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羣山的一羣手下本就不敢隨便動手,聽到渠羣山的吩咐,都紛紛退開,幾個人過去攙扶起渠羣山,驚恐的看着殷金龍,不知道自己的老大什麼時候得罪了這樣的猛人。
渠羣山能在燕京市混出一些名堂,自然不是吃素的,一身功夫也勉強到了外家巔峰,放在現代也絕對算是高手,他手底下的這一羣人也絕不是大街上的那些混混,多少都帶着功夫,可是殷金龍僅僅一招,就打的渠羣山毫無還手之力,這些人早就嚇破了膽。
“咳咳!”渠羣山被一羣人扶起來,依舊輕咳不止,好半天才慢慢的回過氣來,看着殷金龍和寧遠問道:“兩位現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我渠羣山雖然不是兩位的對手,但是能在燕京這麼多年,也不是吃素的。”
“你在威脅我?”寧遠眼睛一眯,冷冷的道。
“不敢!”渠羣山伸手推開邊上扶着他的手下,勉強站穩身子,不卑不亢的道:“兩位能來找我,自然是不怕我,我只是想知道,我哪裡得罪了兩位。”
正所謂到了某個層次,知道的就更多,渠羣山能在燕京廝混,自然知道的不少,接觸的圈子也比較多,殷金龍一動手,他就知道遇到硬茬了。
眼下江湖上的高手絕對不是大街上的白菜,練習花架子的多得是,但是能把功夫練出門道,沒有名師指點絕對不可能,殷金龍僅僅一招就廢了他的功夫,至少是暗勁高手。眼下江湖上的暗勁高手大多都出身江湖上的大門派大幫會。這纔是渠羣山真正忌憚寧遠和殷金龍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殷金龍這位暗勁高手還只是寧遠的一個隨從,寧遠從始至終還沒有出過手,不論寧遠的身手如何,能讓暗勁高手當隨從,來頭可想而知。
“黃家老二認識嗎?”寧遠看到渠羣山不卑不亢,倒也重新審視了對方一眼,淡淡的開口道。
“黃家老二!”渠羣山一愣,隨機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看着寧遠和殷金龍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寧遠這麼一說,他纔想起,之前黃海輝給他的照片中就有殷金龍和寧遠。
知道了寧遠兩人上門的原因,渠羣山是面如死灰,怪不得人家一見面就動了死手,一點會還的餘地也不留,原來是自己先招惹的人家。
渠羣山自認爲自己在燕京這麼多年,一直謹慎小心。從來不去招惹自己惹不起的對手,沒想到這次還是走了眼。
就在渠羣山愣神的時候。寧遠已經緩緩的站起身來,冷眼看了渠羣山一眼,淡淡的道:“我看你也算是個人物,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若是還有下次,就不是廢了你那麼簡單了。”
說罷,寧遠頭也不回的走了,殷金龍緊隨其後,渠羣山看着寧遠和殷金龍的背影消失在洗浴中心門口,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同是混江湖的,渠羣山能感受到殷金龍身上的殺氣,那絕對是殺過人的狠角色,這次他能在對方手中撿下一條命,真的算是萬幸了。
“渠爺!”寧遠和殷金龍離開,渠羣山的一羣手下這才大呼小叫起來,一個個都關切的看着渠羣山。
“都散了吧,六子,扶我去休息。”渠羣山輕輕的擺了擺手,讓一羣人散了,自己被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扶着上了樓。
在樓上的辦公室坐下,渠羣山再次吐出一口鮮血,嚇的青年臉色煞白,急忙關切的道:“渠爺,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礙事!”渠羣山擺了擺手,讓青年離開,沉吟了一下這纔拿起辦公桌上面的電話撥了一個號出去。
電話響了一分鐘不到,一箇中年人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小山,怎麼了?”
“師兄,我被人廢了功夫!”渠羣山淡然的道,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是幾十年的功夫被廢,渠羣山的心情可想而知。
“什麼,你被人廢了功夫?”中年人驚呼一聲,沉聲問道:“怎麼回事,誰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出手這麼狠?”
“不認識,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帶着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那個中年人很厲害,僅僅一招就廢了我的功夫,我在他手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渠羣山道。
“一招就廢了你的功夫!”中年人倒吸一口涼氣道:“能一招廢了你的功夫,對方至少是暗勁修爲,你有沒有對方的照片?”
