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韓安易動了怒,運氣一掌向秦明拍去,卻沒想到被秦明一腳踹出老遠,艱難站起身來,喉嚨裡涌出一股腥氣。
“噗-”
韓安易吐出一大口血,正欲衝上前去,卻被秦明一揮手送出老遠。
“想讓如雪去天炎宗求情,讓姬藍自己過來。”
秦明關上門,捏了一個訣印,向前一指,宿如雪卻好端端地坐在牀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秦明,你......”
“怎麼了,我強大了你不開心嗎?”
“沒有......”
宿如雪很識相地沒有再問。
“只是,你真的打算讓師母親自上門來找我?”
“嗯,放心吧,有我呢,沒人能傷你分毫!”
秦明全身的氣勢釋放出來,宿如雪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武魂發自內心的畏懼。
這個男人,真的是不一樣了呢!是爲了我嗎?
宿如雪心裡邊突然多了一絲絲的甜蜜,宗門的刁難導致的壞心情蕩然無存。
“什麼?竟然讓我親自上門去請!好啊,她宿如雪現在好大的面子啊!”
姬藍一把拍碎了跟前的桌子,咬牙切齒地發誓事後一定要給宿如雪一個教訓,可是現在整個元始宗都要仰仗她,確實是得罪不起。
沉思了一會兒,老太太好像突然下定了什麼決心,毅然起身,招來下人攙扶。
“好,那我就去看看你宿如雪到底要給我出什麼幺蛾子!”
來到了宿如雪房間門前,隔着老遠下人就開始喊:“主母駕到!”
宿如雪坐在牀邊,下意識地就要起身迎接,卻被秦明伸手攔住,一直到衆人來到門前,下人上前叩門,秦明才終於上前開了門。
“你們有事嗎?”
秦明假裝一臉無辜的樣子,擡腳邁過門檻,轉身順手把門關了上。
“如雪呢?”
“哦,如雪生病了,在房間歇息呢。”
“讓她出來,我有事跟她說。”
“她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還是跟我說吧。”
姬藍斜睨了他一眼,一臉不屑地慢妥妥說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元始宗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插手!”
“好,那既然這樣的話......恕不遠送。”
秦明一臉的無所謂,轉身就要回房間去。
“我說讓宿如雪出來見我你沒有聽見嗎!”
姬藍動了真怒,柺杖重重往地上一戳,體內的元氣迸發,凝聚成一頭張牙舞爪的斑斕猛虎,向着秦明猛撲過去,她準備教訓一下秦明倒的無理,好讓他掂量掂量自己那點斤兩。
秦明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身後,左腳重重踏了一下地,身後衝來的威勢便消解得煙消雲散了。
“我道你這個廢物東西怎麼最近如此張狂,沒想到倒是長了一些本事。”
說着運氣打算再次動手,卻被一個聲音打斷。
“宿如雪拜見師母。”
“哼!倒是捨得出來了。”
遂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語氣不由得輕柔了下來:
“如雪啊,你師傅在世時,最疼愛的就是你了,你不會眼睜睜看着元始宗大難臨頭的對吧?”
提到師傅,宿如雪不由溼了眼眶:“師母放心,如雪斷然不會坐視不理,只是弟子並不敢保證一定能挽回天炎宗,但是定會盡力而爲。”
“好好好,你肯出面就最好了,元始宗的未來,可就全交給你了啊。”
說完還假裝動晴地擠出兩滴眼淚,秦明在一邊看着,冷笑連連。
送走了姬藍,宿如雪坐在椅子上,胳膊拄在桌子上望着窗外發呆。
“秦明,你說蘇順會原諒我們嗎?”
“放心吧,肯定沒事的,明天我陪着你一塊去看看。”
“嗯。”
宿如雪可能自己都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內心越來越信任秦明,好像只要他說能辦到的事情,就一定可以辦到!
第二天,輕車熟路地來到舵主府,蘇順照例吩咐蘇管家跟宿如雪交涉,這個蘇管家,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他被分派到無定城的時候,特意從蘇家調來照顧他的。
“師兄。”
“嗯,這件事做得很好,天元宗那羣不長眼的傢伙啊,早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本來還打算多晾他們幾天,惟恐耽誤了師兄的計劃,弟子這就立馬差人着手準備。”
秦明點點頭,對蘇順的辦事態度還是十分滿意的。
“你是個聰明人,有些話我懶得說第二遍,誰跟宿如雪過不去,就是跟我過不去,明白嗎?”
“弟子明白。”
秦明站在客房門前,揹着手,擡頭望向天上,彷彿能夠看穿很遠很遠。
“放心吧,我說了會保護你,天上地下就沒有人可以讓你受一點委屈!”
等到一切談妥,蘇順差管家帶着匠人隨秦明二人同返元始宗,私下吩咐一切以秦明爲主。
“元始宗姬藍攜弟子恭迎孫道友。”
姬藍這次把姿態放得很低,生怕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對方。
“我們舵主說了,下不爲例。”
蘇管家只是冷冷哼了一聲,沒有再提多餘的。
蘇管家本名劉文,十五歲時被買入蘇家,一步一步坐到了管家的位置,因爲對主家衷心耿耿被賜姓蘇。
因爲天資卓絕,蘇文也是真元境巔峰的大高手,但是天賦已經用盡,此生怕是再沒有更進一步的希望。
不過真元境巔峰是修爲在這個時代已經算是爲數不多的高手,只有幾個大宗的宗主長老或者四大家族的家主可以穩穩壓他一頭。
姬藍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壓力,不由得臉色一變,但是隻能賠笑道歉。
後來的幾天,元始宗進行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改造,附近的宗派、家族紛紛來人拜訪,元始宗前所未有地熱鬧起來。
韓安易卻有些高興不起來,眼看離宗門繼承人的身份越來越近,他絕對不容許出現任何一點意外。
可是現在又不能得罪宿如雪,否則天炎宗怪罪下來,整個宗門都沒有好果子吃。
他左思右想,突然眼珠子一轉,想出一個邪惡的辦法,讓他既能取代宿如雪的位置,又能把這個女人的名聲搞臭,甚至說不定還有機會將他趕出宗門。
他不由嘿嘿一笑,不自覺地舔了下嘴脣。
“宿如雪,等着瞧吧,得罪我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