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手的話說的漂亮,不過寧億霖卻不可能全信,這世上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是剛剛經歷了大起大落,寧萌平安回來,寧億霖喜不自勝,即便是烈手有什麼陰謀,他此時也看不透。
無論怎麼說,這一次烈手總是幫了大忙,即便是有什麼陰謀,最多也就是衝着寧氏集團,這些寧億霖也認了,握着烈手的手道:“秦先生,無論怎麼說,這次都要好好感謝您,合同方面您看着辦,只要不出原則,我寧億霖都簽字。”
“寧總,我幫忙可不是奔着您的好處去的,說句難聽的,我們洪荒遙拍賣行還真不差那點錢。”烈手搖了搖頭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進去了,有句話我可以真誠的告訴寧總您,我絕對沒惡意,這一點您後面一定會知道的。”
說過話,烈手直接上了車,發動車子離開了寧家,看着烈手開着車子遠去,寧億霖的心情很是複雜,好半天才扶着寧萌,一家三口進了屋子。
這一夜,寧億霖在胡亂的猜測中度過,李躍中在無線的期盼中度過,南翼在輾轉反側中度過,至於常高峰也在胡思亂想中度過,幾個人都睡得不怎麼好。
第二天早上,李躍中就受到了南翼發來的照片,也不知道是南翼故意爲之,還是臨死之前也要噁心一下李躍中,南翼發給李躍中的照片正是寧萌被帶進辦公室時候的樣子。
這張照片很快就到了寧億霖的手中,與此同時李躍中也和寧億霖通着話:“寧總,考慮的怎麼樣了,我可是很有誠意的。”
如今寧萌就在自己身邊,寧億霖是有恃無恐,自然不擔心,拿着手機道:“李總,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和我的女兒通話,我要知道她的情況。要不然一切免談。”
雖然寧億霖不知道烈手用了什麼辦法,救回了寧萌竟然讓李躍中不知情,不過這個時候寧億霖也絕對不會放過戲耍李躍中的機會。
“看來寧總是不相信大侄女就在我這邊做客了。”李躍中哼道,對於讓寧萌和寧億霖通話,李躍中也和南翼商量了,不過南翼爲了謹慎起見,死活不同意。只給了一張照片,李躍中已經找技術人員鑑定過了。照片是視頻抓拍,絕對是真的,並不是人工合成,因此李躍中也堅信,寧萌就在南翼手中。
“不是信不過,而是我必須確認女兒的安全,我要知道她有沒有受到委屈。”寧億霖的口風很緊,死活不退讓。
“好,既然如此。寧總您就慢慢等着,我相信每過一天,大侄女的日子也難過一天。”李躍中哼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他就不信,寧萌幾天不回家,寧億霖還能扛得住。
就這樣。時間就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流逝,,一天時間悄然而過,轉眼間就到了臘月的二十五,距離春節已經剩下四五天時間了。
臘月二十三小年夜已經過了,全國春節的氣氛是越來越濃。寧海市的各大商城和商場活動不斷,各處異常熱鬧,而今天一大早,寧海市的五星級酒店寧海酒店早早就被寧海市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包圍了。
原因無他,因爲今天是寧海市寧氏集團和燕京洪荒遙拍賣行簽約的日子。
提起寧氏集團,這一段時間絕對算是寧海市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三個月前寧氏集團的一大批貨物出現問題。導致寧氏集團直接損失一個多億,間接經濟損失兩個多億,資金鍊出現問題,寧氏集團面臨巨大危機。
三天前,寧氏集團先是傳出消息,今天在寧海酒店召開記者發佈會,宣佈集團破產的消息,然而時過一天,消息卻突然變化,原本破產的消息變成了寧氏集團和燕京洪荒遙拍賣行的簽約儀式,原本頻臨倒閉的寧氏集團竟然奇蹟般的拉到了外援,眼看就要起死回生。
毫無疑問,今天這個儀式絕對是關係到寧氏集團生死存亡的儀式,要麼寧氏集團和燕京的洪荒遙拍賣行簽約成功,得到新的資金,起死回生,度過危機,要麼簽約失敗,寧氏集團宣佈倒閉。
無論是那一條,這個消息都絕對能成爲2007年春節之前的頭條,寧海酒店門口一大羣記者駕着長槍短炮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寧氏集團的總裁寧億霖的到來。
記者發佈會的時間是早上酒店,早上八點半,一輛銀白色的賓利緩緩的在寧海酒店對面停穩,李躍中從車上走了下來。
看着寧海酒店門口衆多的記者,此時的李躍中心中很是有些七上八下,他實在想不通明明寧萌還在南翼手中,爲什麼寧億霖竟然還敢如此淡定的召開這個記者發佈會。
站在對面看看足足五分鐘,李躍中再次拿出手機給南翼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南哥,您確定您的人沒有抓錯人?”
