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寧遠的修爲,不過是靈識化形中期,比起李炎和賀正勳幾人都有所不如,然而論實力,寧遠絕對是最強的。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爲寧遠手中的幾件法器,血麒麟自然不用說,千年煞器,可遇而不可求,再加上畫卷和金針,幾乎可以讓他發揮出超越靈識化形巔峰的威力。
原本殷金龍的畫卷到不至於這麼厲害,最多也就是能隱匿氣息,能把同境界修爲的人短暫的拉入幻境,然而圓明園之後,畫卷不知道爲什麼有了圓明園的虛影,多了一股讓人心悸的威壓,讓畫卷多了一絲鎮壓的能力。
上次遇到齊寶山,寧遠之所以能逃了,正是因爲畫卷的牽制,眼下寧遠祭出畫卷,鎮壓而下,圓明園虛影的氣勢直接讓高一凡心悸,在這種壓力下,高一凡的實力當下被壓制了至少兩成。
隨着寧遠對畫卷溫養的時間越來越長,寧遠能發揮出的威力自然越來越強,高一凡原本就消耗不少,而且還受了傷,自身實力已經大打折扣,在畫卷氣勢的壓迫下,一身實力能發揮出五六成就算不錯了。
“寧遠這小子,又從哪兒得到的這件法器。”高一凡心中駭然,臉上已經有了一絲慌亂,原本他自認即便是消耗不小,對付寧遠和柯慕華三人也絕對沒問題,除非寧遠和柯慕華三人也懂得什麼配合的陣法,奈何寧遠的畫卷展開,高一凡的自信就被打掉了一半。
寧遠三人圍攻高一凡,杜斌武也帶着人和其他宗派的高手交手,然而這一次各大宗派高手齊出 ,縱然沒有寧遠幾人,這一場打鬥也只是一面倒的趨勢。
另一邊。閻塵弼和一嗔交手也佔不到絲毫的便宜,打的很是憋屈,一嗔只是內勁修爲,閻塵弼卻是化勁高手。無論在速度還是威力上都強過一嗔不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一嗔好像會未卜先知一樣。閻塵弼的招式他都能早早預知。
兩人交手十多個回合,閻塵弼連一嗔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反而讓一嗔打了好幾拳,若不是閻塵弼有罡勁護體。此時早就落敗了,縱然如此,閻塵弼也不好受,他剛纔和高一凡交手,同樣消耗不少,此時又被一嗔打了好幾拳,已經有些氣血翻滾。
不得不說。寧遠這一次確實是大手筆,不僅打算把高一凡留下,連閻塵弼也不打算放過,整個別墅莊園此時是亂糟糟一片。好不熱鬧。
“破!”高一凡和寧遠三人鬥了五六個回合,佔不到絲毫便宜,心中自然也是相當的憋屈。高一凡一手拿着短劍,一手拿出玉尺順手一拋,法印打出,玉尺迎風就漲,瞬間變得寬大無比,遙遙向寧遠的畫卷打去。
寧遠的血麒麟也迎風就漲,毫不示弱和高一凡的玉石碰在了一起,柯慕華拿着一面八卦鏡,對着高一凡迎面一晃,就是一道白光激射而出,虛名手中的浮塵揮舞,攪動的周邊煞氣流動,陰風陣陣。
遼海市地宗。
何雲堂正來回在書房走動,今天晚上各派高手對杜斌武出手,遼海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何雲堂是不是就能接到各處打鬥的消息。
對於杜斌武的結局,何雲堂已經可以預料,這次前來的高手衆多,絕對不是杜斌武能抗衡的,杜斌武算是徹底完了。不過高一凡出去偷襲寧遠,已經去了一個小時了,竟然還不見回來,這讓何雲堂眼皮亂跳,心中很是不安。
“嘎吱!”書房的門被人推開,地宗的一位弟子邁步走了進來,何雲堂急忙問道:“怎樣,杜斌武哪兒有消息了沒有?”
“回宗主,杜斌武的別墅被一片黑霧籠罩,我們的人在外面打探不大任何消息。”進來的弟子答道。
“那我們地宗的弟子呢?”何雲堂皺了皺眉,杜斌武的住處八成已經被陣法籠罩了,看來戰鬥不結束,是不可能有消息傳回來了。
“我們地宗的弟子被何錫年和掌門領着正在城西襲擊杜斌武的地盤,還有流雲派的人在城南,杜斌武的地盤已經快被人掃光了。”
“寧遠竟然沒有讓我們地宗的人蔘與圍攻杜斌武?”何雲堂眉頭緊皺,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去吧,有什麼消息隨時彙報。”
傳消息的弟子剛走,書房的門又被人推開,何震宇邁步走了進來,正在心煩的何雲堂看到何震宇進來,沒好氣的罵道:“你來這兒幹什麼?”
