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醜撿起地上的胸甲、護腕、護腿,一一穿戴好後,下了擂臺。
從蕭央身邊經過時,蕭央興奮地連錘了蕭子醜胸口三拳,大聲道:“好小子,好小子,好小子,真給師傅長臉啊!”
蕭子醜笑着摸了摸胸口道:“還好沒給你這老頭丟人,不然又要被你訓半天了!”
說着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擂臺下的人羣中,以楊意最爲興奮和激動,如果說之前他還對自己的師傅的實力有所懷疑的話,此時心裡就只剩欽服了!
凌鋒意味深長的拍了拍楊意的肩膀道:“所謂子憑父貴、徒以師榮,從今天開始,所有的人都要對你另眼相看了!”
楊意向周圍看去,果然,大家都對楊意投來了善意的目光,甚至連他的父皇楊雲飛都向他投來了讚許的目光。
楊意心中流過一陣陣的暖意,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感受到如此多人的善意,原來一個人強大了之後,連他身邊的人都會跟着沾光。
楊意在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拼命努力修煉,讓以前那些沒有尊嚴的日子一去不復返。
蕭子醜能夠贏得這第一場比試,不僅是姬宇文他們沒有想到,也大出塞萬提斯等人的意外,雙方接下來的派兵佈陣也都因爲這一場意外而發生改變。
當晚,五位掌院齊聚在議會廳,討論接下來的人員安排。
徐冰卿早就按捺不住了,急切問道:“門主,今天那個米格爾把他的坐騎叫上臺助陣的時候,您爲什麼不反對,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他們比武的時候,也都把自己的坐騎叫上來助陣可怎麼辦啊!”
姬宇文回道:“徐師妹,你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可是你別忘了,我早就說過,這次比武不是簡單的切磋交流,而是戰爭的預演,在實戰的時候,你能要求對方丟掉坐騎跟你決鬥嗎?若這一次不把他們贏的心服口服,以後的麻煩只怕會更多。”
徐冰卿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道:“原來如此,我考慮事情太簡單了,還是門主思慮的更深遠。”
姬宇文笑着道:“徐師妹,你也是關心則亂嘛,只是後面的人員安排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張雲樑道:“我們能贏得第一場比武,實在是雙方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如此一來,第二場比賽他們是非贏不可的,所以我建議第二場改派吳子朗上場。”
“張師弟你的意思是放棄第二場?”姜旭陽問道。
張雲樑點點頭道:“不錯,既然對方下決心一定要贏第二場,那麼我們如果爭鋒相對,勝負難料,不如放棄這一場,保後面兩場。”
徐冰卿又問道:“那那後面幾場怎麼安排呢?”
不等張雲樑開口,姬宇文搶先道:“不管第二場結果如何,第三場我都會上場,第四場由張師弟和徐師妹出戰,如此一來,不出意外,我們這兩場應該可以直接贏下來,那麼不管最後一場我們能不能贏,都不影響大局了。”
衆人聞言紛紛表示同意,參賽的順序就此確定了下來。
第二天,姬宇文等人早早的帶着參賽的弟子到了山頂校場,以示對大會的重視以及對手的尊重。
“咚......”紫虛宮前的聚仙鍾已經敲了好幾次了,姬宇文也專門安排人去催促了好幾次。
結果直到快晌午時分,塞萬提斯一行人才姍姍來遲。
校場上的衆人早就等的不耐煩了,又看見塞萬提斯等人慢慢悠悠,好似閒庭散步般的樣子,瞬間就羣情激奮了。
有些脾氣暴躁的人直接就開罵了:“你們這些狗日的,有點禮貌沒有,一點教養都沒有,你們怎麼不睡到太陽落山再出來。”
這一罵,跟着後面起鬨的人就更多了。
但塞萬提斯等人對衆人的罵聲卻毫無反應,好像是早有準備一樣。
蕭子醜看了他們的表現,心中暗道:“這幫人真是不簡單,他們肯定是故意來晚的,一來消耗我方的體力,二來攪亂我們的心態,大家千萬不要上當,心態一定要穩住啊!”
姬宇文見場面漸漸失控,他忍住怒氣,站起來揮手示意大家安靜,朗聲道:“大家不要喧譁吵鬧,我堂堂九州大國,難道會跟那些彈丸小國的野蠻人一般見識嗎?”
衆人聽姬宇文如此說,明白他是在拐着彎罵塞萬提斯等人,都大笑起來,隨即也都安靜下來了。
塞萬提斯走到姬宇文面前,又想上去擁抱,被姬宇文用手擋住。
塞萬提斯感覺到姬宇文的不快,忙假裝歉意道:“哦,玄清子道長,我的朋友,真是對不起,我們剛到不久,時差還沒倒過來,所以遲到了,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
姬宇文當然明白塞萬提斯是在惺惺作態,正色道:“塞先生,今天就算了,我也不多計較了,但若是明天你們還是這樣,那麼這屆蒼龍問道大會就此作罷!”
塞萬提斯見姬宇文說的如此嚴重,忙笑着道:“道長放心,這樣的事情後面不會再發生了。”
塞萬提斯陪笑道:“放心吧,我的朋友,不會再有下次了。”,說完一行人紛紛入了座。
這第二場比試,塞萬提斯還是沒有出場,他們安排的是東瀛國的井上一郎。
吳子朗與井上一郎一同登上了擂臺,互相鞠躬致意。
擂臺上,吳子朗道了一聲得罪後,便率先發動攻擊,只見他玉尺一揮,一道冰箭直奔井上一郎而去。
但此時,井上一郎的飛鏢卻已經後發而先至,直奔吳子朗胸口而來。
吳子朗忙轉攻爲守,玉尺在身前劃了個圓圈,空中頓時憑空出現一個圓形冰盾,擋住了飛鏢的攻擊。
但奇怪的是,明明冰盾已經擋住了飛鏢,但飛鏢的影子卻仍在向前移動。
吳子朗不敢大意,將玉尺向上一揮,一堵半丈高的冰牆一下從身前冒了出來,只聽“叮”的一聲,一隻飛鏢貼着地面釘在了冰牆上。
原來井上一郎剛纔同時發出了兩隻飛鏢,一隻飛鏢攻擊吳子朗胸口,另一隻飛鏢貼着地面攻擊吳子朗腳踝,由於上下的兩隻飛鏢完全同步飛行,若不仔細看,很容易把貼着地面的那隻飛鏢當成是上面那隻飛鏢的影子。
攻擊吳子朗胸口的那隻飛鏢其實是佯攻,真正的殺招是貼着地面攻擊吳子朗腳踝的飛鏢。
若不是吳子朗足夠細心的注意到了地面的影子,只這一招便已落敗,儘管對方沒有得逞,但吳子朗也已經被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井上一郎不等吳子朗反應過來,一揮手,一顆銀色鐵珠直奔對面飛去,在快要碰到冰牆的時候,鐵珠突然拐了個彎,劃出了個弧線繞過了冰牆,直奔冰牆後面的吳子朗。
吳子朗來不及施法,忙用手中玉尺去擋鐵珠,誰知當玉尺剛一碰到鐵珠,鐵珠立即爆開,只聽“砰”的一聲,吳子朗身前那堵冰牆竟直接被炸碎了。
“啊呀。”觀戰的衆人幾乎同時叫起來,他們都爲吳子朗擔心,畢竟剛纔爆炸的聲勢不小,吳子朗可能已經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