“李總,我們合作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南翼在寧海市多年,辦事什麼時候出過紕漏,我先把話說在前面,無論你的目的能不能達到,我這邊的資金是一分不能少,要不然,我南翼也不是好惹的。”
“南翼,你在威脅我?”李躍中眼睛一眯道:“雖然我稱呼你一聲南哥,可是你別忘了,我絕對有能力讓你離開寧海市。”
“我知道李哥您有這個本事。”南翼懶洋洋的道:“不過我南翼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我南翼過得就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換個地方重新來過。”
“南哥,我也沒別的意思。”李躍中自然不願意和南翼真的鬧得魚死網破,見到南翼口氣強硬,急忙服軟道:“我只是想見一見人,這個總不過分吧?”
“沒問題,人就在我這兒,你什麼時候想見都可以,要不李哥現在過來,這丫頭的滋味真是嘖嘖,李哥要不要試試?”
“我等會兒給南哥打電話。”李躍中聞言說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掛了電話之後李躍中是更加的納悶。按說南翼應該不會騙他纔對,雖說剛纔南翼說的硬氣,然而南翼在寧海經營多年,真要讓南翼捨棄,不見得南翼就捨得,在這種事上,南翼沒必要和他耍花花腸子。越是因爲如此,南翼越是無法猜透寧億霖的心思。
“難道寧億霖爲了企業連自己的女兒都不顧了?”李躍中在心中胡亂的猜測着。
時間接近八點五十。一輛黑色路虎攬勝緩緩的駛進寧海酒店,車子在酒店門口停穩,寧億霖從車上邁步下來。
寧億霖剛剛下車,就瞬間被等在附近的記者包圍:“寧先生,請問寧氏集團這次和燕京洪荒遙拍賣行簽約的消息可靠嗎?”
“寧先生,請問寧氏集團是如何和燕京的洪荒遙拍賣行取得聯繫,談成這次的簽約的?”
一時間各種問題接踵而至,場面好不熱鬧,還好寧億霖也算見識過大場面。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對不起,各位的所有問題我暫時不作回答,等會兒的記者發佈會上我會一一作答,請各位先在裡面等候,謝謝。”
寧億霖在兩個保鏢的護送下,一路擠開記者進入到了寧海酒店,寧海酒店的一整層今天都被寧氏集團包了。上面掛着醒目的橫幅:寧氏集團和燕京洪荒遙拍賣行簽約儀式。
裡面佈置的相當的隆重,寧億霖進了酒店,直接就到了後臺,後臺烈手早已經等着了,除了烈手同來的還有尤新泉。
洪荒遙拍賣行的幕後老闆自然是寧遠,然而負責任卻是尤新泉。烈手用的是化名,同時也沒有資格代表洪荒遙拍賣行簽約,這種場合自然必須尤新泉親自到場,當然古風林自然也可以。
“寧總,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洪荒遙拍賣行的總經理尤新泉尤總。”見到寧億霖進來,烈手急忙起身招呼。同時向尤新泉介紹道。
尤新泉知道這位是寧遠的父親,也很是客氣,早已經起身,烈手介紹的時候尤新泉已經伸出了雙手:“寧總,幸會幸會。”
“尤大師好。”寧億霖也伸出雙手也尤新泉握在了一起笑着道:“尤大師的大名我可早就如雷貫耳,只是一直無緣得見。”
見到尤新泉,寧億霖這兩天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裡,尤新泉和烈手不同,除卻洪荒遙拍賣行負責任的身份,尤新泉本身也是全國有名的仿造大師,尤新泉仿造的瓷器最低價都在十多萬,很多企業甚至都用尤新泉仿製的瓷器充門面。
寧億霖雖然沒見過尤新泉的真人,然而卻早就知道尤新泉,也見過尤新泉的照片,尤新泉這樣的人自然不可能對他有什麼陰謀。
“我不過就是個造假的,有什麼久仰的。”尤新泉笑呵呵的和寧億霖在沙發上坐下,烈手則拿出早就擬定好的合約,雙方都大概的看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紕漏,這纔在裡面靜等簽約。
上午九點半,外面的音響中傳來主持人的聲音:“有請寧氏集團總裁寧億霖先生。”
隨着聲音落下,寧億霖邁步從後臺走了出來,來到了早就準備好的簽約臺上,同時主持人也高聲道:“有請洪荒遙拍賣行的總經理尤新泉尤大師。”
“尤新泉,尤大師竟然來了寧海,看來這次的簽約八九不離十了。”
“是啊,尤大師親自前來,可見對寧氏集團很重視。”臺下頓時傳來一陣切切私語聲,而站在人羣中的李躍中則眼睛一眯口中喃喃:“尤新泉竟然來了,難道寧億霖真的拉上了洪荒遙拍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