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馮大師的臉色微微一滯,感到此話話有玄機,如炬的目光立刻投向肖濤,卻見到肖濤年紀太輕,眼底的深處露出一絲失望,不由冷哼了一聲,視線也移了開去,不屑與對方爭論。
“這位小兄弟也有高見?”蔣星輝倒是饒有興趣看着肖濤,臉上的笑容不減。
事實上,蔣星輝對肖濤沒興趣,對肖濤的話也沒興趣,他有興趣的只是曲清盈,這個女人出凡脫俗,美得不可方物,他自從第一眼見到曲清盈,就感到自己的魂魄全被勾走了。可是,曲清盈根本不受他的勾搭,他心裡着急得很,肖濤這邊一發話,他就不想錯過這個機會了,肖濤一直呆在曲清盈的身邊,他以爲肖濤是曲清盈的弟弟呢。
蔣星輝的心思那裡避得過肖濤的法眼,肖濤對他同樣熟視無睹,只是冷冷諷刺馮大師:“有人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入駐鵲巢,非大富大貴之人不可,我看這人一定沒好好研究鵲巢的真正意思,有些房子不是說拿到手就是你的。”
說罷,肖濤也不管馮大師氣得發抖的模樣,就轉身走了,曲清盈等人也跟隨而去。
“那位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肖濤說的話蔣星輝一句也聽不進去,他只是一個勁的問曲清盈的名字,可是曲清盈充耳未聞,直接走出了大門。
“鵲巢的真正意思?”馮大師唸了念,怒火瞬間降了幾分,他連忙取出一個羅盤,重新探測房子裡的氣場,仔細地堪輿每一個兇位和吉位,特別是對頂上的鳥巢形房頂堪輿得特別認真。
“馮大師,這房子的風水你不是看過了嗎?你說這裡是極佳的水風寶宅,做生意有賺無賠,怎麼那小子一句話,就讓你懷疑起來了呢?”蔣星輝看着馮大師拿着羅盤走來走去,有些不耐煩了。
“不對,那個年輕人話中有玄機,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可又記不起來了。”馮大師沒把蔣星輝的話放在心上,還是繼續他的堪輿,口中還喃喃道,“鵲巢之宅是吉宅,喜鵲朝陽是福澤,在風水方面來說,明明是大吉大利的格局,那個年輕人爲什麼說拿到手也不一定是你的呢?我難道漏了些什麼?”
這位馮大師叫馮效,是廣雲省很有名氣的一位風水大師,他跟蔣星輝的父親是老朋友,年輕落魄時受過蔣家的恩惠,從此蔣家有任何難題,他都會第一時間趕過來相助。
“我說馮大師,房子的事先不忙吧,你幫我算一算剛纔那姑娘叫什麼,我想認識認識她。”蔣星輝皺着眉頭,根本不把風水的事放在心上,他的心被曲清盈牽走了。
“蔣少,外面女人千千萬,你要什麼女人沒有?”馮效頭也沒擡,眼睛只是盯着羅盤上的指針,一副專心專致的模樣。
“我認識的那些美女在這個姑娘的前面,簡直醜爆了。”蔣星輝說話的時侯,眼睛閃着光亮。
“我勸你還是別想那位姑娘了,人家懂風水,多半是玄門中人,這種女人最好不要招惹。”馮效搖搖頭的道。
“又不是你招惹,你怕什麼?”蔣星輝不滿的道,“你不是全能的嗎?快幫我算一算那姑娘的來歷,我要約人家呢。”
“我也不是神仙,怎麼可能算得出人家的來歷?”馮效始終停下手上的活,語氣深重的說道,“蔣少,你的年紀也不小了,別整天沾花惹草了,認真考慮婚姻大事吧,俗話說成家立業,只有成了婚的男人,才能定下心來闖一番事業。”
“我說你怎麼比我媽還煩啊。”蔣星輝瞪了馮效一眼,自己的婚姻大事心中有數,輪不到外人指指點點,不過他很快就收起不滿的表情,他不想過於得罪馮效,畢竟馮效對他老爸忠心耿耿,蔣家也沒把馮效當外人,他自己就有不少事情要馮效幫忙呢。
蔣星輝悻悻的道:“如果要找對象結婚,我就找剛纔那個姑娘,我看上她了。”
馮效嘆了一口氣,再次擺弄着羅盤,口中說道:“剛纔那個姑娘叫曲清盈,江湖上人稱曲仙子,來自豐州曲家......”
離開了那棟大房子,地產中介商老陳說要介紹另外一棟出租的房子,肖濤當場拒絕了,老陳見好意被拒,臉上有些無光,就跟萬東林打了個招呼便走了。
萬東林猜測肖濤另有打算,就問:“肖大師,你是不是有更好的主意?”
肖濤點點頭道:“整條南華街最數剛纔那棟房子最好,也是最合適做酒店的,那棟房子遲早是我們的,我們爲什麼還要另找地方?”
