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梵特皇城內喝酒,沒有酒店,沒有旅館,只有那些比酒店,旅館的服務更加奢華,優質的府址,王公貴族,朝堂重臣的府址。
這就是梵特的戰氏皇城,聚集了整個梵特帝國所有精英中精英的皇城。丘吉爾,哈格利帶着凌雲,顯然是無法在戰氏皇城內喝酒聊天的。
好在皇城東校場離東城門不遠,凌雲來梵特這麼多天,還沒有好好轉過梵特這座萬古雄城,在丘吉爾與哈格利的拉扯下,出了戰氏皇城,遊覽了一會兒梵特萬古雄城的風彩後,便又被拉到了一座足有千米高的大樓前。
整座大樓便是一個酒店,在外邊看去,凌雲並沒有感到什麼特別之處,畢竟凌雲現在身價無數,實力強大,眼界,見識也遠超常人,何況就在身邊,那座在梵特皇城中心的萬米戰聖雕像,就衫託的眼前這座氣勢輝宏,高大雄偉的大樓顯的無比渺小,微弱。
但當凌雲進入這座大樓後,才發現裡邊原來別有洞天,大樓內竟然如同另一個世界,繁華似錦,美女如雲,花團錦簇。
這些也沒有什麼,讓凌雲真正有些驚奇不已的是,整個酒店竟然將大樓內的空間力量發揮到極致,改造成了一處處世外桃源,山光水色蘊含着無限風彩,讓凌雲簡直以爲那地面上的一片片五光十色的湖子,都是星子湖的湖水,自己跨過一個門,如同跨過一座超級傳送陣一樣,將自己傳送到了百萬公里之外的星子湖;那一片片森林,比迷星洞天中的森林還要茂密,生長着無數奇花異草,其間珍禽異獸無數,身形或隱或現,在叢林中嬉戲,與客人玩耍。
這座樓裡雖然不是一個世界,但將空間力量發揮到極致後,比世界更美麗。
“凌雲兄弟,這可是我家族產業,怎麼樣,能入眼吧?”
丘吉爾熱情的招呼着凌雲往裡走去,十分熟絡,與自己的臥室一樣,看來是這裡熟得不能再熟的常客。
將凌雲帶到一處水中亭榭,亭榭中早已擺好了宴席,正有幾個粗壯漢子等候着,數名美豔的舞女與樂妓打扮的花技招展,表演着精彩的節目,爲幾名粗壯漢子打發時間。
寶劍與美人,本就是英雄豪傑的最愛,看到這副陣勢,凌雲倒也沒什麼反應,但仔細一打量亭榭中幾分粗壯的漢子後,凌雲樂了。
兩名漢子正每人手裡提着一罈離了幾十步,都能聞得出烈性的烈酒,喝的光着膀子,大聲的划着酒拳,另三個漢子拿着骰子,正斗的不可開交,還有一個更讓凌雲膜拜的大漢,竟然就在美人環繞,絲樂纏綿,喝酒划拳,賭鬥吆喝聲中,酣然入睡,打着如同雷鳴般的呼嚕聲,顯然睡的極香無比,沒有一人注意那些樂妓舞女的精彩表演。
“嘿,酒桶,酒缸,新兄弟還沒來,你倆怎麼就先喝上了,還有你們仨,賭棍,賭千,賭鬼,你們三不能忍一會兒,把熊老二叫起來,別冬眠了,今兒給兄弟們認識下咱們的新兄弟,以後有事做兄弟的可不能推辭了。”
看到如畫美景中幾個大煞風景的漢子,凌雲笑着,沒有說話,哈格利急了,嚷了起來,頓時讓六名漢子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也讓凌雲認識到了虎賁軍這幾名猛漢,也爲這幾名猛漢的外號感到好笑,真的是人如其名。
這些人是在丘吉爾陪着凌雲逛街時,哈格利聯繫到的,都是虎賁軍團的高級軍官,比凌雲三人早來了一步,便成了現在這樣子。凌雲見到這些漢子,倒也想起了自己的叔叔,從這些漢子身上,看到了一些當年叔叔的身影,加上性子投緣,菜上五味,酒過三巡後,已完全與這些漢子打成了一片。
見感情談的差不多了,酒足飯飽,凌雲摒退樂妓,舞女與服務人員,笑眯眯的將自己要查找的消息說了出來。凌雲來找近衛軍,找丘吉爾的目的,便是查找章飛的線索。
軍國候府的力量足夠強大,但是查了好幾天依舊沒有查出絲毫消息,不是對方隱藏的太好,便是因爲前些天奴隸莊園的事情,起了戒備,讓軍國候府的力量查無可察。