“爸,各派高手圍攻杜斌武,您爲什麼不讓我去啊,我也是暗勁高手了,而且也是靈識內斂境界......”何震宇抱怨道。
“你懂個屁。”何雲堂直接打斷何震宇的話,怒罵道:“真以爲你自己是個高手了,那個寧遠比你還小五歲,已經是靈識化形了。”
何震宇二十五歲,武技進入暗勁,秘法修爲靈識內斂,按說也絕對算是天資聰穎,算得上是天才,之前何雲堂也沒少因爲這個兒子得意,奈何這人和人不能比,自從得知寧遠的修爲,和寧遠對上之後,何雲堂就總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有些窩囊。
修爲不如寧遠也就罷了,這腦子也和人家寧遠差得遠,看着何震宇,何雲堂就有些來氣,此時的何雲堂真想揚天長嘆:“生子當如寧遠!”
“爸!”何震宇卻沒有那種覺悟,忍不住道:“寧遠只是僥倖罷了,我五年之內絕對能進入靈識化形,有些事情您也該讓我參加了吧。”
“行了,老老實實呆着,你高爺爺前去刺殺寧遠,我們切不可輕舉妄動。”何雲堂煩躁的擺了擺手道,不管怎麼說,何震宇也是他的親兒子,而且論天賦,他這個兒子也比他強多了。
“什麼,高爺爺前去刺殺寧遠了。”何震宇驚呼一聲,滿臉興奮的道:“這事您怎麼不早告訴我,那個寧遠我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
“行了,毛毛糙糙的成何體統,這件事你知道就好,不要亂說,要是傳出去,我們地宗的麻煩就大了。”何雲堂沉聲叮囑道。
杜斌武的別墅莊園,此時的高一凡是相當的狼狽,寧遠和柯慕華三人自然不會什麼合擊陣法,奈何他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竟然絲毫奈何不得寧遠三人。
眼看着各派高手就要把杜斌武的人消滅乾淨了,到時候這些人騰出手來添亂,他雙拳難敵四手,遲早要被寧遠三人擊敗。
高一凡心亂如麻,寧遠三人也不好受,高一凡畢竟是元神高手,雖然受了傷,消耗不少,卻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經過這麼一會兒鬥法,他們三人也都有些靈識消耗過劇。
“噗!”寧遠一個不防備,血麒麟被高一凡的玉尺打落,寧遠的身子一個踉蹌,吐出一口精血,臉色蒼白如紙,明顯受傷不輕。
趁着寧遠受傷,高一凡不敢怠慢,收了法器,翻身就跑,這個時候他可不敢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萬一栽了,那個就大發了。
高一凡的身子翻上圍牆,眼看就要逃走,原本吐血的寧遠卻猛然站直了身子,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和柯慕華虛名三人對視一眼,三人同時手中捏印。
“起!”
隨着寧遠三人一聲低喝,整個院子上空突然烏雲密佈,電閃雷鳴,一道碗口粗細的電光竟然直接向高一凡劈了過去。
“該死,竟然是攻擊陣法!”高一凡臉色大變,急忙躲避,卻根本沒有閃電快,被電光擊中,直接掉下了圍牆,正好被寧遠三人圍在了中間。
“虛名師兄,柯掌門,你們去幫一嗔大師,不要讓閻塵弼逃了,這個傢伙就交給我。”寧遠一腳踩在高一凡的胸口,向柯慕華和虛名說道。
“你小心點。”兩人叮囑一聲,就向一嗔和閻塵弼那邊掠去。
等到柯慕華和虛名離開,寧遠手中的金針射出,直接封了高一凡的修爲,這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撕開了高一凡的蒙面。
“高師兄,好久不見!”看着高一凡蒼白的臉色,寧遠笑眯眯的說道。
“哼,沒想到這次我竟然栽在了你的手中,真是陰溝裡翻船,這個大陣竟然還有攻擊能力,老夫失算了。”高一凡冷哼道。
“失算了?”寧遠笑眯眯的看着高一凡道:“你真以爲你失算了,這個陣法就是給你準備的,我早就知道你要來。”
“你......”高一凡滿臉駭然,難以置信的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也只是臨時起意,你怎麼可能知道。”
“臨時起意,可惜你們的消息走漏了。”寧遠砸吧砸吧嘴巴道:“正是因爲知道你要來,我纔不惜耗費了一塊五行原石,配合二十多枚菱晶佈下了這個陣法,這個大陣陣陣相套,看上去是個迷蹤陣,其實卻蘊含五行神雷,怎麼樣,滋味不錯吧?”
“哈哈,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老夫認栽了,要殺要掛,悉聽尊便。”高一凡大笑兩聲,眼睛一閉道。
“想死沒那麼容易,我會帶着你前去地宗,何雲堂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背後捅刀子,在各派聯盟的時候謀殺盟友,背信棄義,你死不足惜,何雲堂也免不了三刀六。”寧遠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