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鑑寶會還有三天,這兩天寧遠和賀正勳姚鑫年幾個人就在遼海市轉悠,去了遼海市的一些有名的風景區。
對寧遠和賀正勳幾個人來說,越是一些有名的名山大川和古老的名勝古蹟越是他們的最愛,在這些地方容易感受到地脈的變動和歷史的滄桑,對於秘法修煉很有好處。
眼下寧遠也就是覺得自己的知識沉澱不夠,希望在復海大學先看兩年書,跟着蹭蹭課,多瞭解一些歷史和各地的人文,然後就四處走走,踏遍全國的山山水水,去尋找突破元神境界的路。
元神境界是秘法修爲的一個分水嶺,是精神從後天蛻變先天的一道坎,突破元神境界的路一個人和一個人都是不相同的,沒有辦法借鑑。
有的人喜歡靜坐,有的人喜歡遊走,有的人喜歡書法,每個人都尋找着屬於自己的路子,陶冶自己的情操,磨練自己的精神和神識,尋求進入元神境界。
寧遠不過進入靈識內斂一個月不到,元神境界對他來說還比較遙遠,即便是他天資聰穎,想要兩三年之內進入元神也絕對是非常困難的。
寧遠也知道過猶而不及的道理,因此心態很平穩,根基要一步一步來,先沉澱自己的積累,然後再尋找屬於自己的元神之路。凝識爲神,進入元神境界,他才真的能笑傲江湖,混跡三教九流,逍遙在紅塵都市。
兩天時間一晃而過,第三天下午,兩點多。寧遠正和賀正勳姚鑫年三個人在酒店的房間喝着茶下着棋。就有地宗的人來了。
前來的倒是寧遠的老熟人朱四。朱四進來之後,很是客氣的向寧遠三人見了禮,恭恭敬敬的向寧遠說道:“寧前輩,何掌門讓我來接幾位前輩,參加鑑寶會的武林同道今天下去就可以齊聚地宗,晚上地宗會設宴給衆位前輩和江湖同道接風洗塵。”
“呵呵,好,那就前面帶路吧。”寧遠淡淡一笑。看了賀正勳和姚鑫年一眼,站起身來道,等了這麼幾天,東南鑑寶會總算是來了。
“幾位前輩請!”朱四恭敬的讓在一邊,請寧遠幾人出了屋子,這纔在前帶路,領着寧遠幾個人來到酒店門口。
酒店門口早就有地宗的車子在等着,於此同時寧遠幾人也看到剛剛從酒店出來的柯慕華父子,笑着向柯慕華點了點頭,就進了朱四開來的車。
車子緩緩啓動。一路向駛出了市區,向着遼海市郊區的東華山駛去。
這次鑑寶會屬於江湖上的盛會。自然不可能放在市區的大酒店,而是在地宗的宗門之內,地宗的宗門正坐落在東華山。
這東華山也算是全國比較有名的山脈,也是遼海市有名的旅遊勝地,比起上江市的連雲山更加的險峻,山勢綿延起伏,宛若一條巨龍。
車子開出市區,足足開了一個小時才進入東華山,朱四開着車一直順着路把車子開到了東華山深處,眼看着前面就是懸崖絕壁,他卻不管不顧,車子方向盤一打,直衝了過去,衝過去之後,前面豁然開朗,面前是一條青石鋪就的大路。
大路像一條長蛇,彎彎曲曲,一直延伸到了深處,青石路的兩邊依舊是險峻的東華山。
“呵呵,這地宗的幻陣着實不錯,一般靈識內斂境界的秘法高手不懂陣法也找不到入口所在。”坐在車上的賀正勳笑呵呵的道。
“呵呵,地宗在東華山的宗門已經有數百年曆史了,當年形法派投靠了日本鬼子,不少宗門被禍害,地宗卻倖免於難,這個幻陣可是居功至偉。”姚鑫年點頭道。
坐在車上的寧遠此時是一聲不吭,一直看着窗外,他雖然已經是靈識化形的高手,但是這種宗門幻陣還是第一次見。
他們九玄門人丁稀少,當年清平道人一脈更是隻有清平道人孤身一人,幾乎等同於三修,清平道人本身也閒雲野鶴,自然沒有固定的宗門,即便是眼下陽平山的道觀也不過是清平道人晚年定居的地方,並沒有什麼幻陣。
寧遠小時候在道觀長大,雖然跟着清平道人去過不少地方,但是卻很少去一些正宗的宗門,因此他對這宗門幻陣也着實好奇。
“呵呵,小師弟是第一次見這個宗門幻陣吧,其實這也只是大型的迷蹤陣,沒什麼威力,目的也只是爲了隔絕普通人,免得宗門成了遊客的聚集地。”賀正勳看到寧遠看着窗外,笑着解釋道。
說話間朱四的車子已經拐了幾個彎,寧遠幾個人已經能遠遠的看到地宗的宗門,青石路面的盡頭,一座大大的山門樹立,上面刻着兩個大大的古纂字——地宗。
看到地宗的宗門,寧遠也終於明白外面爲什麼要弄幻陣了,這地宗的宗門看上去很是雄偉,而且風格優美,若是曝光,絕對是一處絕佳的旅遊勝地和度假山莊
朱四的車子在山門前停下,寧遠和賀正勳姚鑫年古風林四個人下了車,等在宗門前面的何雲堂和幾位地宗高手已經迎了上來。