在將奴隸莊園抓來的奴隸都交給了桑戴軍,將那些護衛全部打上奴隸契約,賣到地下拍賣會後,凌雲便開始自己想辦法找出路了。
“章飛?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嗎?”聽到凌雲要查找章飛的消息,在座的所有人都有了一瞬間呆滯,隨後齊齊看着凌雲,哈格利問道。
想了想,凌雲左手一揮,玄力散發出法力波動,一團清水出現在餐桌上空,隨後流轉着,化爲一個人形,騎着大馬,正是凌雲腦海中章飛四年多前的形像,隨後清水化爲冰雕,落到了地上,如果不看冰雕的白色,整個人與馬簡直栩栩如生,更帶着腦海中章飛的勇武與霸氣。
“你確定要找他?”看到章飛人與馬合一,活靈活現的冰雕出現,哈格利再次問道。
看在座所有人的樣子,包括丘吉爾,顯然都認識章飛,猶其是弄出章飛的雕像後,凌雲更加確定這一點,而且還確定,在座幾人與章飛的關係明顯不淺,暗道自己的猜測果然正確。
凌雲腦海中的章飛,口音略帶着地道的梵特味,而且看一身修爲不弱,行事作風又與軍隊中的作風相似,或許在沒有爲大老闆效力前,是梵特帝都的軍人也說不定,而且一定是一名頗有名氣的戰士,這一點凌雲從章飛的武勇與強大力量上便能看出來。
“嗯,我找他有要事,當年一名與我關係密切的女子與我無奈分離了,章飛應該知道最後的下落,我想找他了解下情況,另外,感謝當年援手之恩。”
凌雲露出了十分懇切的表情,讓在座所有人都注意到,頓時各個義憤填膺,口裡嚷着兄弟,一定要幫兄弟搶回女人之類的話,紛紛搶着將章飛的消息說了出來。
說起來,章飛竟然是哈格利這些人的戰友,當年也是近衛軍中的一員,甚至是當年勇冠三軍的近衛軍兵王,更是哈格利等人的生死兄弟,凌雲也正好打探對了人,否則凌雲再花更多的力量,也無法找到章飛。
六年前的章飛並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在章飛離開近衛軍後才改的,也只有在座的幾位生死兄弟才知道章飛到底是誰,也知道章飛此刻的消息,還保持着聯繫。
這一切只是因爲章飛當年犯了事。
六年前的章飛不僅在近衛軍中有着不小威名,雖然年輕,但已達到高階修爲,戰力更是突出,成爲近衛軍新一代的兵王,家中更是有嬌妻與新生的胖小子,生活,修行,事業都十分美好,但無奈命運無情,突遭人禍。
先是幼子染上一場重病死去,老子葬兒子,妻子因喪子太過傷心,憂傷成疾,緩病在家休養,這也沒什麼,最起碼孩子沒了,家還在,章飛還年輕,妻子雖然病了,但也是修練者,有着中階的鬥氣打底,身體素質很不錯,養好病後還可以再生。
但就在章飛的妻子養好病,好久沒出門,精心打扮後出門逛街,卻不幸被惡人纏身。
章妻也不以爲意,畢竟自己的丈夫在近衛軍中任職,而且還是新一代兵王,根本不把個把小毛賊,色公子放在眼裡,但沒想到這名色公子竟然膽大包天,被色迷了心竅,竟然帶了一羣人趁章妻走到小巷,與無人處將章妻硬綁了,然後帶回了府。
聽到這裡,哈格利一羣人已變的殺氣騰騰,就連凌雲也殺氣外溢,雙目冰寒,面色不善,聽着衆人殺氣騰騰的往下講。
“希望章飛不要像林沖那樣不堪。”
凌雲一邊聽着往下講,一邊想起了遊吟詩人口中的林沖傳奇,爲章飛與其妻子之後的命運擔憂。
被擄到皇城的府址後,章妻雖是女子,但性格極爲貞烈,不甘受辱,守潔自盡。
章飛身爲近衛軍新一代兵王,近衛軍與城衛軍又是兄弟軍隊,關係也極爲密切,回家後發現妻子失蹤,很快便查到了事前的遭遇,最終查到了根源上,竟然是梵特戰氏皇族的一位旁系皇子,身分極爲尊貴。
“然後呢?”