“有。”渠羣山應道。
“把照片給我發過來,我讓人調查一下,你先安心休養,不要輕舉妄動。”中年人叮囑道。
“師兄,我心中有數。”渠羣山應了一聲,聽着中年人掛斷了電話,這才放下手中的電話,靠在了椅子背上,深吸了一口氣。
真要說起來,渠羣山確實沒什麼大礙,殷金龍那一腳只是廢了他的一身功夫,並沒有傷及他的要害,不過習武之人一身功夫都來自於全身的經脈,功夫被廢,也就是經脈寸斷,這傷害也不算小。
靠在椅子上躺了十多分鐘,渠羣山這纔再次緩緩的坐了起來,拿起電話再次撥了一個號碼過去。
燕京黃家,黃海輝還在黃家的正廳老老實實的站着,黃新忠坐在主位上,黃漢祥和羅素雲站在邊上,老爺子不發話,誰也不敢離開。
黃海輝已經站了半個小時了,雙腿都有些發麻,卻絲毫不敢亂動,老爺子發火,他可不敢再觸黴頭。
“嗡!”整個黃家正廳沒人吭聲,寂靜一片,突然黃海輝身上發出一聲震動,緊接着一個悅耳的手機鈴聲響起。
這個手機鈴聲瞬間打破了現場的寂靜,黃海輝小心翼翼的看了黃新忠一眼,卻不敢去接電話。
“就在這兒接,我倒要看看你整天都在外面忙些什麼?”黃新忠冷哼道。
老爺子發話,黃海輝這才小心翼翼的摸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來電顯示,臉色一變,猶豫了一下摁了接聽鍵道:“渠爺!”
“黃海輝,你找死是嗎?”電話接通,渠羣山憤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連黃新忠和黃漢祥都隱隱約約能聽到。
“渠爺,我現在有事,老爺子正發火呢,我們等會兒再說好不好?”黃海輝輕聲賠着小心。
“等會兒,我的洗浴中心剛剛被人砸了,我自己也差點被人宰了,黃海輝,你敢坑我,難道真以爲我渠羣山不敢動你。”渠羣山冷哼道,語氣是一點也不客氣。
放在平時,渠羣山也不想招惹黃海輝這樣的世家公子哥,奈何這一次他都被人廢了功夫,這件事是黃海輝招惹的,他自然要找黃海輝討個公道。
“您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這”黃海輝愣了一下,是徹底震住了,臉色變得煞白。
黃海輝並不傻,之前只是被殷金龍打的,腦中全是憤怒,此時渠羣山打來電話,他再結合老爺子發火這件事,自然猜出自己這次有可能真的撞了鐵板了。
渠羣山的聲音不小,黃新忠也聽得真真的,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黃海輝燒成灰燼。這渠羣山是什麼人,黃新忠自然知道,雖然不被他看在眼中,他也不想隨便招惹,渠羣山的洗浴中心被人砸了,打電話來質問黃海輝,那麼這件事必然和黃海輝脫不了干係,再加上高學民的電話,黃新忠可以肯定,這兩件事絕對是一件事。
先有高學民出面,短短的時間渠羣山就被人報復,這兔崽子究竟招惹了什麼人。
縱然心中憤怒,黃海輝畢竟是他的親孫子,黃新忠還不能真的坐視不理,站起身走過去一把從黃海輝手中奪過手機,隨後一把巴掌把黃海輝打的一個趔趄,這纔對着手機道:“渠爺是吧,我是黃新忠。”
“黃老爺子好。”渠羣山聽到對方是黃家的老爺子,語氣倒是緩和了不少,沉聲道:“老爺子,我渠羣山是什麼人您也清楚,要不是被逼急了,我也不想狗急跳牆,黃少託我收拾人,卻把我坑了進去,我這一條命都差點搭進去,黃老爺子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渠爺放心,我們黃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等我瞭解了事情的經過,絕對給渠爺一個交代。”黃新忠壓着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說道。
“好,我就給黃老爺子您一個面子,等您老的消息。”渠羣山應了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着渠羣山掛了電話,黃新忠手中的手機直接就向黃海輝砸了過去,怒罵道:“都是你小子惹的禍,土包子,人家一轉眼就砸了渠羣山的場子,你還敢說人家是土包子,鄉巴佬?”
黃海輝的兩邊臉本來就腫的不輕,剛纔被黃新忠打了一巴掌,又被黃新忠用手機砸了一下,卻絲毫不敢說話,這次也不敢躲了,低着頭一聲不吭。
黃新忠恨不得上前再給黃海輝幾腳,正廳外面黃家的管家卻急匆匆走了進來,來到黃新忠的耳邊輕聲道:“老爺子,對方的情況已經調查出來了。”
“說!”黃新忠沉聲道:“當着這個兔崽子的面說,讓他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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