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若不是之前見到寧遠和蘭花櫻子有說有笑,並且和伊賀認識,這件事青木天佑是真不打算管。
中日關係一直不怎麼好,這幾乎是衆所周知的,大多數的中國人仇視日本人,同樣大多數的日本人看不起中國人,這些都不是一時半會靠一兩個人可以解決的,通俗的說,青木天佑還真不怕把寧遠一羣人得罪了,只是寧遠背後竟然和蘭花櫻子有關係,這就讓青木天佑不得不重視了,因此纔出來打圓場。
“好,既然青木部長說話了,那麼就請寧先生給我們展示一下神奇的中醫,若是中醫不能治病,那麼就請寧先生給我們道歉。”講臺上的老師出聲道,很顯然同意了青木天佑的提議。
“呵呵!”寧遠淡淡一笑道:“若是中醫不能治病,我給你們道歉,若是能治病呢,這位老師是不是給我們道歉,收回你剛纔的話?”
“好,若是中醫真能治病,我就收回我剛纔的話,給你們道歉。”中年老師道,在他看來,這兒基本上都是他的學生,寧遠要證明,對象也絕對是他的學生,到時候即便是寧遠說的很在理,只要學生們矢口否認,那就說明中醫不能治病,這一局寧遠幾乎輸定了。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青木部長作爲公證人。”寧遠點了點頭,邁步走上了講臺,目光掃視着下面的衆多學生道:“今天我就現場給我們東京大學醫學部的學生檢查一下身體,任何人都可以站起來,我若是診斷的不對,那麼就向大家道歉。”
寧遠的話音落下,下面的學生頓時開始竊竊私語,有的不屑,有的等着看笑話,有的商量着怎麼作弄寧遠。
寧遠身爲元神高手,靈識放開,下面的切切私語聲盡收耳中。曾經在東華醫學院進修兩年,寧遠也接觸過日語,雖然不是很精通,然而卻也大概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卻一點也不擔心,等到下面靜下來,他纔再次開口道:“不知道哪位同學第一個來?”
寧遠說的是中文。周立文自告奮勇擔任了寧遠的翻譯,從寧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開始翻譯。
“那您先看看我有什麼不舒服?”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同學站起身來問道。
“臉色蒼白。面色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是不是晚上失眠,總是出虛汗?”寧遠掃了對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周立文同時翻譯了一邊,男生頓時臉色大變,不過卻硬着頭皮笑道:“哈哈,看看吧。我說中醫就是忽悠人的,果然如此,我晚上睡覺很好,從來不出汗。”
“切!”男孩的聲音落下,下面頓時有人發出不屑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屑寧遠還是不屑男生撒謊。
寧遠淡淡笑道:“這位同學,你也是學醫的。可知道諱疾忌醫,我說的對不對,你心中有數,我心中也有數,不是我說大話,你這個情況已經比較嚴重了。能夠治療的人不多,要是再耽誤下去,你以後還能不能人道,我可說不準。”
周立文吧寧遠的話翻譯之後,男生的臉色再次變了變,寧遠的話自然是半真半假,這世上的病症是不少。不過卻也不至於隨便就讓寧遠碰上一位很難治療的,男孩是縱慾過度沒錯,不過還不至於到了很嚴重的程度。
不過寧遠是什麼人,那可是江湖上的老祖宗,江湖手段一驚、二騙三忽悠,他可是用的爐火純青,特別是這種關係到自身幸福的事情,沒幾個人敢大意。
“行了,既然你不信,就當我說的不準,瞎說的吧,下一位。”寧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再次喊道。
“那個寧院長。”見到寧遠不打算再搭理他,男生頓時急了,聽到周立文的翻譯,急忙出聲道:“您說的是真的?”
“你不是說我說的不對嗎?”寧遠笑呵呵的看着對方道:“既然不相信醫生,那麼就不需要再問了,下一位。”
“我信,我信!”男生急忙道,誰敢拿自己下半身的幸福開玩笑,寧遠之前說的症狀說的是八九不離十,早就把男生驚住了,他之前嘴硬只不過覺得是小問題,不一定非要找寧遠,這個時候否認了,找別的醫生看也是一樣,只是寧遠後面說的嚴重,他可不敢賭了,萬一別人治不好呢。
人都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旦牽扯到自己,沒幾個人能淡定,縱然這些人不少之前都商量好死不認賬,打算看寧遠笑話,可是一旦到了他自己身上,誰還敢開玩笑。
男生陪着笑道:“寧院長,您說的很準,我就是晚上失眠,出虛汗,這個該怎麼治療啊?”
