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欣雖然才二十五歲,不過卻已經進入警局一年多了,畢業於京都警校,破案經驗豐富,如今已經是上江市高區分局刑警隊的副隊長。
這麼年輕的副隊長,除去她的背景,能在刑警隊這種專門偵破大案要案的警察系統第一線的部門身居要職,陳雨欣絕對有着豐富的經驗和資歷。
無論是殺人案還是綁架案,陳雨欣也都參與過,但是這一次復海大學的案子,卻委實讓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昨天那位女學生跳樓,陳雨欣就覺得有些蹊蹺,但是種種跡象表明昨天的案子確實是一起自殺案件,可是還沒過一天,又有人在同樣的地方跳樓,甚至落地的地方都那麼吻合,在同一個地點,死法一模一樣,這……
這麼巧合的事情,陳雨欣還是頭一次遇到,她很難接受這種巧合。
警局前來的法醫和警察迅速的對現場進行了勘察和取證,半個小時後,一位三十多歲的老刑警來到陳雨欣身邊低聲道:“陳隊,死者的身份暫時還沒有確認,不過通過種種跡象表明,死者屬於自殺。”
“自殺!”
聽着這兩個字,陳雨欣除了感覺到無力,還是無力,又是這個結果。自殺!
昨天有人自殺,對象是學校的學生,就在這個教學樓上上課,倒是還可以理解,可是今天呢,這個死者明顯不是學校的學生,爲什麼要跑來這個地方自殺,難道這裡風水好?
現代社會的女警,六扇門的女捕頭,唯物主義的堅實擁護者,陳雨欣陳隊長,此時也不禁想到了風水這個詞。
警察辦案,自然要講究證據,即便是心中不認可,覺得不對勁,陳雨欣也不得不接受現實,帶着警察們在附近忙碌了兩個多小時後,陳雨欣不得不帶着自殺這個結果,帶隊離開了學校。
警察走後,學校的領導卻沒有閒着,學校連續發生兩次跳樓事件,這對學校的學生已經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人心惶惶自然是不用說的。
上午十一點,陳雨欣帶着警察們走後一個小時,學校的領導們集體商量,決定組織一次秋遊,讓老師們帶隊,組織學生們出去遊玩幾天,一方面消除學生們心中因爲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同時學校方面也自查一下,找一下爲什麼有人接連自殺在大二文學系教學樓的原因。
學生們出去秋遊,目的地就選擇在上江市附近的一些有名的名山大川以及風景區,分成n個小組,由班導師帶隊。
領導們商議出這個決定之後,各個科系的領導就開始召集師生集合開會,研究出遊的事情,寧遠作爲大一宿舍區附近的醫務室醫生,也被分在大一歷史系的一個小組,作爲隨行醫生。
宣佈過這個結果之後,學校就直接放假了,給學生半天時間準備,秋遊期間伙食自理,住宿學校費學校承擔一半。
因爲學校師生衆多,隊伍也多,隨行醫生就顯得有些緊張,齊瑞雪和劉思雨兩個人並沒能跟寧遠一起,也被作爲單獨的醫護人員,分在了其他的隊伍。
等到學校開完會,就是中午十二點了,寧遠和齊瑞雪劉思雨兩人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過飯,叮囑了兩人一些野外的應急醫療措施和必須攜帶的藥物,就回家去了。
還沒走到家門口,寧遠就遠遠的看到一輛警車停在自己家附近,等到他走近,一個腦袋從駕駛座的窗口伸了出來,向他打招呼:“回來了?”
正是女警察陳雨欣。
“嗯,回來了。”寧遠點了點頭,看了陳雨欣一眼,見到陳雨欣臉色有些疲憊,明顯精神不佳,也沒和她開玩笑,問道:“找我有事?”
“心煩,找你聊聊,不請我進去嗎?”陳雨欣向寧遠的屋子看了一眼,有氣無力的問道。
“呵呵,警察上門,準沒好事,我敢說不嗎?”寧遠淡淡一笑,就向門口走去,陳雨欣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跟在了寧遠身後。
寧遠開了門,把陳雨欣讓進客廳問道:“喝點什麼?”
