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石山,山腰處,許家的祖墳前面,站着不少人,除了工人,還有不少許家的成員。
肖濤走上來的時侯,立刻惹來所有人的目光,而許智民夫婦則笑臉相迎。
“孫家大小姐也來了。”許智民看到肖濤身邊的孫琪,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心中在猜測孫琪與肖濤的關係,而且往情侶的方面上去猜。
“許叔叔好。”孫琪禮貌的向許智民打的招呼,許智民是許家的掌舵人,跟她爸爸有些交情,也有生意往來,她自然認識許智民,但見到許智民臉上古怪的笑容,她就指着肖濤給自己澄清,“許叔叔別誤會,肖濤不會開車,我是幫他當司機來着。”
“孫大小姐真是熱心。”許智民呵呵一笑,只是含有深意的看了肖濤一眼,就不再說什麼了。
肖濤暗暗叫苦,孫琪雖然是千金大小姐,但對人情世故也不是很懂啊,其實根本不用跟許智民解釋什麼,特別是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簡直就是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想不被人誤會都難啊。
其實到了龍崗,肖濤就要打發孫琪回去了,但孫琪堅持把他送到餘石山。
到了餘石山山腳,孫琪卻不走了,說要跟上來瞧熱鬧,肖濤當然不想帶她上來,別人遷祖墳你一個外人在場看什麼熱鬧?可是,孫琪非要跟着上來,肖濤架不住她的糾纏,只好隨她的便了。
“許先生,說說你家祖墳的情況吧。”肖濤不想孫琪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連忙轉向許智民問。
當時,許智民在電話裡說祖墳遷不動,卻沒有說明什麼情況,肖濤覺得許智民可能不方便在電話裡說,也就就沒在電話裡問,直接過來瞧一下。
“肖大師,請過來吧,問題似乎有點嚴重,這些東西我也不太懂,還是讓王希大師跟你說吧。”許智民一邊說,一邊領着肖濤往祖墳走去。
許家祖墳的旁邊站着七、八個人,個個都拿着羅盤,一看就知道是一羣風水師,其中一個是王希大師,還有一個人肖濤也見過,竟然是馮效,是蔣星輝身邊的那個風水師。
“馮效也來了?”肖濤疑惑的看了許智民一眼,許智民可是非常憎恨馮效的,怎麼會讓馮效出現在這裡?
許家這個祖墳當初是馮效幫忙點的,但馮效犯了一個錯誤,沒看查清楚這裡的情況,以致許家把祖墳安在一個重魂之地,直接把許家給坑了。
“王希大師邀請了其他風水師來出謀劃策,也邀請了馮效,看在王希大師的面子,我不好說什麼。”許智民搖搖頭的說道。
“肖大師來了。”王希見到肖濤來了,眼睛就是一亮,連忙迎了上來。
“王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肖濤也不跟王希客套什麼,直接切入正題。
“肖大師,後面的山坡已經挖好。”王希領着肖濤走到許家祖墳後面,指着後面的一塊新挖出來的平地,那平地的中間也挖好了一個大墓坑,一眼看去就知道要遷墳了。
“難道遷不了?”肖濤回頭看了許家祖墳一眼,發現許家祖墳有挖掘的痕跡,但祖墳卻沒挖開,立刻疑問頓生,還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是的,遷不了,許家的祖墳挖不動。”王希皺着眉頭,小聲說道,“工人已經挖了一天一夜,挖掘的工具都斷了好多件,但許家祖墳好像一塊磐石似的,幾乎是紋絲不動,這種情況很不尋常。”
當日,肖濤不僅給了王希下臺階,還把主持許家遷墳的事務讓給王希,王希對肖濤非常感激,同時王希也知道肖濤在風水上的造詣不弱,自然是對肖濤另眼相看。
見到王希對這個年輕人尊敬有加,那幾個風水師就感到奇怪了,王希在廣雲的名氣頗大,不是隨便會對人客氣的,於是一個年長的風水師開口詢問了:“王大師,這位小哥是誰?”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肖濤肖大師。”王希指着肖濤介紹,末了還加一句,“別看肖大師年紀輕輕,其實肖大師的風水造詣不亞於我。挖坡建地,保住這塊風水寶地,正是出自於肖大師的手筆。”
王希不貪功,性格坦然,着實讓肖濤對他高看了幾眼。
“這只是辦法而已,不代表在風水上有什麼造詣。”那年長的風水師搖着頭,看向肖濤的眼神深有疑色,不僅是他,其他風水師的表情都一樣。
“這位肖大師的年紀也太小了。”一名風水師直言不諱。
