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衝等四人再次來到事務殿後,聽聞雨兒提出要比試法術、煉丹、煉製法寶的要求後,寧衝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失言了,沒有直接要求比試法術,卻提的是,比拼修士絕技,顯然,煉丹、煉製法寶之術,亦算修士之絕技,他心中一陣懊悔。
這時,卻見隨自己前來真頤門的修士,都笑了起來。
“真是太巧了,我們幾個可不光是法術強悍,在煉丹、煉製法寶方面也是有幾手的!比試這兩樣,他們會輸得更加難看!”一名魂仙門的男修士,得意地說道。
寧衝聞言,心中大喜,也就同意了雨兒的提法。
聽聞對方修士如此一說,真頤門中的衆弟子,心情又低沉了下去,對方的修煉境界如此之高,如果還有煉製丹藥和法寶本領,那水平當然不會低到哪兒去。
看着真頤門中衆人,一臉的憂愁神情,寧衝大感過癮,恨不得立刻開始比拼,把真頤門衆人,狠狠挫敗羞辱一番!
雨兒只好引着殿中諸人,前往真頤門位於山門附近的大校場,這裡比試,可以展開手腳。真頤門其它弟子和供奉,都聽說了狐宗前來“踢館”,紛紛朝大校場聚了過來,頗有同仇敵愾的情緒。
大校場位於真頤峰上,真頤門中,真頤大殿前方,是個長寬都超過一百丈的平地,平常是真頤門中,諸弟子和門客,演練法術,相互比試的場所,也是門中師長給弟子講解法術奧意,示範身手的地方。
真頤門中,聚攏過來的弟子和門客,大約有數千人之多,這種兩個宗派之間,弟子和門客的的爭鬥,在窩岢臺五宗八派間,時有發生,以往,真頤門與其它宗門較量中,常能佔到上風,聽聞這次因爲狐宗來了三個高手,真頤門有可能會落下風,衆門人和弟子,心中都有些焦慮。
葉子風剛收服了小白狸,心情非常地愉快,他還替小白狸取了個名字,叫“小乖”,小白狸聽到這個名字後,直接暈了過去,葉子風厚着臉皮問道:“小乖,我替你取了如此響亮的名號,你興奮得都暈了頭,是不?”
小白狸當葉子風叫它小乖的時候,抗議了好幾次,葉子風仍然我行我素,完全不理會,小白狸只好大呼遇人不淑,默默接受了,在葉子風的愉快心情,還沒持續夠兩天的時候,他發現事情有些不妙,小乖真的太能吃了,這兩天,他煉製出來的“化靈丹”,都讓這小東西當零食吃了,葉子風皺着眉頭,看着小乖在自己身上,磨蹭着撒嬌,討要着靈丹解饞,他開始有些後悔,收留這小白狸了。
葉子風屋內煉製“化靈丹”的材料,已經消耗一空,他決定再去山門處的修仙物品寄賣店,採購一批迴來,本來他是要帶上小乖前去的,但小乖聽聞到要到真頤門山門,嚇得連連擺着小手爪,一臉驚惶。葉子風纔想起,小乖說過,在真頤門,有一高人,讓小乖吃過虧,看來它是嚇破了膽,只好作罷,自己獨自一人出發了。
還沒到山門,葉子風就聽到鼎沸的人聲傳來,沒顧得上到修仙物品寄賣店,他就循聲走了過去。
“哇,這是怎麼了?大校場四周聚滿了真頤門中的弟子和門客!”葉子風心中一怔,他擠進人羣,向身邊的一位門客打聽之後,才明白了事情的來由。葉子風聽聞是狐宗的門客前來挑戰,據聞還是七重境界的修士,自然不肯放過此等觀摩的機會。
“廢話就不說了,我狐宗的三位門客,就分別接下‘法術’、‘煉丹’、‘煉製法寶’三場比試,你們真頤由誰上來接戰?”寧衝置身在真頤門數千弟子門客中,神情更是得意了,能在這衆目睽睽下,擊敗真頤門,那自己就不虛此行了,以往,窩岢臺宗派之間比拼,狐宗可從沒在真頤門手上討得便宜,這次真是千載難逢,給真頤門一個下馬威的機會,藉此,還會讓自己狐宗,在窩岢臺名聲大振,寧衝心中打着如玉算盤,口中催促着真頤門快快接戰。
雪兒和衆師兄弟商量後,決定第一場比拼法術,由門中修煉境界最高的師兄王越上陣,王越想到要對陣比自己境界高的狐宗門客,無論是哪一個,來和自己比拼,自己都沒有絲毫勝算,但形勢不由人,他還是苦笑着,上了陣,他只希望自己不要敗得太難看。
狐宗派出的是張信,張信看到,居然是個只有六重境界的小子來和自己過招,鼻中冷哼了一聲,一臉的傲慢走到了場中間。
圍觀的弟子和門客,見第一陣上場的是王越,大家都喝起彩來,這王越的實力在真頤門中,小一輩的人物中,還是數一數二的,但看到狐宗上來的門客,正眼也不看王越一眼!直接施展了一個法術。
只見隨着張信法術的施展,校場的地面突然隆了起來,剎那之間,煙霧四起,從中鑽出了一頭地虎,此虎身高七八丈,斑額吊睛,虎勢生風,怒嘯着朝王越奔去,王越心中大驚,連忙施展他的最強防禦法術:“厚土御”,王越明白,和比自己境界高的修士,硬拼法術,只會敗得更加難看,他心中的打算是:用防禦法術頂上一陣,然後開口認輸,這樣輸得比較體面一些。
隨着王越“厚土御”的施展,只見校場地面,隆起一道又一道的土牆,阻攔着地虎奔向自己,可這地虎甩頭搖尾,根本無視這些土牆,只見這法術凝聚出來的土虎,一陣猛突,一道又道的土牆,被它衝得七零八落,硬生生撞出一條道來。
王越心中又驚又怕,他的“厚土御”法術,在以往對付勁敵時,一般都能纏住對手一會兒,這次,卻一點作用都沒起。
寧沖和王越以往也交過手,他根本不是王越的對手,這次見到王越的狼狽樣,他有一陣說不出的滿足,心中忖道:“這張信不愧是三大帝國最傑出門派來的修士!”
