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
“沒有可是!”
鄧布利多再次出聲,可依然被唐源一口打斷。
他注視着老鄧,表情有些激動,很顯然,唐源有些入戲了。
“小哈利還只是一個孩子!他今年才十一歲!”
“可是你看看他!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幾乎都是他姨父姨媽家那個胖的跟豬一樣的表哥穿剩下的!”
“也就是小哈利性格堅韌,不然的話,他早就被那一家子混蛋給毀了!”
“沒錯,我知道,你可能是出於某種原因,某種不得已的原因,所以把失去了父母,還是個嬰兒的哈利丟給了他的那一家普通人去養,可是你有考慮過哈利嗎?”
“你有考慮他的感受嗎?”
“你有考慮過德思禮一家的感受嗎?”
“他們並不喜歡小哈利,甚至還有些厭惡!”
“你知道嗎,在我說出我要帶哈利走的時候,你不知道他們一家子有多興奮!他們恨不得我永遠不要把哈利送回去!”
唐源越說越激動,越說越上頭,而且更神奇的是,他發現,隨着自己的情緒發泄,他竟然又回憶起了一些片段,一些關於小哈利的片段,都是他曾經看過的文字以及電影畫面,是已經被他遺忘的畫面,竟然又一次的浮現出腦海。
【震驚值+10!】
【震驚值+12!】
【震驚值+7!】
於是,在老鄧欲言又止的呆滯表情中,唐源收穫了更多的震驚值,口中也有點兒停不下來的意思了。
“......或許,你是由於那位黑魔王還沒死,你覺着他既然沒有殺死小哈利,那麼小哈利就有可能成爲未來殺死黑魔王的一個絕佳人選,所以,你就不允許像我這樣的神秘人物出現在哈利身邊,並且把他從你規劃好的路線中帶出來,是不是?”
說了半天,唐源終於停歇下來,不是說不下去,而是他發現,一不小心,似乎說的有點兒多了,趕忙喝了口咖啡,然後兀自裝出一副兇狠的目光,來盯向對面的老鄧。
“唔...”
老鄧皺着眉頭歪了歪腦袋,看到唐源終於停下來不在說話,這才沉吟了下,開口道:“首先,我覺着,我有必要向哈利說一聲抱歉,這些年來,在德思禮家裡寄宿,確實是委屈他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一家人竟然敢這麼對待哈利,我當初有警告過他們的。”
“哼?所以呢?”
唐源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所以?”老鄧頭嘴角一扯,玩味的笑了,“唐源先生,您說了這麼多,可還是沒有說到重點。”
“嗯哼?”
唐源眉頭一挑,不明所以的看向對面。
“說吧,閣下到底是什麼身份?”
鄧布利多看着唐源,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可是周身的氣勢卻並不見漲。
唐源笑了,透過系統,他很輕易的分辨出,老鄧這時候雖然氣勢依舊在壓迫過來,可是卻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危險,這老頭應該已經把不好的念頭收斂起來了,不會再對他表示惡意了。
“哦?我能有什麼身份?哈哈哈,教授真是會開玩笑,難道您剛剛通過攝神取念並沒有看到嗎?”
這話的確不假,系統也已經悄悄的告訴唐源,在鄧布利多之前使用攝神取唸的時候,系統一頓操作猛如虎,直接開啓了隨機身份獲取,老鄧頭那邊都懵了,瞬間感應到了無數個身份信息,這也是他震驚的主要原因。
雖然,唐源並不知道老鄧頭都知道了些什麼。
“這個,我得承認,唐源先生的身份我並不能太確定,還請閣下明說。”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坦然地承認了,並且再次逼問。
“好吧,我就是一個普通的東方大陸的旅行者而已,因爲意外,纔出現在這裡的。”
唐源聳聳肩,照着系統給予的隨機身份說道。
是的。
這次的隨機身份就是這麼坑爹!
只有這麼一行文字!
普通的東方大陸旅行者,因偶遇強者對決,收到波及,發生意外,被傳送到了格蘭國這裡。
就特麼的只有這一行文字!!!
對於唐源的這句話,鄧布利多再次眯了下眼睛,他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相信!
之前攝神取念時,獲取到了一些記憶碎片,都是關於他的身份,比如說二十八聖族某些家族私生子的身份,這個出現了好些回;比如說尼可·勒梅關門弟子的身份,甚至是他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某個後輩的身份,天!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從這個從未謀面的孩子的記憶碎片中,看到他自己的身影!
通過這些,鄧布利多對於這個孩子,產生了某種好奇的心理。
他實在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己這麼擅長的攝神取念法術竟然會失效?
這算是失效嗎?
緊隨其後,老鄧再次對小哈利使用了攝神取念,結果很順利,從小哈利的記憶碎片中,他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雖然不多,只有寥寥幾個畫面,但是也算是從另個角度獲悉了一些唐源的事情。
對於唐源給小哈利講述的,那個似是而非的魔法界,老鄧很好奇,不知道爲什麼他會稱他們爲魔法師、巫師?
拜託,他們可是煉氣師!
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凡人世界幻想小說之中的魔法師和巫師呢?
因此,他對於唐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再加上剛剛的這一通質問,或者說是亂罵,老鄧更好奇他的身份了,爲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
“哦?真的是這樣嗎?”
“唐源先生,唔,抱歉,我說話可能有些直接,以你尚未踏入培元期的修爲,你確定你能獨自跨越東西大陸的屏障?”
“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外,才能夠讓你一個剛剛開啓了天賦靈根的弱小,請原諒我使用弱小這個詞彙,我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外,才能讓你跨越東西大陸的屏障,而不受任何傷害?”
鄧布利多每說一句,身上氣勢就暴漲一些,直至他話語全部說完,滔天的氣勢已經全部壓迫了在唐源的身上。
“唐源先生,不知道,你能否爲我解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