“濃茶吧,昨晚沒怎麼睡好,喝點茶,提提神。”陳雨欣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直接就把腳上的鞋子脫了,露出一雙穿着絲.襪的玉腳,向寧遠說道。
“嘖,警察同志都是您這樣嗎,進了別人家和進了自己家一樣。”寧遠一邊走過去給陳雨欣泡茶,一邊翻着眼皮看着陳雨欣道。
“我說你年紀輕輕,怎麼那麼囉嗦呢,我是心煩,才找你來的。”陳雨欣氣呼呼的說道。
遇到兩起奇怪的案件,陳雨欣很是有些心力交瘁,雖然上面沒怪罪她,證據確鑿,確認自殺,已經定性了,但是她就是心理不舒服,不知道爲什麼想到寧遠,這才查了寧遠的住處,找了過來。
“好吧,知道你心煩,我就給你當回出氣筒。”寧遠一邊說着,端了兩杯茶走了過來,一杯放在陳雨欣面前,一杯放在自己面前,在陳雨欣對面坐下。
陳雨欣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看着寧遠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土豪啊,雨前獅峰,看來我以後要常來纔是。”
“我說警察姐姐,你能不能不這樣,我這是看在你第一次來,拿出了壓箱底的好東西,你要常來,我就換白開水了。”寧遠沒好氣的道。
“小氣鬼。”陳雨欣白了寧遠一眼,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皺眉道:“寧遠,你說小紅真的是自殺嗎,我雖然和她接觸不多,不過卻知道,她是一個開朗的女孩子,學習成績很好,怎麼會自殺跳樓呢?”
陳雨欣口中的小紅,寧遠自然知道是誰,他還見過一面,正是昨天跳樓的那個女學生。
寧遠是真不願意和陳雨欣談論這個問題,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我說警察姐姐,這種事你不應該問我吧,我只是一個醫生。”
“少給我打馬虎眼。”陳雨欣冷哼道:“別以爲你剛來上江市,我就不瞭解你,你來的第一天,就和上江市的黎川河對上了,被江氏集團的江世豪奉爲座上賓,年紀輕輕,被上江市名醫譚東林當做朋友,又有一身好功夫,剛來幾天就敢帶人去砸馬寶成的場子,別把我當傻子。”
寧遠滿頭黑線,看看吧,這六扇門的人,果真是不能打交道啊,幾乎把他來上江市的所有事都拉出來了。
“我說警察姐姐,和江世豪打交道不犯法吧,和譚東林打交道也不犯法吧,要說我唯一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那就是帶人砸了上江市一霸馬寶成的場子,這好歹算是爲民除害吧。”寧遠苦笑連連,伸出手去道:“您要是氣不過,就把我抓進去吧。”
“少給我扯淡,要抓你早抓了,能到現在。”陳雨欣發覺自己真是來錯地方了,和這傢伙說話,越說卻氣人。
一邊罵着,陳雨欣一邊回頭找東西,終於發現面前的菸灰缸,隨手抓起來道:“你再和我扯淡,信不信用菸灰缸砸你,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嗎,我當警察礙着你什麼了。”
“可別。”寧遠舉手投降道:“我的意思是,你們警察都定性的事情,我有什麼看法很重要嗎,你自己不是也無能爲力嗎。”
聽到寧遠這麼說,陳雨欣的臉色再次暗淡了下來,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菸灰缸道:“我也知道,各種證據都證明小紅是自殺,可是我過不去自己這一關啊。”
“好了,想開點,今天死的那個你們有沒有查出他的身份,說不準他就是兇手呢,殺了人之後想不開,自己跳樓,畏罪自殺了。”寧遠開導道。
原本臉色暗淡的陳雨欣聽到寧遠這句話,突然眼睛一亮,僅僅的盯着寧遠,雙目灼灼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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