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經理,請注意你的身份。”被自己的下屬當着寧遠的面這麼質問,晉軍牢的臉色是相當的難看。
眼前的這位女人,是他錦江集團的總經理,名叫風韶鈺,也是錦江集團的第二大股東,平常爲了公司和睦,有些事情晉軍牢也就忍了,可是這一次關乎集團的生死存亡,這女人還出來鬧騰,晉軍牢自然不能忍。
風韶鈺也沒想到晉軍牢這次回這麼不客氣,當下面子也有些掛不住,厲聲道:“晉董,這錦江集團可不是您一個人的,這好端端的您讓大家停工整頓,我連質問的權利都沒有了?”
寧遠站在邊上看了一眼,不由的嘆了口氣,這錦江集團的問題看來不是一般的大,早知道這麼麻煩,他就不插手了。
不過想到昨晚上自己才溫養的金針,寧遠也只好認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好處都收了,這次的事情好歹也要處理完再說,不過這錦江集團內部的事情,他是懶得管,只見轉過頭去,懶得看晉軍牢和風韶鈺兩人。
晉軍牢看到寧遠的表情,臉上更是掛不住,怒吼道:“風經理,你鬧夠了沒有,我身爲錦江集團的董事長,這麼點小事也要經過董事會?別忘了這錦江集團可是我一手創辦的。”
“我自然知道這錦江集團是董事長一手創辦的,但是各位股東卻也都有利益在裡面,集團盈利不好,直接影響到各位股東的分紅,這種隨便停工整頓的事情。我不認爲是小事。業務部還有好多事情要做。您這麼讓突然停工,影響有多大您知道嗎?”風韶鈺一副據理力爭的表情,頗像忠貞不二敢於直諫重臣。
寧遠在邊上聽了兩句,實在是懶得聽了,向晉軍牢道:“晉董,您先處理事情,我去外面等您。”
寧遠的話音落下,晉軍牢還沒吱聲。風韶鈺就伸手一指寧遠怒聲道:“你是幹什麼的,我和董事長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我昨天就聽人說,公司來了一個不三不四年輕人,指手畫腳,今天這件事就是你搗的鬼吧,你究竟目的何在?”
“風韶鈺,你給我住嘴!”見到風韶鈺竟然這麼對寧遠說話,晉軍牢頓時大驚失色。急忙怒吼道。
“不可理喻!”寧遠也淡淡哼了一聲,邁步向外面走去。心中很是膩歪,真不知道晉軍牢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找了這麼一位潑婦下屬,看職位應該不低,至少是個高管,一點素質都沒有。
風韶鈺被晉軍牢一聲厲喝,更是怒火中燒,她不去搭理晉軍牢,而是向向外走去的寧遠厲喝道:“你給我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寧遠回過頭,看向風少羽,淡淡的道:“我要走就走,還需要給你打招呼?”
“我是靖江集團的總經理,自然有權利知道。”風韶鈺冷哼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以後不要再踏進錦江集團。”
“風韶鈺,你想幹什麼?”晉軍牢一把拉過風少羽,急忙向寧遠賠笑:“寧先生,對不起,這位是我們錦江集團的總經理,也是第二大股東,就是這個脾氣,您見諒。”
“晉董不用解釋,我心中有數,一個潑婦而已,我還不至於和她一般見識,要不然早就把她扔出去了。”寧遠淡淡的道。
“哈!”風韶鈺怒極而笑,看着寧遠不屑的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是錦江集團總經理風韶鈺,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啪!”
風韶鈺的聲音落下,一聲脆響當下在一樓大廳響起,風韶鈺的身子一個趔趄,噗通一聲做到了地上,一隻手捂着自己的半邊臉,有些不敢相信。
而寧遠站在原本風韶鈺站的地方半步遠,依舊保持着剛纔的姿勢,要不是風韶鈺此時如此狼狽,誰也看不出剛纔風韶鈺竟然被這個年輕人打了一巴掌。
晉軍牢也有些傻眼了,沒想到寧遠竟然說動手就動手,一點徵兆都沒有,動作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剛纔還在五步遠的地方,眨眼間就給了風韶鈺一巴掌。
“你......你敢打我。”風韶鈺跌坐在地上足足過了一分鐘,這才淒厲的一聲大吼,發瘋一樣的站起身來,就向寧遠撲了過去,兩隻手胡亂的飛舞,一副潑婦打架的架勢。
“碰!”風韶鈺還被撲到寧遠面前,寧遠就伸出一隻腳,直接把風韶鈺踹出了三米開外,狠狠的掉在地板上。
“晉董,我先走了,這兒的事情您處理吧。”寧遠踹飛風韶鈺,看也不看她一眼,向晉軍牢打了一聲招呼,徑自向外面走去。
看到寧遠真的生氣了,晉軍牢是心驚膽戰,大喊一聲:“保安!”
