身不能動”小四道。
“寧大哥”歐陽莎莎哽咽一聲,急忙向小四喊道:“快,前面帶路。”
說着話,方六,白展元等人全部出動,一羣人開着車,帶着小四,浩浩蕩蕩的向着寧遠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路上歐陽莎莎心急如焚,不停的讓司機開快點,四十分鐘不到,幾輛車就進了貧民區。
這種地方,有身份的人一般很少來,這麼多豪車前來,頓時引起不少人的圍觀,車子很快就在楊芸的住處門口停穩。
等在門口的絡腮鬍幾人看到四輛車在門口停穩,都是臉色一變,絡腮鬍的腿都有些發顫。原本絡腮鬍認爲寧遠即便是洪門的人,應該地位也不高,可是此時看來,寧遠在洪門內身份絕對不簡單。
車門打開,年鬆、方六、白展元、歐陽莎莎等人迅速的從車上下來,看到下來的年鬆和方六,絡腮鬍更是吃驚不小,特別是方六,因爲經常在紐約,很多人都認識,洪門方六爺,那可是大名鼎鼎。
一羣人下了車,看也不看門口的絡腮鬍幾人,歐陽莎莎一馬當先,就向門內衝去,進了門,看到牀上的寧遠,歐陽莎莎直接就定格在了當場,眼中的淚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不停的往下滴落。
“傻丫頭,哭什麼?”寧遠笑呵呵的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寧大哥!”歐陽莎莎這才一把撲到寧遠的懷裡,徹底的放聲大哭,這兩天,她簡直是度日如年,眼下見到寧遠,心中壓抑的情緒這才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乖,不哭。”寧遠輕輕的拍着歐陽莎莎的後背道:“你都快把我壓死了,到時候可就要真哭了。”
“我就壓死你。”歐陽莎莎止住哭泣:“被我壓死總比死的不明不白的好,害人家擔心死了。”
寧遠和歐陽莎莎說着話,白展元等人也依次走了進來,看到賀正勳和姚鑫年,寧遠苦笑道:“大師兄,二師兄,三師兄,你們也來了。”
“不止我們來了,師父和田前輩也來了。”賀正勳道:“這你你可是把我們嚇的不輕。”
一羣人敘過舊,寧遠這纔給你人介紹道:“這位是楊芸,這是潔兒,她們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她們母女,我這次可真的凶多吉少了。”
“謝謝你,謝謝你們。”歐陽莎莎急忙向楊芸母女道謝,楊芸早就被進來的這一羣人驚呆了,連連擺手道:“不用謝,不用謝的,我也沒做什麼。”
“芸姐,救命之恩,豈能說沒做什麼。”寧遠淡淡一笑,然後向方六道:“老六,讓門口的那幾個傢伙進來。”
方六點了點頭,向身邊的手下吩咐了一聲,不多會兒絡腮鬍一羣人都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此時絡腮鬍是死的心都有了,早知道寧遠有這麼大的排場,這錢他還真不敢要。
“六爺,好,幾位爺好。”絡腮鬍點頭哈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氣勢。
“芸姐。”寧遠淡淡的看了絡腮鬍幾人一眼,又看向楊芸道:“你是怎麼欠的他們的錢?”
“都是他吸毒借的,他走了,錢自然算到了我們孤兒寡母身上,原本是十多萬,沒想到多半年就變成了八十萬,其實我已經還了十來萬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拮据。”楊芸道。
“絡腮鬍,錢還要嗎?”。寧遠看向絡腮鬍,淡淡的問道。
“不要了,不要了。”絡腮鬍連連搖頭:“之前八十萬不過是說笑的。”
“說笑!”寧遠冷哼一聲道:“我從來不和不熟的人說笑。”
說着話,寧遠想方六吩咐道:“老六,這幾個人就交給你了,你看着辦。”
“是,寧爺。”方六急忙應道,聽到方六對寧遠的稱呼,絡腮鬍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方六竟然都稱呼這位爺,這位究竟什麼來頭。
不過不等絡腮鬍想明白,他們一羣人已經被方六帶來的帶了下去,絡腮鬍連連求饒,大呼小叫,寧遠卻根本不理會,而是看向潔兒道:“潔兒,叔叔說了幫你打壞人,怎麼樣,說話算數吧?”
“叔叔真好。”看到房間這麼多人,潔兒明顯有些害怕,所在楊芸懷裡,怯生生的道。
“呵呵。”寧遠淡淡一笑,向楊芸道:“芸姐,這地方你們就不要住了,和潔兒收拾一下,和我一起走吧,潔兒也要上學,這麼下去可不行。”
“這這怎麼行。”楊芸急忙道:“我們怎麼能麻煩你呢,你剛纔幫了我們,我們已經很感激了。”
“芸姐,你這就見外了,你們可是救了我的命呢,再說,我也很喜歡潔兒,你要是不介意,我想收潔兒當乾女兒,怎麼樣?”寧遠笑着道。
“呵呵,快點答應吧。”方六在邊上笑道:“寧爺的乾女兒,那可是不一般,即便是美國總統的女兒也沒有這個面子。”
“我”楊芸還有些猶豫,寧遠卻看向潔兒道:“潔兒,願不願意叫叔叔爸爸?”
“願意。”潔兒猶豫了一下,掙脫楊芸,來到寧遠身邊,甜甜的道:“爸爸。”
“哎!”寧遠應了一聲,伸手捏着潔兒的鼻子道:“和媽媽跟着爸爸走,以後爸爸天天讓你吃肉,還讓你上學。”
這爸爸媽媽把楊芸說的一陣臉紅,她有心拉潔兒回來,卻又不忍心真的讓潔兒一直在這種環境下生活,心中很是糾結。
“芸姐,就別猶豫了,不爲你,也爲了潔兒想一想,以後你們想在紐約也行,想回國也可以,絕對沒有能再欺負你們。”寧遠再次勸道,楊芸這才點了點頭。
簡單的收拾了東西,剩下的東西寧遠直接讓扔掉,帶着潔兒和楊芸母女,一羣人這才坐着車回到了洪門分部。
躺在洪門分部寬大的牀上,寧遠看着潔兒在地下蹦跳:“爸爸,這兒房子好大啊,沙發也好軟,潔兒真的以後都能住這樣的房子嗎?”。
“自然是真的,比這更好的房子,潔兒只要想,都可以住,而且爸爸還可以帶潔兒會老家。”寧遠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