張信的土虎幾乎無視王越的防禦法術,三撲兩躍之下,就到了王越身邊,一口咬住了王越的一條腿!王越危在旦夕。
雨兒姑娘這時也發現大事不妙,口中喊道:“第一陣我們認輸了!”
可施展法術的張信,根本不予理睬,仍然操控着土虎,對王越又撕又咬的,似乎非要取其性命!
眼看王越就要死於虎口。
真頤門中許多弟子,都閉上了眼睛,不敢觀看,雨兒大急,她沒想到對方如此兇殘,芳心大亂。
“呔!”天空中,忽然傳來一聲如金石撞擊的聲音,直奔土虎而來。
纏住王越的土虎,從頭到尾,寸寸破碎開來。
“噼裡啪啦”,碎成了一攤土塊。
“是誰?”張信知道,比自己高明的修士出手了。
“這場比賽,算我真頤門輸了,你等也不必趕盡殺絕…這場比賽,算我真頤門輸了,你等也不必趕盡殺絕…”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真頤峰的深處傳出,聲浪滾滾,迴音轟鳴不絕。
“是爹爹!”雨兒心中一喜。
“謝師父救命!”剛逃過大劫的王越,一臉羞愧地朝付出聲音的方向,說了一句,拖着傷腿下場去了。
張信明白,本打算在與真頤門弟子比試中,出手取對手性命,震懾對手的計劃,已經不能實施了。
“真頤門掌門,果然威風八面!”寧衝表面是讚揚,暗地裡,卻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而那真頤門的掌門,出手解救了大弟子後,再無動靜,根本不理會寧衝的無禮,一派之尊,自有自己的身份,吵架,也得和自己地位身分相當的人吵,要不,只會惹人恥笑。
“好,我真頤門第一陣輸了,下一陣,比拼的是煉丹之術,代表我門出場的是大供奉歐敬軒”雨兒果斷宣佈,顯然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英傑。這一場,雨兒對取勝還是有些把握的,就連自己的父親,對大供奉歐敬軒的煉丹之術,也推崇不已!
看着歐敬軒氣宇軒昂走進校場,王越心中甚是複雜,即盼望他能取得勝利,替真頤門挽回臉面,又盼望他也輸得如自己一般難看,好讓師妹看看他的難堪樣,最後,王越心中,第二種期盼佔了上風,他眼神繁雜地盯着歐敬軒,心中開始期盼他,早點敗下陣來。
代表狐宗出戰的,是那叫藍夜仙的女子。
早有真頤門的弟子,在校場中,擺好了兩張大方桌,每張桌上放有兩個上佳的煉丹爐。在霍亞大陸的修士界,煉藥師在哪個門派,都是尊貴無比的,他們之間的比拼,雖然沒有施展法術相拼那般危險,但因關係到煉藥師的名聲,壓力還是不小的。
這次比拼,按真頤門要求的方式來進行,比試雙方寫出材料,當然必須是一些常用的煉丹藥材,再由真頤門提供材料,雙方在一柱香的時間內,要煉製出一枚丹藥,最終,看誰煉製丹藥的品階高,品質好決勝負,如果雙方丹藥一樣好,則用時少的爲獲勝方,這樣的要求,對雙方來說,是公平的。
歐敬軒仍是一臉優雅迷人的笑容,只見他施施然走近方桌,輕輕地拂了一下煉丹爐上的灰塵,姿勢瀟灑異常!引發了真頤門中女弟子,一陣陣的尖叫!
“噓!” 歐敬軒豎起食指,立於脣中,眼睛對着女弟子們眨了一下,一些女弟子不由心跳加速,甚至要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