幾名風水師都議論了幾句,他們不相信肖濤會有什麼過人之處,特別是風水這一行,沒有一定的學習和實踐,沒有一定的經驗,是不可能有什麼造詣的,肖濤的年紀頂多是某位大師的徒弟或助手而已。
“馮大師,你說是不是?”一名風水師見馮效默不作聲,便出言相問。
“那可不一定。”馮效陰着臉,滿懷敵意的看了肖濤一眼,冷冷的說道,“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說不定肖大師有什麼過人之處呢。當風水師講究的是真材實料,只是在嘴上耍皮子是沒用的,只要肖大師拿出真正的本事來,處理好許家祖墳,那也不用我們對肖大師評價什麼了。”
馮效早就認出肖濤了,他對肖濤的恨意是頗深的,在山陽他幫蔣星輝看陽宅,就被肖濤狠狠打了個臉,沒有從真正意思上了解鳩佔鵲巢,讓蔣星輝損失了一大筆錢財,他也因此愧疚離開了蔣家。
最讓馮效惱火的是,他點的墓穴居然被肖濤發現是重魂之穴,雖然是他的失誤,但他寧願是別人發現他的失誤,而不是肖濤。
馮效從王希的口中得知,是肖濤指出許家祖墳是重魂之穴,他就感到肖濤好象是追着他打臉似的,回到了廣雲也沒逃出肖濤的糾纏,一氣之下,他就應王希之約,過來幫許家重新處理他之前的敗筆,他認爲自己是可以改正之前的失誤的。
但是,許家祖墳的問題比馮效想像中要嚴重,不僅馮效毫無辦法,連同其他同行也束手無策,此時見到肖濤,馮效就順水推舟,把許家祖墳的事推給了肖濤,刁難肖濤一下。
聽到馮效不陰不陽的推辭,肖濤的眉頭就微微皺了一下,他不想跟馮效多說什麼,正如馮效所說,看風水不是光耍嘴皮子,有真材實料才能讓人信服。
倒是許智民不管那麼多,他恨馮效給許家帶來這麼多麻煩,他用不着給馮效什麼好臉色,他惱火的說道:“別在我前面談什麼真材實料,要不是馮大師給我許家點的好墓穴,我許家怎麼會有這麼多麻煩?”
聞言,馮效臉色就是一變,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許家的祖墳的確是他的一大敗筆,當初他拿了許家的錢,卻給許家點了一個兇穴,這事已經讓他的聲名受損了,對於許智民的指責,他不敢反駁,因爲他的確感到十分愧疚。
“好了,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們還是解決祖墳的遷移問題吧。”王希出來打圓場。
王希也是很鬱悶,原本以爲是一件普通的遷墳,沒想到弄出這麼大的問題來,許家祖墳根本挖不動,他也找不到什麼原因。爲了許家祖墳順利遷移,他不惜放下身段,請來這些平日與自己交情不錯的同行,希望他們能夠會有什麼辦法,結果全都束手無策,誰都沒見過這種情況,他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肖濤身上了。
肖濤取來一把鋤頭,在許家祖墳上面鋤了幾下,感到墳頭好象是鐵鑄似的,根本挖不動,再用力一鋤,結果鋤頭斷了。
“肖大師,你看這是怎麼回事?”王希焦慮的問道。
肖濤沒有回答,只是扔掉了斷鋤頭,再在墳頭抓了一把泥土,放在手中聞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不必看了,這些泥土我們都研究過了,沒有異常。”馮效哼了一聲道。
“到底還是年輕啊,你以爲我們就不會觀土聞氣嗎?其實我們早就用過了,我告訴你,墳頭的土壤沒有任何問題,否則我們早就找出原因了。”那名年長的風水師說道。
“年輕人,所有的辦法我們都用的了,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又有一名風水師道。
肖濤掃了這些風水師一眼,嘴角就勾起了一道弧形,問道:“我想知道各位大師有什麼看法?”
王希等人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什麼話都說不上來,連許家祖墳爲什麼挖不動的原因都找不到,他們能有什麼看法?
“這個墳墓的情況實在太奇怪,我們找不出是什麼原因,但是我們也試嚐了不少辦法,我試着讓人挖盜洞進去,結果快挖到許家祖墳的時侯,就挖不進去了,底下還是堅如磐石,根本挖不動。”王希實話實說。
“肖大師,既然你的風水造詣不弱,那麼我倒想聽聽你的看法?”馮效冷笑着問。
“連我們都找不到原因,他怎麼可能有什麼看法?”那個年長的風水師有些不屑的說道,其他幾個風水師也是附和着,均不相信肖濤看得出許家祖墳爲什麼掘不動的原因。
“禁錮之地!”肖濤嚴峻的說出了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