站在寧遠邊上的中年老師失望的轉過頭去,他雖然不止專業的醫生,只是醫學院的講師,然而見識自然比這些學生強多了,自然看得出寧遠之前說的並不盡然,只是這種場合,他可不好開口,很顯然,第一個學生被寧遠嚇唬住了。
“你要是信得過我,我給你開兩個方子,回去調理一下,記住,一個月不能再縱慾,我保證你藥到病除,若是沒治好,歡迎隨時誹謗中醫。”寧遠笑呵呵的道。
“信得過,信得過,謝謝寧院長。”男孩急忙笑道,一臉的靦腆,說穿了,這些學生大多都還沒進入社會,總的來說還是比較單純的。
寧遠拿起粉筆就在黑板上寫了一個方子,讓周立文翻譯成日文,男生喜滋滋的在下面抄寫好,寧遠纔再次開口道:“下一位。”
“裝模作樣。”這時一個女生站起身來不屑的哼了一聲道:“那麼我有什麼問題?”
寧遠看了對方一眼,又忽然搖了搖頭,之後又深深的嘆了口氣,好半天沒說話,搞得不少人面面相覷,特別是站起身的女孩子,更是心裡慌亂不已,還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絕症了。
事實上寧遠剛纔給第一個男生看病,不少人都知道寧遠看的很準,畢竟大家都是一個班的。誰是什麼德行,大家都清楚,之前的學生風流成性,這並不是什麼秘密,這個女生也知道,她看上去不屑寧遠,其實心中還真不敢不在乎。
“寧先生。有什麼話您就直說,這是什麼意思?”中年講師有些看不下去了。在邊上開口道,他算是看出來了,別看寧遠年輕,這些學生還真經不住寧遠忽悠。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是感慨日本學校的風氣。”寧遠淡淡一笑,看向女學生道:“恭喜你,你懷孕了。”
“譁!”寧遠此話一出,臺下頓時一片譁然,不少人再次竊竊私語。甚至有幾個男生的臉色都輕微的變了變,很顯然,這個女生不止和班上的一個男生髮生過關係。
“懷孕!”女生愣了一下,隨即怒聲道:“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懷孕?”
“是嗎?”寧遠笑着道:“你自己的月事多長時間沒來了,不用我說吧?”
女生這才猛然驚醒,伴着手指頭一算。臉色慘白的低聲喃喃:“大概半個月了吧?”
女生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被不少人聽到了,特別是那個講師,一張臉頓時成了豬肝色,好不自然,青木天佑也有些呆不下去了。
這會兒按說是考驗中醫能不能治病。然而寧遠診斷了兩個人,一個是縱慾過度,一個女孩子卻懷孕了,這些可都是學生啊,人常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都是什麼事啊。
跟着寧遠一起來的復海醫學院的學生大多數都樂不可支,在國內的時候。不少學生都聽過日本的淫.亂,如今算是親眼所見了,這種情況在國內也不能說沒有,然而一個班,寧遠就檢查了兩個人,兩個人就都是這種事,這在國內絕對是很罕見的,現場這還有一百多人呢,真要全部檢查下去,還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
“這位同學,你先坐下吧,這種事我暫時幫不上忙,你先考慮清楚,你要是打算要這個孩子呢,我倒是能開幾個保胎的方子,至於流產,這一點我不得不承認,中醫不是很在行。”寧遠笑着壓了壓手道。
寧遠這話還真不是開玩笑,中醫講究以人爲本,外科雖然也有,但是卻不怎麼提倡切腿斷骨之類的,至於流產,中醫也有方子,但是比起西醫,危險確實大得多。
女孩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紫,一陣紅,低着頭坐下了,一聲不吭,這次丟人真是丟大發了,且不說在全班同學面前丟了人,還直接丟人丟到了中國,邊上可是有不少中國學生看着呢。
“還有沒有哪位同學要問?”寧遠再次開口,這一次竟然沒人敢站起來了,寧遠這眼光太毒辣,嘴巴也不饒人啊,這種私密當衆就說出來了,誰還敢站起來。
青木天佑見狀急忙笑道:“中醫果然博大精深,寧院長醫術精湛,我們佩服,今天就到這兒吧。”
“呵呵,青木部長說的不錯,馬上下課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中年講師也急忙道。
“這位老師好像還忘了件事吧?”寧遠看着對方笑吟吟的道。
“對不起,我向寧先生您道歉,收回我之前說的話。”中年講師有些不情願的向寧遠彎腰道歉,他是真不願意低頭,只是真要任憑寧遠繼續下去,誰能保證還會鬧出什麼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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