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雲濤的分身還是不說話,腳上卻悄悄的往身後退了幾步,眼神警惕,做出了準備防守的架勢。
“你還打算負隅頑抗?你覺得我們幾個你打得過誰?”
沒錯,論修爲,他們六人中的任何一人都比孟雲濤的分身修爲要搞得多。
“你若是懂事的,現在就把得到的靈石全都交出來,或許我們還能饒你一套生路,不然的話,可就別怪哥幾個手下不留情了。”
說完,黑臉修士手上在儲物袋上一拍,祭出一個尺子樣的法寶在頭頂盤旋着。
其他人也紛紛祭出了自己的法寶。
一時間,光芒大勝。
孟雲濤的分身似乎也是被這陣仗給嚇住了。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掙扎,“我若是真的把這靈石給你了,你就能放我一條生路?”
一見他妥協了,黑臉修士眼神一亮,急忙回答。
“你要是現在交出來,肯定會放你一條生路,但是你若是逼着我們出手的話,到時候不但靈石沒有,連小命也留不住。”
孟雲濤的分身還是很猶豫,儲物袋就在手上遲遲不肯交出去。
“你要是再磨蹭下去,等我們耐心都用光了,可就別怪我們手狠了!”
另一個梳着歪辮子的男修不耐煩的說道。
聽見此話,孟雲濤的分身終於做出了決定,一咬牙,將腰間的儲物袋扔了出去。
“既然這樣,那這些靈石就全給你們。”
一見到儲物袋,六個人瞬間就眼熱了,也不管什麼法寶了,六個人一起去接儲物袋,生怕被別人給拿走了。
黑臉修士在最前面,一個探身就將儲物袋夠到了手上。
“算你聰明,大爺我就饒你一命!”
他一邊說,一邊將神識探進儲物袋。
砰!
爆炸就在這一瞬間,原本好好的儲物袋在他神識入侵的一霎那,瞬間就爆炸了,空氣中莫名出現了一些綠色的粉末。
“不好,有毒!”
那黑臉修士只來得及說這一句,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其他幾人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又都擁擠在前面,在粉末爆炸的一瞬間,或多或少都吸入了一點。
“你竟然耍我們……你……”
那刷着歪辮子的修士臉色鐵青的說出這句話,也倒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六具身體,孟雲濤的分身勾脣露出一個奸詐的笑容。
“哼,一羣沒用的傢伙,居然也敢打道爺的注意,我呸。”
若不是怕夜長夢多,他真想把這些不要臉的傢伙殺之後快,但是現在,就當他是大發慈悲,饒他們一條狗命!
接着,腳下一閃,孟雲濤的分身已經離開原地幾丈遠,很快就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要說這孟雲濤也真是奸詐,設計了一個又一個的陷阱,若是普通人還真是不容易把他追殺掉。
可惜啊!他遇到了韓修,這就好比是周瑜遇到了諸葛亮,再聰明也沒有用武之地。
孟雲濤的分身一路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到了傳送陣處,心中不由得一陣狂喜。
“只要過了這個傳送陣,道爺我就是身價十幾萬的大道士了!到時候道爺我也自己開宗立派,讓那些說道爺孤家寡人的好好打臉!”
他得意的自言自語,“哎呀,不過日後這金烏國恐怕是不能再來了,那些傻逼給道爺我獻上這麼多的靈石,估計會直接氣死吧?”
他想象着等那羣所謂的大修士看到自己的本體不見了,然後又找不到分身的樣子,憋不住的咧嘴哈哈大笑。
他心裡美滋滋的幻想着,完全不知道,最危險的時刻已經悄然到來。
“師妹,快看,是那個分身,他過來了。”
青木也是第一次幹這種打家劫舍的勾當,看到目標人物逐漸靠近,緊張的手心腦門全是汗。
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儀芯慧陪着,不然的話,恐怕她自己絕對邁不出去腳步的。
儀芯慧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那道枯瘦的身影。
“就是他,沒錯,師姐,做好準備。”
儀芯慧手裡握着一個比她胳膊還要粗的棍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面。
在這最關鍵的一刻,青木突然退縮了。
她喏喏的朝着儀芯慧說道,“那個,師妹,我覺得咱們兩個一個人出去就夠了,我在後面給你放風。”
儀芯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尼瑪,她們需要放什麼風,那孟雲濤的分身既然趕過來,肯定是將那些人全都甩掉了!
這師姐明明就是不想幹這個打劫的活啊!
眼看着人已經近在眼前了,儀芯慧也沒時間跟她墨跡了,既然她不出去那就只有自己上了。
哼,待會分贓的時候也只能給她一小半。
分贓?
呸呸呸。
可是不叫分贓叫什麼?儀芯慧一時沒找到好的詞彙,心中不由暗罵韓修那個小傢伙。
居然把她一個堂堂的公主大人變成了一個小賊,若是讓父皇知道了,肯定要罵死自己的。
思緒不斷的變化的時候,孟雲濤的分身已經越來越近了。
在他停下來激動的站到傳送陣跟前的時候,儀芯慧突然閃身到他的身後。
手中的大棒子重重的砸了下去。
當!
砰!
此刻,沒有絲毫防備的孟雲濤的分身直接被砸的眼冒金星,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暈倒前的最後一刻,他的心中無比的哀怨。
“老天爺啊,爲什麼讓道爺我看到希望又讓我的希望破滅了!到底是哪個龜孫敢敲我的悶棍,若是讓道爺我抓到,定要將他五馬分屍……”
幸好,他在最後一刻眼睛已經黑了,完全沒有看到身後站着的那個嬌滴滴的身影。
“師姐,我不會一下子把他打死了吧?”
同樣是第一次下黑手的儀芯慧有些擔憂的問。
她雖然非常不喜歡這個滿肚子的肥油,滿腦子坑人思想的壞道士,但是她也同樣不希望這傢伙是死在自己手上啊!
青木從藏身的地方跑出來,手指在孟雲濤的分身的鼻子上試探了一下,沒有呼吸了?
“死了……”
“死了?”
“不對,他原本就是一道神識,哪來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