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釆輸得很不甘心,鐵了心要把場子給找回來,更何況他收了蔣星輝的錢,就得替蔣星輝辦事,不然還有什麼面目見人?
“江師兄......”幾個急促的聲音打斷了程一秋的沉思。
程一秋轉頭一看,幾個協會成員正把躺在地上的人扶起來,那個人也是協會成員之一,正是剛纔施展陰風秘術的凝神後期高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那名高手被扶起來,臉色蒼白,嘴角流血,一看就知道受了嚴重的內傷,不調理一年半載,元氣恐怕也難以恢復。
“肖濤,你對他幹了什麼?”程一秋立刻轉過來,憤怒的向肖濤責問。
“按照江湖規矩,玄門人士不得無端向普通人出手,違者必遭到處罰。”肖濤昂首而立,語氣嚴厲的連說道,“向我的人下手,罪加一等,必須嚴懲!”
話剛落,人羣中傳出一陣小小的騷動,那些風水師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肖大師真霸道,向他的人出手就是罪加一等,敢情他的人是人,別人就不是人了?”
“人家肖大師說得沒錯啊,咱們玄門人士本來就是不可以無端向普通人出手,出手必罰,這是江湖上的規矩,誰叫風水協會的人目中無人,什麼人都敢動,活該。”
“肖大師有那個實力保護他的人,就應該如此霸道。”
“把風水協會的人打成那樣,恐怕風水協會不會善罷干休吧?肖大師再強,也不過是凝神顛峰高手,但風水協會也不是吃素的,裡面高手衆多,單是程會長就是靈識化形高手,比肖大師高了一個大境界,肖大師恐怕要吃虧了。”
肖濤剛纔動用秘法能量,拉下黑幕術,氣息已泄,秘境已經公開,凝神顛峰境界一展無遺,所有在場的風水師都知道,這纔有人擔憂肖濤的處境。
“他向你的人出手是不對,但他出手很有分寸,只是把你們的人暫時控制罷了,沒傷到他們啊。”程一秋指了一下那人,隨後又怒氣衝衝的對肖濤喝道,“而你對他下的卻是重手,傷了他的元氣,他以後的修爲恐怕很難再進一步,這一生的前途就被你給毀了,你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我出手也很有分寸,只是打亂他的元氣罷了,沒有傷到他的肉體,你憑什麼說我傷了他?”肖濤冷笑一下,然後淡淡的道,“還有,我剛纔說了,膽敢向我的人出手,罪加一等,懲罰加重。不過,我姑且念他沒有從實質上傷到我的人,這纔對他手下留情。”
說到這裡,肖濤的臉色突然一變,眸子裡射出一道凌厲之色,伸手一指那人,喝道,“否則你們扶起來的就不是一個活人,而是一具屍體。”
聞言,萬東林和林澤軍互相對望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均感到與肖濤結交是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也感到之前所受到的憋屈一掃而空,肖濤爲了他們不惜得罪風水協會,甚至可以大開殺戒,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而圍觀的那些風水師一聽,全部沉默了下來,均被肖濤的霸氣給鎮住了,肖濤的確有實力斬殺那人,凝神顛峰高手要斬殺凝神後期高手不是什麼難事,兩者之間的實力相差太多了。
那些風水師沉默的另一個原因是,肖濤這句話徹底得罪了風水協會,風水協會的高手恐怕都想對肖濤動手了,至少程一秋不會罷休,肖濤註定要吃虧當場。
風水協會的人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如果不是忌憚肖濤的秘境,他們早就動手了,但他們的秘境都比肖濤低,他們怎麼敢出手?他們全部向程一秋看去,在場唯一能夠剋制肖濤的,唯有靈識化形境界的程會長了。
“我也告訴你,敢對風水協會下手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程一秋說罷,便捏起了一個手印,擺出了一個施展秘術的架勢,口中又說道,“其他人離我十米之外,以免受到秘法影響。”
呆在程一秋身邊的人立刻有了反應,連忙把受傷的同夥擡走,甚至連圍觀的風水師都不禁往後面縮,生怕被誤傷。
