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出馬有效果,那些傢伙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裡,有幾個人都準備出手了。”雷武皺着眉頭,看了孫傳忠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他們是不清楚你的手段而已,他們當真出手暗算,會死得很慘。”孫傳忠呵呵笑的道,“雷老兄消消氣,他們會受到懲罰的,我忽悠他們去下注了,保證他們輸得很慘。”
“那倒是,肖濤的賠率那麼高,一般人都會買小日本贏,這一場莊家要賺翻了。”雷武這才轉怒爲喜。
“肖濤的對方很強,實力也在肖濤之上,你們怎麼篤定肖濤一定能贏?”曲清盈正愁眉不展,擔心肖濤不是日本選手的對手,會在擂臺上隕落。此時,聽到孫傳忠和雷武的對話,也理解當中的意思,她便忍不住插嘴相問。
“曲仙子。”孫傳忠注視着曲清盈,臉上有着複雜之色,沉吟了一會才說道:“我們瞭解肖濤,對他有信心而已。”
孫傳忠作爲大賽的舉辦人,自然是希望賽場一切順利,沒想到曲清盈出場就亂了套,要不是他的威望過高,遣走了那些不良人士,現在不知要亂成什麼樣呢?
但這還不是孫傳忠最頭疼的,最頭疼的是肖濤竟然與曲清盈是熟人,而曲清盈的追求者又多又強,不管肖濤與曲清盈是什麼關係,反正從此之後,肖濤的仇人是多不勝數了。
此時,日本選手進場了,一羣穿着和服的日本人簇擁他出場,走在最後面的是一個神色陰沉的日本人,正是藤原一郎。
觀衆席的一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鼓掌的那些全是日本人,而中國人卻沒有一個鼓掌的,大部分中國人還向他們投去了仇視的目光。
有一點很奇怪,仇恨歸仇恨,賭注歸賭注,除了極少數中國人因爲過於仇恨日本人,而壓肖濤贏之外,絕大部分的中國人還是買了日本人贏。
這是一場毫無例外的實力懸殊比賽,愛國與贏錢之間並不是那麼對等的!
肖濤正要踏上擂臺,耳邊卻傳來曲清盈擔憂的聲音:“實在抗不住,不要硬抗,直接選擇棄賽或投降,反正不會有人鄙視你的。到了化勁這個層次,差一個小境界,實力相差一倍,我不想見到你血濺擂臺。”
肖濤回頭一看,只見到曲清盈那張波瀾不驚的俏面上面,竟然有着一道深深的憂色,仿如送夫上戰場的媳婦,有着那麼一種生離死別的滋味。
在那麼一剎那,肖濤的心頭涌起了一陣溫暖,隨後又有一種心酸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反正知道自己已經心神搖動了。
定了定神,肖濤努力的朝曲清盈咧嘴一笑,然後什麼也沒說,義無反顧的踏進了擂臺,而此時日本選手也走進來了。
“肖濤,你果然守信,潛力也沒讓我失望,對得起我付出的代價。”擂臺下面的一側,傳來藤原一郎肯定的聲音。
肖濤順着聲源向那邊看去,只見藤原一郎露着深有含意的微笑,而眼中卻有着一縷肉疼之色,就知道藤原一郎還爲龍血玉露而心疼。
肖濤心中一動,便向藤原一郎走過去,蹲下來小聲說道,“這是一件很公平的事,你不付出這個代價,我怎麼會因此而冒險?不過,我很好奇,你寧願付出龍血玉露,誘我上擂臺報復,也不願意向我暗中下手,這是你的作風嗎?”
與藤原一郎的恩怨,還有龍血玉露的存在,以及肖濤還想從藤原一郎口中挖出一些真相,這些事情是不便公開的,所以肖濤纔會與藤原一郎近距離說話,省得被外人聽進去。
“不錯,這就是我的作風,我不屑於向你暗中下手,那有失我的身份。”藤原一郎一昂首,傲然的說道,“我們大日本的武士道精神講究公平對決,只要你願意上擂臺,區區龍血玉露又算得了什麼?一切都如我所料,龍血玉露把你送進化勁境界,而你也守信殺進了三十二強比賽,也終於要面對我向你撒過去的怒火了。”
“就他?”肖濤轉頭看了一下,站在擂臺中間的日本選手怒視過來,於是他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他進入化勁中期只有半年光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化勁力量應該還不穩定,你想借他的手來剷除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不管他的力量穩不穩定,他始終高你一個小境界,實力高你一大截,隨手就可以捏死你,你就準備受死吧。”藤原一郎同樣不屑的迴應。
“走着瞧。”肖濤說着話,眸子裡突然閃爍不定,彷彿有着另的打算。
肖濤的眼神變化立刻引起了藤原一郎的注意,藤原一郎感到不妙,臉色頓時沉了下去,語氣冰冷的警告:“你最好遵守原則,好好打完這場比賽,你要麼站到最後,要麼倒在擂臺上,我不接受你投降或者棄賽。否則我視你違反我們之間的協定,我不但會對你追殺到底,還將你違反協定的事公之於衆,讓你和孫傳忠身敗名裂。”
“你就放心好了,我能殺進三十二強,就是爲了打完這場比賽,完成我們之間的生死協定。”肖濤盯着藤原一郎,突然臉色一肅,冷冷的責問,“不過,在幾天前,我遭受了你們日本忍者的,我身邊的人差點被忍者擄走,你既然想讓我在擂臺上與你們公平決戰,爲什麼派人來擄我的人,是想以人質要挾我嗎?”