聽到晉軍牢的吼聲,一羣保安呼啦一下圍了過來,晉軍牢伸手一指還躺在地上的風韶鈺吩咐道:“送風經理去醫院,讓她好好休息兩天,同時派兩個人給我看着,沒我的吩咐,不許風經理進公司。”
“是!”幾個保安一愣,急忙點頭,臉上卻全是苦澀,董事長下令讓他們軟禁總經理,這事真不是什麼好差事。
晉軍牢哪裡有功夫理會一羣保安的心思,交代過後,就急忙追了出去,趕上了外面的寧遠,一邊走一邊向寧遠道歉:“寧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這錦江集團雖然是我一手創辦的,但是這一路走來也遇到很多次危機,爲了保住錦江集團,我不得不無奈的讓出了不少股份,這位風韶鈺是天京市風家的人,算是錦江集團的第二大股東,而且因爲風家的原因,我也不得不百般忍讓。”
“理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寧遠點了點頭道:“吃過飯我就不過來了,公司的佈局就按照我叮囑的去規劃就行了,下午和我去京雲樓見一見東華幫的人。”
“好,寧先生您下午就好好轉轉。”晉軍牢點了點頭,一隻手伸進口袋,出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一張支票,遞給寧遠道:“寧先生,您來天京市,總不能讓您自己掏腰包,一點小意思,萬勿推辭。”
寧遠又不是政府官員,也不是真的神仙,送上門的錢自然不會推辭,隨手接過,掃了一眼上面的金額,就把支票揣進了褲兜,心中暗贊,不愧是全國五百強企業,一出手就是五百萬。
吃過午飯,寧遠攔了一輛出租,直奔天京市最大的圖書館,反正閒着沒事,他正好去圖書館查一查看看能不能把那本古書上面的音符全部查出來,正如賀正勳所說,有形法派的玉笛,這音符法門也算是保命的手段。
特別是對付隱殺手,那個殷金龍能隱匿神識和殺氣,混在人羣中確實很難發現,若是他掌控了趨勢毒蟲蛇物的法門,到時候用毒蟲跟蹤,想必事半功倍。
在圖書館呆了一下午,寧遠也沒有找到有用的消息,眼看着就下午五點了,正打算打道回府,迎面碰上了一位頭髮斑白的老頭。
老頭精神抖擻,看上去有七十歲,個頭很高,身材消瘦,穿着一身中山裝,手中還捧着一本書,看到寧遠,淡淡一笑道:“小友是打算回去了?”
“不錯,打算回去,也該吃飯完了。”寧遠點了點頭,客氣的問道“老人家有事?”
“呵呵,想和小友聊一聊,不知道小友有沒有時間?”老人和藹的笑道,笑容很有親和力。
“可以。”寧遠點了點頭,和老頭就近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打量着老頭道:“如果我沒看錯,老人家應該是某所大學的教授吧?”
“呵呵,小友好眼力,以前是燕京大學的教授,現在閒賦在家,沒事研究研究古玩和書法。”老人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我看小友剛纔四處翻找,是找什麼書吧,找到沒有?”
“找幾本古代的音律書籍,不過沒找到。”寧遠笑了笑,沒想到眼前這個老頭竟然是燕京大學的教授,這燕京大學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高級學府,和青雲大學並列全國第一,一所稍微偏重文科一所稍微偏重理科,能在燕京大學當教授的,那可都是絕對的大儒,學識淵博。
“古代的音律?”老人一愣,笑呵呵的道:“沒想到小友會古代音律還有研究,我正好認識一盒朋友,對這方面有些涉獵,改天給小友介紹一下。”
“謝謝老人家了。”寧遠客氣的一笑道:“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老人家如此熱情,想必是有事相求吧,我們可是才認識。”
“哈哈哈!”老人爽朗的大笑一聲道:“談不上有事相求,只是看小友脖子上帶的銅錢有些罕見,不知道小友可否讓我仔細的看一下,耽誤不了幾分鐘。”
“銅錢!”寧遠一愣,下意識的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帶在脖子上的銅錢不知道什麼時候露了出來,這枚銅錢也是一件法器,當年清平道人總是隨人攜帶,寧遠的玉符被歐陽莎莎拿走之後,沒有護身的東西,就把這枚銅錢拿出來帶着,沒想到被老人看出了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