“今天是我爲酒店佈置風水法陣的大好日子,我也不想多生事端,既然事情已了,我們不如就此罷手,我邀請諸位進去參觀我的酒店,順便指點我的風水佈局,如何?”肖濤看着程一秋,真誠的說道。
肖濤知道風水協會是林州風水界的龍頭組織,既然懲罰了那個胡亂對普通人出手的風水師,他也不想跟風水協會的樑子結得更深,畢竟他與風水協會沒什麼交集,算是河水不犯井水那種,他也不願意再跟風水協會的人打什麼架,那是沒有意義的事。
“想罷手?打贏我再說吧,否則休想。”程一秋冷冷的道。
程一秋不認爲肖濤會有什麼過人之處,肖濤只不過是凝神顛峰的境界,跟他差了十萬八千里,剛纔的失敗只不過肖濤走了狗屎運,而他是大意失手罷了,肖濤連靈識都沒化形,真正交鋒起來,肖濤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對於肖濤想化干戈爲玉帛,程一秋嗤之以鼻,他認爲肖濤是怯戰才求和的,他又怎麼可能放過肖濤?他來的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教訓肖濤的,按照蔣星輝的意思,至少要打殘肖濤。
現在肖濤傷了風水協會的人,程一秋知道時機來了,正好借報仇的機會斬殺肖濤。
“既然你堅持,我接戰便是。”聞言,肖濤便知道程一秋不想放過他了,既然程一秋執意要當敵人,他也沒必要再跟程一秋客氣。於是,他的眼神一冷,殺意便在眸子裡呈現了。
“讓你的女人走開吧,我不想傷了她。”程一秋看了韓伊雪一眼,見到韓伊雪仍然呆在肖濤身邊,不由得搖頭一笑,心道肖濤這小子還真是豔福不淺,身邊竟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女相伴,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不需要,我們的較量會很快結束。”肖濤看了韓伊雪一眼,搖了搖頭。
“有自信是好事,但也是壞事。”程一秋嘿嘿一笑,向前踏出一步,整個人的氣勢徒然攀升,隨後手中的印訣一變,準備施放一個攻擊性的秘術。
“沒想到程會長的武技還是暗勁顛峰高手,這還得了?”
“程會長的綜合實力這麼強,肖大師危險了。”
“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較量,可惜了肖大師,年紀輕輕修爲這麼高,就此葬送了前途。”
圍觀的風水師紛紛搖頭嘆息,均爲肖濤感到可惜,肖濤僅是凝神顛峰而已,跟程一秋的實力差太遠了,沒有人認爲肖濤會是程一秋的對手。
“姓肖的打傷我們的人,還口中狂言,該有一劫。”一名風水協會的高手說道。
“能夠讓程會長親自出手,肖濤也算是死而無憾,要知道程會長很少出手教訓人的。”另一名風水協會的人說道。
“一個秘法天才就此隕落,多麼的可惜啊。”又有一名風水協會的人陰聲怪氣的說道。
周邊的議論沒有影響到準備較量的雙方,肖濤仍然淡定的站在那裡,只不過手中結起了一個印訣,眼睛冷冷的看着程一秋,看不出有如臨大敵的樣子,也看不出有沒有受到程一秋釋放出來的氣勢影響。
而程一秋已經放開了手印,一引氣場,大喝一聲:“陰煞穿心,攻!”
隨着程一秋的喝聲落下的同時,程一秋的靈識化形也瞬間綻開,頭頂突然呈現一隻綠玉璧,靈識化形的威力加持了程一秋的秘術,一道黑氣憑空出現,化成一支劍鋒,猶如實質般的向肖濤直刺而去。
與此同時,肖濤也傳來一聲低喝:“黑幕降臨,起!”
黑幕再次降臨,再次籠罩了十米之內,肖濤與程一秋瞬間被黑暗吞沒,外面觀戰的人只能見到程一秋靈識化形的綠色光芒在閃爍,完全看不見裡面的戰事。
於是,衆人的胃口立馬被吊了起來,也熱議紛紛起來了。
“程會長的必殺技,陰煞穿心,一擊必殺,無人可敵。”一名風水協會的高手驚喜的叫了起來,篤定程一秋的勝局。
“連試手都不用,一出手就是殺招,程長會下手也夠狠的。”一名普通風水師皺着眉頭說道。
“得罪我們風水協會的下場,就是死!”另一名風水協會的高手陰沉的說道。
而在黑幕之中,刺向肖濤的那道黑氣劍鋒已經消散,黑氣劍鋒在刺中肖濤那一刻,即被肖濤身上的天罡氣場所抵消,程一秋的第一擊失敗。
天罡氣場即是化勁高手的氣血旺盛所形成的,肖濤的氣血強化過,氣血比一般化勁高手旺盛得多,再加上肖濤早已鼓動氣血,圍繞身上的天罡氣場更是強大,甚至強大連身邊的韓伊雪都護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