“你被忍者襲擊?”藤原一郎愣了愣,一臉的茫然,隨後他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此事,我也不是忍者組織的人,沒那麼大的權力動用忍者。”
頓了頓,藤原一郎又向身後那些和服的選手努了努,以表明清白的說道,“如果我要暗算你,肯定是派他們去,你看看他們像不像忍者?”
肖濤朝那些傢伙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說道:“當然不是他們,如果是他們乾的活,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了。”
藤原一郎聽出了肖濤的話中有話,不禁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肖濤冷笑着道:“因爲那些忍者全部被幹掉了。”
藤原一郎大驚:“他們有多少人,什麼武境?”
肖濤冷冷的注視着藤原一郎,說道:“八個人,清一色化勁初期境界。”
“嘶。”藤原一郎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是日本人,知道忍者的彪悍實力,八個化勁初期的忍者是何等的強大。如果八個忍者一起上的話,連他都招架不住,區區化勁初期的肖濤能招架得住?還是一次性殺掉八個化勁初期的忍者?
“你一個人幹掉他們?”藤原一郎質疑道。
“當然不是。”肖濤道。
“比賽完後,我會回去徹查,如果是忍者組織乾的,我會向他們責問。”藤原一郎當即向肖濤作了一個保證,對於肖濤被襲擊他的確不知情。
同時,藤原一郎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肖濤一次性殺掉八個同境界的忍者,那肖濤的實力未免太恐怖了,他派上去的人就危險了。
肖濤在跟藤原一郎說悄悄話之際,外面有不少人感到很驚訝,特別是那些參賽選手,有不少選手認得藤原一郎,都對肖濤認識藤原一郎感到不可思議。
藤原一郎是日本的頂尖武技天才,也是這次亞洲武技大賽唯一一個化勁後期的高手,是直接保送進四強的人物,他怎麼會跟實力弱的肖濤有來往?
因爲肖濤比較特殊,仇人比較多,他與日本人比賽,有一些平時不怎麼露面的選手也出來觀戰了,其中包括權英宰。
“不知肖濤跟藤原一郎說什麼?會不會想日本人放他一條生路?”宋漢基看了權英宰一眼,心有不甘的問道。
宋漢基在淘汰賽被肖濤淘汰,對肖濤算是懷恨在心,但他想報一箭之仇基本無望,當初肖濤是以暗勁顛峰的境界擊敗他的,如今肖濤已經突破化勁,實力有了質的變化,境界與他相同,他不再是肖濤的對手了。
“不可能,據我所知,日本人對肖濤恨之入骨,絕不會放過肖濤的。”權英宰搖搖頭,隨後又睞起了眼睛,說道,“我倒是希望日本人放過肖濤,那樣的話,我可以在十六強的比賽中幫你報一箭之仇,將肖濤斬殺在擂臺上。”
在貴賓席的座位上,喬天門正跟陳義通交頭接耳,也是圍繞肖濤與藤原一郎來討論,他們知道藤原一郎的武境,肖濤與藤原一郎的關係值得他們警惕。
“據說肖濤跟日本人有仇,他跟藤原一郎怎麼給人有一種相聊甚歡的感覺?”喬天門不解的問道。
“有意思,也許肖濤想挑戰藤原一郎也說不準。”陳義通淡淡一笑的道。
“那肖濤一定是瘋了,藤原一郎可是比他足足高了兩個小境界,實力也比他高了好幾倍,他憑什麼挑戰藤原一郎?”喬天門的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隨後又帶着一絲不屑的說道,“以他的實力,能在那個日本選手手上活下來再說吧。”
“天曉得呢,肖濤給我的感覺一直是不安份的人,再加上他是秘境人士,秘術的手段五花八門,也許他真的能逆天也說不定。”陳義通笑着道。
“絕無可能,擂臺之上禁止秘法,只要他一動秘法被人知道,他會死得很慘。”喬天門肯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