萬東林和林澤軍互望一眼,臉上均露出不解的表情,那個蔣星輝也是看中了那棟房子,還搶先一步把房子租下來,又有什麼可能再把房子讓出來?
倒是曲清盈覺得肖濤話中有話,問道:“肖先生,恕我愚鈍,你剛纔對那位風水師說的話我不太明白,鵲巢的真正意思是什麼,爲什麼拿到了房子也不是自己的?”
肖濤先是賣了個關子,道:“鵲巢之宅原本是一個大吉的格局,如果進駐的是一隻喜鵲,那麼鵲巢就有了一個致命弱點,這隻喜鵲的巢遲早也要讓別人去住。”
曲清盈沉思了一下,仍然不得其解,而萬東林和林澤軍更是如墜雲裡。
肖濤笑了笑,道:“鳩佔鵲巢,你們聽過吧?”
曲清盈眼睛一亮,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曲家雖然是法器世家,但對於風水堪輿同樣精通,肖濤這麼一提點,她就恍然大悟了,也立刻感到肖濤在風水造詣比她高得多了。
萬東林也有點醒悟,他是做珠寶生意的,他這一行自然免不了和一些鑑定大師、風水大師打交道,對風水相學略知一二,肖濤一說鳩佔鵲巢,他就有些明白了。
鳩佔鵲巢,指的是強佔別人的住屋或佔據別人的位置。
那棟房子的格局是鵲巢,如果進駐的人勢力不濟,鵲巢的格局就會變成鳩佔鵲巢格局,很容易被更強勢力的人佔走。
曲清盈又有一個疑問:“我看那個蔣星輝非泛泛之輩,把他比喻喜鵲是否不妥當?”
肖濤笑道:“那個蔣星輝相貌堂堂,鼻樑筆直、鼻頭圓亮,屬於年少得意之相,有祖輩的蔭庇,家勢很強,是一個標準的官二代。可是,蔣星輝下巴不厚,額頭偏窄,屬於典型的紈絝衙內,沒什麼真才實幹,不是喜鵲是什麼?”
“佩服,肖先生不但在風水堪輿方面造詣很高,沒想到在肖先生在相學方面一樣了得。”曲清盈點點頭,又問道,“如果蔣星輝是喜鵲,那誰是鳩?”
肖濤卻是笑而不答,倒是萬東林哈哈一笑,道:“有能力者皆爲鳩!”
曲清盈也明白萬東林的意思,但她還是搖搖頭:“我不做強佔鵲巢的事,那不厚道。”
肖濤擺擺手,道:“鳩佔鵲巢只是一個比喻,在風方學來說卻不代表強佔,一般來說是住在裡面的人會主動把房子讓出來。我看那個蔣星輝眼底有白濁,這是困境之兆,不出一個星期,他就會因爲財政困難而退租,到時我們接手也不能夠說我們不厚道。”
“如果對方會主動退租,我倒是可以接受。”曲清盈道。
萬東林卻有另外一個顧慮:“鳩佔鵲巢的風水格局能不能改變?我看那個蔣星輝帶着風水師來的,說不準那個風水師會有些手段。“
肖濤微微一笑,道:“那得看那個風水師有多大的道行了,但我不看好,至少我走的時侯,他還沒明白我說的意思。”
萬東林一拍大腿,笑得像彌勒佛似的:“我馬上找老陳去,我要他幫我盯緊點,等蔣星輝一退租,我們立馬接手。”
萬東林走了之後,林澤軍也有事走了,肖濤把曲清盈領到回到住處,取出另外三隻靈虎牙交到曲清盈的手上。
“曲姑娘,靈虎牙製成法器需要多長時間?”肖濤問。
曲清盈微微一怔,肖濤這麼問,一定是急用,不然也不會向她打探製造的時間,然而製造法器的工序繁瑣,還需要時間來溫養,她也無法給肖濤一個準確的時間。
更何況,獸骨類的法器特別難做,不是曲清盈能做得出來的,整個曲家只有她爺爺曲月天有這個本事,曲清盈也不敢代她爺爺來答覆肖濤。
曲清盈道:“具體什麼時侯能做好,我會問一問爺爺,到時我再給你電話吧。”
肖濤沉吟了半晌,問:“曲姑娘,請你幫我轉告曲師兄,四隻靈虎牙一起做的話,恐怕要消耗很多精力,如果只做一隻可能會快很多,實不相瞞,我急着用。”
曲清盈點點頭,就告辭走了。
肖濤回到房間,就把那個百禁丹盅取出來研究,得到這個寶物肖濤着實很高興,百禁丹盅不僅是至陰法器,還是研磨特殊藥物的藥盅。
肖濤繼承了尚元真人精湛的醫術,這個藥盅對他而言自然是相當重要,以後可以研磨出一些靈丹妙藥了。
這時,手機響了,肖濤取過來一看,原來是潘昌林打過來的。
今天更得比較晚,實在不好意思,祝大家春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