“見過寧前輩,賀前輩,姚前輩,歡迎幾位前輩光臨地宗,參加這一屆的鑑寶會。”何雲堂帶着地宗高手滿堆笑,客客氣氣的向着寧遠幾人行禮道。
“何宗主客氣了,這次前來地宗叨擾何宗主了。”寧遠笑呵呵的說道,賀正勳和姚鑫年此時很是規矩的一左一右站在寧遠身後,一聲不吭。
這三年一屆的鑑寶會可是江湖上的盛會,前來參加鑑寶會的不僅僅只有玄門中人,同時還會有武林各派的同道,算是很正式的武林集會,姚鑫年和賀正勳兩人雖然比寧遠年長,又是師兄,卻也不能逾越,要不然寧遠這個門主就免不了被人恥笑。
“呵呵,寧前輩說笑了。”何雲堂恭敬的請着寧遠幾人進了宗門,同時給寧遠和賀正勳幾人介紹了一同前來迎接的幾位地宗高手。
進了地宗的宗門,上了臺階,前面是一個大大的練武場,練武場兩邊是清代風格的廂房,後面是地宗的大堂。
整個地宗修建在東華山的半山腰上,佔地極廣,裡面的佈局井井有條,整個地宗幾乎依靠着東華山的龐大山脈,截取了東華山一大半的山勢氣運。
何雲堂親自送着寧遠幾人過了演武場,到了中門,這才讓人帶着寧遠幾人前去休息,自己又帶着人前去迎接其他宗派的高手。
帶着寧遠和賀正勳姚鑫年古風林四個人的是何雲堂的師弟,名叫高宗輝,五十多歲,寧遠猜測這位高宗輝搞不好就是高一凡的後輩。
高宗輝不怎麼善言辭,一路上一聲不吭,只是路過地宗的一些建築的時候出聲解釋兩句。此時整個地宗隨處可見的也都是穿着地宗宗服的地宗弟子,倒是沒有遇到其他宗派的人。
看來縱然清平道人仙逝,地宗也不敢隨意輕視九玄門,第一個邀請的就是寧遠幾人。
高宗輝帶着寧遠幾人來到地宗後院,這個後院有着一排房間,整個院子自成一體,院子中種着花花草草,同時還有一個小型的人造湖和假山,假山上泉水涌動,整個院子顯得很是別緻。
進了院子,高宗輝恭敬的道:“這是我們地宗的一處獨院,平常是門中長老和宗主偶爾居住的地方,幾位前輩這幾天就暫時在這裡歇息,若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隨時招呼。”
“嗯,院子不錯,替我謝謝何宗主,你要忙就忙去吧,我們不用招呼。”寧遠淡笑着說道,倒是沒有絲毫的拘謹和客氣,一副前輩高熱的派頭。
“那晚輩就告辭了,院子裡什麼都有,需要茶水或者糕點,可以喚門口的弟子。”高宗輝應了一聲,告了一聲罪就告辭離去了。
高宗輝離去之後,古風林在院子打量着,嘖嘖道:“這個院子倒是別緻,我還以爲地宗會把我們安排在廂房呢。”
“何雲堂這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呢,這樣的獨院,整個地宗絕對寥寥無幾,他給我們九玄門安排這麼一個住處,就是先把我們捧起來,到時候鑑寶會我們要是沒有相應的實力,住這樣的地方就成了笑柄,正所謂高處不勝寒,有些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能享用的起的。”賀正勳道。
“烤就烤吧,這個獨院也確實不錯,安靜優雅,是一處好地方,這樣也彰顯我們九玄門的身份,何雲堂這不過是試探罷了,我們就安心住着,不用想太多,該來的總是會來。”寧遠笑呵呵的道。
說着話,他就向門口喊了一聲,進來一位地宗弟子,寧遠笑着吩咐道:“送點茶水過來。”
地宗的弟子應了一聲,急忙去泡茶水,賀正勳笑呵呵的看着寧遠道:“小師弟倒是看得開,很是有些隨遇而安的感覺。”
“看得開也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姚鑫年笑呵呵的道。
幾個人正說着話,院子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爽朗的笑聲:“呵呵,幾位師弟倒是好待遇,竟然有這麼一處地方,我前來沾沾光,該不會介意吧。”
聲音落下,一位年近七十的老人笑呵呵的走了進來,老人一身唐裝,身材消瘦,個頭很高,頭髮花白,不過卻精神抖擻。
看到進來的老人,賀正勳和姚鑫年急忙站起身,寧遠也緊隨其後站起來看着老人笑道:“原來是李師兄,幾年不見,師兄是越發的精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