凌雲想起了初見章飛時的情況,想起章飛的武勇與強大,再想起章飛粗豪中帶着細緻,竟然有些摸不準章飛選擇怎麼辦了,這畢竟是戰氏皇族的一位皇子,地位尊貴吶。
“還然後個屁!自然拉上一羣兄弟,去將那個狗屁皇子剁成雜碎!喂狗!”
凌雲剛一問出來,就被熊老二憤怒的回答噴了一臉口水,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愛打瞌睡,因爲修練某種秘術,導致時刻被巨大睏意糾纏的漢子此刻竟然這樣激動。不過凌雲不僅沒有怪熊老二,反而也感到極爲暢快。
“就是,那個狗雜碎,以爲自己是皇子了不起,住在皇城內了不起,有近衛軍護衛了不起,竟然敢惹我們近衛軍的兄弟,真了不起,我們近衛軍也真了不起,了不起一起死,和章飛兄弟一起拉了五百兄弟,直接過去滅了那個狗雜種的皇子府,了不起,我操.他老爺,了不起,……”
酒缸與酒桶估計是划拳喝酒的勁兒還沒過,此刻說出來的話一個了不起接一個了不起,兄弟兩個搶着說,異常激動,臉紅脖子粗,看起來更像划拳。
“他媽.的,我還記得那狗雜碎皇子看到我們五百近衛兵兄弟踏平他的皇子府,嚇的屎都漏了出來,真他媽.的沒出息。”
“章飛兄弟真乾脆,直接九九八十一刀,一刀一刀的將那狗雜碎的三條腿剮成了肉末,看着真叫他.孃的解恨。”
“我們剩下的兄弟們也不含糊,將那狗雜剩下的零件剁成了雜碎,結果我們近衛軍的狗更解氣,吃都不吃,太他.媽.的垃圾,狗吃屎都不理這雜碎!”
賭棍三兄弟更絕,直接一個接一個,把當時的場景說的明明白白,還猶自覺的不過癮,罵罵咧咧的。
“那你呢,沒幹什麼?”凌雲見到哈格利沒啃氣,問道。
“嘿嘿,我可沒他們那麼野蠻,當時領了一千近衛兵在放風,事後把那個雜碎僅剩的腦袋悄悄掛到了梵特都城中心廣場的旗杆上,在下面設了陷阱,把腦袋放了三天風箏,硬是在事後被人把旗杆拔了,才把那皇子的腦袋弄走了。城衛軍的兄弟們也很給力,硬是讓腦袋放了三天風箏,攔住了各方面的人與勢力打擾。”哈格利很斯斯文文的笑了笑,道。
汗……
凌雲突然發現,身旁哈格利這個傢伙更加兇悍,小心肝受到了驚嚇。
“那你呢?”凌雲將最後的期望寄託到了丘吉爾身上,希望安慰一下受到小驚嚇的心肝。
“畢竟法不責衆,這件事鬧的整個梵特帝都都知道了,最後參與這件事的虎賁軍團由明王殿下出面,設了巡察營,把我派過來了。做爲整個事件的主要人物,章飛自然難逃一死,被押進了死牢,被另一名大人物給撈了出來,後來改成現在的名字,爲報救命之恩,在那位大人物手底下做事。”
丘吉爾一臉淡然的解釋着,似乎一名皇子被先剮,然後剁成了雜碎,腦袋被掛到旗杆上放風箏,與自己這名封王皇子的表弟一點關係都沒有。
“嗯。我懂了,你們都是牛人,夠男人,不錯。”
凌雲猛的舉起一罈烈酒,也不倒入杯子,直接站起來仰起頭,往嘴裡大口灌着,心情舒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