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哥哥!貴哥哥你出來!”
薛府大門處,一羣侍女家丁看着來人皆是面露苦色。
“貴哥哥你出來啊!”
門口的動靜不小,薛貴自然也發現了。
他看着站在門口的張玉兒,只覺腦門都有些發疼。
“玉兒,休要胡鬧!”
薛貴正愁着怎麼處理張玉兒的事情,一道嚴厲的呵斥聲便在門口處響起。
接着就有幾名身着別家服飾的侍女出現將張玉兒拉住。
“你們先送小姐回去,沒我的許可,不許放她出來!”
先前呵斥張玉兒那名中年男子朝幾人下了命令。
“是,家主大人!”
“不,爹爹你就讓我去見貴哥哥吧!”
“爹爹!你們放開我!”
張玉兒被幾名侍女架着離開。
整件事來的快去得也快,林川本來還等着看場好戲,卻是沒想到就這般草草收場。
當然,他並不是有什麼惡意。
只是單純的想看看薛貴會怎麼解決這類事情。
不過薛貴貌似根本沒轍,最終還是得靠張玉兒她老子出面。
“薛貴,你還在磨蹭什麼呢!”
“接親的花轎都等你半天了!”
媒人在外面出聲催促。
張玉兒的鬧劇眨眼便被衆人遺忘。
林川坐在二樓看着出門接親去的薛貴,有些無聊地靠在椅子上打起盹來。
樓下賓客陸續趕到。
場面也變得愈發熱鬧起來。
“諸位樓上請!樓上請!”
薛家族長親自引着幾名重要客人上樓。
在帶着人往裡走的時候,他一眼便看到了躺在搖椅上打盹的林川。
見那位置竟然有人佔了,他剛要發火就突然想起。
薛貴和他說過他那位恩人也會來。
而且還爲他預留了座位,就是在二樓最好的位置。
並且薛貴還告訴他林川樣貌多變,或許每次看到都可能是不同的面孔。
因此,在看到給林川預留的位置上有個陌生人的時候。
薛家族長頓時膽戰心驚。
上次林川實在是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心裡陰影。
“薛族長?”
看到薛家族長突然停下沒了動靜,他身後的賓客皆是有些不明所以。
“哦,哦哦……”
薛家族長回過神,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冒出一身冷汗。
“幾位這邊請!”
他擡手引路,將幾人往林川相反的區域帶去。
他可實在是有些害怕再次和林川打上交道。
幾名賓客也看出來薛家族長似乎在畏懼那名打盹的青年。
他們都是感到異常好奇,那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
“薛族長,那位是?”
有人忍不住出聲詢問。
“咳咳,那個,他,他是一位比較特殊的客人!打攪不得!打攪不得!”
薛家族長顯然不願多說,不過從他的狀態就能看出,林川絕對不是什麼好惹的人!
本就是薛家大喜的日子,他們作爲賓客上門,自然不會在他薛家找什麼麻煩。
只是經過這一遭,衆人對林川的身份就變得更加好奇起來。
將幾位重要客人安頓好之後,薛家族長就趕忙從二樓逃離。
似乎生怕撞見林川醒來。
他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施家的二公子,施飛煌迎面向他走來。
“呵呵,恭喜啊薛族長。”
施飛煌來到薛家族長面前拱手笑道。
“二公子,快,裡面請!裡面請!”
看到施飛煌明顯是衝着婚宴而來,薛家族長有些納悶。
他們的確是給施家送過請柬。
但都是薛貴所說,給他們大公子送去的!
可這會兒來的又怎麼是二公子呢?
想到他們反正都是一家人,因此估計是老大沒時間,也就打發老二過來了。
不過不管是誰來,他施家能夠派人過來參加他們薛家的婚宴,就已經讓他們賺到了十足的面子!
“真是想不到,這薛家的婚事竟然還能請到施家二公子這樣的貴客!”
“是啊,沒想到薛家竟然還和施家有聯繫,以後他薛家在這片街區怕是要一手遮天了!”
薛府門外,一衆湊熱鬧的人,在看到施飛煌竟然也去參加婚宴的時候。
頓時一個個都開始猜測起,薛家是如何走大運,攀上這等高枝的。
隨着施飛煌的加入,薛府院內立刻變得更加鬧騰起來。
“二公子!”
“久仰久仰!早就聽過二公子大名!”
“我是北海瀾家的瀾滄山!”
一羣人圍着施飛煌,好像不是來參加薛家婚宴,而是替施家二公子接風的一般!
薛家衆人雖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但仍是笑臉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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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們薛家在人面前只能算個小嘍囉呢!
“新姑爺接新娘子回來咯!”
門口處有人大喊,街上的喇叭聲也傳了過來。
這才讓衆人的視線轉移到今天扼主角身上。
施飛煌笑眯眯地看着這一切,只是深邃的眼底似乎隱藏了一絲異樣。
在新娘跨過火盆之後,儐相便指示二人進入廳內。
一衆長輩落座完畢後,正要舉行拜天地的儀式時。
大門外突然就傳來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我反對這門親事!”
一時間,整個薛府都靜了下來。
什麼人膽子竟然那麼大,居然敢在這種關頭跳出來鬧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大門口那人的身上。
家丁們正要去驅趕那個搗亂個人,但是還未靠近到一丈的範圍內,就被震飛出去。
“好大的膽子,你是什麼人!”
薛貴的父親暴怒而起。
自己兒子婚禮怎麼能容得他人來搗亂。
門口那人還未回答,人羣裡就又有幾人走出來站到他的身後。
看到之後站出來的幾人,薛家衆人都是面色一變。
“秦十!”
“你們秦家想要幹什麼!”
薛家和秦家是這片街區的兩大家族。
平日裡兩家關係頗爲不好,家族子弟間在街上碰到了也時常會發生矛盾。
但往常那些都能算是小打小鬧。
兩家之間還沒有徹底地撕破臉皮。
今天他們薛家舉辦婚事,秦家卻在這時候突然冒頭。
擺明了就是要和他們撕破臉皮。
“誒,四長老可不要亂說,我們哪裡能幹什麼?”
“而且今天反對這門婚事的也不是我們,是這位來自天渺宗的師兄,方烙闊!”
秦十上前一步,向衆人介紹起方纔喊話那人的身份。
“天渺宗?”